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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章 靠總結經驗吃飯12 文 / 司馬白衫

    羅立明顯愣住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轉過頭又看了看小偉和二狗,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其實,當他聽到掰人手指這種招數時,腦海裡電光火石之間也想到了文光鬥,但轉念又一想,文光鬥一個政府幹部,怎麼會跟人動手呢?

    兩人在上初中打架時,經常面對高年級的同學,這種上來就制敵死命的招數兩人經常用,但當時還不敢掰斷人的手指,再說,同學之間打歸打,畢竟都是孩子,都是同學嘛。

    二狗見羅立不動手,心裡著急了,「羅總,就是他們。」他大聲喊著。

    羅立的尷尬正沒有地方化解,親似兄弟的文光斗一句話不說地看著他,視作長輩的文致遠和田文麗話裡眼裡滿是責怪,他現在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地方。

    他轉過身緩步走到二狗面前,面色陰沉,二狗見他的樣子,不由地滿臉恐懼,他望望小偉,小偉卻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誰讓你說話,這是你自己找死,我也無能為力了。」他閉上眼睛,好似昏過去一般。

    「嗷!」二狗一聲慘嚎讓小偉把眼睛重新睜開,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瞠目結舌,心驚膽顫!

    二狗嘴裡淌著鮮血已然倒在地上,羅立正用腳一腳一腳狠狠地踢著滿地打滾的二狗。頭上、臉上、身上、腿上,那個部位出現在眼前,羅立就狠命地踢打那個部位,完全不顧二狗的死活。血慢慢浸濕了二狗的頭髮,淌進他的眼睛裡,羅立不管不問踢起個沒完沒了。

    羅立的身材並不粗壯,冷眼一看,文文靜靜,很像白面書生,但文靜的羅立腳踢二狗的氣勢卻讓仲偉、小偉等人看著都心驚肉跳,沉悶的踢中身體的聲音伴著二狗的慘叫讓在場的警察和痞子都覺得窒息,那撲面而來的氣勢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多少年沒見羅立打架了?上次好像還是初四的時候。今天,文光斗明白了羅立在他回龍城見面時說的刀口舔血的的保鏢生涯了。羅立的氣質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個保鏢,但今天真的動起手來,無論在親如兄弟的文光斗的眼裡,還是在視他為老大的小偉眼裡,還是見慣了鬥毆打架血腥場面的仲偉眼裡,那就是一隻下山的猛虎,在百獸之王眼裡,其它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別踢了,龍龍,你再踢,會踢死他。」看著二狗臉色紫青,白沫橫流,文致遠在一旁由驚懼到沉痛最後卻轉化為憐憫。

    文光斗也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羅立的胳膊,「好了,再踢真的出人命了。」

    羅立看也不看二狗,又朝小偉走去,小偉驚恐地看著他,但馬上用還纏著布條的手開始扇起自己的嘴巴來,「羅總,我錯了,我錯了。」聲音清脆,耳光響亮,他的臉上一會就出現一條條紫紅的印子。

    羅立轉頭環視著小偉帶來的人與「古魯姆」,沒有人敢抬起頭與他的眼光對視,全場一片寂靜,「滾」!低沉的一個字終於從羅立的唇舌間迸出,卻不啻於無聲處聽驚雷,小偉趕快停止了自扇耳光,看看羅立,指揮幾個人抬起躺在地上的二狗就往車上走。

    他們來得快走得也快,一會功夫現場就只剩下六個警察與幾個大著膽子看熱鬧的老百姓。

    文光斗走到仲偉面前,「仲所,又給你添麻煩了,恩情兄弟記在心裡,我改天再謝。」

    仲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謝什麼?!」他看了一眼羅立,快步走進警車,小張等人也鑽進車裡,隨著仲偉一同離去了。

    羅立看看文光鬥,走到文致遠和田文麗面前,「三叔,三嬸,這事我真不知道,今天他們打電話我才知道。」

    田文麗自從二狗上門到今天羅立出現,這些日子擔驚受怕,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出氣的口子,她流著淚說道,「龍龍,叔叔嬸嬸從小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跟斗兒雖然不是親兄弟,可是比親兄弟感情都好,自己的孩子什麼脾性,自己知道,嬸子不信你會讓痞子來找事,可是你看看你交往了些什麼人?

    今天砸我的燈箱,明天砸我的櫃檯,拿著鋼管帶著人說來就來,說打就打,他們比南霸天、胡漢三還壞,我們在鎮上開個藥店招著誰惹著誰了?」

    羅立默默聽著一句話也不講,文光斗趕忙說,「媽,龍龍不知道。」文致遠也在一邊打圓場,「行了,以後注意就行了,龍龍你也沒吃飯吧?」

    羅立一聽趕忙說,「我回去吃吧,中午還有事。」他看了看文光鬥,文光斗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單獨說。

    文光斗說道,「進店裡,別在門外說了。」四個人走進店裡,田文麗放下擀面杖,拿起門邊的掃帚開始打掃起碎玻璃來。她手腳麻利地把碎玻璃清掃乾淨,「龍龍,你等著,嬸子今天剛做的排骨,我給你盛一碗。」

    羅立仍有些尷尬,勉強笑著說,「好,好幾年沒吃過三嬸做的排骨了。」田文麗把心裡的話發洩完就完了,她還是把羅立當成孩子,快步走上二樓去熱排骨。

    文致遠本來話不多,看著田文麗只收拾完地上的玻璃,他就把散落在櫃檯裡的玻璃一一清掃乾淨。

    文光斗遞了一支煙給羅立,「這二狗兄弟三個在鎮上名聲很不好,這樣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得離他們遠些。」

    羅立蠻不在乎,「今天打了一頓,他們會記住的,他們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見羅立不聽,文光斗也不再講。

    這時田文麗端著一碗排骨走了下來,「龍龍,你嘗嘗,你現在吃慣了飯店,嬸子做的你不一定能看得上。」

    羅立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三嬸,自己家的口味什麼時候也忘不了。」他接過排骨,仍是吃得津津有味,不時說聲「好吃」,田文麗與文致遠也都帶著疼愛的眼光看著他。

    羅立吃得很快,很快一碗排骨見了底,田文麗滿意地笑著,就張羅著給他再盛一碗。

    羅立趕忙站起來,「三嬸,我不吃了,吃飽了。」文光斗看著他雖然恢復到以前的模樣,但心裡仍是尷尬,他就解圍道,「媽,我們現在不缺油水,吃一碗就夠多了。」

    羅立也說道,「三嬸,好東西不能一口吃完,留個念想。」他看看文光鬥,「下午有事沒有?」

    文光斗下午本想著去進貨,現在只能推遲了,「沒事,我們去看看師傅去?」

    羅立一怔,他也好久沒回家了,「行,今天沒事,我們兄弟倆好好說說話。」兩人說走就走,跟文致遠、田文麗打過招呼後,羅立的帕薩特發動起來飛快地朝著羅村開去。

    師父兩個月不見,身板依舊礙朗,但除了眼花外,耳朵又有些背,看到兩人一塊來看他,臉上的褶子笑得都舒展開來,忙不迭地泡茶拿水果給他們吃。在師父眼裡,他們不管多大仍是孩子。

    兩人都拿起一個萍果,開始吃起來。文光斗看著師父不停在忙裡忙外,以前威嚴慈祥的臉現在只剩下慈祥了,他分明能體會到師父年老的孤獨,他暗下決心以後不管多忙,至少每月都要過來看看師傅。羅立彷彿也有同感,拉著爺爺的手不願鬆開。

    晚上羅立讓人從龍城賓館送了一個食盒過來,師父又打開一瓶好酒,兩人陪著師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頓。

    當兩人把醉眼惺忪的老人扶上炕頭時,老人嘴裡還是嘮叨著,「龍龍,斗兒,你們倆從小一塊吃一塊睡,不是親兄弟,感情比親兄弟還好,這是不知道修了幾輩子才修的緣份。你們兩個都好,我更高興,萬一那個比另一個好,一定要拉一把另一個,不管到什麼時候,你們倆記住,你們就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打虎還得親兄弟……」說得文光斗和羅立淚光閃爍,四眼相望,都對著師父狠勁地點點頭。

    當星期一上班時,文光斗的心緒才逐步好起來。週一照例是黨政聯席會。文光斗早早地把開水打上,自己上二樓去添茶倒水,小鄭則暫時在一樓接聽電話。

    知道週一雷打不動要開例會,兩委成員來得也都很早,大家走進會議室,端起杯子時,都驚奇地發現每個人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專用杯。

    人大主席於興業很高興,「參加工作三十多年了,開會有自己的杯子還是第一次。」他舉著杯子左右看了看,對著印著自己名字的一面摩挲了幾下。

    他正說著,女鎮長李秋霞走了進來,她把本子和筆放下在自己的位置上,剛要坐下,也發現了杯子換了,「辦公室這次換的杯子挺雅致,以前那些白瓷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的眼光停留在杯子上,「喲,上面還有名字?」她急忙又看看周圍其他人的杯子,見都有各自的名字,她感歎道,「辦公室現在是越來越會幹了,就是嘛,早該換了,杯子不能亂用嘛。」她愛乾淨,以前的杯子她盡量不用,就是口渴得厲害,也堅持著開完會回辦公室再喝。

    王金鐸不知什麼時候也坐了下來,聞言笑著說,「我就覺著辦公室不該換杯子,」他見大家都不解地盯著他,就笑道,「換了杯子以後再也不能喝李鎮用過的杯子了!」

    於興業笑著對王金鐸說道,「你就說以後不能跟李鎮間接接吻不就行了,還說得那麼隱晦,你看,以前讓你沾了多少便宜,你還不知足?」

    李秋霞也不惱,「這好辦啊,我們用新杯子,他還是用原來的杯子,一個不夠,那有十多個呢?」

    王金鐸笑笑,「呵呵,我們得跟李鎮看齊,用新杯子都用新杯子,李鎮也不能喜新厭舊吧?」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女幹部,在機關裡是個特殊的群體,雖然是領導,但由於性別的差異,不時仍會成為整個班子或是領導開玩笑的對象,玩笑無傷大雅,但卻不能當真,更不能上火,如果上火,別人也會看不起她,認為這人心胸太小,太過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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