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又記起來了……」
「那個女孩,就是裳裳,我的妻子,我最愛的女人。」
常綿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最後一口呼吸,字字帶血,難以開口。
「怎麼辦,我怕……怕她承受不了,怕她再也不能快樂,怕她……疼。」
傅鴻沒說話,沒問沒開解,只是靜靜的做他的傾聽者,讓他放鬆的將埋在心裡從不肯示人的一段經歷說出來。
「我終於全部記起來了。大哥,你記得嗎,當年,我們在前往舊金山的飛機上,坐在我們旁邊位置上的,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女孩,那個女孩就是裳裳,我們坐同一班次的飛機去舊金山。」
傅鴻努力回想,想了半響,依稀似乎真的記得坐在常綿身邊有個小女孩,那時候常綿一句話都不說,那小女孩卻嘰嘰喳喳,煩人得很,一直在逗常綿開心。
「後來,我們在舊金山猶如無頭蒼蠅尋找那幾個特工,花了三個月的潛伏期,觀察那幾個埋在普通生活裡的特工;而裳裳,則在她的外婆家,度過了她童年稱得上快樂的三個月。」
「那天,你發高燒,我一個人出門,我按照往常的習慣去一個特工尋常活動的地方潛伏觀察,尋找時機意圖下手。那個特工那天去他朋友家喝酒,我就躲在那棟洋樓外的花圃裡,無意間遇見了傷飛機上的小女孩,就是裳裳,她站在隔壁樓樣的院子裡,隔著籬笆嘰裡呱啦的跟我說話……我嫌棄她煩,她居然還穿過籬笆跑到我身邊……我不記得後來她是怎麼跟我綁在一起的,只記得那個有些微醉的特工又發現了我,將我和裳裳綁在車子的後座……」
「後來,我們被帶到了某條繁華大街,我企圖逃跑,我身上有水果刀,我趁那個特工不注意,刺中了他的要害,就是男人的要害,我拉著裳裳逃跑,可是我們沒有跑掉,被他那幾個隨後趕到的特工朋友給堵在小巷口……再後來,我們被帶到一棟房子裡,再也沒逃離過那棟房子。」
「那個傷了要害的特工,應該後來是不舉了,他變態而瘋狂的報復我們、折磨我們、還有他的那幾個同伴,全部都是畜生,是畜生,他們……」
常綿實在無法說出口,更或者說,實在不願意去回憶,過了好半響,才艱難的開口:
「他們……他們輪そ暴了我和裳裳。」
說出這幾個字,靜謐的射擊室裡,傳來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滔天的憤怒滾滾而出,氣壓陡降到空氣都能凝出冰來。
「我不記得有多少次,是爆そ菊、是用口,他們幾個人,輪流的玩和我裳裳……」
耳邊,彷彿還是他們淫邪的笑聲,在耳邊迴盪,揮之不去。
常綿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我們那麼好,裳裳比我還小,他們那群畜そ生,他們……禽そ獸不如!!!」
「他們玩夠了也不放過我和裳裳,即便到了晚上,他們睡覺了,也不讓我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