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一聽這話,看著他的眼神更心酸起來。
無言的拍拍他的後背,歎了口氣,轉身欲離開;轉身之際,看見藍亞和秦受悶聲站在旁邊,他有頓住腳步,對著秦受道:「你們倆別待這裡,去做事,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話是這麼說,兩個人尾隨傅鴻出去之後,傅鴻卻不放心的將藍亞留了下來,只讓他外面守著常綿,免得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做出非理智的行為。
而秦受卻被他掉走了。
「你去酒店,跟安亞好好查一查這件事。」
秦受煩躁的扯下胸口西服上的別針,替常綿委屈:「這叫什麼事,好好的婚禮搞成現在這樣,心裳裳那個掃……」
掃把星三個字沒有說出口,想了想又覺得那女人也怪委屈的,好好的新娘子變成殺人犯,也不知道將來法庭上,法官是判她自衛抑或自衛過度。
不行,他得去找個律師好好質詢一下,別到時候被判的無期徒刑,常綿非瘋了不可!
越想越煩。
***
他打開遠程竊聽器,可是裡面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他不知道是竊聽器壞了,還是裳裳研究出來怎麼關掉。
閉上眼睛無限擔憂的想像著她此刻的狀況,掌心深嵌進肉裡,手指關節擱置作響,雙眸中迸射出近乎絕望的眸光。
「裳裳……」低低的吟這兩個字,常綿低頭,再低頭,頭低得磕到地上,一下一下的撞,根本不知道痛:對不起,我一個都保護不好,爸爸。媽媽。裳裳。孩子,你們,我都保護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加強了酒店的安保,還是出了事,還是出事了!
我有罪,所有的罪都是因我而起。
求你們,不要離開我,都不要離開我!
裳裳被送進跟奶奶同一棟大樓裡,她在三樓,常家所有的人都圍在四樓,一上一下。
「乖啊寶寶,不要再讓媽媽疼了,也不要離開媽媽,爸爸不在媽媽身邊,媽媽不能太脆弱,他的女人不能事事都依賴他,你也乖一點可以麼?」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昏昏沉沉跟肚子裡的寶寶說著心裡話:「你爸爸現在顧不上我們,他現在肯定超級難受,寶寶我們不給他添亂好不好?寶寶,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
好像手臂被注射器注射了一針。
她疼得昏迷了過去,除去動了胎氣,身上還有多處擦傷,倒是在那混亂中不小心傷到的,
秦操靜靜的坐在走廊長椅子上盯著手術室的那一盞燈,心裡跟著七上八下的。
走廊裡很靜,國安的幾個人坐在他的對面,涇渭分明。
幾分鐘後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常綿,側頭看了一眼,來人是黃長雲和一個叫做李祥的男人,聽說是心裳裳的表哥。
黃長雲溫雅的臉上不見淡定:「裳裳怎麼樣了?」
「還沒從手術室裡出來,但是可以肯定動了胎氣,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秦操站起來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