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局面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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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華南永嘉微微地瞇起那一雙黑眸,眼中耀眼的光芒似乎全部骨斂進了深邃的眸中。他的個子,較之楊朗,要高出近半頭之多,所以這會子,便顯得他是如此的居高臨下。像是在打量一個跳樑小丑般,華南永嘉的唇角綻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所謂的疾苦,所謂的證明,都不過是一些放不下的借口。這種痛苦,也不過是因為折騰於心的**使然罷了。」說罷,自華南永嘉的喉間發出低低的輕笑,很輕,卻足以傳進楊朗的耳中,「因為有**,才有因**無法滿足的痛苦。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朕只知道,百姓想要的是安居樂業的逍遙,王者,則注定要永遠比常人付出得更多,才能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楊朗,你想要甚麼,你知道嗎?」
楊朗的面色微微地沉了下去。
你想要的是甚麼?
楊朗定定地看著華南永嘉,眼眸裡有一種冰冷的寒,和一種陰冷的恨。
這個驕傲的君主呵,那素來被耀眼的明黃所包裹的高高在上的所在,此刻卻一襲玄色長衫,婉若潛藏在夜色之中的王者,縱然斂起了全部的鋒芒,卻依舊令人感覺到那種無法順暢呼吸的壓迫。
楊朗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挑了挑眉,將目光落在了站在華南永嘉身邊的綠凝的身上。
「我要她。」楊朗攸地笑了,這抹笑容艷若桃花,帶著嫵,帶著媚,也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魅。
綠凝的心,猛地一沉,當下便冷下臉來,嗔道:「楊朗,你在說甚麼?」
「哈……」華南永嘉卻突然大笑出聲,他的一隻手猛地將綠凝擁在了懷中,另一隻手,則舉起了長劍。他的下巴微揚,黑眸若驕陽般散發著熾熱而狂野的光芒,笑意滿滿看住了楊朗,「洛楓,你果然天真。難道不知道,這世間對於男人來說,有兩樣重要之物是永遠不能與人共享的麼?」
華南永嘉頓了一頓,然後轉過頭,深深地看了綠凝一眼,那攬住了綠凝肩頭的手便再次緊了一緊。「那就是江山,和心愛的女人。」
自那溫暖的大手之上傳來華南永嘉熾熱的體溫,緊靠在自己身上的身體肌肉結實,充滿了令綠凝感覺到安全的力量感。而他的眼眸深處寫滿了深情,還有專屬於華南永嘉的不羈,他就像是一頭永遠無法被馴服的豹子,無視世俗,無視一切挑戰,更無視所有的危機。
「那我們大可試一試。」楊朗亦哈哈大笑,探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甚好。」華南永嘉說著,身形一晃,便鬆開了綠凝,兀自縱身上前,與楊朗戰在了一處。
綠凝的心緊緊地提了起來,她緊張地望著這戰在一處的兩個人。那曾經專屬於華南永嘉的明黃,而今卻穿在了楊朗的身上,而這明黃色的身形卻如此詭異多變,緊緊地纏住了華南永嘉。華南永嘉婉若一條蛟龍,剛勁而有力,他的身法利落,出手快如閃電,綠凝只看到衣袂翻身,人影交纏,卻根本看不清兩個人的身手。但聽得兵器相撞之聲不絕於耳,纏鬥著的兩個人的身形呼嘯,竟有陣陣勁風襲來,更使得綠凝看個不清了。
但可以感覺得到的是,楊朗的身手,絕對不是昔日綠凝所知曉的那種。記得曾經楊朗與洛瑾在蘇爾丹的士兵手下救出自己時,所展現出來的身手並不似現在這般詭異可怕。他竟是隱藏得這樣深!到如今,恐怕洛瑾也沒有完全看透楊朗的全貌罷?
如此,綠凝便更加的替華南永嘉擔心了。
這個綠凝最親最近的男人,他給了她最周到的照顧與保護,綠凝卻只因對他太過熟悉而完全忽略了本應去知曉的常識。細細的想來,綠凝竟然不知道華南永嘉最愛吃的食物是甚麼,不知道他最喜歡的詩,不知道他最喜歡的酒,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高到如何的地步。
她對於他的瞭解,對於他的一切,竟都是那樣忽略的!
而華南永嘉卻是這樣的瞭解自己,自己的一顰一笑,愛吃的,不愛吃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他全部都知道……
這需要多少愛,才能夠做到完全的瞭解?綠凝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此刻,綠凝只希望華南永嘉能夠平安的度過這場劫難。這令雙耳轟鳴的殺戮呵,這令自己最親近的人陷入危險的可怕境遇,到底,要到甚麼時候才能結束?
恰在此時,綠凝只聽得「噹」的一聲,待凝神看過去之時,只見楊朗的身形猛地晃了一下。緊接著,便是華南永嘉低低的一聲淺笑,玄色的身影向前一躍,竟把楊朗逼入了牆邊。長劍寒光凜凜,直抵楊朗的喉間。
而楊朗的長劍已然掉落在了地上,胸前一道長口,鮮血淋淋,將那明黃的龍袍染紅了大片。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原本若水般晶瑩的桃花兒眼此刻亦複雜非常。那眼中帶著震驚,更帶著不甘,死死地望住華南永嘉。
「皇上真是好身手。」楊朗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番話來。
「過獎。」華南永嘉的黑眸微瞇,眼中的笑意不減,像是獵豹低頭望著自己的獵物,充滿了玩味。
「只是不知,皇上您果真是覺得自己已經坐穩了江山麼?」楊朗的臉上微微變了顏色,但隨即卻又舒展開來,他的目光,越過了華南永嘉,朝著華南永嘉身後的殿門口望去。
「放肆!放肆!全部都住手!」但聽得若洪鐘般的一聲暴喝,一陣嘈雜的腳步之聲響起,華南永嘉的眉,便微微地皺了起來。
大殿之上的兵器交錯之聲漸漸地止了,所有的人,都朝著殿門口望去。
「皇上!」那洪亮的聲音裡似乎是含著極大的不快與怒意,卻兀自挾著股子耿直,便是綠凝的心裡,也微微地一沉。
想來,這原本令人感覺到心安的一幕,遠遠不是最終的結束。
但見門口出現了幾位在禁軍侍衛簇擁下的白首老翁,這一行人均身著朝服,頭髮花白,站在那裡都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旁邊卻都有人扶著。而為首的,卻是一個身著五色八蟒朝服,身材魁梧、滿面白鬚,紅色面龐的老者。縱然明明已知他年歲上高,身子骨兒卻依舊硬朗,目光爍爍地,直逼向華南永嘉與華南綠凝。
--華南灼。
此乃先皇的同胞兄弟,昔日因戰功顯赫而被冊封為玄武大將軍--寧親王,與北靖侯洛雲海曾是生死場上的交拜弟兄,其威望比之洛雲海更高上好幾倍。然而縱然身為皇上的同胞兄弟,這位老親王卻根本無心權勢,當華南王朝日漸穩定之時便已然辭去一身官職,斗笠衰衣,竹杖芒鞋,過起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在先皇仙逝之前,曾下旨邀他進京敘舊,這位老親王卻一襲布衣,只穿著一雙破草鞋便進了宮。眾人見他如此進京面聖,便個個都惶恐起來,讓他換上朝服,洗淨了顏面。他卻大刺刺地哈哈大笑,道:「爺本就是一介布衣,莫不是那老東西見我身著布衣,就不認我這兄弟了麼?」
就是這樣一個倔脾氣的老親王,而今卻與他身後的那些先朝老臣一般,身著整齊的朝服前來大殿,這其中,顯然不是那般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