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望川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想跟你這個風-流鬼扯上任何關係。」望川押著秋水拜堂,秋水則在一旁叨叨不休地咒罵,倒也熱鬧。
小星和小月牙躲在遠處看熱鬧,小月牙直搖頭道:「小星,都是小姐帶出來的不好風氣。拜堂竟能這樣拜,秋水太可憐了,和當年的小姐一樣可憐。如果當年小姐有我在身旁保護,哪輪得到月無塵最終得到小姐啊,一定是公子拔得頭籌。」懶
「逝者不可追,這都是命,公子早在多年前便早算到自己的下場。」小星板著小臉回道。
這都是情劫,始終是避不過。
像望川和秋水這樣,何嘗不幸福?最起碼,沒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秋水,望川也沒有所謂的後宮三千。就算還有點磨擦,也總有平復的一天。
「小星,你將來要嫁怎樣的男子?」小月牙沒話找話,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實在看不下去了,儘是些兒童不宜的畫面,她和小星都還沒經歷情事,看了會長針眼。
小星卻看得目不轉睛,搖頭道:「沒想過這種事。小月牙,咱們去幫幫秋水吧,再這樣下去,秋水真要失-身了。」
「可是小姐只讓我們幫忙撮合,沒說要我們不讓他們洞房啊。」小月牙很為難,瞪大美眸看著望川「欺負」秋水。蟲
兩人滾在了一起,秋水毫無反抗之力,眼見衣裳都要被扒光了,望川的呼吸聲幾百里外都聽得到。
男人都是這樣,色得要死,秋水好可憐……
小月牙根本來不及細想,身體已先行。她飛身而起,躍上林梢,撿了幾塊石子對準目標便扔過去。
望川正在心猿意馬的當會兒,他被小月牙扔了個正著。
鑒於正在忙碌,沒空理會,他想繼續埋頭苦幹,小月牙對準他的後腦勺又扔了塊石子,疼得他直抽氣。
沒辦法,他只能暫時放過到手的肥肉,回眸怒瞪樹梢上的小月牙。
小月牙朝他咧齒一笑,以唇型說到:「色--胚!」
「小,小月牙?」秋水終於發現樹梢上的嬌俏小丫頭,瞪大了美眸。
莫不是一路上跟蹤她的人,竟是小月牙?!
小月牙輕盈地一躍而下,湊到秋水跟前道:「秋水,你讓我和小星嫉妒死了。小姐待我和小星都沒那麼好,卻只關心你的死活,要我暗中保護你。還好我來得及時,否則你被望川這個色胚欺侮了多可憐?」
秋水一聽小月牙叫自己的名字,心都涼了半截。她後悔自己方才叫漏了嘴,若她現在是青衣,怎會認識小月牙?
正在她懊悔的當會兒,卻見望川反應如常,莫不是這個男人早知道她是秋水?
這麼說來,望川會追到她,絕不是偶然,而是樓翩翩授意?
「小月牙,是你對我下的藥?」秋水突然想到這個極大的可能。
依望川的能耐,不大像能在悄無聲息間對她下藥,她懷疑是小月牙從中作梗。
小月牙毫無愧色地搖頭道:「你看我這樣的人可能對你下藥嗎?秋水,你可別冤枉好人。若不是我突然出現,你都被望川佔盡便宜了。」
秋水早就領教過小月牙的牙尖嘴利,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小女人,她美眸一轉,問道:「小月牙,你是江湖中人,一定人解軟筋散的解藥,不過你幫我解了軟筋散吧?」
小月牙下意識地看向望川,望川忙搖頭:「小月牙,不准你多管閒事,否則我在娘娘跟前參你一本,讓娘娘第一時間張羅你的婚事!」
「卑鄙無恥下賤的望某人!」小月牙一腳狠狠踹向望川。
望川忙不迭地想躲過,奈何小月牙下腳的速度太快,他被踹了一個正著。
他這時深刻體會了「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這句話的深刻含意。
小月牙這隻母老虎尤其得罪不得,畢竟這裡就她武功最高,若是她攪局,秋水很可能在中途被小月牙劫走。
「小月牙,不如我們來做一樁交易。你若是此次幫了我,我回宮後定向皇后娘娘稟明你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嫁人簡直就是風月王朝的一大損失,如何?」望川笑意厴厴地道。
小月牙一聽這話樂了,激動地抓著望川的手臂道:「好,這交易咱們成了!我幫你把秋水帶進京城,再幫你們準備成親的事宜!」
望川笑著點頭,他抱緊秋水,在她臉上用力了親了一口。
秋水神色木然,板著小臉。
反正這夥人都打算把她賣了,哪還有她說「不」的權利?
「望川,娘娘給了你提示,你才發現我的身份,對吧?」秋水坐在馬車上,問望川道。
望川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他沒有及時發現青衣就是秋水,是他自己笨。
他早該想到的,青衣和秋水有太多相似點,而且他還會錯把青衣當秋水,這絕不是偶然。更何況,他竟然同時喜歡上兩個性格如此相近的女子,這本身就有問題。
只是青衣和秋水的臉相差太多,他沒想過那麼平凡的秋水竟有一張俏麗絕美的容顏,這也不能完全怪他是不是?
「望川,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喜歡的是青衣這張臉,還是因為我是娘娘指婚給你的秋水,你才不得不追上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有我?若是沒有,你又何苦為難我,為難你自己?」秋水淡聲問道。
男人的心裡或許同時可以裝下幾個女人,可她的心能裝下的東西太少。她說過,要不就不要,要不,就要全部,這是她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想法。
望川怔忡地看著秋水,他偶爾也會問自己一個相同的問題,他到底是喜歡青衣多一點,還是秋水多一點。
當他得知她們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他心裡偶爾也會冒出同樣的問題。
後來他覺得自己是庸人自擾,畢竟她們是同一個人,這樣的選擇題根本構不成問題。
如今看來,不只是他有困惑,秋水也同樣有疑問。
「想必這個問題很難,你也沒有答案。」秋水一聲輕歎,突然感覺有點失望。
如果她這輩子都只是平凡的秋水,如果沒有樓翩翩這個外在因素,望川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追上她?更遺憾的是,是樓翩翩讓望川知道她原是秋水,而非望川自己發現這個事實。
「容我回京再給你答案。」良久,望川才啞聲回道。
他聽出來了,秋水對他很失望。
當時是他為了賭一口氣,想弄個女人回來殺秋水的威風,結果她留下一紙休書,毫不留情地離去。
一個月後她以另一個身份回到他的視線範圍,他早該發現她就是秋水。
無論有多麼好的理由,他不該由樓翩翩來給他提示。
許是喜歡得不夠多,愛的不夠深,所以未能一眼看出她就是她嗎?
秋水默然,轉眸看向官道上明媚的風景。
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有情分,她又怎會失望。
這時候她突然覺得,最懂她的人仍然是樓翩翩。
她和望川從開始到結束,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時間相處,她不該要求太多的。
樓翩翩既然給了她這個機會與望川重新開始,她是不是應該充滿希望,對明天有所期待。
思及此,秋水不再焦慮,心境慢慢變得平和。
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待再醒,已經回到望府。
「夫人醒了?」凝慧見秋水睡醒,興奮地湊到她跟前。
「凝慧,你怎麼還在望府?」秋水滿眼困惑。
她以為凝慧早就隨北冷離開望府,畢竟他們兄妹相認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
「凝霜走了,大人身邊沒有一個貼心丫鬟,奴婢不放心,便對哥哥要求讓奴婢再在這裡待一年。夫人回來就好了,夫人離開之後,大人不知道有多寂寞,只是大人不承認而已。」凝慧巧笑嫣然,道出自己沒有離開的原委。
「他的日子不是過得很好嗎?倒是我的出現,攪黃了他和唐小姐的好事。」秋水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