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善待她,給她幸福就好了。她性子有點彆扭,你就多包容她。快追吧,就怕晚了她發現小月牙,自己給跑了。」樓翩翩不再廢話,端正顏色道。
「是,多謝娘娘!」望川再次謝完樓翩翩,便馬不停蹄地出了皇宮。懶
小月牙一路留下了訊息,有小星帶路,一路上,望川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不過兩個時辰,望川便得知秋水在離京城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落腳。
「哪,就在那裡。」小月牙指向秋水落坐的地方,對望川道。
望川遠遠看著秋水,不覺恍神。
她一襲黑色勁裝,手持佩劍,美麗的小臉不失英氣。她的存在,吸引茶寮所有人的視線。
望川知道青衣很美,秋水的長相太過平凡。無論是她身為青衣或是秋水時,都是一般的女兒家裝扮,從不曾試過這種江湖人的打扮。
他只覺這個女人陌生又有些熟悉,而這個,曾是他的枕邊人。
若不是樓翩翩給了他機會,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青衣就是秋水,更不可能看到秋水從不在他跟前顯露的另一面。
他甚至來不及打聽秋水以前做過什麼,緣何會與北冷有交集。
但此時此刻,他深刻知道一個事實,秋水是江湖人,出身草莽……
秋水心不在焉地喝茶,小心觀察週遭的動靜。蟲
她總覺得自己出京城後像是有人追蹤,卻又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唯有見一步行一步。
直到被人偷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才迅速起身,提著佩劍往那人藏匿的地方縱身而去。
她素手撈起酒肆的旗幟,嬌聲喝道:「什麼人?!!」
待看清楚男人的臉,她錯愕地張大小嘴。
怎麼會是望川?他怎麼在這裡?
秋水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怔在了原地。
望川趁機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沉聲道:「女人,你欠我一個解釋!」
秋水這才回神,劍柄攻向望川的下腹。
望川及時避開她的攻擊,秋水的另一隻手卻以詭魅的速度以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冷聲道:「放開我!」
得知秋水就是青衣,望川一點也不懼怕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嘻皮笑臉地道:「青衣,我死也不放開你!」
秋水這才想起自己的臉是青衣的臉,以為望川不知道自己是秋水,她小臉冷若冰霜,刀尖刺入他的脖子,劃出一道血口,冷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不放?若是不放,休怪我下手狠毒!」
「青衣刀下死,做鬼也風-流。青衣,我說了,死也不放開你的手。」望川曖昧地朝望川擠眉弄眼。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捨得對他下此重手。
秋水和青衣對他有沒有情,他真的沒有信心。
但樓翩翩的為人他知道。
若是秋水對他無情,樓翩翩絕不可能為他們撮合好事。他的自信,來源於樓翩翩的熱心撮合,所以他敢篤定,這個女人對他並非無情。
秋水確實沒有對望川痛下殺手,她的匕首迅速收回,一掌狠狠攻在望川的背部。
望川被打得夠嗆,還來不及緩口氣兒,就見那個女人施展輕功離去。
他忙追上前,奈何秋水的輕功非一般,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追得上。
「小月牙,你說女人學武功做什麼?難道純粹是想要讓男人追得這般辛苦麼?」望川追了一個時辰也沒能追上秋水,累得夠嗆,苦中作樂道。
「秋水可是數一數二的殺手,你能追成這樣不錯了。不過吧,你比不上她是不爭的事實,望川,看來你以後得勤練武功。我跟娘娘說了,說你配不上秋水,娘娘偏不聽--」小月牙話未說完,便被望川狠狠敲了一回小腦袋。
望川輕斥道:「待我回京城,屆時一定向娘娘啟奏,要她下一個便把你嫁出去!」
「娘娘才不會聽你這個外人的話,如果是嫁你這樣的草包,不如直接讓我死了好過!」小月牙嘴毒,毫不留情地戳刺差點令望川吐血。
他當下有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找一個夠強大的男人治治身邊的這個小丫頭,簡直比秋水還可惡。
「怎麼,我的大實話傷了你的大男人自尊心嗎?」小月牙看到望川要吐血的樣子,樂得不行。
把這些男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實在太爽了,男人是拿來做什麼的?當然,是用來虐的!
「小月牙,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總有一日你會遇到一個將你治得服服貼貼的男人,現在給我想個辦法,把秋水那個死女人逮回來。」望川決定先辦正事,抓到秋水那個女人要緊。
他的輕功沒秋水好,追起來費勁。
「也不是沒辦法,不過,你叫我一聲姑奶奶,我就幫你。」小月牙沖望川咧齒一笑,得意地輕佻秀眉。望川低咒一聲。
果然是物以類聚,樓翩翩身旁的女人沒一個正常,眼前這個尤甚。
男人能受得了小月牙這樣的女人才怪。以前他覺得秋水不正常,有了小月牙這個對比,他應該慶幸,還好秋水不是小月牙,否則他這輩子都沒日子好過。
「小姑奶奶,你趕緊幫我想個辦法!」望川只想追到自己的逃妻,要他叫小月牙姑奶奶,完全沒問題。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時他找一個男人治小月牙,不就報了今日的一箭之仇?!
「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投降,沒一點挑戰性。」小月牙說完,投給望川鄙夷的一眼,這才施展輕功往秋水的方向追去。
當望川追上前時,卻發現秋水坐在半山坡上直喘氣,模樣有點狼狽。
「你對她做什麼了?」望川壓低聲音問小月牙道。
「對她下了一點點藥,她沒辦法再跑。怎麼樣,我比你這個笨蛋丞相聰明多了吧?」小月牙朝望川瞇眼一笑,不忘貶低望川,進而抬高自己。
望川沒辦法跟小月牙再作交流,讓她們離遠一點,望川才大刺刺地到了秋水跟前,俯首笑道:「青衣,你明知自己跑不過我還浪費腳力,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對我下藥,無恥!」秋水怒瞪望川道。
若不是他下藥,他有這麼快能追到她?
望川一臉無辜,搖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藥?我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藥。」
此時此刻,望川倒是覺得小月牙的方法很不錯,她確實比自己要聰明。
這樣省時省力,又能對這個女人為所欲為。
不如,就在這山間將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給辦實了?
望川色瞇瞇地看著秋水微聳的胸-部,秋水第一時間有所察覺,她忙抱緊自己,警惕地瞪著望川,就怕他突然變態地撲上她。
她現在手腳使不上力,不知道望川何時何時給她下了軟筋散,她越使用內力,內力便消失得越快,這會兒更是手腳無力,無法動彈。
望川在秋水的雪顎上摸了一把,笑道:「青衣,不如你嫁給我為妻,可好?」
秋水費力地拍開他不規矩的手,板著小臉回道:「說笑得有個分寸,別讓我瞧不起你!」
「我不是在說笑。青衣,不如我們就在此拜堂成親,順便把洞房的事也辦了,如何?」望川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依秋水彆扭的性子,待她有了力氣,一定會跑。
她的武功不錯,而他的與之相比,差了那麼一點點。為了省點力氣,早點達成樓翩翩的心願,不如就……
「你敢碰我,我殺了你!」秋水怒瞪望川,終於知道望川原來是打她身體的主意。
不要臉的混蛋,別以為她在深宮就不知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不想跟這樣的男人有半點瓜葛。
「正是因為你要殺我,我才要抓緊時間。待我做了你夫君,做了你孩子的爹,你就捨不得對我下重手。」望川說著扶起秋水,抓著她跪下。
自己隨後也跪下,再押著秋水的頭往下摁,一邊笑道:「聽說當時皇上也是這樣按著皇后拜堂成親,只有他們二人。想不到我也要效仿當今皇上和皇后,這種習俗不錯,可以無休無止地延續下去。來,一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