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古玩城的『御用文房』店裡,李天祐看到這素裝女子後微微一愣,倒是對這樣清麗素潔的女子有點好感。當然,好感歸好感,李天祐同樣不容她到自己嘴裡搶食,於是就有點不悅的道:「姑娘,這是我和老闆談好的價格,你這時候進來參一腳不合適吧?」
「這不是古玩,也沒有明文標價,依然適用於價高者得的道理,何來不合適之說呢?」白衣女子淡淡一笑,瞬間周圍如同一抹春風一般。
李天祐被噎了一下,但隨即便沒好氣的道:「哎?我說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彈彈琴吹****,要買一個硯台幹嘛?」
「嗯?難道女孩子就不能沾筆弄墨嗎?」素衣女子不答反問。
「呃……」李天祐無言以對,難道要他說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裡生娃不成?那可是會被批鬥的。
「你們別再爭了,我這裡還有一方,你們自己選吧!」裡面的齊衡看不下去了,說著話的同時又從櫃子裡抽出了一方硯台,擺在原來那方的旁邊後,就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會怎樣選。
「呃……」李天祐和素衣女子聞言一愣,隨即也都把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這老頭拿出來的也是一方雙龍硯,而且材質也相同,就是雕工和款式微微有點出入,但認真一看卻又看不出哪個好壞。
本著女士優先的道理,李天祐先讓她來挑,其實是暗暗發動勘測技能,他可不想選到一個假貨,丟了錢不要緊,丟了臉問題可大——「雙龍硯,齊衡前期作品,老坑翡翠原料雕制,市場平均價格為3萬。」
這下李天祐卻是懂了,這兩個硯台是同一個人雕刻的,也是同一種料子,但雕刻時期卻是不同,刻工差不差李天祐不知道,但價格卻是差了。當然,一萬五的價格,不管拿那個都算是賺到了,只看面子問題而已。
對面的素衣女子這時卻是遇到了難題,她可沒有李天祐這樣的作弊利器,認真琢磨了好一會,但卻是分辨不出那個好與壞,畢竟她的專業不是鑒別……這下該怎麼辦呢?這兩個硯台她都同樣喜歡,拿那一個她都沒問題。可身為高高在上的才女,她卻不願意輸給別人,尤其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的男子。
想來想去她都做不了主,最後無意看到正看著自己笑的李天祐,腦中一陣精光閃過後,欣欣一笑道:「先生你先來,現在也由你先來挑吧!」
「呃……」正想著要看笑話的李天祐一愣,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會這樣的損招。但他也無懼,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後,就拿起先前的那方硯台道:「我還是看這個順眼一點,就選這個吧!」
齊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後,隨之就恢復了平靜,只是他臉上的笑容隱「嗯?」看著李天祐拿走的硯台,又看了眼留下給自己的那座,但她始終分辨不出,只能眼睛眨眨的看向齊衡問:「齊爺爺,這兩座硯台那個更好一點?」
「呃……兩個都一樣,都一樣,呵呵!」齊衡聞言只是打了個哈哈,並沒有道出事情,畢竟女孩子臉皮薄不是?
「呃……」齊衡雖然沒有說實話,但素衣女子卻是看出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意思,眼色異樣的看了眼李天祐後,回頭對齊衡矜持一笑道:「齊爺爺,這個賬我以後再跟你結。」
言畢,素衣女子也不管齊衡答不答應,揣起硯台就轉身離開,看樣子是被打擊得不輕。
「呵呵,老先生,難道您就不怕她不給你錢?」看著這素衣女子離開的背影,李天祐不覺好笑的問。
「呵,這丫頭叫程曦,她爺爺是市文協的主席,經常來我這買東西,這賬倒是不怕。那丫頭就是要強一點,人還是不錯的,小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齊衡呵呵一笑,只是簡單的介紹了程曦的身份,隨即又好奇的看著李天祐問:「小友的鑒別能力很是驚人,不知師出何門?」
「師出何門?」聞言倒是李天祐覺得好笑,聳了聳肩坦白的說:「我買筆墨是為了畫符的而已……不知老先生你這裡有沒有硃砂和黃紙?」
「畫……畫符的?」齊衡被這話嗆得險些要吐血,他本還以為李天祐是什麼名門後代,卻不料人家原來是個神棍……良久,齊衡用便秘的表情對李天祐道:「硃砂和黃紙我這都有,我現在就拿給你吧!」
看著失魂落魄般離去的齊衡,李天祐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然後就把目光描向其他地方。發現這店裡除了經商的地域之外,旁邊還有張寫字檯,台上鋪著一張沒有用過的宣紙,前面還擺著林羅滿目的文房用品,看得出這老頭是個愛寫字之人……「咦?」
正在想著什麼的李天祐突然驚疑了一聲,而他的目光,此時則死死的盯住桌面上掛著的一桿大毛筆。這毛筆將近四十厘米長,筆桿也有兩厘米的直徑,筆身雕刻著奇異的條紋,整體看上去除了古樸一點之外,倒也沒什麼特別。但李天祐卻清晰的感覺得到,這筆身上居然殘留著一絲靈氣。
這是什麼情況?李天祐第一感覺這老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他也是修道之人不成?想到這裡,李天祐暗暗的把目光看向老頭的背影,但卻沒能看出任何的問題。李天祐皺了皺眉後,只能暗暗發動了萬能勘測:
「齊衡,廣東中山人,現年七十五歲,中國著名雕刻大師、書法大師……」
「呃……」這老傢伙就是雕刻那硯台的齊衡?怪不得擁有那這又是怎麼回事?萬能勘測的資料不會有錯,如此只能說明是自己的推斷錯誤,李天祐又再次把目光放回這筆的身上。既然這筆中的能量不在於齊衡,那只能說是它自身的,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這筆是法器?……忍耐住心中的激動,李天祐再次發動了萬能勘測:
「天師筆,極品法器,唐朝第一代天師張道陵之筆,本體可以驅鬼鎮邪,畫制符咒時更有減少能量消耗,增強符咒威力的效果。」很快,萬能勘測便把這筆的資料回饋到他腦中。
「天師筆?還是極品法器?」李天祐喃喃自語後,同時眼中還閃過了一絲熱切。
*****************
鮮花榜落下了好幾名,大伙給力頂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