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穴?」沈慕清馬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文洲,語氣激動的有些磕巴:「王……王老,您……您說你會……點穴?」
看到沈慕清驚訝的表情,王文洲很是受用,呵呵一笑道:「不就是個點穴嗎,看把你給激動的,華夏的能人多了去了。怎麼樣,學不學?」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沈慕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跪了下來,生怕王文洲會反悔一般。
「哈!你這丫頭,怎麼還來這一套,好好好,以後你就是我王文洲的好徒兒了。來,葉子,這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這可是為師佩戴了幾十年的老物件了。」王文洲連忙笑著將沈慕清扶起,隨手摘下了脖頸之間的一塊玉珮。
「王老……哦不,師傅,這可是您的心愛之物,怎麼好……」
沒等沈慕清說完,王文洲已是不由分說的將玉珮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什麼心愛之物,你是我徒兒,自然要送拜師禮的。」
沈慕清倒也不是沒見過市面的人,一眼便認出了玉珮的珍貴。王文洲送給她的可不是普通的玉珮,而是上等的和田暖玉,自身便有著益氣養血的功效,更別說已經溫養了幾十年。
「嘻嘻,那葉子就謝謝師傅您了。」沈慕清甜甜一笑,哪還有一絲的不快。
「好徒兒!」王文洲是有故事的人,沒人知道他的家人什麼情況,他似乎很久都不知道天倫之樂是什麼滋味了,這會兒終於有了徒弟,還是這麼個聰穎漂亮的丫頭,怎麼能不開心。
「呵呵,老王,恭喜啊。」就在這時,張東推門走了進來,依舊是帶著口罩。
「你……你來做什麼。」沈慕清的笑臉立即轉為冷面,隨即立即轉向王文洲說道:「師傅,我們不要和他住在一起了好不好,回頭我租個大一點的房子,葉子天天做好吃的給您吃。」
王文洲苦笑了一下,慈愛的摸了摸沈慕清的頭,解釋道:「葉子,其實你誤會了,讓我收你做徒弟正是天均的意思,不然你可是天均的得力助手,我怎麼好橫插一槓呢。」
「啊……師傅,您是說是他讓您……」沈慕清的目光不可思議的在張東和王文洲兩人之間徘徊,她怎麼也沒想到,王文洲收自己做徒弟竟然會是這個變態的主意。
「呵呵,沒錯,就是天均的主意。天均,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也沒必要再掩面世人了吧。」
王文洲倒是希望看到張東和沈慕清和睦相處,按理說沈慕清已經是她的徒弟了,張東再總斥責沈慕清,他這個做師傅的臉上也掛不住不是。
聽到師傅讓這個天均摘下口罩,沈慕清立即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張東,生怕錯過什麼好戲一般。
而得到的回應卻是張東轉身離開:「有什麼好看的,我長得這麼帥,她看完愛上我怎麼辦?」
「啊噗……」
如果沈慕清此時正在喝水,肯定是一口水噴了出來,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如果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她早就罵過去了。但對方的一句不害臊的話,卻也讓她看到了這個天均幽默的一面。
王文洲則是尷尬的對著沈慕清聳了聳肩,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沈慕清卻是愈加好奇的看著張東離開的背影,她以前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背影,可一想想這可是特部裡的超級特工,她怎麼可能見到過。
但這會兒卻是愈發的想要見一見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的廬山真面目了,但愛上他?切,下輩子吧!就算他長的比貝克漢姆還帥,可再怎麼帥也是一個變態。
張東走後,沈慕清便迫不及待的晃起了王文洲的胳膊,撒嬌道:「師傅,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教徒兒學點穴了。」
看著自己這和一點也不見外的徒兒一臉期待的表情,王文洲卻是嚴肅了起來:「哪有那麼快,你以為學功夫是玩遊戲啊,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了。」
說著,王文洲學著張東轉身離開了沈慕清的房間,臨了留下一句話道:「自己先去網絡上下載一副人體經脈穴位圖,什麼時候把圖印在腦子裡了,什麼時候再來和我談學功夫的事情。」
王文洲離開後,留下一臉苦澀和期待的沈慕清,痛苦並快樂著。
第二天,沈慕清便起了個大早,早早的就把早餐準備好了,更是跑了老遠的路給王文洲買了他喜歡吃的府井豆漿,話說沈大警察不知不覺間已經學會拍馬屁了。
一早起來就有熱騰騰的豆漿喝,對於一向獨自一人,不需要任何人照顧的王文洲來說,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飯桌上,三人大眼瞪著小眼,沈慕清哪裡有迴避的意思,就這樣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張東。
一旁的王文洲倒是樂得自在,逕自的享受著熱騰騰的豆漿油條,索性鬧得清閒。
「你……」張東剛要說話,沈慕清則是立即分毫不讓的哼了回去:「哼!」
「……」張東只得一臉的無語,這妮子拜了師,脾氣不是一般的見長啊,竟然敢直接打斷他堂堂超級特工天均,也是這妮子的直屬上司的話了。
王文洲笑著搖了搖頭,索性問道:「葉子,人體靜脈穴位圖準備的怎麼樣了?」
沈慕清馬上換做一副笑臉,可愛道:「師傅放心,因為昨天太晚了,書店已經關門了,所以我想一會就去新華書店買一整套人體靜脈穴位圖回來。」
「網絡上的畢竟沒有圖書來的權威,徒兒我可是很認真的,嘻嘻。」沈慕清說完又連忙的補充了一句。
王文洲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張東卻是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吃了,直接到陽台研究起了接下來即將要佈置的聚靈陣。
「切,神氣什麼啊!師傅,我看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事啊,你肯定能過打得過他的吧。」沈慕清不屑的瞥了張東一眼,撅嘴道。
「呵呵,就像師傅昨天和你說的,華夏的能人異士多了去了,師傅這把老骨頭可不是天均的一合之敵。葉子,聽師傅的,以後不准對天均無禮,知道嗎?」
被沈慕清這麼一問,王文洲竟是有些觸景生情,當時那個玄淮南向他拋橄欖枝,他猶豫了片刻才回絕對方,張東一直未提過這件事,他卻是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天均究竟如何想的,又是否有了什麼芥蒂。
「嗯。」沈慕清扭捏的點了點頭,連忙討好似得給王文洲添了一根油條,嘻嘻一笑。
一天的時間,三人各有所忙,沈慕清在聚精會神的背誦著新買來的人體經脈穴道圖,遇到不懂的地方,王文洲便在一旁指點上幾句。
而張東則是一直在研究他的聚靈陣,偌大的陽台上擺著一堆小石子,很有規矩的被張東挪來挪去。
那小石子代表的自然就是用來佈置聚靈陣的靈石,那幾塊靈石對於目前的張東來說極為珍貴,為求佈陣一次成功,張東必須認真的演練謀算。
僅僅一天的時間,大學時便是高材生的沈慕清已經可以背誦出人體所有經脈和穴道的名字了,只是一些穴道的位置還不是很熟悉,經常弄混。
而張東這邊,經過了幾百次的模擬測算,他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一次佈陣成功了。
雖然聚靈陣是修真界裡最簡單最基本不過的陣法,但畢竟這將是他第一次佈置修真陣法。
……
「天均,你這是?」第三天的早上,王文洲看著客廳裡穿戴整齊,背著個旅行包的張東,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再過幾天就上班了,我打算趁這最後幾天的假期出去辦點事情。老王,你也不用住在陽台了,就先住我屋裡吧,回頭我再想辦法置辦一間大房子。」張東一邊穿鞋,一邊回答道。
兩天的準備,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張東已經決定今天就出去,在燕山山脈或者海上某座小島找一處靈氣相對充盈,最適合佈置聚靈陣的地方佈置陣法了。
只要聚靈陣佈置成功,再配合他身上的丹藥,他便要一舉突破到練氣四層甚至練氣五層。一旦達到了練氣四層,他就不僅可以淬煉體內真火煉器,更是可以御劍飛行了。
王文洲點點頭,不確定的問道:「那個,需要我同去嗎?」
張東不置可否道:「這個目前還不用,到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到時候可就麻煩老王你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了。」
張東考慮的很全面,如果佈置聚靈陣的地方是一出渺無人煙的地方,那自然有他一個人就可以了。但如果最佳的地點有人經往,或者存在其他不確定的因素,那就得有個人幫他護法了,王文洲自然是不二的人選。
「天均放心,只要你一個電話,天涯海角我都第一時間趕過去。」感覺到張東真的有事,王文洲立即保證道。
「那個,你不吃完了飯再走嗎?」這時,沈慕清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出奇的對著張東問道。
張東表情一滯,隨即露出一絲壞笑的說道:「你不用拍我的馬屁,我不會教你什麼功夫的,拍你師傅的就夠了。」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也就有點嘴上功夫,我有我師傅就足夠了,鬼才要跟你學。」沈慕清俏臉憋得通紅,立即反唇相譏的扭過頭去。
這個臭變態,簡直就是狗咬李洞濱不識好賴,她發誓就算這人餓死,她以後也不會再問他一句。
「老王,等我消息。」張東摘取了口罩,對著王文洲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張東並沒有選擇開車,而是直接打車直奔長途客運站,他的第一個目的地很明確——燕山山脈。
張東之所以選擇燕山山脈,則是因為他上次在報復那個無恥的眼科醫生的時候,對燕山山脈多少有了一些深入和瞭解。
路線他已經查好了,只需要坐上通往秦城市的長途汽車,在中途的某處高速路段下車就可以了,那段高速路的旁邊就是燕山山脈。張東不知道的是,他前腳上了出租車剛一離開,馬上就有一輛並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從路旁快速啟動,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張東所在出租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