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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殊死博鬥 文 / 流光飛舞

    小廣西和山東正在閒聊,冷不丁的聽到一聲巨響,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抄起了步槍。哪怕是在醫院裡,我們這些老兵也從來都不會關上槍的保險的。接著密集傳來的槍聲讓醫院起了一陣混亂,院長間竭力安慰大家,說這是醫院,受日內瓦公約保護的,不會受到攻擊的。這話也只能安慰一下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老兵都知道在戰場上最能打擊對方士氣的莫過於接連殺傷對方的醫務兵,最能激怒對方的莫過於襲擊野戰醫院這類目標。為什麼?很簡單,不管醫務兵手裡還有沒有醫療用品,也不管他能不能真的把傷員從死神手裡搶回來,只要他還在戰場上活動,那些正在浴血奮戰的士兵就覺得生命還有一層保障,受了傷還可以得到照顧,一旦連醫務兵都被射殺了,那麼那些士兵想不心慌都難了。而對於一支軍隊來說,沒有什麼比看到受傷的戰友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敵人殘殺更難以接受,更讓人憤怒,一個野戰醫院被血洗往往會讓一支軍隊喪失理智。安南猴子這次算是打中我們的要害了。

    負責保護醫院的兵力不過一個排,指揮官是一名上士,他果斷地命令部隊準備迎戰,同時疏散傷員。不疏散可不行,醫院裡傷兵太多了,要是安南猴子帶來迫擊炮,一炮下來就得死傷一大片!可是往哪邊疏散?水庫那邊肯定不行,那頭打得正激烈呢,其它幾個方向看上去也是危機四伏,情報上的不對稱讓我們陷入極度被動。一聲槍響給醫院更添幾分混亂,一名外科醫生腦漿迸濺,死不瞑目,有狙擊手!

    小廣西趴下,喃喃咒罵:「奶奶的,老子最討厭狙擊手!」

    山東把班用輕機槍架在沙袋壘成的胸牆上,笑:「別忘了你也是半個狙擊手哦。」

    小廣西給他那支比老婆還親的56式半自動步槍上了一個彈匣,氣鼓鼓的說:「沒聽說過同行是冤家嗎?」

    那名排長沖這對活寶叫:「你們是傷員,不要逞強參加戰鬥,快點轉移!」

    山東說:「扯淡,老子的傷早就好了,明天就要歸隊了!」

    小廣西嘿嘿一笑:「有些日子沒有崩過人頭了,安南猴子主動送上門來,真是孝順啊。乖,快出來讓老爸狠狠的打你們屁屁!」

    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聲槍響,一名扶著傷員撤離醫院的小護士胸口迸出一道血箭,頹然倒下。那名傷員大叫一聲,去拉護士,第二發子彈射穿了他的大腿,他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一名護士過去扶他,馬上被子彈擊倒了。該死的狙擊手,連這種卑鄙無恥的

    戰術也用得出來!那名傷兵倒在一片開闊地上,去救他等於送死,可是不救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名狙擊手慢條斯理的將子彈一發發的打在他的身上,沒有一個人在感情上受得了,兩名士兵想衝出去救人,排長怒吼一聲,把他們吼了回來,手裡的機槍朝狙擊手的位置猛掃。這不過是在浪費子彈,看彈道那子彈是從五百米外打來的,機槍打那麼遠很難打得中了,再說連對方的確切位置都不知道!那名傷兵連連中彈,咬牙忍著不發出一聲慘叫,向小廣西這邊作了一個手勢:「向我開槍!」這是一名來自空中突擊師的老兵,這樣的老兵是不能容忍自己成為敵人誘殺自己戰友的誘餌的。

    小廣西重重的咬住嘴唇,照他心臟位置開了一槍。那名老兵解脫了。排長瞪了小廣西一眼,卻沒有責怪他。

    醫院周邊的叢林裡竄出一大群安南士兵,兩眼發紅的往醫院衝來,手裡的自動步槍不斷開火,躲避不及的醫務人員和傷兵一個接一個倒下。排長手裡的機槍響了,密集的子彈潑向安南特工,安南特工作出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軍事動作,只是他們到底沒有子彈快,衝在前面的兩個身體觸電一般不停的顫抖,被當場打成了一張破布。小廣西冷靜的擊發,一聲槍響,一名安南女兵半邊脖子被子彈削斷,血噴起兩米多高,那恐怖的情景看得冷酷的安南特工心頭一怵。這一槍再明確不過的告訴他們,華軍已經被徹底激怒了!那名中彈的女兵還沒有倒下,小廣西又是一槍,一名安南特工捂著下體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叫聲之淒厲,讓人毛骨聳然——那一槍將他下體打成了一團漿糊,就算不死也變太監了,說到底,比死了還要難受。開完這兩槍,小廣西趕緊閃人,山東的機槍及時發言,一陣彈雨潑了過去,兩名扛著火箭筒想沖小廣西的射擊位置開火的安南特工被打得躲避不迭。其他方向在在同一秒鐘內跟安南猴子接上了火,夜幕之下槍聲大作,紅的白的曳光彈密似流螢,手雷和火箭彈的爆炸聲接連不斷,夜空時不時被爆炸的火光照得一亮!一個排的兵力再加上一些傷勢較輕的傷兵組成一道環形防線,用有限的武器迎擊作戰經驗極為豐富的安南特工,戰況只能用慘烈來形容,我方傷亡遠遠大於安南特工,特別是那兩名躲在暗處的狙擊手,更是給守衛者帶來了巨大的傷亡,在他們槍口下,至少倒下了十名士兵和醫務兵,還有兩名機槍手。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因為我們無路可退。打到現在,我們都明白了,安南猴子翻山越嶺,無法攜帶迫擊炮之類的大傢伙,輕機槍和火箭筒算是豪華裝備了,只要能將他們擋住十來分鐘,附近的野

    戰軍就會趕到,到時候就該猴子們哭了。

    數枚火箭彈準確地砸在機槍火力點上,那位勇敢的排長當場被炸碎。山東連滾帶爬的逃出十幾米遠,人是沒事,但是機槍被炸了個粉碎。少了兩挺機槍,我們的火力頓時減弱了許多,安南特工攻勢凌厲,加上狙擊手連發連中,這道薄弱的防線快被衝垮了。憤怒的小廣西似乎發現了什麼,調轉槍口照遠處的小山頭就是一槍。這簡直是在浪費子彈,他的半自動步槍的紅外熱成像儀根本無法鎖定這麼遠的目標。但是奇怪的是,打從這一槍打出去後,那個狙擊點就沒有再開過一槍了。後來在打掃戰場時,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支濺滿鮮血的svd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至於屍體,不知道哪裡去了。但是這一槍對戰局於事無補,安南特工狂叫著發起了總攻,脆弱的防線一下子被撕出好幾個口子,瀕臨崩潰。一道白色身影飛蛾撲火般衝入正在大開殺戒的安南特工中間,在安南特工的刺刀刺穿他的身體的同時拉響了一捆手榴彈,三個人同時化為一蓬血霧。這是一名很年輕的外科醫生,技術精湛,待人熱情,他說等到仗打完了就要轉到市級大醫院去,可惜他再也等不到這一天了。又有兩名傷兵衝了出來,安南特工這下慌了手腳,沖這兩名不要命的傷兵拚命開火,兩名傷兵幾乎被攔腰掃成兩截,卻憑著比鋼鐵還要堅強的意志一直衝到安南人面前,雙手一伸將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更換彈匣的安南特工死死抱住,驚恐的安南特工拔出戰術刀砍向傷兵的手臂,刀剛剛揮起,幾個人徹底消失在一團刺眼的火光中。安南特工似乎還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要命的打法,腳步變得遲疑。他們可不是等閒之輩,不知道多少次襲擊過花旗軍的野戰醫院、飛行員宿舍、機場、船塢等等重要目標,甚至連花旗國駐西貢大使館都讓他們給端了,一個個稱得上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在他們的征戰生涯中,不管是花旗軍還是西貢共和軍,遇到這種突然襲擊,都只會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或者躲起來渾身發抖,可是在今晚,一切都變了,那些本應該束手待斃的傷兵竟然變得如此可怕,全都變成了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的死士,懷裡綁著手榴彈和手雷,隨時準備跟他們同歸於盡!這仗還怎麼打?照這樣拼下去,只怕這個醫院沒打掉,自己就被炸光了吧?這種打法誰受得了?

    「我操!!!」

    當看到一名容貌娟秀的護士眼裡迸出仇恨的目光抱住一名安南特工拉響了從傷從身上找到的光榮彈後,山東狂怒,撿了一支81式自動步槍將彈匣裡的子彈全掃了出去。彈匣裡有十幾發子彈,這十幾發

    子彈全打在了一名只有十八歲左右的安南士兵身上,將他打成了一張爛漁網。沒有子彈了,山東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去找彈匣,上好刺刀就衝了出去。小廣西更乾脆,連步槍都扔了,左手一把三稜軍刺,右手一把瑤家彎刀,像一頭受了傷的猛獸嗥叫著撲向安南特工,彎刀掄圓,一刀像劈柴一樣將一名安南特工劈倒。一名女特工衝他一個突刺,他躲開了,彎刀軍刺一起用,連砍帶捅,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名女特工被他殺得連連後退,不慎踩中一枚彈殼,滑了一下,不等她重新穩住下盤,小廣西的彎刀就橫揮過來,一顆頭顱順著刀鋒飛出去,血噴起老高。

    「跟他們拼了!」

    隨著一聲怒吼,守軍不管有沒有受傷,全部上刺刀衝了出去,跟安南特工展開慘烈的白刃戰,不斷加入的傷兵使得我方人數越來越多,安南特工一個可以刺倒我們好幾個,但是他最終的下場只能是被我們活活撕碎!面對瘋狂的守衛者,這些冷血特工開始後退,不能不退,不通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退出去就能從容地組織第二波有效攻勢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剛剛擺脫了傷兵的糾纏,他們便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攪動空氣時的轟響。我們的援軍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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