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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章 黨校不是聽課吃飯1 文 / 司馬白衫

    回到辦公室,鄧志高與翟順傑的目光都注視著他,從進入辦公室到在座位上坐下,文光斗臉上努力保持平靜,兩人看看他,都沒有說話。()

    文光斗的心情卻不平靜,季允祥的話言猶在耳,坐下後,他仔細揣摩了一遍又一遍,「重點還是要多看文件,提高寫作能力。如何去看文件,如何去提高呢?文件,資料室裡的的檔案裡有的是,對,先把所有文件都看一遍,然後慢慢注意鄧志高是怎麼寫的,電腦裡也存著鄧志高寫的東西,自己也要好好學一下,壓擔子,年底估計會讓我干黨委秘書吧,自己一定要好好幹。」

    打定主意,他一下變得很輕鬆,回到宿舍,在整理好的檔案中挑出幾份文件,回到辦公室後開始埋頭閱讀。至於電腦裡鄧志高寫的材料,文光斗打定主意還是晚上再讀,現在鄧志高是黨委秘書,如果知道他這樣努力學習材料,就會有威脅感,對自己的處境是不利的。

    下午,文光斗正在看材料,孟東軍走了進來。

    翟順傑不在,鄧志高與文光斗趕忙站起來打招呼,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孟東軍笑著說,「光鬥,你出來趟,我有事問你。」

    文光斗看看鄧志高,笑著說,「好,有什麼事孟所儘管吩咐。」兩人走了出去,鄧志高看著他倆出去,臉上的笑容消逝了。

    兩人走到一樓東邊,孟東軍說道,「我和周所剛從錢鎮那出來,晚上所裡請客,我跟錢鎮說讓你一塊去,他同意了。」

    他的意思文光斗明白,雖不明說,但間接表示感謝,文光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現在他急需擴大交往範圍,不能只局限於辦公室這麼幾個人,而在南河工作多年的這些「老人」,他們的鄉鎮工作經驗是文光斗需要學習的,人脈是文光斗需要借助的。文光斗也想問一下於正鵬也去嗎,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孟東軍又說,「下班後你直接出來,還是那輛普桑,我們接了錢鎮就走,以後有事用車,你只管說話。」

    文光斗忙說,「以後少不了麻煩哥哥,我在這先謝了。」

    孟東軍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文光斗回到辦公室,仍專心研究文件,鄧志高看看他,也沒有說話。

    下班時間到了,文光斗慢慢收拾起桌上的東西,見鄧志高與翟順傑仍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又重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打開,裝模作樣看了起來,其實他早看到孟東軍的普桑停在了外面。

    一會功夫,季允祥走下樓來,程英傑早把車停在了樓前。看著季允祥上車離去,鄧志高和翟順傑也開始往外走。文光斗琢磨道,「這是在等著季書記走呢,早上一定要早來,晚上一定要比領導走得晚,呵,錢鎮肯定也會等季書記走才能下樓。」

    果然,等他坐到車裡,錢瑞先也邁著方步走出大樓,上了普桑。文光斗忙喊了一聲「錢鎮」,算是打了招呼。

    錢瑞先笑笑說,「光斗昨天晚上跟著我挺辛苦,表現很好,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孟所就受傷了,晚上要多喝幾杯。」

    孟東軍笑著說,「光斗能喝八碗,我可喝不過他。季書記都喝倒了。」

    錢瑞先擺擺手笑著說,「好,今天我們也見識一下文八碗的酒量。」

    車開起來了,卻不見於正鵬的身影,文光斗明白,這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工作,而是孟東軍在錢瑞先跟前說了話。

    晚上仍然安排在鴻賓樓。

    進得包間,主陪的位子上空著,顯然是留給錢瑞先的,周忠波在副陪的位子上已經坐下,一個個子矮小的老頭坐在一客位子上,劉學秋坐在二客的位子上,衛東村書記倪恩茂則坐在三客位子上,面皮白淨、穿著考究的國土所宋建業坐了邊陪的位置上。大家一看,錢瑞先來了,都站了起來。

    錢瑞先走到主陪位上坐下,拿起手巾擦了一把臉,「仲偉還沒來?」

    周忠波說道,「局裡開會,晚一會才能到。我們先進行,不用等他。」

    錢瑞先指指老頭身邊的座位,「來,光鬥,坐這。」文光斗看看位子,見錢瑞先說了,只好坐了。

    孟東軍說聲「我出去催催菜。」就走了出去。

    錢瑞先說道,「給大家一介紹,這是辦公室剛來的小伙子,文光鬥,昨天晚上跟著我,與孟所沒少出力,呵,小伙子能喝,」

    一客上的老頭抬起眼皮,看了文光斗一眼,啞著嗓子說,「文八碗?」大家一聽,都笑了。

    錢瑞先繼續說,「這是衛革村的賈書記,我們都叫二哥,這是衛東村的倪書記。」文光斗忙站起來,說道,「賈書記好,倪書記好。」

    倪恩茂笑著說,「我跟光斗這是第二次,小伙子,厲害。」

    錢瑞先繼續介紹,「劉站長,宋建業所長,你都見過。好,仲偉我們不等他了,等會來了讓他把酒補上,我們開始。」他見孟東軍走進來坐下,說道。

    在錢瑞先的要求下,大家都滿上了白酒,文光斗看了看大家,都沒有不安的表情,估計這些人酒量都不淺,但經過接風酒宴,他清楚自己的酒量,也不懼怕。

    錢瑞先舉起酒杯,「在坐的沒有外人,來,第一杯酒,我們先敬一下三位老哥,賈書記、倪書記、劉站長,感謝對我工作的支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我三句話喝三口,剩下的交給周所。」

    錢瑞先與周忠波把一杯白酒領了出來,文光斗趕緊站起來,又開了幾瓶龍城金樽,給在坐的幾個人倒滿,他回到位置上,端起酒杯,站著說道,「錢鎮,各位領導,小文敬杯酒。」

    錢瑞先笑著說,「光鬥,坐下說,站著說不算。」他看看大家又笑著說,「光斗的酒量大家都知道,你得打一圈。」大家紛紛起哄,孟東軍也笑著喝水不說話。

    文光斗腦子很快,如果打一圈,恐怕喝不到最後他就趴到桌子底下了,他對錢瑞先說道,「錢鎮的命令我堅決執行,不過我不能超過領導,錢鎮領了三口,周所領了兩口,我就一人一口,合起來七口,我就喝兩杯,錢鎮,行嗎?」

    他這樣一說,本想看他笑話的眾人也覺著有道理,其實,酒桌上就是講理,不管是歪理還是正理,只要講通了就是道理。

    文光斗喊道,「服務員,拿個大碗來。」服務員拿過一個搪瓷碗,文光斗倒了兩杯白酒進去,他舉起碗道,「我敬各位領導,我先乾為敬。」他仰起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了碗中的白酒,一股熱流從嗓子就一直燒到胃裡。

    在座的幾個人都被他的氣勢震住了,孟東軍反應過來,「光鬥,趕緊吃點菜。」

    錢瑞先用手撕了一個雞腿放到他面前,文光斗也不客氣,拿起來狼吞虎嚥啃了起來,這才努力把往上湧的酒勁壓下去。孟東軍又用小勺舀了一個大肉丸子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裡,文光斗照樣一口氣吃了下去。

    錢瑞先感歎說,「還是年輕好,來,我們喝一半。」他帶頭喝了半杯。

    賈平安把酒杯放下,說道,「小伙子的酒量挺大,挺實在。」實在是個好詞,原本是褒義,但如果說話的語氣不一樣表情不一樣,也可能是正話反說,而在這裡,賈平安就是表揚的話。

    文光斗忙說,「喝酒也得聽指揮,錢鎮指那就打那。」一句話,說得錢瑞先眉開眼笑。

    等劉學秋敬完酒,一輪結束,眾人都喝了不少。賈平安喝得有點醉,非要單獨敬文光斗一杯不行。

    文光斗趕忙站起來,「賈書記,從年齡上您跟我父親一輩,您在南河威信高,您喝茶,我敬您,先乾為敬。」他杯底裡填了四分之一的量,一口喝了下去。

    賈平安心裡很受用,手卻一擺,「你爽快我也不能小家子氣,」他一仰頭也把杯中酒喝了,「你跟他們一起叫,叫二哥就行。」他都六十多歲了,文光斗挺猶豫。

    宋建業笑著說,「二哥看得起的人,才讓他這麼叫,小伙子!」

    文光斗一聽,就不再推辭,「二哥看得起我,我就再敬二哥一杯。」他拿起酒瓶又填了四分之一,卻用茶壺給賈平安填了一杯水,並給他端起來。他看出來,賈平安年輕時可能酒量很大,但畢竟人老體衰了,不能喝多。

    賈平安這次沒有推辭,笑著把水喝了,說道,「兄弟,有什麼用得著二哥的地方,儘管開口,在南河都還要給我幾分面子。」

    文光鬥心中一動,他琢磨著開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第一次與賈平安見面就說事是否合適,說完是不是當酒話聽了第二天就忘了?

    賈平安人老成精,見他猶豫,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說道,「你信不過二哥?」

    話已至此,文光斗只好說道,「我父親想在鎮上開個店,想租幾間門頭房,二哥,如果方便,就幫忙留心。」他沒有想說自己想開店,為的是不惹麻煩。

    賈平安一下子笑了,「兄弟,我當多大的事,呵呵,政府周圍的門頭房,地角不錯吧,明天就讓你父親來看看,恰好有兩間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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