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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攻陷高平(六) 文 / 流光飛舞

    「媽的,又是水障!」

    快速反應旅的官兵喃喃咒罵著。在他們前面,赫然就是一大片深達一米的水障。安南猴子炸水庫炸上癮了,放棄一座就炸一座,搞得半個北部地區都泡在水裡,企圖以此來阻擋我軍前進。這些水障給我軍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步兵在爛泥潭裡舉維艱,相當大一部分強大的兩棲戰車只好充當運輸司機的角色,一遍遍的往返於兩岸,將士兵一車車的運過去,突擊力量被大大削弱。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等到民兵和工兵炸開水障排水再過去,但是快速反應旅從來都不願意浪費時間,他們要的是一個「快」字。

    每輛坦克和裝甲車上都擠了十幾名士兵,也夠擠的,戰車以九公里的時速在水障中泅渡,很快,每個人都成了泥猴子,這更讓他們火大。好在空軍幫他們連本帶的找了回來,快把安南南部的水庫炸得七七八八了,安南南部一片汪洋,很多城市都成了威尼斯水城,安南從高棉回援的精銳之師同樣在沼澤中寸步難行,大家誰也別笑誰。話又說回來,仗打到這個份上,安南已經從高棉抽調了近半兵力,不過除了第13師外,其他部隊在這個星期內都別指望可以投入戰場,都讓水障給擋住了。那個狗日的第13師是在戰爭爆發初期由蘇聯空軍動用大型運輸機空運回來的,後來金蘭灣被摧毀,再加上華軍的戰略激光炮橫空出世,蘇聯的運輸機被趕出了安南,就算他們敢繼續空運,也沒有安南士兵敢上飛機,畢竟誰也不希望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光線射來,然後整整一飛機的人像鉛球一樣掉向地面,那就沒有辦法了,當泥鰍吧。

    一車士兵露出噁心的表情,因為他們看到好幾具被泡得青白腫脹的屍體,那是安南人的屍體。戰車必須小心地避開他們,萬一震動了他們,他們很可能會爆裂,內臟屍液亂飛,估計誰也不願意看到這麼噁心的畫面。這樣的屍體水障裡到處都是,都是些跳進水障來逃跑然後被直升機甚至他們自己的督戰隊用機槍打死的倒霉蛋。柳哲在直升機上也看到了,罵了一句:「活該!」轉頭問參謀:「還要多久部隊才能全部過去?」

    參謀作了一下計算,說:「還要一個多小時。」

    柳哲說:「太慢了,這太慢了!」正說著,電台裡傳來高平那邊的呼叫,接通了才知道安南猴子在高平城裡投入了大量t-72主戰坦克,輕裝上陣的空中突擊師和傘兵團打得極為艱苦,指揮部命令他盡快增援。結束通話後,柳哲深思片刻,說:「抽出兩個坦克營增援高平,其他的繼續運送士兵越過水障!」再看了一下網格地圖,他們

    離高平已經很近了。

    在高平城裡,二十幾輛t-72坦克正在橫衝直撞,威風八面。安南猴子這回真的是下了血本了,連為數不多的地對空導彈也搬了出來,和高射炮部隊一起拼湊成防空火力網,前去獵殺坦克的武裝直升機一連被擊落了好幾架,也沒有能夠突破安南人的防空火力網。指揮這次反擊的安南將領對戰場節奏的把握極為老練,選准了時機:此時一直在城市上空盤旋的空中突擊師直升機群要麼油料時間到了,要麼彈藥耗盡,大多已經返航,下一波次還沒有趕過來,空地一體打擊力量被暫時削弱,他就在這個斷暫的空檔把所有坦克投入到反擊中。被投入戰場的,還有蘇軍撤退時交給他們的bm21型十二管聯裝火箭炮,一共十七輛,一輛不留,現在不是保存實力的時候。能把這麼多重型裝備運入高平而不被華軍情服機構發現,這位安南將領還真是個天才。

    操縱bm-21火箭炮的不是安南人,是蘇聯志願者。醜陋的火箭炮在他們手裡變成了猙獰萬分的怪獸,狂笑著向城市傾洩著鋼鐵與烈火,高平的夜空時不時被火箭炮炮彈烤得嫣紅,一團團蕈狀煙雲在城市的角落冉冉升起,更為這座城市增加了幾分如夢如幻如詩如畫的美妙意境,無論是精銳的華軍還是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安南平民,面對沒有一絲空隙的火力覆蓋,唯一的結果就是灰飛煙灰,不是被碎片扯碎就是被烈火燒成灰,反正都是死。安南平民初時聽到隆隆的炮聲,還萬分興奮,歡呼慶祝軍隊終於反擊了,為軍隊鼓勁要他們一一鼓作氣將侵略者趕出高平,可是當威力巨大的炮彈毫無顧忌的砸在他們中間的時候,他們都傻了,軍隊絲毫不顧他們的死活!這種情況與當年華軍為了阻擋倭寇,炸開黃河大壩是何其相似?現在,他們軍隊也成了炸大壩的一方,哪怕是用十條命去換華軍一條命,也在所不惜。心涼了半截的平民也想跑,也想躲,可是到處都是咻咻落下的炮彈,你叫他們往哪裡跑,往哪裡躲?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中彈,然後倒下。

    戰場實況通過雪鷹指揮直升機忠實地傳回到指揮部,看著安南軍用火力將一個個聽得到槍聲的街區徹底覆蓋,心狠手辣如柳維平也眼皮狂跳,低聲說:「好,好,你夠狠,真的夠狠!」這倒是真心話,他在戰場上固然是不擇手段,但是無可否認,他對自己人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樣的狠手,這位安南將領竟然採取了這種玉石俱焚的打法,不管勝負如何,柳維平不得不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韓雅潔親眼看到一名十一二歲的安南小孩渾身是火的從已經成為煉獄

    的街道裡跑出來,氣憤地說:「真是喪心病狂!」

    柳維平說:「但這是粉碎我們最好的辦法。那位安南將領還真是一號人物,為了勝利,竟然不惜成為國家公敵,這樣的對手,夠味!」想了想,下令:「讓部隊撤退,不要跟安南猴子硬拚,划不來。媽的,要是我手裡有一個坦克營,哪裡有他們囂張的餘地!」

    關振宇說:「是啊,我們的68式不見得會怕t-72,可惜我們一輛也沒有,這仗打得,真的是太被動了啊!」

    柳維平眼裡直冒綠光:「給我接工兵營!想玩是吧?老子陪你玩回大的!」

    韓雅潔只覺得背脊一涼,警惕的問:「你想幹嘛?」

    柳維平惡狠狠的說:「當然是干死猴子的裝甲部隊!」

    韓雅潔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做得太出格!要知道開戰以來你已經挨了兩個大過處分一次通報全軍批評,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能會被停職的!」

    柳維平聳聳肩:「我又不是第一次挨處分了,我檔案袋裡的處分比整個軍區所有師長的架起來還要多,早就債多不愁了,怕個球!」

    什麼叫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就是了。韓雅潔為之氣結。

    要說柳維平的處分,比整個軍區的師長加起來還多那肯定是誇張了,但是跟所有師長加起來的一樣多,那絕對沒有半點誇張的成份。這傢伙太能惹事了,開戰才幾天就挨了兩個大過,一次是打下同登後看到他的部隊傷亡眾多,火冒三千丈,下令將七百多名安南戰俘全部處死,全軍為之驚愕,幸虧上頭全力遮掩才算蒙過去,沒有讓那些歡迎來搞的戰地記者給捅出去,為此他挨了開戰以來的第一個大過處分;在南海衝突中暗中搞花樣,幾乎引發一次世界大戰,總參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幸好他還能將功補過,指揮海空軍和二炮打贏了這場至關重要的世紀之戰,將雙頭鷹趕出了東南亞,為共和國奪取了遼闊的海上疆土,總參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功過相抵好了;至於那個通報全軍批評,是總參高興過後才發現的,這小子每打下一地,就讓士兵們將犧牲在支援安南抵抗花旗國的戰爭中的先烈的墓地給挖了,將遺體火化送回國,說是要帶這些烈士回家。連烈士的陵墓也敢挖,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總參謀長覺得不能再寵著他了,通報全軍進行點名批評!可惜沒用,批評過後,墓地他還是照挖,就連兄弟部隊也跟著偷偷的挖。奇怪的是收拾了這個出頭鳥一通後,總參對這種行為選擇性失明了,任由那幫小子挖得有

    聲有色,不聞不問,還派來專機運送烈士的骨灰和遺物。短短幾天內能挨這麼多處分,也算是一個紀錄了,韓雅潔有個預感:打下高平後,他又該挨處分了!

    該死的t-72嘶吼著衝過來,銳不可擋。我們連被它們追在後面連炸帶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轟!!!」一枚「紅箭」式反坦克導彈凌空而下,敲開了一輛t-72的頂部裝甲,將它打成燃燒著的鐵蟾蜍。

    「轟!!!」

    一輛t-72揚起炮口一炮,那架正用機炮對著地面狂掃,企圖對坦克進行攻頂的風隼活見鬼的被一炮轟成兩截,化作漫天花雨。

    「光!」

    105重炮發出怒吼,一枚紫銅穿甲彈以接近一千八百米每秒的初速激射而出,正中t-72正面裝甲,彈殼脫開,紫銅柱在撞上裝甲那一瞬間融化成擁有四千多度高溫的紫銅液,無情地燒穿厚重的坦克裝甲,死神的鐮刀狠狠掃過坦克駕駛室,裡面的坦克兵只來得及發出半聲狂嗥就被燒得血肉模糊。紫銅液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它繼續深入,燒穿彈倉,將裡面的炮彈悉數引爆,炮塔被掀出十幾米外。

    「轟轟轟!」

    兩架老舊的uh-1直升機擦著屋脊飛來,火箭巢嗖嗖連響,火箭彈像流星雨一樣飛向正在撤退的105重炮,輕而易舉地破開它們薄弱的裝甲,將它們打成團團火球。這是安南人從花旗軍手裡繳獲的直升機,花旗軍撤退時在安南遺棄了價值二百億美元的裝備,其中大部分都到了安南人手裡。只是安南人沒那個本事對它們進行維護保養,才幾年功夫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數枚憤怒的前衛式單兵肩射導彈砸向不可一世的uh-1,將它們打成夜空中最絢麗的煙花。那些有著堅厚外殼的坦克我們是奈何不了,但還沒有淪落到幾架破破爛爛的直升機都可以在我們頭頂拉屎的地步!

    最後一輛t-72還在朝我們逼近,車載重機槍掃得我們連滾帶爬。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威脅到它了,它越發的囂張,伴隨坦克進攻的安南傘兵手裡的ak步槍不斷開火,我們不斷有人倒下,媽的,這不是ak-47,而是ak-74,他們是安南傘兵旅!

    連長幾乎氣瘋了,吼著回帶我們回頭跟那幫雜碎拼了,可是來自指揮部的命令不容違抗:「所有人撤往七號大街,所有人撤往七號大街!」聽到這個命令我們都要罵人了,七號大街是高平精華所在,高樓林立,街道寬闊,坦克可以在那裡

    暢通無阻,撤到那裡去,不是找死麼!但命令就是命令,沒辦法,只好往那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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