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承乾宮。
早已有人埋伏在承乾宮外,見月無塵一家三口進入承乾宮,便率著眾人衝進去。
待看清楚那所謂的一家三口,為首之人愣住,方知中了月無塵的圈套。
雙方纏鬥在一起,好不熱鬧。這一打鬥,一直持續不斷。懶
為首的紅衣男子好不容易才在眾人的護衛之下殺出承乾宮,此時卻有人到了他跟前,譏誚地笑道:「月霽,原來你也上了月無塵的當。」
月霽掃向月無痕,冷笑道:「聽你這語氣,自己也中了月無塵的調虎離山之計?」
月無痕點頭,不解地道:「我們到底哪裡比不上月無塵,為什麼翩翩就是愛他?」
月霽的笑容妖冶綻放,眸色卻有些憂鬱:「他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翩翩除了愛他還能愛誰?本來我們也有機會,只是沒能把握。」
「翩翩的大好日子,我們怎可不到場?還沒走到最後,我們都還有機會。」月無痕冷笑,率先走了開去。
月霽看著月無痕的背影冷笑。
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月無塵以為這樣就能擺脫他,與樓翩翩高高興興過他的洞房花燭夜,難得很!
與此同時,冷清殿也被人鬧了一番,正是另一個男人--尹子卿。
結果,他和月霽月無痕一樣,被月無塵戲弄了一番,無功而返。蟲
另一廂,飛月湖的湖中央有一葉輕舟。
輕舟的船頭掛了兩盞宮燈,光火明明滅滅,半昏黃地照映在湖面。
千塵早已昏睡,月無塵抱緊樓翩翩坐在船艙。
他和樓翩翩喝了交杯酒,有酒精的催動,他早已情潮湧動,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樓翩翩過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樓翩翩躲過灼-熱的雙唇,輕聲道:「我覺得還是不安全,指不定他們待會兒便找到了這裡。」
「怎麼,你很想見他們?」月無塵不悅地蹙眉,狠狠在樓翩翩的唇瓣輕咬一記。
「哪有,我只是提醒你,別得意忘形。」樓翩翩推開月無塵,留意輕舟週遭的動靜。
其實,月無塵這招計策很妙。月無塵這個人這麼愛現,又是在他們的洞房花燭,他卻帶她躲在這麼不起眼的輕舟上,這也是無奈之舉。
可惜這招雖厲害,那三個男人也不含糊,一定會想辦法找過來。
他們其中任意一個都不好對付,更何況此次是三個一起殺來?
「我不是得意忘形,只想快點圓滿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再重蹈當年的覆轍!」月無塵說著急切地吻上樓翩翩的紅唇,不想浪費時間。
想當年,也是在拜堂之後沒能圓房,被月霽那個胚子將樓翩翩擄走。
那件事是他畢生的恥辱。
他不想多年後的今天,他再遭遇同樣的尷尬。
樓翩翩玉頰染上紅暈,含羞帶怯地垂眸,不敢看月無塵灼烈的雙眼。
她都已經是孩子他娘了,但在這男女情事上面,她還是很害羞。
月無塵著迷地看著眼前的小新娘,眸色一黯:「你也想要我的,對不對?」他說著,大掌慢慢往下移,來到她的胸房,隔著衣物,輕撫著她的胸前。
樓翩翩嬌-軀一顫,倒抽一口氣,身子在他的碰觸下,變得更火熱,羞意襲遍全身。
「住手!」她嬌喘一聲,秀頰染上一抹潮紅,紅唇微顫,抗議聲毫無說服力。
「不要抗拒我,我知道你要的。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在她耳際輕輕吐氣,靈活的舌-尖舔上她珠潤的耳垂,再緩緩吮住,輕輕吸含。
樓翩翩的心狂跳,羞澀的感覺讓她全身發軟,美眸迷濛,傻傻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忘記了推拒和緊張。
「唔……」他的誘-惑讓她全身緊繃,可繃緊的肌膚卻仍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挑-逗。
他濕熱的舌-尖吮弄著她的耳垂,一一舔過他的耳廓,再緩緩往下移動,吻向她尖巧的雪顎,最後來到她豐潤而鮮艷欲滴的唇瓣。
月無塵看著身下的小妖精,身體迅速緊繃,喉結滾動。
女人的美眸無辜地瞅著他,她粉嫩的舌-尖若隱若現,令他衝動地上前,輕緩地描繪她的雙唇,讓他的唇染上她的香甜。
他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吸-吮。
她的唇好香好甜,他緊貼著她的嬌-軀,她身上飄來惑人的清香,漸漸迷了他的理智,讓他無法克制。
他粗吼一聲,忘記自己想溫柔待她的初衷。
他忍不住含住她小巧的舌-尖,狂恣地纏吮,靈活的舌也跟著探入她的檀口,翻攪著小嘴裡的香-甜。
月無塵的狂熱令樓翩翩發出輕-喘,她的小舌輕澀地回應他的吸-吮,唇舌激纏下,在昏黃的燈火裡,猶顯曖昧,令船艙迅速加溫。
樓翩翩發出輕喘,迷濛的水眸瞅著月無塵,全身緊繃的月無塵手腳利落地脫樓翩翩的鳳裙,當看到她胸前的美景,情不自禁地吻上,纏綿悱惻……
他的動作粗魯,完全忘記身旁還躺著一個小傢伙。
「小,小聲點……」樓翩翩還有些許理智,怕吵醒昏睡當中的千塵,氣喘噓噓地道。
「沒關係,這小子正在和周公約會,什麼也聽不到……」
樓翩翩努力克制自己情動的聲音,雙頰酡紅,她的身子在月無塵靈活的掌下如花一般綻放。
月無塵汗如雨下,咬緊牙關,衝進樓翩翩的身子--
雙方發出滿足的歎息,月無塵正要嘗盡他的小新娘的美妙滋味,船艙外卻突然響起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小白,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人家在洞房花燭,我們卻在這裡搗亂。」
「霽月說了,務必令月無塵的洞房花燭夜過得有滋有味。」小白一板一眼地回道。
月無塵和樓翩翩對視一眼,樓翩翩小臉噪得通紅,忙一把推開還在她身體內的男人。
月無塵更是低咒一聲,隱忍著身體的疼痛,忙替樓翩翩穿戴整齊。直到確定沒露出任何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的命真苦,第二次洞房花燭,再次被人硬生生破壞。
「都是你這個女人,成親後也不改招蜂引蝶的性子。」月無塵用力捏了一回樓翩翩的粉頰,以此發洩自己火氣。
只是有一團火依然凝聚在他的腹下,令他無處發洩,所以才惱怒。
「哪有,又不是我叫他們來的。」樓翩翩說著探頭出了船艙,藉著昏典的燈光,看清楚站在船頭的兩個男人。
「鶴子?!」看清來人,樓翩翩滿眼詫異。
難怪她覺得「小白」這個名字耳熟,原來就是當初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鶴子與小白。
「做了皇后還認得我這個江湖草莽,小美人,多年不見,你愈發的嬌美動人了。難怪霽月盯著你不放,要來破壞你的大婚。」鶴子笑嘻嘻地湊到樓翩翩跟前,一如當年。
樓翩翩呆怔地看著他:「你怎麼還是和多年前一樣,沒點正經?娶妻了沒有?!」
「想娶,可是一直找不到比你更有趣的小美人,我對你念念不忘,所以為你守身至今。」鶴子嘻笑依舊,滿臉不正經。
月無塵聽到最一句,醋火中燒:「女人,這又是誰?!」
為什麼都成了親,這個女人還要招惹這麼多男人?
「呃,這是鶴子,那是小白,武功很好,是月霽在江湖上的朋友,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緣。」樓翩翩看完,看向月無塵,見他俊臉繃得很緊,又補充道:「鶴子一向口沒遮攔,你當他放屁就可以了!」
「哇,小美人你這話太令我傷心了。好歹我單相思了你多年,你居然這樣傷我脆弱的心靈。」鶴子哇哇大叫,卻一臉笑意,擺明就是誇大其辭。
樓翩翩看在眼中,只可惜月無塵被妒火蒙蔽了雙眼,只聽到「單相思」三個字。
妒火加上欲-火,令他很想將這個什麼叫鶴子的男人扔進湖泊,眼不見為盡。
樓翩翩用力扣住月無塵的手臂,壓低聲音道:「你是皇帝,要有風度,別失了我朝國統。」
她太瞭解這個男人有多愛吃醋了。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更別說其他男人。
鶴子擺明是在刺激他,月無塵卻完全沒發現,上了人家的而不知道。一點也沉不住氣,倒不是這個男人笨,而是他太在意她。
也許他更希望這世上能接近她的男人全部消失,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就是這麼強烈。
月無塵努力遏制自己的妒火,冷聲道:「沒有朕的允許,你們私自上船,是不是不想活了?!」
依他看,這兩個人和月霽有交情,月霽很快便會趕到。
「你想殺我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月無塵,我知道你是皇帝,有很多江湖人士為你賣命。但你要知道,現在你四面楚歌,要對付你的人多了。你若乖乖交出小美人,指不定還能留一條全屍!」鶴子笑著繼續刺激月無塵。
他話音剛落,有人足尖輕踮在湖面,飛身而來。
那人紅衣翩躚,正是風-騷依舊的月霽。
他踏上船頭的瞬間,船身未有任何晃動。
他推開小白和鶴子,直直地走向樓翩翩,眉眼妖嬈,薄唇輕啟:「翩翩,你是我的皇后,怎能改嫁他人?!」
「此言差矣!所謂的夫妻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你知道事情的真像。今天是我和我夫君的大喜日子,你們能親眼見證,這也算是緣分。喝完了我們的喜酒,月霽,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這裡沒人歡迎你!」樓翩翩淡笑回道,輕拍月無塵的手背,示意他忍一忍。
月無塵曾受月霽的胯下之辱,雖說當初是月無塵甘願,但他好歹是一國之君,被人這般污辱,記仇很正常。
「我來是帶你走。若帶不走你,我不甘心!」月霽蹙眉,而後掃向在船艙睡得天昏地暗的千塵。
枉他自認為身為樓翩翩的夫君,這麼多年來,他竟不知樓翩翩為月無塵生下了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個事實,他便嫉妒不已。
樓翩翩坦然直視月霽,幽然啟唇:「在方才看到你的瞬間,我以為自己看到了當年那個傾盡天下的桃花公子。霽月,如果你還是當年的你,那該多好?」
月霽一愣,而後眉頭深鎖。
有時午夜夢迴,他也會有一種錯覺,自己並不是南朝皇帝,仍是那個天涯任我行的桃花公子。
是不是做了皇帝、愛上這個女人之後,便少了他生性中的那份灑脫?
若可以,他也很想回到那個未識樓翩翩的年代。
只是,時光不可倒流。
「你也懷念的,是吧?不只是你,我,還有小白與鶴子,我們都懷念以前的你。權勢和愛情令人喪失本性,趁現在還來得及,收手吧。」樓翩翩淡聲勸道。
他們都懷念以前的霽月,而不是冠上月氏後的南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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