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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十倍報復(一) 文 / 流光飛舞

    「砰!!」

    最後一發子彈依依不捨的從槍膛裡射了出去,衝向水閘的那名安南特工右手被齊肩打飛,嚎叫一聲,從十幾層樓高的大壩上滾了下去。我苦笑著放下自動步槍,對丁香說:「我沒有子彈了。」

    丁香拔出手槍,連連射擊,不用說,她的衝鋒鎗子彈也打光了。打了這麼久,我們一共擊斃了七名安南特工,始終沒有讓他們靠近水閘一步,算是夠本了。遺憾的是我沒有手槍,只能看著丁香跟他們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一枚手雷帶著煙飛過來落在她身邊,我想都沒有想就撲過去撿起來用力扔了回去。她看了我一眼,說了聲「謝謝」。只是一分心,那名像是隊長模樣的安南女特工便逼近了十幾米,自動步槍彈殼飛跳,灼熱的子彈貼著我們頭皮飛過,壓得我們抬不起頭。丁香還了兩槍,沒能將對方的火力壓下去,畢竟手槍撂倒衝鋒鎗手這種橋段只有電影上才看得到,在戰場上拿一支手槍跟一支自動步槍對射,跟找死差不多。開到第三槍時,撞針頂到了空處。她歎了一口氣,說:「我也沒有子彈了。」

    我取出了光榮彈。這小小一枚光榮彈威力可一點也不小,從拉火到爆炸不以三秒鐘,拉了火就沒有後悔的時間了。她也取出了一枚乒乓球式手雷,對我說:「用這個吧,炸起來沒那麼難看!」

    我二話不說,拉火將光榮彈給丟了出去。幾乎剛丟出去就炸了,那感覺,就像在耳邊打了個響雷,震得我眼前金星亂冒,暈陀陀的,要不是丁香伸手把我按倒,我鐵定得給一梭子彈打成篩子。這枚光榮彈把一名正往上攀爬的安南特工給光榮了,那名安南女特工發出駭人的咆哮聲,猛撲上來,動作之快,跟獵豹的得拼。不過我根本就不在乎了,空中突擊師沒有當俘虜的士兵,我拔出猛虎刃甩手朝她擲去,這手飛刀可是我拜連長為師花了半年多,脫了三層皮才學到的,又快又狠,這麼近的距離,沒有打不中的道理,可是她槍托一掄,竟將我擲出去的戰術刀給打飛了,並且轟來一枚槍榴彈,差點把我炸死。丁香拉火了,乒乓球式手雷冒出一縷輕煙,我閉上了眼睛······嗯,老天爺對我還不錯,可是跟她死在一起,路上也不會寂寞了······

    「轟!」

    「轟!!」

    「轟!!!」

    一連串爆炸聲撞入耳膜,我睜開眼睛,驚奇的發現我全身上下還保持著基本的完整性,沒有哪裡鬧獨立。丁香指著頭頂叫我看,我這才發現,一架直升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火箭巢噴出道道火鏈

    ,安南特工所在的位置一片電閃,只是一秒鐘就不知道有多少個被炸成了灰!那是一架黑雕,凶狠嗜血的黑雕貼著樹梢飛掠而來,六管旋轉重機槍的轟鳴如同死神的獰笑,當著我們的面,一名安南特工剛剛擎起火箭筒,那條由子彈組成的又粗又長的火龍就掃了過來,將他上半身打得粉碎。只是一架黑雕就把這批又凶又滑的特工給打得落花流水,一邊對著直升機胡亂開火一邊往叢林深處逃竄。黑雕也不追擊,畢竟山林裡地形複雜,單獨一架直升機追過去太容易著人家的道了。這架直升機拐了個大彎,圍著水庫盤旋,防止安南人再接近水庫。在野戰醫院方向,更多的直升機滿載著怒火撲來,用航空火箭和重機槍大開殺戒······我們算是化險為夷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軟軟的坐下,馬上又大叫一聲,一蹦三尺高······剛好坐到一枚子彈頭了,還滾燙滾燙的,烙在屁股上可真的不好受。

    在此期間,丁香一直忙著揮舞一根螢光棒跟直升機溝通,以免它連我們一塊打了。見我這副狼狽,她抿嘴一笑,說:「我們回醫院去看看吧,但願情況不要太糟。」我同樣牽掛著小廣西和山東,就同意了。等我們回到野戰醫院,饒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到處都是碎肢。整個野戰醫院幾乎被打平了,身穿墨綠色迷彩服的特種兵正兩眼噴火的給倒在地上的安南特工挨個補槍,不少面失血色的護士撲在遇難的傷兵身上放聲痛哭······安南人的目的達到了,他們的襲擊給我們造成了重大傷亡,超過七十人在這次襲擊中犧牲,傷亡之大,超過了我們跟他們硬碰硬的打一場營級戰鬥!幸運的是山東和小廣西都沒事,山東正在幫忙把一名被火箭彈炸斷了雙腿的傷兵抬向醫療直升機,小廣西兩眼血紅,悶不作聲的用刺刀照一名還沒有斷氣的安南特工身上反覆的捅,邊捅邊咒罵著,那名安南特工被他捅成了一堆爛肉,卻還是沒有斷氣,每一刀捅下去就觸電般抽搐一下。沒有人去阻止他,事實上,如果還有活著的安南特工,他們可能也會用刺刀捅死他的。我想阻止小廣西的瘋狂行為,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只覺得舌頭發澀。該死的安南特工,他們一邊在聯合國呼天搶地苦苦訴求國際支持,一邊卻做出了這種法西斯式暴行,公然襲擊醫院,殘殺受戰爭公約保護的傷兵,他們要付出十倍的代價的!

    砰!

    丁香一槍打爆了那個被捅了十幾刀還沒有嚥氣的安南特工的腦袋,迎著小廣西憤怒的目光搖了搖頭,說:「

    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憤怒,不要讓憤怒控制了你。」轉身走了。

    小廣西狠命一刺刀插在地上,發出一聲狂嗥:「安南猴子,我跟你們沒完!」

    野戰醫院遇襲的消息第一時間上報到了集團軍司令部。蕭華少將當時正在跟司令部的參謀們以茶代酒慶祝海戰勝利。這是一場遲到的勝利,為了它,共和國等了一百多年。晚是晚了點,但是畢竟是勝利了,值得慶祝一番。當一名參謀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的走過來報告這一壞消息時,少將愣住了,直到何參謀長問他怎麼回事,他才回過神來,彭一下將飯盒重重的慣在地上,怒吼:「該死的安南猴子,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命令部隊,三天之內不留俘虜,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狠還是我狠些!」

    何燧吃了一驚:「出了什麼事?」

    蕭華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牙關咬得格格響:「該死的安南猴子,竟然襲擊了我們的野戰醫院,造成百餘人傷亡,其中大多數是傷員!」

    何燧出奇的憤怒了:「那幫畜生,不能就這樣算了,得十倍、百倍的回敬他們,否則他們將更加瘋狂,更加放肆!」

    蕭華喃喃說:「發生這種悲劇,我要負主要責任啊······太大意了。要不是有兩個士兵捨死忘生的擋住了另一路安南特工,此時我們戰區只怕要變成澤國了!我太輕敵了!」

    指揮部所有人都兩眼發紅,恨不行將該死的安南特工撕成碎片!

    在南京,柳維平他們正在設宴款待被俘虜的花旗海軍將領。戰爭是結束了沒錯,但是一些條件還沒有談好,這幫大人物還得在戰俘營裡呆上一段時間才能回國。當然了,我們是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人家被打得這麼慘,備一桌酒席給人家壓壓驚也是應該的,總不能顯得我們小氣吧。為什麼只有花旗國海軍將領出席宴會?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東瀛人沒份,這是理所當然的;南海諸國不夠格,邀請他們簡直就是浪費資源,這是眾所周知的;蘇聯那頭嘛,還是算了吧,再多的美食也經不起他們狂吃海喝啊。選來選去,也只有花旗國的海軍將領有資格吃這一頓飯了。令人詫異的是,這幫大鼻子沒有一個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臉色還一個比一個臭,彷彿他們正在吃的是大便似的,看著就來氣。

    華國的美食果然是冠絕天下,在花旗國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西餐跟這滿滿一桌山珍海味比起來,如同冷饅頭對蛋糕,沒法比。可是海爾墨中將吃進嘴裡,如同嚼蠟,毫無味道,就算有味道,也是一絲苦澀。作為一

    個失敗者,他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情大吃大喝,大塊朵頤?這一仗敗得慘,第七艦隊和第七十四艦隊組成的雙航母戰鬥群幾乎全軍覆沒,近萬名水兵葬身大海;接著大黃蜂號航母戰鬥群與東瀛海上自衛隊組成的聯合艦隊在東海讓華軍第二炮兵部隊二三十枚彈道反艦導彈砸了個精光,連救生艇都沒剩下一艘來;這還不算,作為他們攻擊釣魚島的回應,華軍摧毀了克拉克空軍基地和呂宋空軍,合眾國在亞洲最後一支拿得出手的海上力量——特混艦隊被宰了個精光連帶損失了數艘核潛艇,可謂元氣大傷了,被華國趕出了東南亞,這是合眾國海軍自建軍以來頭一次完敗。索爾少將戰死,史汀生少將傷重病死——一說這位少將的傷勢並不致死,只不過他知道一些華國不希望洩露出去的機密,於是史汀生少將死在了手術室裡。南太平洋戰區三劍客就剩下他一個了,還當了俘虜,還有比這個更加難堪的嗎?

    海爾墨中將站在酒店陽台上,望著南京的夜空發呆。過了今晚,亞洲的大海再也不是合眾國的地盤了······

    柳維平人模人樣的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用流利的英語問:「將軍閣下,為什麼在這裡心事重重的?我們準備的酒菜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呀?」

    海爾墨中將勉強一笑:「不,不,貴國的美食令人驚歎,哪怕是最挑剔的美食家也無法挑出任可暇疵。只是想到稀里糊塗的犧牲在這場衝突中的小伙子,我就高興不起來。」

    柳維平說:「是啊,這是一次可怕的悲劇,作為捲入衝突的一方,我們也付出了異常慘重的代價,但願這樣的悲劇不要再上演了。」

    海爾墨中將一語雙關:「如果再發生這樣的衝突,結局可能會跟今天大不一樣了。」

    柳維平顯得很天真:「是啊,萬一悲劇重演,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了。」

    海爾墨中將傲然一笑,呷了一口紅酒,直接了當的問:「柳少將,作為華國最為年輕的將領和pla改革的發動者,你對合眾國海軍有什麼看法?」

    柳維平想了想,說:「貴國海軍是這個星球上最為強大的海軍,領先了我們至少二十年,如果是公平較量,我想我國四大艦隊一起上,也打不過你們一個航母戰鬥群。」

    海爾墨中將露出笑意,說:「少將先生,你是個坦率的人,跟你說話很省事。我也說句心裡話吧,你們的海軍恐怕連我國五十年代的都不如,不過,你們擁有大量英勇無畏的士兵,這是我們缺少的。他們真的很勇敢,即使作為失敗者

    ,我也要向他們表達敬意。」

    柳維平剛想說話,一名參謀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海爾墨中將注意到他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眼裡迸出一縷分金裂石的厲芒,令中將心頭一窒,呼吸有些不暢。等參謀走了,柳維平跟海爾墨中將乾了一杯,帶著一絲歉意說:「將軍閣下,很抱歉,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你開懷暢飲了,改天我自掏腰包,請你喝個痛快。」

    海爾墨中將問:「哦?是不是安南那邊出了什麼大事?」

    柳維平說:「一點小事,幾天就能處理好了。」

    一架小型直升機從城市上空掠過,在酒店天台上降落,跳下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柳維平上了飛機,直升機一秒鐘也不多作停留,馬上起飛,消失在夜幕中。中將一頭霧水。他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將在安南掀起何等的腥風血雨,令安南人在二十年後提起「柳維平」三個字還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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