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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夫的蠻橫(10) 文 / 輕柳

    清妃看向月無塵,眼角的餘光又掃一眼身旁的宮女,這是她帶進宮的心腹,當下不再猶豫,朝月無塵道:「恕清兒不能向主子行大禮,週遭太多眼線,還望主子恕罪!」

    月無塵掃她一眼,並未開口,樓翩翩接清妃的話道:「這麼說來,你是他派到南朝的細作,那你方才在鳳儀宮想說的話是--太,後?」懶

    「天下人無人不知姐姐的大名。雖然事隔多年,傳說中天仙下凡的樓翩翩也已過世,可我一聽到樓翩翩三個字,便覺耳熟。仔細想來,自然能猜到姐姐的身份。」清妃依然不時打量樓翩翩,也好奇地看向樓翩翩身後的月無塵。

    說起來,她並不是一個好的細作,太感情用事。做了月霽的女人後,漸漸迷戀了那個男人。不過她自己的身份,她時刻謹記在心。

    只是她不曾料到,傳聞已經離開南朝的月無塵就站在樓翩翩的身後,做了她的隨侍太監。

    樓翩翩的視線定格在秋雨臉上,仔細看著秋雨略顯激動的表情半晌,她才不確定地道:「秋雨,是你嗎?」

    秋雨用力點頭,回復自己的聲音:「是奴婢。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娘娘。只要有娘娘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秋雨?你不是小敏麼?!」此次輪到清妃大吃一驚。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心腹已換作他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樓翩翩的熟識。蟲

    「奴婢奉主子之命潛進南朝皇宮打探娘娘的消息。因為知道清妃娘娘您是主子派來的探子,便易容成小敏的模樣,方便做事,還望娘娘莫怪。」秋雨長話短說,聊聊數語便將原委解釋清楚。

    「同樣是為主子效力,無需見外。」清妃看了看週遭,又道:「娘娘要小心李貴人,她方才不知在娘娘的衣裙上抹了什麼藥粉,只恐要對娘娘不利。」

    「不過是一些催/情藥粉,屬慢性,還有時間找解藥,並無大礙。可能是月漓想對本宮和他下毒手,一箭雙鵰,本宮想離開鳳儀宮,欲將計就計。有你們在,一切都好辦了。本宮有一個想法,若是月霽來鳳儀宮抓/奸,剛好被月霽抓個正著,你們就這樣……」

    樓翩翩如此這般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再將自己調好的毒藥交給秋雨。

    以清妃在皇宮的地位,要做到這些事不難。更何況,還有秋雨幫忙,事情就更好辦了。

    原想著暫時離開鳳儀宮,沒那麼多人監視的情況下容易逃脫。可現在有了兩個高手幫忙,也許他們在今晚或明晨便能離開皇宮。

    清妃和秋雨同時應是,樓翩翩對清妃道:「此次事件,月霽若查到你,你一定逃不了干係。為安全起見,你與我們一起離開南朝。」

    「我……」清妃欲言又止。

    想到要離開這個有月霽在的地方,她就不捨。

    無論因何原因她來到南朝,但她終歸是月霽的女人。

    若能死在月霽手中,她甘之如飴。

    「清妃,這是命令,你必須離開!」樓翩翩看出清妃的猶豫,沉聲道。

    她看得出,清妃喜歡月霽,甚至希望能死在月霽手上。

    即便如此,月霽也不可能多看一眼清妃。

    清妃尚年輕,還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可以走,不能白白枉送性命。

    「是,娘娘!」清妃垂眸應是。

    又閒聊了一會兒,她們這才起身,出了涼亭,各自回宮。

    樓翩翩這邊的一舉一動,很快便傳到了月霽的口中。

    樂兒將當初的情景詳細複述一遍,最後才道:「娘娘不准奴婢們靠太近,只知道娘娘與清妃相談甚歡,至於具體說了什麼,聽不真切。」

    「翩翩難得出宮走走,若是她高興,朕也高興。只是天氣熱成這般,又接近午時,翩翩居然有閒情逸致去御花園逛?」月霽若有所思地道。

    「皇上是懷疑娘娘另有目的?」樂兒聽出月霽的話外音。

    月霽點頭,起了身:「她素來不喜歡應酬,這麼多人去找她,她會以這種方法令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不奇怪。可以了,有什麼事再向朕稟告。」

    「是,皇上。」樂兒說著就要離開,提腳的瞬間,她的腳步一頓:「對了,還有一件事,李貴人今日是故意撲向娘娘,因為視線被擋了,奴婢不知李貴人是不是對娘娘做了什麼。」

    「那賤人若敢打翩翩的主意,朕不會饒她。」月霽目露狠戾之色。

    樂兒離開承乾宮後,悄然回到鳳儀宮。問了雯兒關於樓翩翩的一些動靜,確定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天,平安度過。

    樂兒這日當值,子時過後,她漸漸有了睡意,卻被一點異樣的聲響驚醒。

    這聲音聽著如此怪異,樓翩翩到底在做什麼?

    她悄悄步入寢殿,藉著昏暗的燈火看向觀榻方向,待看清楚鳳榻上糾纏的男女,她嚇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迅速退出,隱藏好自己,驚魂未定,而後叫醒雯兒,讓她好生看著這邊的動靜,便急急忙忙往承乾宮而去。

    「皇上,不好了……」樂兒衝進承乾宮,驚嚇之餘放大了音量。

    月霽起了身,下意識便問道:「翩翩怎麼了?」

    這個時辰,樂兒驚惶失措地來他承乾宮,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是娘娘,跟跟小,小德子在在在……」樂兒說不出口,倏地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奴婢不敢說,還是皇上親自去看吧。」

    月霽卻不吱一聲,樂兒不確定地抬眸一看,只見月霽雙目赤紅,青筋暴凸,緊握雙拳,似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月霽一陣風似地走出承乾宮,火急燎原似地趕往鳳儀宮方向。

    還未進入寢殿,便聽得那裡傳來的淫/聲浪/語,月霽臉色鐵青,衝進寢殿。

    那翻滾在鳳榻上的男女,不正是樓翩翩與月無塵?!

    他上前,一手擰起月無塵,狠狠一腳踹飛,再一掌扇向樓翩翩,打了個正著,狠聲道:「賤/人!!」

    樓翩翩被扇得頭昏眼花,也不忘以錦衾裹好自己赤果的身子。

    新仇舊怨一起湧上心頭,月霽像是回到了那日,這樣的羞辱令他無法忍受。怒極攻心的他一聲怒嘯:「來人,將這對奸/夫淫/婦拿下,押入大牢。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是,皇上!」樂兒忙上前,替樓翩翩整理好衣裳,這才命人將樓翩翩和月無塵押出鳳儀宮。

    幾個侍衛接手,押著樓翩翩往大牢方向而去。

    途經一個偏僻處所時,眾人突然渾身動彈不得,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樓翩翩及月無塵被人帶走。

    來人,正是清妃和秋雨。

    一行人上了馬車,沒有稍作停留,便往皇宮最偏僻的北西門而去。

    清妃在宮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脈,早已打點妥當,只是亮出自己的腰牌,便順利出了皇宮。

    他們直奔皇城大門而去。那裡清妃也已派人打點妥當,迅速出了皇城。

    樓翩翩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皇城,不曾料到離開南朝如此容易。

    以往千方百計想要離開,可這會兒真離開了,還帶著月無塵一起,卻沒什麼真實感,感覺像是在做夢。

    正在樓翩翩胡思亂想的當會兒,馬車停住,一行人迅速上了另一輛馬車。

    藉著夜色,樓翩翩看清楚來人,竟是月無塵去至南朝時所帶的兩個戶衛,正是鍾南與關宇。

    「是巧合,還是你們才剛聯絡上?」樓翩翩眸色微沉,心生疑竇,看向月無塵。

    月無塵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似乎聽不到她說話。

    樓翩翩也覺乏累,便也躺下打盹。

    馬車一路向前飛奔,很快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中。

    一道黑影站在馬車經過的方向,看著馬車消失在自己的眼簾,若有所思。

    他來了,結果,卻遲了一步。

    這果然就是天意麼?!

    男子仰望空中皎月,靜立良久,仿若石化。

    另一廂,南朝皇宮。

    約半個時辰後,見月霽似乎消解了些怒火,樂兒才敢上前道:「皇上,娘娘這事很奇怪。娘娘素來懂得分寸,又怎可能與小德子發,發生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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