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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第一印象很重要8 文 / 司馬白衫

    張德亭漲紅著臉,看了看倪恩茂,「你想當逃兵?不想在南南河當書記了?」

    倪恩茂笑笑說,「季書記來,我肯定又得大醉一場,回家老婆子又得罵我。」

    文光斗很好奇,「倪書記的酒量看著挺厲害,不是個怕喝酒的主,怎麼現在畏縮起來?」

    仲偉難得有笑容,他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看大家說,「你們都把啤酒喝了吧!不喝,還想讓季書記親自給你們倒白酒?」

    武本剛把杯中的啤酒一下子倒在地上,笑著說,「與季書記喝一次,我熊一次,今天,我就犧牲在這了。」

    張德亭說道,「你那那麼多廢話。」他拿起碗筷起身走到譚俊傑的位子上坐下,「服務員,給主座上一幅新餐具。」

    文光斗也站了起來,他看看張德亭,張德亭說,「沒事,沒事,你還坐那。」

    大家正說著,門開了,「十三爺」季書記走了進來,大家都站了起來。

    季允祥笑著朗聲說,「坐,坐,大家都坐,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他走到主位的位子旁,文光斗趕緊把椅子朝後拉開,季允祥在桌子主位前站定,他急忙再把椅子朝前一送,季允祥穩穩地坐下了。

    文光斗又趕緊把他面前的餐具打開,用桌上的茶水涮了涮碟子、碗和筷子。

    季允祥看看張德亭,拿起手邊的濕毛巾擦了把臉,笑著說,「今天組織部組織科的尹秋生過來了,我過去喝了杯酒,李強、瑞雲現在陪著他們,德亭今天這件事處理得很圓滿,我過來得好好犒勞一下兄弟們。」他對張德亭說,「今天你是主角,等會你過去敬杯酒就行了。」

    張德亭忙說,「季書記關心我們,我們幹得更有勁頭了。這事能處理下來,都是大傢伙的功勞,光斗今天出力不少。」他指了指文光斗說。

    文光斗趕緊說,「都是張書記指揮得好,我們就是聽從指揮。」

    季允祥看了一眼文光鬥,笑笑說,「小文以前在學生會幹過主席?」季允祥並非不知文光斗的履歷,他是組織部幹部科出身,腦子相當好用,對履歷看幾眼大體都能記住,他看過文光斗的檔案,第一感覺是確實選對人了。

    文光斗忙說,「幹過系學生會主席,院學生會的副主席。」

    「父母幹什麼?」季允祥又問。

    「我爸是教師,我媽在家裡務農。」文光斗老老實實地回答,以前也與領導吃過飯,但今天在季允祥面前他感覺放不開,挺拘謹。

    「小文的表現,今天都看在眼裡,今天也是為你接風,好好幹。」最後三個字他提高了聲音。

    倪恩茂緊跟著說,「小伙子,跟著季書記干有前途。」

    這時,譚俊傑與程英傑走了進來,一看張德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著說,「我靠著光鬥,干個三陪吧,讓小程靠著我,武所靠著倪書記,干個四陪。」他是辦公室主任,他在酒桌上的安排一般沒有人去爭。程英傑主動靠著譚俊傑在六陪的位子上坐下,小鄭則坐了五陪的位子。

    「服務員,給我們催催菜,先拿六瓶龍城玉樽。」譚俊傑坐下又說道,文光斗敏感地聽到他把金樽換成了玉樽,心裡大致也想到其中變化的原因。

    「來來,都填滿了,大家也知道我的規矩,除了德亭外,都填上白酒。」季允祥高聲說。

    仲偉笑著說,「我們剛才都喝了一杯了,張書記今天也喝的白酒。」

    「哎呀,德亭,進步了,頭一次看到你喝白酒,原來以前都是在裝神弄鬼,不行,服務員,來,給他填滿。我在那邊也喝了一杯了,我們打平。」季允祥笑著說。

    張德亭愁眉苦臉,「老闆,我這個小破酒你還不知道?剛才高興,喝了一點,你看臉紅成什麼樣子了?」

    「怎麼,剛才高興,我來了你就不高興?」季允祥開玩笑說,但在坐的官屬他最大,他開玩笑大家都得思量一下。「填滿,填上你可以不喝。」

    「填上就得喝,老闆,我就這一杯。」張德亭告饒道。

    「好好,」看看菜上得很快,但季允祥根本沒有吃菜的意思,他舉起酒杯,「第一杯,我們敬一下德亭,圓滿解決這起糾紛,你功不可沒,來,大家一塊,我先干了。」季允祥一口乾了。

    三量三的高腳玻璃杯大家已經喝過一杯了,看看杯裡的白色液體,都有點打怵。文光斗想,反正早晚都得喝,扭扭捏捏讓人笑話,他拿起酒杯,一咬牙,喝了進去。

    火辣的酒精從嗓子一直流到胃裡,就像一杯開水倒進去一樣,他趕緊拿起筷子,吃了幾塊醬牛肉,他剛才注意到上菜,因為以前也曾在這裡按標準點過菜,但上的菜絕不是六十的標準,他暗自猜想,譚俊傑可能暗自把標準提高了。

    大家不管願意不願意,除了張德亭以外都把酒乾了,每個人都在拚命往口裡賽菜,想把酒勁壓下去。

    他注意到,季允祥隨意撿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嘴裡,慢慢啃了幾口。

    「來,第二杯,」季允祥又舉起了酒杯,文光斗嚇了一大跳,進行得這麼快,他看看周圍其它人,雖然都是一臉不情願,但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隱約理解了倪恩茂為什麼開玩笑想逃跑了。

    「第二杯,敬一下大家,光有車頭,沒有車廂也不行,大家都出力了,來,我先乾為敬。」他一仰頭,一下子又喝了出來。

    大家互相瞅瞅,文光斗拿起酒杯,一仰頭又干了,喝下去後,感覺沒有前兩杯那麼強烈了,比剛才好像能舒服一些。

    賈積賢、武本剛兩個人的臉色都漲得通紅,兩人喝完後一下子都趴在了桌上。

    「好好,」季允祥笑著說,「還有酒沒有?」譚俊傑急忙吩咐服務員開酒。

    「第三杯酒,給小文接風,歡迎到南河來工作,我干了。」季允祥根本不容休息,看著文光鬥,笑著說。「謝謝季書記,」文光斗忙站起來。

    「坐坐,站著喝不算。」季允祥情緒很好,一直在笑,與辦公室的嚴肅判若兩人。

    文光斗無奈只得坐下,「謝謝季書記,我先乾為敬,一定跟著您好好幹。」他咬咬牙,一仰脖又干了。突然,一陣迷糊襲來,文光斗感到腦子裡嗡嗡作響,周圍的人說的什麼話好像是從半空中漂來的,他感覺自己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好像是譚俊傑的聲音,提醒他喝點水。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感到眼皮在打架,越來越沉,他迷迷糊糊說了聲,「季書記,我先吃點菜。」也不等季允祥答話,他朝著一道水晶肘子用起了力氣,接連吃了幾大口肉,這才感覺胃裡舒服多了。

    他暗自對自己說,「難道這就是喝醉了?不行,我不能醉,第一次跟領導吃飯,我一定不能醉,一定不能醉,要好好表現。」他努力睜大眼睛,用力收攏心神,排除這種模糊的感覺,一邊用手狠掐內關穴,不知過了多久,這要命的迷糊感覺竟然自己走開了。

    他感覺好不容易睜開眼,張德亭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倪恩茂舌頭都大了,正拉著季允祥,唾沫橫飛得在說著什麼,賈積賢與武本剛還趴在桌上,譚俊傑步履歪斜地從外面走了回來,胸前有些穢物,好像是吐過了,只有仲偉還有板有眼地坐在那裡,卻是傻笑著不說話。

    「季書記,上飯吧?」譚俊傑口齒有些不清。

    「譚主任,您稍等,季書記,我敬您一杯。」文光斗站起來,頭昏的感覺已經過去,只是胃裡火辣一片。

    季允祥側頭看了看他,感覺很意外,剛才他看到這個小伙子連喝三杯,加上原來喝的已經一斤多,這酒量雖然迷糊過去,但也可以了,沒想到他還要敬自己酒。四杯白酒下肚,他也有了酒意,他不想再喝,便故意說道,「好事成雙,一敬兩個,一個我不喝。」

    倪恩茂、仲偉、譚俊傑、程英傑、小鄭都沒有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文光鬥。

    文光斗現在是騎虎難下,敬吧怕自己喝不了丟醜,不敬吧也讓人笑話,看看大家,稍一猶豫,他把譚俊傑面前的杯子拿了過來,與他的杯子並排擺好,「服務員,倒酒。」

    他左手拿起一杯,右手拿起一杯,說道,「季書記,我敬您。」

    他一仰頭把兩杯酒都干了。

    季允祥看看大家,笑著說,「好好,爽快,南河難得有這麼個爽快人。」他喝快酒是好手,也成了習慣,但四杯白酒下肚,已經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拿起酒杯,一口氣連喝了兩杯。

    兩杯喝掉,季允祥與文光斗都喝了將近兩斤白酒,文光斗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他也不說話,一個勁地吃起菜來。季允祥感覺胃裡一陣難受,也趕緊撿了幾口菜吃,這才勉強壓下去,他本來不止兩斤的量,但渴得太快,慢慢地,他也感覺頭越來越昏,眼皮好像被粘住一樣。

    譚俊傑吐了以後還算清醒,趕緊程英傑說,「今天就到這裡,你送老闆回家吧。」

    程英傑這才反應過來,他小聲地說,「老闆醉了?」見眾人都無異議,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趕忙起身去攙扶季允祥。季允祥迷迷糊糊也不說話,任他攙著往外走。

    譚俊傑對文光斗說,「光鬥,你還行不行?行的話,幫小程把老闆送回家吧。」

    文光斗忙說,「我還行。」他站起身來幫著程英傑架著季允祥往外走。

    走到大廳,二姐看見了,驚訝地叫了一聲,「季書記喝醉了?」她一幅百年不遇的表情。

    文光斗和程英傑好不容易把季允祥扶進車裡,一路上,程英傑開得很快,文光斗有些迷糊,但季允祥卻沒有吐。

    季允祥家住城裡,兩人把他送到機關家屬樓時,開門的是季允祥的妻子路梅,她是建設局的財務科長,平時應酬也不少,剛回來。她很驚訝,「小程,你大哥喝醉了?」

    程英傑看看文光鬥,笑了笑,說,「沒喝醉,有點多。」

    「還沒喝醉,我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路梅有點埋怨。

    兩人告辭出來,程英傑遞給文光斗一支煙,說,「小文,你今天表現很好。」

    文光斗忙說,「程哥您多關照,酒桌上我不懂事,讓老闆喝多了。」

    「老闆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今天的表現,包括白天把張書記從胖婦女手裡救出來、帶頭護著車往外衝,老闆都看見了,以後換車送老闆開會,把棺材截下送走老闆也都知道。晚上喝酒也很對老闆的脾氣,喝酒跟幹工作一樣,就得敢打敢沖。今天大家對你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包括老闆、張書記,這個第一印象很重要,仲偉平常誰也不搭理,對你評價就很高,只要你工作再幹出彩來,在南河誰也擋不住你。今天我們也成了戰友,改天我請客,給你再接個風。」程英傑話有點多,很是推心置腹地說。

    「張書記那去了?怎麼沒看到他?」文光斗好奇地問。

    程英傑看看他,笑著說,「喝多了,趴到桌子底下了,小鄭送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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