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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瞟給望川冷漠的一眼,淡聲回道:「我只是不喜歡你罷了。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跟前就行了。」
「你不覺得我很討人喜歡嗎?全京城有一半以上的女人喜歡我,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八個月的小千金看到我都笑得歡快。」望川索性搬了一張杌凳在青衣對面坐下,將青衣喝剩的茶水一飲而盡。懶
美人喝過的茶特別香甜,如果可以直接親上她的小嘴,那就更銷-魂了……
望川直勾勾地看著青衣嫣紅的唇瓣,蠢蠢欲動。
青衣被望川色瞇瞇的眼神看得發毛,她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倏地起身往屋外走。
望川緊隨其後,拽上她的皓腕,啞聲道:「青衣,不如我們在這裡多坐一會兒,培養培養感情……」
他話未說完,青衣便一把推開他的手,杏眸圓瞪,怒道:「姓望的,我忍你很久了!」
「我這麼友好,你的態度卻這麼惡劣,到底是誰忍誰?」望川笑意厴厴,看著青衣怒火中燒的俏模樣反而笑得歡暢。
青衣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胸口的怒火,衝向門口。
望川卻不放過她,直接撲上她,圈住她的纖腰,狠狠摸了兩把還不罷手。
青衣忍無可忍,藏於袖口的金針襲向望川不規矩的雙手。蟲
望川警覺不對,忙縮了手,他清楚看到青衣玉掌中閃過的鋒芒,匆忙間縱身躍開。
他的速度倒也不慢,青衣金針的速度卻更快,有幾支盡數沒入牆根,另一支,則沒上他冠墨發的玉帛之中……
望川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青衣女子。
只見她淡笑如花,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起來這麼嬌弱的女子,下手卻快准狠辣。若是她存心想取他的性命,方纔他指不定已命喪她的纖纖玉指之下。
「望大人,我的忍耐有限。下回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會讓你斷子絕孫!」青衣紅唇輕啟,眸光流轉間,看向望川的下腹位置。
望川忙伸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搖頭道:「不准你打它的主意!」
青衣似笑非笑地投給他譏誚的一眼,便施施然走離了他的視線。
望川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好半晌才定神。
美人不理他,大不了他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他摸向青衣的榻間,仰頭躺下,再抱起她的圓枕睡得舒服。
嗯,是秋水的味道,好好聞……
望川倏地瞪大雙眸,見了鬼一般扔開圓枕。
為什麼他又會有這種詭異的錯覺,他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為什麼總在青衣身上尋找秋水的蹤跡?難道他真的對秋水那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動了凡心?
他雖然愛財,但挑女人的眼光也不差,怎麼可能會對秋水念念不忘?就算真有那麼一點,他也願意承認,畢竟那是他的髮妻。
他是重情重義的男人,忘不了自己的髮妻,只證明他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好男人……
正在望川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有人突然闖進室內。
望川以為是青衣回來,驚喜至極。
他正想要擺一個性-感點的姿勢,好勾惑青衣。結果看清來人,他沉下臉,從榻上一躍而起,朝對方笑得溫柔:「詩詩,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唐詩居然能找到西苑,這件事定有蹊蹺,指不定是有誰出賣了他。
唐詩目光灼灼地看著望川,反問他道:「望川,聽說這裡是青衣的居所,你如何會躺在她的榻上?」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不會知道望川也會有如此「撩-人」的時候。
剛才那一眼,她差點沒認出是望川。
「我來找青衣,結果沒見著她人,剛好我有點貧血,支撐不住,便在她榻上躺了一回。這女兒家的榻就是和男人的不一樣,香噴噴的,真好聞。」望川淡聲回道,從榻上一躍而下,走向唐詩道:「也不知怎的,見到你的一瞬,我身子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
唐詩聞言美眸一亮,頰泛桃花,美眸直勾勾地看著望川,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情意。
望川回以專注的眸光,兩人的視線膠著在半空,「情意綿綿」……
青衣聽得有客人找她,不甘不願地入室。她進入大廳便見望川和唐詩正在眉目傳情,望川的噁心模樣令她秀眉微蹙。
方纔還想輕薄她,這會兒又在勾惑另一個女人,望川果真多心多情。
既然人家眼裡只有對方,她當然只好退場,好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獨處,培養感情。
青衣正打算悄然折回,眼中只有唐詩的望川突然叫住她道:「青衣,詩詩來西苑,想必是來找你這個好姐妹敘舊,你是主,她是客,怎麼不招呼人家就想走?」
青衣背影一僵,她回眸看向唐詩。
小姑娘對她笑得甜美,唐詩不只貌美如花,還青春可人,是男人都喜歡像唐詩這樣的甜美小姑娘吧?
青衣回以淡淡的微笑,紅唇輕啟:「都坐吧。要說主人,望大人才是望府的主人,我也只是暫住在此的過客。」
在望川的帶領下,三人依次坐下。
不多久,凝慧端茶入內,為三人沏了一壺好茶。
唐詩看著凝慧目不轉睛,不解地問道:「若我記得沒錯,凝慧是望川你的忠心婢女,緣何會在西苑?」
「當然是伺候青衣。青衣是我府上的嬌客,當然要服侍妥當。」望川淡笑接話。
這話引人遐想,唐詩眸中閃過一絲莫明的情緒。
青衣看在眼中,接望川的話道:「凝慧不只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還要服侍北冷。這丫頭聰慧,討大家歡喜,是大忙人。」
唐詩頓時瞭然,暗鬆一口氣。
青衣看在眼中,垂眸淡笑,輕抿一口香茗。
唐詩則悄悄打量望川,卻見他正看著青衣的腦袋發呆,心中暗道不妙。
她還聽家父說起,望川曾經的髮妻秋水突然進宮,望川還曾明目張膽地在皇宮追在秋水身後。
一時間謠言四起,都說望川對他的棄妻念有舊情,欲忘不能忘。再加上自從那日遊湖之後,望川便不再找她出府遊玩,所以她特地來望府一探虛實。
結果還沒打探到秋水的消息,卻發現望川對青衣非常特別,這怎不令她心驚?
唐詩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當下她便下了一個重大決定。
「望川,我和青衣投緣,想在你府上暫住幾日,你以為如何?」唐詩對望川露出甜美的笑容,嬌憨可人。
望川怔住,下意識地看向青衣。
青衣眉心輕跳,她抬眸看向唐詩,有點不解。
唐詩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要住進望府,還說跟她投緣?若她記得沒錯,她跟唐詩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她可不知道自己跟唐詩有交情。
明眼人都知道,唐詩是衝著望川而來。
青衣淺媚一笑,點頭附和:「是啊,我和唐詩一見如故,若能住在一起一定有意思。這樣吧,唐詩,你就住在西苑,以後我和你有伴……」
青衣話說一半打住。
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有目的地住進望府,如果西苑住多一個唐詩,她打聽情況時會諸多不便。
她倒是糊塗了,竟為一己私慾差點忘了正事。
但話已出口,她不知如何該如何是好。
見青衣話說一半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望川當下便回道:「詩詩,你在我府上暫住幾日倒也無妨。不過西苑簡陋,我總不能將你安置在如此偏僻的處所,屆時我無法向唐大人交待。這樣吧,你住在東苑,北冷所在之地,乃我府上風水最好的地方。」
望川此言一出,令二女同時一愣。
青衣倒是能看穿望川打的如意算盤。
如此,望川不但答應了唐詩入住望府的小要求,又能堵住悠悠眾口,讓眾人無話可說。再來,他還可以將北冷和唐詩送作堆,又能避免唐詩在西苑礙眼,他好繼續在半夜來騷-擾她。
這個男人的險惡用心,她一眼便能看穿。
不待唐詩應允,望川已蓋棺定論:「就這麼說好了,詩詩,你住在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