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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好戲 文 / 莞爾wr

    「沒用。」他的手在玲瓏背上輕撫著,一邊抱她在懷裡,還輕輕晃蕩,跟哄孩子似的,可玲瓏卻委屈得想哭,渾身難受的感覺讓她這會兒忍都忍不住,她以為岳承宗是個老實的柳下惠,沒有她的同意應該不可能會這樣鬧她,沒料到這次看走了眼,一早上就被他撲倒兩次。玲瓏算了算日期,這個時候正是危險的時候,古代又沒什麼事後的避孕藥,他這樣精力好,恐怕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遲早會有她懷孕的一天!

    照理來說玲瓏現在身體也不算差,就是懷孕也不像前幾年那麼危險了,可關鍵在於玲瓏心裡對岳承宗還沒有完全放下那個名叫姚氏的心結!

    因為有個姚氏在,她總不太想有孩子,這種感覺就好像姚氏不管怎麼鬧騰,她將姚氏當成一個能打發時間的對手,要是哪天不想玩兒了,反正她跟岳承宗沒孩子,隨時都可以分開。

    「怎麼沒用?」岳承宗聽出她話裡的氣憤之意,眉頭微微皺了皺,伸手勾著她下巴,將她臉抬了起來:「玲瓏,我們是夫妻,我們成婚已經好多年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玲瓏小腹處撫摸了起來,感覺到她身體僵硬之後,也並沒有將手拿開,反倒順著平坦的小腹開始往下滑,又有想要再來一次的強勢:「我娘不好,她之前想給你喝避子湯,我知道你害怕,我明白。但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想再每回總是只能那麼幾天靠近你。」其實他也想要有個兩個的骨肉,才能使他心安定下來。

    岳承宗平日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不忍心說出來。讓玲瓏為難。她每回只准自己在那固定的幾天才能碰,岳承宗不是傻子,偶爾為之他明白,可時間長了,他總也會懷疑,這些事他埋藏在心裡,甚至以往體貼她,所以不忍心讓她為難,她說不碰就不碰了,自己最多再多加忍耐就是。

    可玲瓏這種他摸不到心的感覺。時間久了岳承宗也開始有些心裡不安了,只不過今日順應了自己心意一回,衝動了,才將他心裡的想法勾了出來。

    「你是我的妻子,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我們該是要有個孩子的時候了,以後這事兒不能聽你的。其它的事情我都依你。但親近你的事。得聽我的。」一邊說著,岳承宗一邊又將她摟進了懷裡。

    難得岳承宗今日一大早沒有出去練兵也沒有練武,反倒纏著玲瓏鬧了大半天,等到他心滿意足時,玲瓏已經渾身酸軟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了。

    看著神情氣爽好像眉宇間的沉重都完全褪去的神彩飛揚的男人,玲瓏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你躺一會兒。乖乖的,我下午回來再陪你。」他所說的陪是個什麼意思,玲瓏當然明白,頓時臉都白了。忍耐許久的**如同被關押起來的猛獸,一旦被放出,完全是她自討苦吃。

    但岳承宗所想的美事兒,下午仍是沒有辦得成,原因是因為,早晨時來到兩夫妻窗邊喊話的那丫頭又過來回話,說是岳大爺與岳老夫人的故人來了。

    一聽到是故人來了,連躲在房中稱病許久的姚氏都鑽了出來,收拾得齊齊整整的,正等著讓人將那所謂的故人領回來。

    聽到這消息,玲瓏自然也歇不住了,穿了衣裳下樓來。

    姚氏聽到腳步聲時,抬頭望去,這注定了當一對冤家婆媳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接著都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把頭別了開來。姚氏看著玲瓏臉上水潤的顏色,一副擺明了就是被男人滋潤過的嫵媚春色,恨得心裡排山倒海,如有人在挖她心撓她肺般,恨不能指著玲瓏大罵一聲不要臉。

    對於姚氏的臉色,玲瓏只看了一眼就無視了,誰料她這個輕視的動作卻讓姚氏心裡隱忍的火氣一下子便湧了出來,站起身便指了她道:「我在這邊見客,什麼時候輪到你出來。給我回去,我可不好意思跟岳家的故人,介紹你這麼一個媳婦兒!」兩婆媳之間矛盾已經由來已久,不過是最近兩年才開始暴發而已,玲瓏看著姚氏冷笑了兩聲,也不再忍她:

    「好意思給兒媳下絕孕藥,你就不好意思說了?再說這是我的家,你要不樂意看到我,自己回房去!」玲瓏這會兒越看姚氏越覺得討厭,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再說什麼時候我答應了要讓陌生人進來的,這個房子的主人是我,若是哪個人不明白的,就自己滾出莊子去,我這家中不缺那些會自做主張的人!」

    這話玲瓏是用來罵那個傳話的丫環的,可話裡指桑罵愧的意思卻讓姚氏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那傳話的丫頭臉色慘白,身子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再來她一想到玲瓏竟然當著面就將她的事兒揭出來,到底不是個什麼光彩的,姚氏也覺得面上無光又心虛,因此不敢再開口了。

    今日過來傳話的婆子收了三十兩的好處費,並分了她十兩過來傳個話,她覺得不過是一句話的意思而已,就是看在大爺的份兒上,玲瓏應該也會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可沒料到玲瓏這會兒竟然發了火,還有要將她趕走的意思,她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雙腿一哆嗦,整個人便軟綿綿的跪到了地上。

    如今這個世道要是被趕出莊子去,她根本是沒有活路的,而且還是會死得很慘的那種,現在外頭人命不值錢,要是沒有強大的勢力護著,恐怕她一出了岳家勢力範圍內,連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想到這些,這個丫頭開始後悔起自己之前貪圖那十兩銀子,而幹出這樣的事兒了,臉上的血色瞬間便退得乾乾淨淨了。

    「哼!」姚氏這會兒聽到玲瓏一說,也覺得心裡開始不自在,她自認自己不是那等願佔人便宜的事兒,若玲瓏還是她認定的兒媳,且又對自己的兒子死心踏地。那她住在兒子兒媳家那是天經地義的,可現在看來玲瓏根本不怕與她撕破臉,竟然當眾開始有趕人的架勢,剛剛那個滾字雖然沒有提姚氏的名字,但姚氏卻仍覺得她是在針對自己,頓時深覺羞辱。

    只恨她的兒子不肯站在她這邊,否則何至於這劉氏如此囂張,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小兒子岳繼祖,姚氏早不忍耐這份羞辱了,如今卻只有當做沒聽出玲瓏話中的意思一般。但心裡卻是恨得滴血。

    玲瓏如今就是要讓家中的人知道到底誰才是主子,她一向對下人不苛刻,可不代表她就是個好說話的。尤其是現在姚氏專跟她對著幹,這讓玲瓏萬分討厭的同時,自然不容許自己還養著這麼一些吃裡扒外的!

    「將那自作主張的趕出去。我這邊不敢留那樣心大的人!」玲瓏一向不是個善心氾濫的人,她也是有底線的。這會兒那下人自作主張。明顯是收了錢才敢這樣做,膽大包天的後果自己就該承受,順便也能敲敲那些下人們的心,知道誰才是當家作主的!姚氏再是長輩,可她也不能在自己家中對自己指手劃腳。

    姚氏自然明白玲瓏的意思,臉色頓時鐵青。玲瓏將她當成長輩時。她才是長輩,可若不將她當成長輩了,那她就什麼也不是!可惜她現在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只覺得玲瓏對長輩也這樣不孝順。偏偏她的好兒子還處處對這樣的女人維護有加。

    在這樣的情況下,玲瓏沒有點名道姓的,姚氏也不好張嘴了,剛剛玲瓏已經說過了,這是她的家裡,姚氏就是再看她不順眼,就是再想將這丫頭救下來,可她也不好張嘴了,姚氏其實心裡知道這家確實是玲瓏的,只是她有點接受不了玲瓏敢這樣對她而已。姚氏有心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等下要見到的故人,她便忍下了要到嘴邊的喝斥,滿臉厭惡的看著玲瓏喚人將那丫環捉拿了起來,並拿了她的東西將她架出去了。

    那丫頭哭喊求情的聲音還響在耳朵邊,但姚氏哪裡好去張嘴,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也是有骨氣的,她以後一定當個默不作聲的人,就讓劉玲瓏一個人張牙舞爪好了!姚氏心裡恨恨的想著,臉色不由又更難看了一些。

    許多丫頭們雖然知道那報信兒且又得了姚氏呼喚後出去傳話讓人將那客人帶進來的事兒確實是有些自作主張,不過大家都是當下人的,平日之間就算有些摩擦,可也不到要人命的地步,眼見因為姚氏的事兒這丫頭有可能命都保不住,而且還極有可能死得很慘,眾人心中都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見那丫頭哭得極凶又很害怕卻被架了出去,作為始作俑者的姚氏竟然都不出聲求個情,那丫頭還是為她辦事兒的,眾人不由都對姚氏生出惡感來。

    不經意間就得罪了這一群丫頭,姚氏此時還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那頭客人們已經被引了進來。

    進來的人約有十幾個,一大群人過來時看得玲瓏眉心直跳,姚氏卻是迎了出去,和一個年約四十許的婦人見面便抱頭痛哭。

    「嫂嫂,多年沒有見到了,若是當初岳兄還在世時,我們兩家何至於這般疏遠哪!」趁著姚氏和那婦人哭泣的時候,一個留著長鬍子,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便也跟著在一旁抹眼淚,這話倒讓姚氏更哭得厲害一些,不知是想到了早已經死去的丈夫,還是想到了其它。

    眾人哭成一團,玲瓏就在一旁冷眼旁觀,只是聽這些人吵吵鬧鬧的樣子,讓她冷笑不止。

    「若他還在世,如今岳家,恐怕就不是如今的模樣了。」姚氏悲從中來,想著現在已經不聽話的兒子,再想到剛剛自己這個當婆婆的還險些被兒媳罵滾,不由哭得更是悲切:「可惜我沒有跟他一塊兒去了,現在活著倒是留下來受罪。」

    她這樣一說那中年男人就連忙陪著笑道:「如今嫂嫂膝下兒子有了出息,現在又享著福,還有這麼大的莊子,這就是老太君的命,又哪兒是受罪?」他只當姚氏是在謙虛,可沒料到姚氏是真覺得自己活著受兒子兒媳的氣。真認為自己是受罪的,他不提這莊子還好,一提這莊子,姚氏臉色又更黑了些:

    「什麼老太君,也就是遭人嫌棄而已。」她說這話時,下意識的就將目光朝屋裡看了一眼。眾人隨著她的視線,就看到坐在了屋裡的玲瓏,那中年男人眼裡露出疑惑之色來,看到玲瓏穿著打扮不像是下人,還梳著婦人的頭髮。頓時有些納悶,他身旁一個年約二十五六,同樣是婦人打扮的一個少婦卻是站了出來:「不知這位是……」

    「就是我宗兒後來娶的。」姚氏不大耐煩跟別人介紹玲瓏,總覺得被當初丈夫的好友看到自己的兒子娶了這麼一個不肯盡忠報國,且又只顧國難發大財的媳婦兒是一件極丟人現眼的事兒。因此不想再說玲瓏。卻見那少婦眼中露出吃驚與嫉妒之色來,臉色青白交錯了半晌。才有些失落道:「他已經娶妻了麼?」

    口氣有些輕飄飄的。眾人一聽她這話,不由也都有尷尬,姚氏卻見到現場冷落的氣氛,忙安慰她道:「不過是鄉村野婦,倒是不如柳家姑娘知書達禮了。」

    玲瓏在屋裡聽到姚氏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站起身,那婦人臉上卻是露出羞愧之色,忙捂了臉道:「都是您誇獎而已。」

    柳家只得一個姑娘,這來的十來個人中。除了一對年紀略大的夫婦之外,其餘有兩對稍年少些的夫婦,另外還有三個年歲不等的孩子,以及這個剛剛說話的少婦而已。

    姚氏聽到這婦人的話,頓時吃了一驚:「你,你就是麗兒?」

    「就是我,當初小時還曾見過嬸嬸呢,只是如今,麗兒可沒臉面再見嬸嬸了。」她說完,舉了袖子擋著臉,一陣嗚咽聲便從那袖子後傳了出來。

    那年紀稍長些,剛剛還與姚氏抱頭痛哭的婦人才歎了口氣道:「都是怨我,當初我們柳家得罪了李家,結果李家少爺非得讓麗兒嫁過去才肯放過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又不好意思打扮嫂嫂,因此只得將麗兒嫁過去,只是當初沒臉見你,也沒臉見過世的岳大哥,所以哪,這些年都沒臉面再見嫂嫂,一直躲著不敢過來。只是如今世道亂起來了,我們也怕嫂嫂出了個什麼問題,往後無顏再見地下的岳兄,因此這才厚著臉皮想過來見嫂嫂一面,只要嫂嫂安好,我們便能放心些了。」

    一襲話說得剛剛臉上還有怨懟之色的姚氏這會兒感動得眼淚嘩啦啦的流。玲瓏在一旁聽得喝水險些都噴了出來,光是聽這話她要是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那就真是蠢了。

    原來是柳家的人過來了!說這柳家是岳家的故人那也沒錯,可聽聽看這個婦人鬼話連篇的,也就只有姚氏這種人才會相信!

    什麼得罪李家結果李家少爺非要柳氏嫁過去,被逼得沒辦法怕連累岳家才不敢說的,這婦人好意思講,玲瓏都不好意思聽了。還有什麼擔憂姚氏生活得不好只是想過來看一眼,若真是這樣沒有其它目的,用得著在外面等那麼久,還非要人通傳過來嗎?如果真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偉大,她應該在外頭就能聽到岳家是有多安全,默默打聽到消息離開,這樣才讓人有種可信度!尤其是岳家在附近是十分有名的人家,她還有什麼消息打聽不到,非要過來的?

    擺明就是看岳家現在安全,想過來投靠的,玲瓏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柳家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回來。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既然是岳承宗曾議過親的柳氏,那麼不是那李家的少爺已經死了,或者就是李家落魄了,要不然就是她犯了什麼錯被李家休回來,一家人走投無路了才會過來的!

    柳家要真像她所說的那麼誠心,當初世道開始亂時,他們為何會早早兒的就逃了,而且還沒有過來喚姚氏一起逃?姚氏可從頭到尾都沒有搬過家,直到前幾年為了一個岳繼祖才挪出屋子的!

    玲瓏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她知道姚氏性格古怪為人又一根腸子通到底,可她沒想到平時表現得蠢就算了,姚氏竟然在這樣的一方面還會相信別人。

    「好,好,當初夫君果然沒看錯你們,只可恨那李家咄咄逼人。我們家宗兒跟麗兒有緣無份了。」姚氏一句話就被人哄到了,悲傷不已的看了這少婦一眼,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拍了拍,一臉悲傷失落的顏色:「你這樣的好姑娘,只是我們岳家無福,那李家現在在哪兒,我一定替你們討回公道來!」

    正經的兒媳婦還在旁邊,姚氏就說這樣的話,好嗎?

    平時姚氏還對自己挑三撿四的,可光看她這樣說。還一副遺憾失落的語氣,玲瓏沒有呸她一口就已經是很孝順了,吃著自己的住著自己的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偏偏又擺出一副高潔傲氣的模樣來,現在當著算是自己情敵的女人面還來糟蹋自己。玲瓏頓時覺得自己脾氣實在是好,她本來想開口的。但轉念一想柳家過來肯定是求庇護或者是想白吃白住。她樂得在一旁看戲,沒必要在此時跟姚氏鬧起來,反倒讓別人看了熱鬧。

    想到這些,玲瓏忍下了心頭的氣,決定等到將這些人弄走之後再跟姚氏秋後算賬!

    「嫂嫂真是厚道,只可惜。唉,我們家麗兒跟宗兒真是有緣無份哪,不過也是老天有眼,那李家的兒子之前被召徵入伍之後死了。也算是報應了。」那婦人接了一句,憐愛的看了女兒一眼,旁邊那中年男人撞了她一下,向她使了個眼色,這才又看著姚氏笑道:「我們此來也只是想看看嫂嫂了,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姚氏感動得老淚縱橫,一面感歎自己亡夫沒有看錯這個兄弟,一面又感歎自己錯失了這樣一個好媳婦,將那壞事的李家罵了個狗血噴頭不說,一面看著柳麗兒的模樣,又想著玲瓏現在的樣子,越發恨自己陰差陽錯之下替兒子娶錯了媳婦,有了比對之後,心裡更加失落了起來。她又聽到柳家這樣重情重義,忙不迭的要請人家進屋裡來坐,一面吩咐玲瓏道:

    「還不趕緊去奉茶。」說完這話,又看著那姓柳的中年男們道:「不知道柳家叔叔現在準備去哪兒?」

    柳家人早在之前說出那話時,就等著姚氏拿這話來接了,一聽姚氏這樣說,他故意露出臉上猶豫的神色來,那被姚氏拉著手不放的柳麗兒忍不住抹眼淚:

    「不瞞嬸嬸,我們家的房子如今早已不知去向,現如今一家人居無定所,只是蠻人凶狠,上京是住不下了,我們準備看在南下找個什麼地方,往後離嬸嬸近一些,我,我之前對不起嬸嬸,所以以後準備近一些,也好侍候著您。」

    「好,好,好。」姚氏聽完這話,哭得更加厲害:「你是個好的,比起有些人,可真是好得多了,只可惜你沒能當成我的媳婦。」

    玲瓏看著這作派,忍不住想笑。只是剛揚起嘴角,姚氏已經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看她:「看到有客人來了,還不趕緊去燒水奉茶?」

    「哪個是你的好媳婦,哪個去做唄。」姚氏當著外人的面不給玲瓏留臉面,玲瓏這會兒也自然不會給她留,翻了個白眼,坐著動都沒動。

    姚氏一下子就有些尷尬了起來,她沒料到平日鬧一鬧就算了,至少那是在家裡頭,可當著外人的面玲瓏怎麼也要給她留幾分臉面的,但她沒想到玲瓏這會兒當著外人的面也不給她留面子,一時間又驚又怒,站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柳家人看玲瓏囂張的樣子,吃了一驚,眾人都呆住了,那柳氏卻眼珠一眼,面上露出喜色來,連忙道:「都是我們來得匆忙,不如請姐姐告訴我,我去燒吧!」

    「還是你懂事。」姚氏又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玲瓏當眾不給她留臉面,可這柳麗兒卻如此乖巧,知道能替自己圓臉面,而且還如此大方又識大體,比起玲瓏來不知好了多少倍,有了比較的人之後,姚氏越發看玲瓏不順眼,更是後悔起來當初沒能娶到這好姑娘,反倒娶到了玲瓏這麼一個侮辱岳家的婦人來。

    聽到姚氏這麼誇,柳麗兒自然歡喜,嘴上說著哪裡,可眼睛裡頭的得意與笑完全的就展示了出來。只是她話一說完,家裡的下人們都是慣會看菜下碟的,哪裡有人上來領她,沒人領著,柳麗兒就是想表現,也不好直接跑進別人的廚房裡,因此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姚氏頓時又驚又怒了,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喝道:「還不趕緊領柳姑娘去,劉氏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麼?」

    若是以前,少不得大家還會看看姚氏是岳承宗母親的顏面,可今日才有人因為姚氏的事兒被趕出去送了死,而姚氏卻半點兒求不上情來,不止是讓人心寒,還讓人看清了家中是誰做主,個個都恨姚氏不說,現在看她還認不清形勢要跟夫人對著來,心裡都希望姚氏要倒大霉,哪裡還會有人聽她的話。

    沒料到自己說完一句,竟然根本沒人聽,姚氏頓時又是尷尬又是氣,臉色漲得通紅站在原地卻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潑婦,也不是那等不講理數的會當場撒潑,因此木然站著,這會兒在丈夫故人面前丟了臉,恨不能趕緊找個地縫鑽下去才好。

    倒是一直站在她面前裝乖巧透明人的岳繼祖腦子靈活,馬上便轉過了彎來。

    他當日想威脅玲瓏,結果威脅不成反倒被玲瓏給了個難堪之後,他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要想走玲瓏這條路是不成了,因此這些日子都躲在房中裝乖,沒有再敢湊過來討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既然跟玲瓏不能好好和睦相處,倒不如將她跟岳承宗分化開來。

    以往他傻了,只知道討好玲瓏,卻忘了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用。他怕玲瓏,是因為玲瓏對他總是不親近,只要玲瓏有這種心思,他就是討好一輩子也沒用。可如果他想要分岳承宗手裡一半的兵力,只要有玲瓏在,他就是再饞得流口水那也不成。因此他決定將玲瓏跟岳承宗之間離間開。

    只要實現了姚氏的夢想,也就是將玲瓏趕出岳家之後,到時以岳承宗的性格,根本不會防備他人,尤其是自己這個名義上他的弟弟,到時沒有玲瓏在一旁搗亂,自己就可以哄著岳承宗將軍隊交到自己手中,到時再催促姚氏將他送到戰場去死,岳家的一切,還不得是他的了?而且到時他有兵又有人,玲瓏這個以往看不起他的人,他要她不得好死!這莊子也是他的,到時他手裡有兵力,要是她敢不將莊子交出來,讓她臨死都會後悔到這世上走一遭!

    ps:七千字大更,二合一!

    今天身體不舒服,早上去掛點滴了,所以下午的一更沒有更,晚上一起更了,因為感到很抱歉,所以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天這一章是十分豐滿滴∼∼∼∼∼∼∼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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