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臂。
裳裳咬著唇瓣盯著他,反正她都已經死了,她就是想要狠狠的咬他一口報復他,但是怎麼感覺自己死了跟活著一樣有知覺呢?
她也就那麼不甘心的瞪著他。
常綿很快的坐起來,聲音淡淡卻透露著冷意。
「心裳裳,你屬狗的是不是?」
「誰讓你不救我,誰讓你害得我死掉的?」裳裳就是滿心的懷恨,雙眼通紅。
「靠!」他怎麼養了這麼個白癡女人?「神經そ病!」
常綿懶得和她廢話,直接穿上拖鞋走進浴室,很快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裳裳躺在席夢思上,很快她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怎麼還在那個臥室裡,而且有陽光照射進來,鬼不是懼怕陽光的嗎?
怎麼搞的她好像一點都不懼怕陽光呢?
她依舊試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瞠目結舌的按著自己的胸口,怎麼搞的她好像還有心跳呢?
再摸一摸昨晚中槍的位置,怎麼搞的好像一點傷口都沒有留下來?
那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的呀?
裳裳自己有些搞不清楚這個問題。
她心情忐忑又激動的翻身下床,剛要踩在地板上就哎喲一聲叫起來,腳底板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
裳裳低下頭,看著被紗布包裹著的腳丫子,她深深的皺著眉。
難道說她沒有死嗎?
誰來回答她這個問題呢?昨晚明明中槍的,她明明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停止了。
她也就越發迷糊的往窗口走去,讓暖洋洋的陽光照射著她,她伸出雙臂感受著日光的溫暖,整張臉都明媚起來。
「咦,我真的沒死嗎?」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從浴室裡梳洗之後走出來的常綿,那人目光淡淡壓根就不落在她的身上。
裳裳咬著貝齒:「那個,常綿,我沒有死嗎?」
「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常綿沒好氣的回她一句,然後推開更衣室的門,從裡面挑選衣服往身上套。
裳裳小心的挪動步子,走到更衣室前忽然猛地翻轉個身,她「啊」叫出聲。
更衣室裡有個赤身裸そ體的男人,她看了他的全部,最主要的是,她看見了他最重要的部位。
常綿偏了偏頭,怒斥一句:「叫什麼叫,你沒看過?」
裳裳壓抑著,低頭:「我以為……我以為我死了……」
「你是該死!」常綿冷冷的,說話間他已經找好了衣服,正打算穿的時候,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意的往那一靠:「轉過身來!」
「……」
「不要什麼事都要我重複一遍,你的耳朵才能聽得到!」常綿道:「過來伺候我穿衣服。」
「啊?」裳裳頓時臉一紅。
她不情不願的轉個身,那個男人赤身裸そ體的站在更衣室裡,「你能不能自己穿?」
她盯著地,壓根不敢抬頭去看他。
常綿微微一笑,斷然拒絕:「不能!」
他瞧她那一副小媳婦沒見過男人的表情,心下有些捉弄的玩そ味,「別裝出一副沒見過男人的表情,心裳裳,你不是少女,三年前你就變成婦人了,把你那副羞答答的表情給我收起來,爺看了覺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