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們在商議案情。」樓翩翩沒好氣地看向月無塵道。
這個男人幼稚得可以,什麼醋都吃。是不是只要有男人靠近她,便是對她有不良企圖?!
望川擺明對她沒意思,月無塵卻也在其中作出文章,她只能佩服這個男人的想像力。懶
「現在案情商議完了,望川,你去做正事,別一天到晚游手好閒。」月無塵固執己見,只想將望川這顆眼中釘拔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皇上,微臣待會兒就走,待看到那個小太監的長相後便離開!」望川語罷走向正在畫人頭像的春風。他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總覺得這其中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依他看,這不太像是後宮爭風吃醋的結果,或許,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那廂春風小心落筆,憑借記憶將小太監的人臉畫了下來。
她正看著畫像發呆,畫紙卻在此時被望川取走。
望川蹙眉盯著畫像中的小太監,神色異樣。
樓翩翩察覺到他的不妥,走上前問道:「望川,難不成你認識畫像中的人?!」
若不然,望川的神情怎會如此古怪?!
「下官有一事想求太后,望太后能夠應允。」望川迅速收起畫像,畢恭畢敬地朝樓翩翩道。
他知道,月無塵雖說是皇帝,但唯樓翩翩的話是從。蟲
只要樓翩翩答應了,月無塵也一定無異議。
「說說看,若是在哀家能力範圍之事,可以打商量。」樓翩翩興味盎然地道。
她想,望川要求的事,一定和畫中人有一定的關係。
「下官現在接手這個案子,希望這個案子由下官全權處理,太后莫插手。」望川垂眸回道,視線落在畫像的一角。
「哀家可以不插手,但哀家想協助你查案,當然,哀家不會干預你的決定。」樓翩翩欣然應允,卻又提出了一點要求。
「這……」望川猶豫片刻,終是點頭:「有太后幫忙,相信這個案子很快會水落石出。下官還有要事處理,告退!」
月無塵和樓翩翩對視一眼,兩人有相同的疑惑。
望川越走越遠,月無塵勾唇道:「母后,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指不定人家是去私會情人,跟過去會不會不大好?」樓翩翩雖這般回話,雙足卻蠢蠢欲動。
「走。」月無塵自然看出樓翩翩的口是心非,牽著樓翩翩的手便出了鳳羽宮。
於是,一個當今太后,一個當今皇帝,兩人鬼鬼祟祟地遠遠跟在望川身後,不敢靠太近。路上遇到不少太監宮女侍衛,見到他們鬼祟的樣子,面面相覷。
那廂望川一路向前,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母后,我覺得望川有女人了。」月無塵壓低聲音發表自己的見解:「那個死小子只喜歡銀子,如果真對女人感興趣,最起碼正常了一點。」
「我更好奇他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你後宮的妃嬪。如果是畫像中的女人,你就被你的臣子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樓翩翩幸災樂禍地也壓低了聲音。
她這話遭來月無塵的一大掌,她嗔怪地瞪向他,月無塵卻被她眸光流轉間的風情迷失了理智,癡癡地看著她。
「這地方還蠻熟悉的,好像是……」樓翩翩遙望前面不遠處的宮殿,喃喃自語。
「景平苑,王婉儀的寢宮。」月無塵接樓翩翩的話道。
「想不到畫中人會是她,難道她就是殺敏妃的兇手?若她是兇手,望川循私,那要如何是好?」樓翩翩自言自語地道。
「你瞎操什麼心。現在望川接手這個案子,他會稟公辦理。」月無塵說著,欲拉樓翩翩離去。
「再看看吧。如果能進入收音,偷聽他們的對話就好了。」樓翩翩捨不得走,非常好奇望川和王婉儀之間有什麼瓜葛。
月無塵似笑非笑地看著樓翩翩糾結的小臉,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的好奇心如此之重。
「難道你都不好奇嗎?想想,當今第一大奸臣,和後宮第一大妖妃,兩人碰撞之後會發出什麼樣的火花……」樓翩翩話未說完,又被月無塵狠狠拍了一掌。
她瞪向月無塵,不滿地道:「做什麼總打我?!」
「疼麼?兒臣揉揉……」月無塵笑得暖昧,往樓翩翩的纖腰揉。
樓翩翩邊躲邊小聲道:「月無塵,你這個色胚。」
他們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了眾人異樣的眼神,待看清是他們,便有人想要上前來行禮。
月無塵忙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樓翩翩躲到角落,忍不住失笑:「想必我們的奸-情很快就會傳遍宮牆內外。」
不過,還蠻有意思的,他們兩個想捉-奸,結果他們成為眾人窺探的對象。
「兒臣更希望傳遍全天下。」月無塵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笑得心滿意足。
這個女人看來很想知道望川和王婉儀之間的奸-情,既如此,何不成全她?
他心念一動,拉著樓翩翩跑到景平苑的宮牆之外,找到一個無人的位置,將女人抱在懷中,悄無聲息地便縱身躍入宮牆。
樓翩翩捂著自己的小嘴,怕自己發出驚呼。
只見景平苑的宮女都守在外面,這樣,還是進不去。
就在樓翩翩覺得可惜的當會兒,月無塵抱著她走到偏僻的角落,縱身而起,上了屋頂。
「本宮不知道望大人在說什麼!」裡面傳來王婉儀的聲音。
「這是畫像,你還敢抵賴。這個案子現在由下官負責……」望川頓了頓話頭,幾乎和王婉儀同時抬頭看向屋頂方向,更同時蹙了眉頭。
他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衝出室內,看向屋頂上的男女。
月無塵和樓翩翩對視一眼,兩人朝下面的男女揮手致意,月無塵笑容自然:「這裡風景不錯,朕帶母后在這裡賞風景,你們繼續,無需理會我們。」
望川的唇角抽搐了一回,有這樣的主子,確實是他的不幸。
景平苑的太監宮女見狀,更是驚得半晌都合不上嘴。
望川拽著王婉儀的手將她拖進了室內,王婉儀不掙不扎,任由望川將她拖進了寢室。
「望大人就算要查案,也該懂得避諱。要知道,皇上就在上頭看著呢。你與後宮妃嬪拉拉扯扯,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將你廢了?」王婉儀妖笑如花,朝望川拋了個媚眼。
「下官今日來就是問你,是不是你殺了敏妃?!」望川沉聲問道,假裝感覺不到懷中女人嬌軟的身子與他的極為楔合,令他蠢蠢欲動。
「望大人真愛說笑。像本宮這樣的弱女子,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忍心,何況是殺人這種大事?」王婉儀說著,又往望川懷裡擠了一擠。
望川俊顏微褚,一把用力甩開王婉儀,沉聲喝道:「無論是誰,只要做了殺人越貨之事,下官便會稟公辦理!」
王婉儀優雅地轉了個身子,很快站穩腳跟,媚笑依舊:「望大人,本宮是真的沒殺人,要不,你摸摸本宮的手,哪像是殺人的手?」
在上面「偷聽」的樓翩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小聲道:「喂,你說望川會不會摸她的手?」
「望川只喜歡銀子,對女人不感興趣。要他摸女人,他肯定會說摸銀子來得實在。」月無塵忍著笑道。素來只有望川戲弄人,看來這會兒,他是遇到對手了。
但如果王婉儀真的殺了人,而望川又確實對王婉儀感興趣,那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今天才發現你的武功很差。你才上屋頂,他們兩個都發現了……」樓翩翩說起剛才他們暴露行蹤一事。
室內的望川正要答話,但聽得屋頂上的男女聲音越來越大,忍不住火冒三丈一聲大吼:「上面的,肅靜!!」
樓翩翩看向月無塵:「他說你吵。」
「分明是說你。」月無塵不甘示弱。
「你敢說不是你?!」樓翩翩怒瞪月無塵。
月無塵飆冷汗:「母后莫生氣,有錯一定是兒臣……」
……
望川瞪著屋頂,索性將王婉儀拖出寢室,待聽不到屋頂男女的聲音才道:「下官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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