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天氣一如前一天的炎熱,可是這炎熱的天氣依然擋不住這些文人的熱情。
文人大會在黃島城的致遠書院舉行,在書院的主樓登高樓裡,一樓大廳裡擺滿了椅子,漸漸的,人越聚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斷從入口湧來。沒一會兒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牆邊,窗口,甚至樓外的廊子上也站滿了人。
雲朵兒幾人坐在二樓的看台上,對下面所有的境況一覽無遺,『這些文人真是熱情啊』雲朵兒有感而發。
「還真是一個女子也沒有呢!」雲朵兒掃了一眼大廳裡的人們,清一色的白衣長袍,真是有點無奈了,最後嘟著嘴,悶悶的坐在那裡,很是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
在坐的幾個人一見雲朵兒的這個表情,心中為知一震,心裡生出一種想將她抱入懷中,疼惜保護的衝動。
冷睿宸看到這樣的雲朵兒,心裡也是一緊,覺得這一刻有隻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心,好想緊緊的抱住她,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來換取她的笑容,讓她開心,快樂。
「郡主不用鬱悶,這大會也沒有明令禁止女子不可以參加,你無須擔憂!」文語博首先發聲。
「是啊,是啊!誰不讓郡主參加,我劈了他!」今天的佘賽洛男子漢味十足,一身寶藍色錦絲長袍,頭髮高高綰起,雖然容貌還是俊秀美麗,可是已經沒有了陰柔之美,因為昨晚雲朵兒跟他說,如果他在這樣似男似女的,就不配擁有這把劍,佘賽洛害怕雲朵兒在把劍要回去,所以從頭到腳來了個徹底改變,早上雲朵兒見到他的模樣很是滿意,讓他繼續保持。
冷睿宸等人對佘賽洛的改變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把劍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文公子,這文人大會都比什麼,有什麼規矩?」雲朵兒好奇的問道。
文語博搖著扇子,淡然處之的笑容「這文人大會要過三關,第一關是對對子,凡是能
對上二十對的,就能進入第一關,在對上評審出的五副對子,就能進入第二關,第二關是做詩,由評審出題,第三關是要對上去年第一名留下的對子,然後要做三首詞,在由評審選出第一名。最後在留下一副上聯,用於明年的文人大會。」
雲朵兒杵著下巴歪著頭靜靜的聽著,「你今年參加嗎?」
「呵呵呵呵,不了,我今年是評審。」
「你是評審,除了你還有誰?」雲朵兒眨巴著眼問道。
「還有這致遠書院的院長寧春禹,書法大家左青欒,書畫大家蘇維安,詩聖甄泊嶼。」
「蘇維安!」雲朵兒低聲念叨著。
「不錯,就是擅長畫魚的大家蘇維安,蘇老今年也有八十歲了,他和郡主的師父是多年的好友。」
「是嗎?我在天山住了這麼多年,怎麼沒聽說過。也沒見過他去過天山。」雲朵兒歪頭想著,這麼些年也就那個老和尚一直在天山住著,在就是南山那個臭老頭去過,在沒人去過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管他著不想了,浪費腦力,累!
「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下去了,郡主要參加的話,就先讓人去外面的長廊下抄對子吧!抄完上聯你對好後,交到書記官那,做了登記後,就有資格參加第一關了!」
「噢!好,你快去吧!」雲朵兒對著他擺擺手。
文語博對幾位作了個揖,便抬腿下樓去了。
「西北,去抄對子!」雲朵兒對著身後的西頭,北頭說道。
「是,主子!」兩人「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雲朵兒轉身看著冷睿宸幾人「冰山,你們不參加嗎?」
「我不喜歡這文縐縐的東西,我只看熱鬧。」佘賽洛抱著他那把寶劍樂呵呵的說道,他現在是有劍萬事足。
「我只喜歡醫,別的都不感興趣。」風華回道。
「你呢!」雲朵兒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冷睿宸。
「我只看!」冷睿宸轉頭對上雲朵兒的眼睛說道,雲朵兒看著冷睿宸的眼睛,心裡猛的一跳,然後心跳有些過快,這廝是什麼眼神,自己為什麼被他看的,心會跳的那麼快,自己這是怎麼了。
雲朵兒轉回身,忙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壓下心中的異樣。過了一會兒,才好了一些。
「主子,抄回來了,也不知你會那些,所以我們就多抄了一些,你自己選選吧!」雲朵兒接過西頭遞過來的上聯。
雲朵兒慢慢的一個一個的看著,並不是很難,要說這對對子,誰比的過紀曉嵐,前世上初中的時候自已早就看過了,都在腦子裡了。
雲朵兒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案邊,提筆沾沾墨,就開始寫了起來,根本不用想。
冷睿宸也起身,跟在雲朵兒的後面走到書案旁,看著雲朵兒寫對子,首先進入眼簾的是雲朵兒的字,霸氣中帶著沉穩,一點不像十幾歲的女子所寫,冷睿宸眼中閃著驚艷,『好字,真是好字!』
接著看到雲朵兒對出的對子,遙相呼應,不僅對仗工整,無懈可擊,而且氣勢非凡,意境深遠,比之上聯更勝一籌,真是無法不讓人交口稱讚。
『這丫頭的還真是才華橫溢,聰慧絕倫啊!』
「好字,好字,好對子,真是好對子,郡主的才華真是讓風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以郡主這樣的文才一定能得第一。」不知風華什麼時候也走到書案邊,看著雲朵兒寫對子。
「承你吉言,我一定爭取!」雲朵兒邊寫邊笑著回道。
沒一會兒二十副對子就寫完了,雲朵兒整理好遞給西頭,讓他交上去。
雲朵兒又坐回原位,靜等結果,「郡主,你的字練了多久,怎麼練的,可否告之!」風華問道。
雲朵兒眼睛看著她的茶杯,腦子已經開始回想過去,「其實也沒什麼,我五歲開始練字,沒多久就中毒離開家,去了天山,因為中毒沒有解藥,只能在藥泉裡泡著續命,還不能出來,只能等著師父研究出解藥來救命,呵呵,我在藥泉裡泡了三年,哎!整天無所事事,也就只能練字,看醫書了,所以這字就是這麼練出來了,真是慢長的三年啊!」雲朵兒說完眼睛有些空洞,好像又回到了泡藥泉的日子。
這時的雲朵兒是那麼的柔弱,嬌小,讓人無法不去憐惜,不去心疼。
冷睿宸雙手緊握,瞳孔驟然收縮,眼睛裡閃過冷冽絕恨的目光,心裡恨著那下毒的人,看向雲朵兒時,眼裡帶著疼惜『五歲,應該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娃娃吧,怎麼就會有人對她下手呢,如果沒有解毒,是不是就沒有現在的這個女孩了,』想到這,冷睿宸覺得自己渾身發冷,這一刻心疼的無法忍受。
「郡主,你當時中的什麼毒?」風華問道。
雲朵兒收回心神,輕聲說道「是毒醫鬼手的得意之作,一片紅!」
「毒醫鬼手?他都失蹤二十多年了吧!」風華驚呼。
「嗯!失蹤二十四年了!」『不是失蹤,是死了,』雲朵兒在心裡無奈的說著。
「那一片紅中毒是什麼症狀?」風華急急的問道。
「中毒後,毒素會迅速走遍全身,但是不會馬上死,只感覺到渾身無力,異常疼痛,全身的血肉像是要被撕裂般,同時會每半個時辰吐一次血,一直吐到無血可吐,身上沒有一滴血後,才會死亡,同時鮮血吐的到處都是,一片一片的,所以叫一片紅。」雲朵兒慢聲細語的說著,語氣沒有一點變化,好像不是在說,她所經歷過的事情一樣。
「郡主,給你下毒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我去劈了他。」佘賽洛聽完,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渾身發冷。
「呵呵,下毒的人是我爹的一個姨娘,中毒沒多久,我就找到她了,我爹直接就把她亂棍打死了!」
「啊!死了。」佘賽洛驚呼。
「嗯,死了,可是那幕後的人還活著,十年了,我也該回去了,回去跟他們好好算算這賬了!那副字也是應該拿回來的時候了!」雲朵兒輕聲的細語,眼中閃過絕恨的目光。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雲朵兒的話,冷睿宸坐在雲朵兒的身邊,更是注意到了雲朵兒眼睛裡閃過的目光,『這丫頭,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疼愛。』
「郡主,我幫你!」佘賽洛拍了拍他的胸膛。
「謝謝,自己的仇還是自已去報才痛快,不是嗎?」雲朵兒笑呵呵的說道。
「是,自己的仇自己報才痛快!不過郡主,將來你報仇需要打手的時候,一定通知我,我打頭陣!」
「哈哈,哈哈,好,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找你!」雲朵兒聽到佘賽洛的話,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郡主,郡主,你剛才說的一副字,是什麼字啊!」風華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是我寫給仇家的字,我寫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郡主好氣魄!」佘賽洛對著雲朵兒豎起了大姆指。
「哈哈,哈哈,多謝誇獎!」
「主子,你已經入圍第一關了!進入第一關的有兩百多人,我把您排在了最後,快到您了,您下去嗎?」西頭問道。
「嗯!行,走吧!」雲朵兒低頭看了下大廳裡的人,大廳裡還是滿滿的人,有的人沒有入圍,他們也沒有離開,留下來看熱鬧。
雲朵兒對著冷睿宸他們點點頭,便走了下去。隨著雲朵兒進入大廳,看到她的人有的閉上了嘴巴,有的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大廳裡慢慢的靜了下來,沒有了喧嘩聲,隨著雲朵兒的走動,人滿為患的大廳裡自動的讓出一條道來,直到高台那。
只見少女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輕紗衣裙,梳著如意髮髻,發間只插了一隻碧綠的玉簪,明亮有神的大眼,帶著靈動,小腰肢纖細,如仙子般的脫俗氣質,面上不施脂粉,卻仍然掩不住那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她慢慢走上高台,對著評審行了個標準
的晚輩禮。
「小女子雲朵兒,見過各位評審。」
「小姐,是來參賽的。」致遠書院的院長寧春禹問道。
「是!」
「可是,文人大會從來沒有女子參加。」
「現在不是就有了嗎?老先生,以前沒有女子參加,不代表女子就不可以,再說了,你們也沒有規定這文人大會不准女子參加!難不成,你們就這麼瞧不起女子?」雲朵兒笑著開口。
雲朵兒的話語,讓高台下的人們頓時喧囂起來,大家開始討論著是否讓雲朵兒參加,有讓雲朵兒參加的,有不讓雲朵兒參加的。
「小姐,你可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道理!」詩聖甄泊嶼說道。
「本小姐即有才,也有德!」雲朵兒站在那不卑不亢的回道。
「院長,既然這位姑娘如此有信心就讓她參加吧,這個文人大會本來就是以詩詞會友,何不讓這位姑娘試試!」高台下的一位致遠書院的學生突然開口,引的他周圍的人們也跟復合著。
幾個評審低頭討論了許久,終於寧院長站了起來「各位請安靜,既然小姐來了,大會確實也沒有規定女子不能參加,所以我們幾位評審已經決定,讓雲小姐參加。」
高台下又是一陣喧嘩,有叫好聲,也有冷笑聲,不過,雲朵兒知道,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是這一切又算的了什麼呢!只要能參加就行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多謝各位評審。」雲朵兒行禮道。
「雲小姐既然對上了二十副對子,就可以入圍第一關了!第一關五副上聯,如果小姐都對上,就可以入圍第二關,請小姐準備好,我要出上聯了!」寧院長打開一張紙。
因為雲朵兒是最後一名,所以她的五副上聯是前面的人挑剩下的,也都是最難的。大廳裡鴉雀無聲,靜等著寧院長念上聯,冷睿宸盯著雲朵兒,心裡不由自主的緊張
起來,評審席上的文語博也是手心出汗,萬分緊張,因為他知道那五副上聯的難度,更有兩副他都對不上。
「雲小姐,請聽好,第一聯:新月如弓殘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寧院長有些滄桑嘶啞的聲音念出了上聯。
雲朵兒如勁松般的站在高台之上,聲音清脆的對出下聯「朝霞似錦晚霞似錦東川錦西川錦。」
「好,好聯!」台下有了叫好聲。
寧院長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姑娘會張口就對出下聯,「雲小姐,請聽好,第二聯:弓長張張弓,張弓手張弓箭,箭箭皆中。」
「我的下聯是: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雲朵兒的聲音響徹大廳。
「好—!姑娘好才華!」大廳裡的人們開始喧嘩起來,風華和佘賽洛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香草幾個人早就相互抱著,緊張的看著雲朵兒,暗暗為雲朵兒加油!
「雲小姐,請聽第三聯: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大廳裡瞬間沒有了聲響,文語博都快坐不住了,因為這聯他也試著對過,可是一直對的不工整,所以他也替雲朵兒急啊!
「我的下聯是: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天啊!好聯!對的太好了!好一個嚴冬過後始逢春!」下面的人頓時又喧嘩開,叫好聲,口哨聲不斷。
高台上的評審看雲朵兒的眼神開始變了,沒有了嘲諷,沒有了輕視,多了點寧重。
寧院長開始有點激動了,說話聲音也高亢了起來「雲小姐,請聽第四聯:口十心思思鄉思友思父母。」
冷睿宸也在低頭仔細想著,琢磨著,一時想不起來了,他又急忙抬頭看向高台上的
雲朵兒。
雲朵兒一直沉穩著,這聯…低頭細想了一下,開口道「言身寸謝謝天謝地謝君王。」
隨著雲朵兒說出口,一直緊皺眉頭的冷睿宸,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詫異,瞬間又喜上心頭,『真是妙啊!好一個言身寸謝謝天謝地謝君王。』
「姑娘,好對子,在下服了姑娘了!」高台下的人們一片的稱讚,更多的是好奇的盯著雲朵兒!
文語博這一刻覺得他自己都快不會呼吸了,從來都是泰然處之的自己,從沒有向現在這樣緊張過,就是他自己對答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緊張過。
「這副上聯還從未有人對上過,姑娘,對得好,對的工整啊!更對上了其中的氣勢,老朽真是服了!」評審席上的蘇維安蘇大家激動的喊著。
「多謝前輩誇獎,小女愧不敢當!」雲朵兒笑著回了個禮,這麼大年紀了,雲朵兒真怕他一激動在蹶過去了,那可就是罪過了!
寧院長激動的手都開始抖了,手裡的紙一個勁的嘩嘩做響,最後,說話都是喊了起來「雲小姐,請聽最後一聯:聽雨,雨住,住聽雨樓也住聽雨聲,聲滴滴,聽,聽,聽。」
『聽雨……呵呵』雲朵兒在國公府的院子就叫聽雨軒,這還真是巧了,這對子她會對。
台下的人們一看到雲朵兒的笑容,就感覺到這姑娘能對上來。此時的冷睿宸更是雙手緊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朵兒,突然他看到了雲朵兒的笑容,那是充滿自信的笑容,那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光芒萬丈。許多年後,他都不曾忘記。
雲朵兒對著寧院長行了個禮「前輩請聽下聯:觀潮,潮來,來觀潮閣上來觀潮浪,浪滔滔,觀,觀,觀。」
「好好好,好啊!姑娘,老朽算是心服口服了,心服口服!姑娘好才華,好才華……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你一個年輕女子竟然將我這幾年百思不得其解的上聯對了上來,如此大才難得,難得啊!」
冷睿宸看著高台上的雲朵兒,很為她感到高興,眼神中更是生出一絲驕傲來。
香草幾個人更是為自家主子高興,幾個人抱在一起跳著笑著。
風華和佘賽洛直嚷嚷著讓墨清買酒去,非要先慶祝慶祝。
寧院長也是激動的一時不能言語,同時又感歎,他教了一輩子學生,怎麼就沒有踫到一個這樣有才華的學生呢!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雲小姐,老朽有個不情之請。」
「老先生客氣,有什麼事請說!」
「不知小姐可否先出個上聯,讓老朽對上一對,當然這上聯和這大會無關,只是咱們倆人的切磋,不知可否?」
雲朵兒看著這個老頭,真是個愛學的,所為活到老學到老,遇見有才華的就想一交高下,這精神值得敬畏。
「那好吧!我出個上聯老先生聽好!」雲朵兒的話,讓大廳裡寂靜下來,大家都在等著聽雲朵兒的上聯。
「我的上聯是: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
雲朵兒的話聲剛落,大廳裡瞬間暴發出喧嘩之聲,有高聲叫好的,有低頭思考的,有相互討論的,總之是熱鬧非凡。
評審席上的幾人都是聽之一愣,然後都低頭思考著,想著下聯。文語博則是抓緊手中褶扇,腦子裡滿是雲朵兒的上聯。
雲朵兒站在高台之上,一動不動的微笑著,看著對面同樣一動不動的寧院長。
冷睿宸這一刻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有著高興是為雲朵兒,有著失落是為自己,心裡一直在默念著雲朵兒的上聯,許久後,他在心裡認輸了,他對不上。
寧院長思考許久後,對著雲朵兒作揖道「老朽實在慚愧,老朽對不上姑娘的上聯,還請姑娘賜教!」
雲朵兒避開寧院長的行禮,「老先生不必為此掛懷,我告訴老先生就是。這個下聯就是: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容他,畏他,你且看他!」
整個登高樓裡久久沒有任何聲響,大家都在心裡默默的念著這個對子,幾位評審更是用著探索的眼神看著雲朵兒,『這姑娘大才啊!』
寧院長在心裡念了許多遍下聯後,對雲朵兒說道「姑娘胸襟寬廣,老朽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