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聽說你最近脾氣見漲呀!一會兒和我弟在機場鬥毆,一會兒把暖心欺負進醫院……」左家銘的話還未說完,便看見冷天爵的臉已經黑沉了下來。
「家銘,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八卦了……」冷天爵挑眉冷冷一笑,輕駭依舊存在隱隱的笑靨中,突如其來出現的兩人,令他胸口的怒意嗖的升起來,強忍著即將噴發的怒火。
不等左家銘回話,左家侑鐫刻的俊顏也沉了下來,冷冷出聲:「暖心說得沒錯,你沒有權力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她有權力主宰自己的生活……」
冷天爵臉上冷冷的笑靨一點點的消褪,只是瞬間的功夫,鐫刻般的俊臉佈滿陰霾,他的視線緩緩的從郁暖心的臉上移到左家侑的俊臉上,低沉森冷的嗓音冰寒徹骨,猶如從地獄裡傳出來般:「姘夫忍不住要跳出來了麼?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郁暖心也很意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左家銘和左家侑會出現在這裡,不經意的抬眸對視上門口墨筠的眼神,瞬間她就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墨筠的安排,她一定是擔心郁暖心的安危,而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保護不了郁暖心,上次之所以將冷天爵打得落花流水,不過是仗著他酒醉罷了。
郁暖心暗暗對著門口的墨筠點點頭,眸光裡透著感激,再回眸瞥了一眼冷天爵,那男人英俊的臉上頻頻透出危險的訊號,不過此刻郁暖心已經抱著破釜沉舟的信念,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妨就撕破臉,完完全全的切斷二人之間的關係罷。
清澈的水眸閃過一抹精光,郁暖心暗暗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清冷,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冷少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這份婚姻再勉強維繫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更何況從頭到尾,我們之間本就是契約……三億的約違金我會想辦法還給你,我只想要回自己的自由。」
郁暖心的語氣很輕很輕,卻充滿了顯而易見的嘲諷和不屑,無疑,她的這句話深深的刺中的冷天爵的要害,也讓左家銘和左家侑兄弟倆大吃一驚,他們誰也沒有料到,這兩個人竟然是契約婚姻。
不過驚詫之餘,左家侑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冷天爵和郁暖心之間並沒有感情基礎,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件天大的好事兒。
女人倔強清冷的模樣落在冷天爵眼中,不怒反笑,只是眸底沒有一絲溫度,唇角的笑意讓人油心而升一股寒意,嗓音同樣冰冷:「三個億,你拿得出來嗎?就憑你這間小公司……」
他的這句話無疑堵住了郁暖心的退路,令她無語,就在郁暖心面露難堪之色時,立於一旁的左家侑出聲了--
「這筆錢我來出,絕不會少冷少一毛錢。」
冷天爵狹長的鷹眸半瞇,緩緩的側過頭,盯著左家侑看了好一會兒,冷冽出聲:「看來這灘渾水……你是趟定了,是嗎?」
「沒錯,從現在開始……暖心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左家侑斬釘截鐵的道,毫無懼意的對視上男人冰冷的眸。
聽他這麼一說,冷天爵簡直臉都快氣綠了,還從來沒有在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說話,更何況這個與自己叫板的人,還是自己朋友的親弟弟,如果不是看在左家銘的份上,此刻他真會一掌劈過去。
左家侑和冷天爵雖然涉足不同的領域,可是在商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個縱橫娛樂圈,什麼樣的美女明星都能勾搭上,完全就是一情場浪子。另一個則是商場鐵腕,有著極強的自制力,面對任何事情一向都是相當理智的,
可是眼下,這兩個完全不同個性、不同風格的男人,卻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翻了船。
看見自己的弟弟和好兄弟僵峙不下,左家銘整個人也有些懵了,原本墨筠打電話給他,他以為冷天爵夫婦倆只是鬧鬧矛盾,想過來勸勸就ok了,可巧的是左家侑當時正和他在一起,一聽說這事兒,他竟然也堅持要一起過來。
這下可好了,左家銘心裡只能暗暗後悔,這時候他是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前有狼,後有虎,做什麼似乎都不恰當。
郁暖心這時也不得不開口說話了,手扶著床邊,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對著左家侑的方向道:「左總肯出手相助,我心裡很感激,這筆錢就當是我向你借的,後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上,你儘管放心。」
左家侑絲毫沒有猶豫,拿起隨身的支票本,龍飛鳳舞的幾筆下去,一張支票便遞了過來,郁暖心接到手裡,眸光緩緩移至冷天爵的俊顏上,淡淡道:「三億的違約金……我也不欠冷少的了,我們之間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冷天爵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冰寒的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冰火兩重天,兩種極端的感情在他的眸底展現的淋漓盡致,那深邃複雜的眸光,讓人猜不透其中深意。
眼看男人不肯伸手過來接支票,郁暖心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她的動作很慢,單薄的身體就像一陣風便能夠吹倒似的,眼看就要走到冷天爵跟前的時候,腳下卻是一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朝後倒去,就在這千鈞一刻,男人長臂一勾,女人下一秒便落入他的懷中。
郁暖心只感覺身子微微一僵,下一刻便欲從男人懷裡掙扎出來,男人的掌心一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離,冷天爵琥珀色的瞳眸閃爍著深諳不定的暗芒:」郁暖心,以為扔下三億,就可以撇開本少……和其他男人過快活的日子嗎?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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