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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你在我府中停留了些日子,是不是該回去了?」望川看向正在發大小姐脾氣的唐詩道。
他差點忘了這號人物。為了別增添不必要的誤會,他應該把唐詩趕走才對。
青衣好不容易才對他笑,他要繼續維持現狀。不對,應該是要再接再勵,讓這個女人喜歡上他,愛上他,再然後沒了她活不下去。懶
「我回去了,你好和青衣雙宿雙棲,休想!」唐詩甩下碗筷,毫不掩飾自己的妒意。
「你在這裡也阻止不了我和青衣雙宿雙棲。青衣,你說是不是?」望川看向青衣,對她擠眉弄眼。
青衣白他一眼,放下碗筷,對望川道:「望川,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現在,時機到了,她應該直奔目的而去。
望川聞言,雙眼一亮,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第一時間跟出了膳間。
唐詩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氣得呼吸加促。
青衣有什麼好的,粗魯女人一個,不就是美了一點嗎,她也很美,琴棋書畫樣樣皆能,全京城上下不知有多少男子仰慕她,望川卻不將她放在眼中,可惡。
「唐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一道聲音驚醒了唐詩的思緒。
唐詩回眸看向來人:「凝霜,有什麼事就說吧。」蟲
「唐小姐若真喜歡大人,就該努力爭取,大人是重情重義的男子,若是生米煮成熟飯,大人一定會對小姐負責。」凝霜笑意厴厴地道:「最好,讓青姑娘抓奸正著,這樣就能一舉兩得。」
唐詩美眸一亮,覺得凝霜這主意正中她下懷。
反正是她主動慣了,她若不及時下手,肯定會讓青衣拔得頭籌,她不能失了先機。
對,就這麼辦。
最好是今晚便下手,將望川吃干抹淨,看他負不負責。
這種事情應該速戰速決,盡快將望川佔為己有,她才好讓望川對她負責。
根本不需要考慮太長時間,唐詩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那廂望川不多久便追到青衣身後,笑道:「青衣,現在沒人,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談情……」
他想牽上青衣白嫩嫩的玉手,她卻滑溜得像條魚,瞬間閃了開去。
望川瞪著青衣的背影,眸帶算計。
難道要他把她強了,她才願意委身於他?
這個女人不好控制,不如對她下藥,先把她的清白之身佔了再說。
而且行動要快,畢竟北冷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指不定他早在打青衣的主意。
望川這個齷齪的念頭一湧現,便再也打不住。他不時看向青衣的細腰,她的臀-部,這身段,該有多銷-魂?
青衣假裝看不到望川停留在她身後的齷齪眼神,她若無其事地回眸笑道:「望川,我有事情問你,這是大事,你得老老實實告訴我。」
「青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儘管問,我知道的全告訴你。」望川只差沒對青衣捧上自己的紅心,容容謅媚。
「我想知道凝慧進府的時候多大,你父母是不是曾收留過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如今在哪裡?」青衣一口氣問出憋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小女孩是你什麼人?」望川不解地問道。
「妹妹。」青衣沒有猶豫便回道。
北冷待她如妹妹,那麼北冷的妹妹便也是她的妹妹,她覺得這無不妥。
望川對北冷總是冷言相向,她怕望川知道是北冷的妹妹,不願意回答,索性便稱為自己的妹妹。
「在我記憶中,爹娘確實收留過一個小女孩,至於是不是凝慧便不得而知。因為爹娘去世得早,這事沒辦法問。但我知道,爹娘將她給了我,做我的貼身丫鬟。」望川似笑非笑地看著青衣,等著青衣的興奮尖叫。
孰料青衣傻傻地看著他:「那是?」
「我的貼身丫鬟就是凝慧和凝霜,她們都是自小跟著我,所以,很可能凝慧就是你要找的妹妹!」望川笑著補充,這回還不給他來一個熱情點兒的擁抱?
偏生青衣還是很自持,沒有一點激動的樣子。
她蹙起秀眉:「照你這說法,凝霜也有可能?」
「若是凝霜也未嘗不可。她如此貌美,指不定就是與你一家人。」望川不解地看著青衣緊蹙的眉心:「難道你不希望是凝霜?」
「當然。凝霜心機那麼重,她若是我妹妹,就有我受了。」青衣脫口而出。
望川不覺也緊蹙了眉頭,若他記得沒錯,青衣和凝霜並沒有打過交道。服侍青衣的人,一直就是凝慧。
既如此,青衣又怎會知道凝霜心機很重?
看青衣說話的神情,像是很瞭解凝霜,更不喜歡她。
青衣也發現同樣的疑點,她笑道:「我自幼在外闖蕩,見過的人不少,有些人一眼便能看穿,凝霜正是這種不安於室之人。」
「青衣,你是哪裡人氏?除了妹妹,家中可還有親人?」望川想起青衣的身份是謎,想從青衣嘴裡窺之一二。
他派鄭元打聽關於青衣的消息,卻始終沒有進展,青衣就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物。
這會兒她卻要找妹妹,豈非很奇怪嗎?
「我了無牽掛,並無任何親人,除了……」青衣想起樓翩翩。
秋家人之於她而言不過都是陌生人,她唯一在意的人便是樓翩翩。
「除了誰?北冷?」青衣這話令望川浮想連翩。
青衣抿唇一笑,搖頭:「我去找凝慧。」
「別走啊,我們才剛剛獨處。」望川欲攔截青衣的去路,那個女人的速度卻極快,他只能抓到空氣。望川定睛一瞧,青衣已經飄遠。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唾手可及。」望川發出一聲感歎。
前者好比青衣,後者好比唐詩……
青衣打探到消息,第一時間去找凝慧。
「凝慧,你過來。」青衣很快找到凝慧,拉著她的手在一旁坐下。
凝慧依言坐下,她被青衣晶燦的眸光看得頭皮發麻,囁嚅道:「青姑娘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可有見過這種形狀的玉珮?!」青衣衣襟裡掏出北冷交給她的玉珮。
因為怕丟了這塊珍貴的玉珮,所以她小心藏好,就怕有任何閃失。
凝慧仔細看了看,眸色一亮,用力點頭。
青衣高興得不得了,凝慧接下來的話卻將她跌至谷底:「凝霜就有一塊這樣的玉珮,我有一回瞧見。」
青衣垮下臉,怎麼真被望川那胚子言中了?
還好凝霜不是她的妹妹,可北冷有這樣的妹妹,以後可怎麼得了?
這可是認親的大事,得弄得清楚明白。
「凝慧,今日這事你莫對任何人說,就連你家主子也別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你可否能答應我?」青衣握著凝慧的小手,端正顏色道。
凝慧有點猶豫,畢竟望川才是她的主子。讓望川知道她有事隱瞞不報,會不會不要她了?
「好,好吧。」凝慧不忍看青衣失望的樣子,終還是點頭。
「凝慧,你真善良,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妹妹就好了。」青衣知道凝慧有多為難,一時有些感歎。
「姑娘說笑。」凝慧小臉微褚,回道。
青衣又向凝慧打聽她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凝慧說的話與望川相差無幾,都說沒有記憶的時候便來到了望府,還說當年望老爺子見她可愛,還曾想她做望川的童養婿。
後來望家老爺子去世,望夫人也因為思夫心切,鬱鬱而終,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青衣將這事放在心上,打算再去會一會凝霜,看看她是不是真有那塊玉珮。
但凝霜是非常有心機的人,若是她亮出玉珮,就算不是凝霜的東西,凝霜也指不定說成是自己的。
青衣的視線定格在凝慧正在忙碌的背影,突然心生一計。
她可以找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甚至是吸血蟲一樣的人物去試探凝霜,極可能套出凝霜玉珮真正的來歷。
「凝慧,望府中可有好賭的家丁?」青衣再叫來凝慧,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