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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九章 決戰(八) 文 / 流光飛舞

    空中突擊師兩個機械化步兵旅的渡河行動迅速而果決,第七師團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旅就已經成功渡過大河,朝他們右翼席捲而來!前去增援阪下中隊的一個大隊在半路遭到華軍火箭炮的覆蓋性轟擊,二十幾輛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用的全是子母彈,幾百發火箭炮彈在頭頂上爆炸,鋼珠密如雨霧,將整個大隊的隊形全部籠罩,平均一平米至少要攤上三到四枚,這樣的殺傷密度別說人,就算是一隻野兔也躲不過。該大隊連人帶車一起被鋼雨打得稀爛,倖存者少之又少。大隊長兩肩一連挨了好幾枚鋼珠,雙臂都被打廢了,正竭力通過電台向上頭報告情況,68主戰發射的穿甲彈就狠狠的轟8到了他的坦克身上。大約一個營的機械化部隊殺了過來,68主戰和63式水陸兩棲坦克的主炮不斷噴吐出龐大的火球,一枚枚炮彈轟然而出,冷酷地將被打壞的車輛直接點成火球,甚至乾脆將其撞翻,輾扁。該大隊最後幾輛61式坦克不到五分鐘就被全部報銷,士兵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沒命的跑,坦克就追在他們後面用高射機槍瘋狂掃射,於是一個接一個倒下。只有少數人逃進一個安南村莊,二話不說衝進民居,也不管裡面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老是幼,抓起來用槍頂住腦袋,沖追殺過來的華軍士兵狂叫:「把槍放下!否則我殺了他(她)!」吼完了才猛然醒悟,這些可都是安南平民啊,跟華軍半點關係也沒有,華軍幹嘛要顧忌他們的死活?

    華軍還真聽話,對視一眼後退了出去,不等那些臨時客串恐怖份子的東瀛士兵鬆一口氣,一條絕對熾熱的火龍就噴了進來,把劫持者連同人質一起燒成焦炭!也有幾個渾身是火哇哇大叫著衝了出去的,嚴陣以待的華軍像打飛碟一樣,把步槍調到單發狀態,幾聲清脆的槍響,世界清靜了。

    渡過河的機械化步兵旅像洪水一樣席捲第七師團的右翼,先是被快速反應旅給揍得遍體鱗傷接著被洪水淹了一夜的第七師團戰鬥力大減,右翼被打得重重的凹了下去,要不是他們兵力眾多,沒準已經被打穿了。更要命的是第二個機械化步兵旅也渡過了大河————同樣是在水流相對緩慢的河段強渡過來的,這個旅的加入使得第七師團的處境變得異常艱難,而數字化步兵旅不失時機的切入戰場,來了個雪裡送冰,把第七師團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呼嘯而來的直升機群,幾乎要遮住天空的空軍機群,精確到點的激光制導炸彈,還有鋪天蓋地的炮火以及洪水一樣湧來的裝甲部隊,讓第七師團真正領教到了現代化戰爭的殘酷。戰至中午,第七師團很多中隊已經與指揮部失去聯繫,他們的命運不難想像了。地獄三頭犬露出雪白的像鋸齒一樣尖銳的利齒狠命撕咬著第七師團,每一個角落都在混戰,每一塊開闊地都有坦克在殊死廝殺。

    第七師團的素質還是挺高的,他們很快就從最初的混亂中反應過來,組織了幾次頗凌厲的反擊,可惜都讓武裝直升機給粉碎了。沒有空軍掩護的裝甲部隊絕對是武裝直升機最美味的甜點,更何況在這麼一塊跟沼澤沒兩樣的鬼地方,裝甲部隊運動異常艱難?作為戰爭的倖存者,山下三男少將在回憶錄中講述了當時那血腥慘烈的一幕幕:

    華軍在一個風和日麗、絕對不適合發動攻勢的早晨發動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兩個機械化步兵旅一個佯攻一個偷偷從池田大隊阪下中隊的防區泅渡過河,只用幾分鐘就在我們本就單薄的防線上撕出了一個大口子······必須承認,讓小池田大隊一個中隊去防守那麼重要的地段是一個錯誤,但是我們不可能不犯錯,因為本師團是倉促上陣,缺額達到七千人,沒有一個聯隊是滿員的。再加上當時正在與快速反應旅的輕裝步兵混戰,還有華軍最恐怖的數字化步兵也在四處製造混亂,這些都牽制了我們大量兵力,使得我們的兵力捉襟見肘,能派到那個河段的兵力就這麼多了。我知道這個中隊肯定是會完蛋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完蛋得這麼快,一百六十多名裝備精良的士兵,二十分鐘就全完了!前去支援的村支大隊遭到華軍火箭炮覆蓋,死傷十之**,隨後被華軍坦克部隊衝擊,全軍覆沒,右翼的缺口急劇擴大,而我們幾乎抽不出兵力來填補這個缺口了。

    華軍數字化步兵旅的加入把我們逼到了絕境。這些一個兵的裝備和訓練經費就頂了甲等集團軍一個加強排的數字化步兵像幽靈一樣在我們的防線外圍活動,我們幾乎看不見他們,而他們指引過來的精確制導攻擊彈藥卻接連不斷的砸到我們頭上,將我們一個個重要據點炸飛!我也曾嘗試過將這幫幽靈趕得遠遠的,並且在兵力極度緊張之際派出了一個中隊執行這一任務,結果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中隊任何一名士兵了。

    戰至中午時分,戰況越發的慘烈,華軍的攻勢越來越猛,我軍數次快速突擊都被他們的武裝直升機和強擊機粉碎,特別是他們的強擊機,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你能想像他們飛得有多低嗎?就我親眼所見,這些落後的強五幾乎是像剃頭一樣貼著我們的頭皮飛過去的,其中一架飛得實在太低了,被高壓電線給掛掉了尾巴,還有一架打光了所有的彈藥,竟然一壓到底,超低空掠過用機翼削斷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架設起來的一根電話線!可以想像載彈量充足、火力兇猛的強擊機在這幫瘋子手裡

    將發揮出何等恐怖的殺傷力,炸彈和機炮炮彈在我軍陣地上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多少士兵在機關炮的掃射和炸彈爆炸的火光中血肉橫飛。我們寧願挨轟六地毯式轟炸也不願意碰到這些老掉牙的強擊機,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我們的指揮部恐怕已經暴露了,好幾架飛狼就在我們頭頂上打轉,丟下一枚枚航空炸彈,警衛部隊死傷枕藉。一輛63式水陸兩棲坦克甚至殺到了我們的師團部,直接從師團指揮部帳蓬上輾了過去,並列機槍一通狂掃,上百名好不容易逃過華軍航空兵轟炸的衛兵和勤雜人員非死即傷。師團長閣下氣得理智盡失,親自出馬,帶領兩支反坦克分隊追在這輛可惡的坦克後面打了整整三十多發反坦克火箭彈和九發反坦克導彈,總算將它擊毀了。這個小小的勝利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我軍士氣,師團長重新贏得了全軍將士的尊敬。只是這對我們來說無濟於事。卑鄙的華軍航空兵遠程轟炸機總是在防區外發射導彈和滑翔式航空炸彈,很有耐心地清除著我們殘餘的火炮和導彈發射架,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損失幾乎是呈幾何數字上升,防空力量已經被削弱到形同虛設的程度。更多的老式轟炸機加入了殺戮的行列,用航空機槍和航空炸彈大開殺戒,我們在他們的轟炸下血肉橫飛。

    在這裡不得不提一下華軍那個久負盛名的空中突擊師,我們對他們的評價就是:瘋子一般的空中突擊師!他們彷彿不知道疲倦,不知道飢渴,更不懂得死亡的可怕,在空軍和炮兵的掩護下攻勢一浪高過一浪。通過無線電偵聽,我們甚至可以聽到他們師長的鬼哭狼嚎:「給我沖,都給我衝!把倭豬給老子爆出腸來!」然後就是海嘯一般的攻勢。炮火像滾雷一樣在我們陣地上來回輾壓,龐大的裝甲部隊如同衝上陸地的潮水,幾乎遮住了地面,強擊機三架一組,每架六門機關炮的瘋狂掃射將我們暴露在外的每一個火力點盡數裹在彈幕中,我們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在短短七個小時內,他們一連發動了十七次猛烈攻勢,被我們打退了十七次,每一次我們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乏力的倒在戰壕裡休息,祈禱著他們同樣也筋疲力盡無力再戰的時候,他們就衝了過來。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憑他們一個師再加上那個已經打散了的快速反應想吃掉我們一個師團是不現實的,最聰明的打法應該是想方設法將我們纏住,不讓我們溜走,等待大部隊過來再發動進攻,可是他們紅著眼睛一次次衝過來,大有不將我們徹底殲滅誓不罷休之勢,面對如此瘋狂的敵人,說心裡不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七個小時後,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空中突擊師可能已經得到最

    新的命令,暫時停止了他們那瘋狂的攻勢,我們終於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氣了。但是如果認為他們就這樣放過我們,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就在我們準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的時候,炮彈尖嘯著砸了過來,一些可憐蟲一口東西都沒吃到就被炸飛了,就算是躲過了炮擊,飯也吃不成了,食品上面都濺了一層泥巴,就算是狗也吃不下吧。沒有辦法,只好再做一份。飯還沒有熟,炮彈又來了,這回被炸飛的是炊事車,我們算是明白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吃一頓安生飯!師團長咆哮如雷,讓炮兵還擊,炮兵聯隊長小笠原大佐苦笑著告訴他,炮彈連一個基數都不夠了,玩炮戰我們必敗無疑,沒有辦法,忍無可忍,我們還是得忍。幸運的是那個瘋子總算還有一點顧忌,沒有放毒氣,要不然我們不死光也得死上一半。

    啃著**的壓縮餅乾,師團長對我說:「山下君,今晚我們必須想辦法跟敵人脫離接觸,否則整個第七師團都得完蛋!」

    我讓乾巴巴的餅乾嗆了一下,吃驚的問:「怎麼可能?我們要勝空中突擊師不易,可是也不見得會敗給他們啊!」

    師團長說:「因為華軍那三個主力集團軍正在全速奔襲過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一個師團能擋住這三個集團軍全力一擊的,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如果不能盡快擺脫空中突擊師的糾纏,第七師團將被華軍的裝甲洪流輾得粉碎!」說到這裡,師團長露出痛苦而沮喪的神色,還有一種孤掌難鳴的無奈。他帶領幾個聯隊跟我會合,目的就是讓安南人去硬攻華軍精銳的機降步兵扼守的路口,好減少本師團的傷亡,沒想到卻讓整個師團都陷入困境。這條大河沒有能起到應有的作用,我們摧毀了麻石橋,卻沒有能將華軍哪怕一個兵擋在對岸,他們在兩棲坦克和運輸直升機的運載下輕鬆地渡過了天險,這是師團長始料不及的。事實上,在此之前又有誰能想到居然可以讓整個師乘坐直升機在戰場上肆意機動攻擊呢?就算是花旗軍和蘇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嘗試吧?

    我沉默了半晌,說:「好吧,我看華軍今晚不會再發動大規模攻勢了,凌晨兩點我們就撤退,我帶領一個聯隊斷後,我們去跟安南人會合······對了,安南人那邊進展如何?」

    師團長隱隱有幾分不屑:「他們能有什麼進展?被華軍頂得難以寸進。兩個團打兩個連,連人海戰術都用上了,打了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拿下華軍的陣地,我真是服了他們了!」

    我苦笑。其實我們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們還不是打了整整一夜都無法殲滅區區一個五千來人的快速反應旅?

    入夜後,全師團

    都用盡可能輕快的動作做著撤退的準備。華軍偵察兵和數字化步兵不斷的在我們的防區邊緣游動,時不時搞出一點動靜來,試圖引誘我們開火好暴露目標,我們只能被動地忍受著他們的騷擾,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就讓狙擊手開火將他們趕走,因為我們的彈藥只剩下三個基數,不能再浪費了。不知疲倦的華軍偵察兵把我們煩得夠嗆,折騰到大半夜,大概是覺得不好玩,終於安靜下來了。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們開始撤退,道先撤退的是裝甲部隊和炮兵,我們甚至不敢發動車輛,都是讓士兵推著這些十幾噸甚至幾十噸重的大傢伙,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後死頂,我們至少要用這種方式將裝甲車輛和火炮推出五百米才能發動它們,否則很快就會讓華軍發現,到時我們就真的徹底完了!師團長親自動手,和士兵們一起推著極其沉重的坦克走,不到一分鐘,他的衣服就糊滿了泥漿,但是他那種和士兵們同甘共苦的精神使我們深受鼓舞,每一個人都在咬牙堅持,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的。就在這時,負責斷後的我發現天空突然亮了,變成了鐵水一般的紫紅色,我的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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