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的天師筆,李天祐眼中閃過一絲熱切,但很快就隱匿了過去。筆是好東西不假,可現在還沒到手呢!要怎樣把這東西搞到手呢?李天祐的眼睛有點陰沉不定。
「小友,這是你的硃砂和黃紙,這些東西也不值錢,算我免費送你吧!」這時,齊衡已經把硃砂和黃紙取了出來,一邊把文房四寶包裝一邊對李天祐道。
「嗯……麻煩齊老先生了。」李天祐微微一笑道,隨即也趁著他包裝的時間,緩緩的向著旁邊的桌子走去,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圈後,最後才拿起天師筆對齊衡問:「齊老先生,不知你這筆那裡有得賣?」
「嗯?」齊衡抬頭一看,當發現李天祐手中所拿的筆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也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緩緩的來到李天祐旁邊道:「這筆別的地方可沒有,這是一個老物件,我也拿給專家掌過眼,說是什麼古代法師所用的東西,但至於是什麼朝代卻看不出來。照小友你看,這應該是什麼年代的?」
聞言李天祐心中突了一下,本來他還以為齊衡不知道這是個古董呢,卻不料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想想也就釋然,畢竟這裡是古玩城,據說廣東政府培養出了十個鑒別能手,而齊衡又是雕刻大師和書法大師,不可能不認識他們。而天師筆上的條紋,則是傳統天師使用的,他們能看出來也不奇怪,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便是天師筆,不然早就被哄搶了吧!
李天祐心中暗暗不動聲色想著這些的同時,表面上也淡淡一笑道:「我折磨了一下,這應該是宋朝或之前的物件,同是法師,我和這筆有緣,不知齊老可否割愛?價錢好商量。」
「宋朝?」齊衡聞言先是一愣,也沒有急著回應李天祐的話,而是頗為好奇的問:「雖然我不太懂古玩,但想這始終是毛筆,時隔一千多年卻沒有絲毫的損壞,小友你是不是看錯了呢?」
事實上,這筆被名家鑒定時,只說應該是明代的物件,現在李天祐卻說是宋朝之前的,這可足足相差了幾百年的歷史,瓷器鐵器能保存下來也就罷,可這毛筆的毛,能承受得了如此長的歷史嗎?要知道,這筆他現在都能使用,而且用起來還不賴。
「呵呵,古人很多的智慧可不是我們能理解的,可能是用了什麼秘術之類的吧!當然,也可能是我打眼了,不過我確實喜歡這東西,希望齊老您能割愛。」李天祐打著哈哈道。他自然知道為何能保存得那麼完好,極品法器可是那麼容易被歲月腐蝕的?別說這一千多年,只要不是人為破壞,就是一萬年也不一定會損壞。
「呵呵,可能是這樣吧!」齊衡也不知道實情,跟著附和一句後才回答道:「這筆是我師傅聞言李天祐心中一沉,這老頭一看便知道是個富裕之人,而從他賣東西的價格不難看出,他對金錢沒有太大的**,這該怎麼辦呢?
不管怎樣,這天師筆李天祐是一定要得到的,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他也只能嘗試性的道:「不滿齊老你說,這筆對我非常的重要,一千萬轉讓給我如何?」
唐代初期的毛筆或許不值這個價錢,但如果加上張天師張道陵的名號,這個價錢卻是值得,如果讓張天師傳人知道,可能價格還會更有所增高,李天祐出這價雖然有點暴發戶,但也說得過去。況且說這還是一支極品法器呢?真要說起來,別說一千萬,就是一億也不一定沒人要。
「一千萬?」齊衡聞言臉色異樣的看了李天祐一眼,他刻了一輩子的雕刻,寫了一輩子的字,哪怕現在已經成名了,身價也不過一千多萬。而李天祐可好,一桿毛筆居然就給出一千萬,難道現在神棍就那麼好賺錢?
當然,驚訝歸驚訝,正如李天祐所說,他對錢根本就沒什麼概念,有了一千多萬的存款足以瀟灑幾輩子,加上這毛筆對他也很重要,也很喜歡,他完全沒必要為了那點數字的存款而產生心結,所以最後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小友實在是對不住,這筆我是不會賣的。」
李天祐的臉色有點乾巴巴的,難道自己真要和這法器失之交臂不成?這可是很讓他不甘,同時他也不信這個邪,他就不相信這老頭不喜歡錢,於是隨之又道:「五千萬,我給你五千萬。」
齊衡聞言不覺奇怪,難道自己這筆是什麼寶貝不成?不然李天祐怎麼捨得出這麼高的價格?但不管怎樣,他始終都不為所動,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見此李天祐多少有點惱火,這種喜歡卻不能得到的感覺令他非常的不爽,於是就忍不住狠狠的道:「一億,我給你一億總可以了吧?齊老先生你可是想清楚了,如果你現在不賣我,我真會忍不住要偷的。」
「呃……」這下輪到齊衡臉色有點乾巴巴的,他是被李天祐給嚇到的。根據他多年的閱歷,李天祐似乎並沒有撒謊,如果自己不賣給他,搞不好這小子還真會來偷自己的筆。
得出這結論的齊衡臉色有點臭,這小子也太猖狂了點,居然公然威脅要買,可偏偏他卻不知該說什麼?難道說自己要報警不成?最後齊衡只能哭笑不得的道:「小友這就是你不對了,我不知道這筆對你有什麼作用,但它對我的意義也不凡啊?你怎能……呵呵…」
看到這老頭滿臉為難的樣子,李天祐也覺得自己邪惡了一點,但讓他放棄「哎!你……我……」齊衡很想臭罵李天祐兩句,但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錢他不需要,而李天祐所說的要幫什麼忙,他也沒什麼需要求助的,畢竟是孤家老人,沒老婆子女,而自己身體也好,能有什麼要求人的呢?
但就在齊衡想要出聲拒絕的時候,他卻是突然想到了點什麼,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就把審視的目光看向李天祐,直至李某人被他看得渾身不自然時,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把這筆給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拜我為師,把這門雕刻技藝傳承下去,我把這筆傳承給你也算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