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不用眼睛看,神識已經掃到了來人是誰,正是那個對他一臉不耐煩的氣質女業務員。此時更是一臉的冷然,眼中也滿是淒怨。
「有什麼事嗎?」張東還是打開了車門,他不想和這個女的多廢什麼話。
女人看了張東的車子一眼,眼中的淒怨更甚了:「你當時為什麼不出示你的銀行本票,為什麼非要不說明來意就讓我給你辦卡?」
「你這是在質問我?」張東冷笑的說道。
「呵呵,我怎麼敢質問您,我只是想知道您這樣的有錢人,為什麼要和我一個小業務員過不去,而且事後還要到經理那裡去告狀?」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害他失去了工作的人,無論他多麼有錢,她已經恨死了這個人。
女人連續兩次的質問,張東反倒搖了搖頭笑了,索性不理會她上車發動了汽車。
「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許走。」見到張東竟然就要走,女人立即激動的攔在了張東的車前。
「你想怎麼樣?」張東冷哼一聲道。
「我要你給我個說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和經理解釋一下,做為回報,我會給你道歉的。」女人不依不饒的看著張東,那語氣就好像張東必須這麼做一般。
「……」張東徹底無語了,卻是靈光一閃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張東決定給這個女的一次機會。
「啊?」女人一愣,立即警惕的盯著張東,同時心裡則是一陣鄙夷,沒想到這人不僅沒有素質,還是個變態色狼,可如今的情形卻由不得她不服軟,於是她如實回道:「我有男朋友,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我的業績馬上就可以晉陞為瑞士級編製了,希望先生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張東答非所問的繼續問道。
「呃……」女人明顯一愣,可還是強忍住發作回答道:「我男朋友是一家企業的高管,我們很恩愛,希望先生你能和我們經理說一下,我知道我的態度有些不好。」
「你男朋友家裡是做什麼的?」張東依舊不回答的再次問了一句。
「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女人已經被張東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毫無反抗能力了,下意識的回答道。
「哈,果然是高富帥……」
張東聽後嗤笑的撇了撇嘴,他之所以為問對方男朋友的情況,就是想如果她的男朋友也是個普普通通的**絲,他倒是可以考慮放這女人一馬,但現在看來可就怪不得他了。
不用想,這女的看見自己一身地攤貨就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必定是眼高於頂。如果真有某個**絲追求這個女人,即便是聽有上進心的一個**絲,這個女人恐怕不是愛搭不理,而是一臉的厭惡。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幹嘛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滾。第二,帶傷進警察局,你選一個吧,記住,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張東搖下車窗,冷聲警告道。
「你……」女人看樣子還要辯解什麼,張東已是踩下了油門,巨大的引擎聲傳來,女人下意識的躲向了一旁。
「轟」一陣轟鳴聲響過,張東的車子很快的匯入車流消失在女人的視線裡。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殊不知她丟失的並不僅僅是這一份工作。
……
張東的便宜女朋友夏曉可很乖,準準的一周兩個電話,更是害羞的提議想要讓張東去江浙一代陪她玩,卻是被張東一句可以見老丈人嗎,直接沒了下文。()
傍晚的出租房內,廚房裡滿是飯菜的香氣,沈慕清冷著臉將最後一盤菜放到桌子上,卻是遲遲不肯離去。
張東皺了皺眉頭,催促道:「我和老王要吃飯了,你怎麼還不迴避?」
聽著這個天均依舊難聽異常的呵斥,沈慕清心裡也由憤恨,變為苦笑。果然,這個變態還是這般對她。
「是這樣的,這是我給你和王老做的最後一頓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沈慕清表情淡然的說道,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此時卻是已經懶得和這個變態講什麼道理了。
「回去?」張東和王文洲聽後同時一愣,張東連忙疑惑的問道:「你回哪裡去?」
看到張東的驚訝,沈慕清反倒是一陣解氣,卻是已經懶得和這個變態多做廢話,終於可以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回哪裡去是我的事,好像還用不到某些人來操心。還有,某些人也不用說什麼威脅我的話,如果領導不給批,我就去找我爺爺,如果我爺爺也礙於某些人的淫威,我就辭職不幹了。」
「……」張東無語的看了一眼王文洲,眼神像是在問:這妮子是中邪了,這是玩的哪一出?
而後者則是稍稍不解後,立即忍住笑的看了張東一眼,隨即連忙的起身拉著沈慕清坐了下來,說道:「葉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不是還有我老王呢嗎,聽我的,你就留在這裡,就當是看我老王的面子行不行?」
「誰的面子也不行,我不想再在這裡浪費青春了。王老,您也不用勸我了,您是好人我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要挾您的,我勸您也早點離開他。」說完,沈慕清狠狠的瞪了張東一眼,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門更是被她摔得發出一聲悶響。
「哈哈,小丫頭生氣撂挑子不幹了,不過說起來這丫頭脾氣還真是不錯,讓我嘗嘗這丫頭做的紅燒肉。」王文洲難得的壞笑了一下,隨即吃起了沈慕清做的越來越好的紅燒肉。
張東搖了搖頭,他確實一心只想著整整這妮子而已,剛開始的時候是出於好玩和報復心裡,後來直接就習慣了。而剛才沈慕清的反應,卻是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是他,也絕對不會受這份氣。
「唉,我這個『某些人』的良苦用心,恐怕就只有老王你知道了。」張東故作老氣橫秋的拍了拍王文洲的肩膀,長歎一聲。
王文洲當即笑道:「哈哈,理解,理解。」
很快,沈慕清的房間裡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是在收拾東西了。
沈慕清堵著嘴,氣鼓鼓的將最後一件衣服丟盡行李箱裡,回想起這一個月,她不僅什麼本事沒學到,還要洗衣服買菜做飯做家務,她堂堂沈慕清,竟然成了全職保姆了。
同時,沈慕清也是微微的感到一種解脫,終於要離開這個變態了,明天早上,自己就哭著和爺爺告狀,並且一定要讓這個變態天均的惡行在特部裡人盡皆知。
「噹噹噹。」沈慕清想的正投入,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哪位?如果是某些人的話,本小姐不想再說第二遍!」沈慕清雖然知道敲門的十有**是王文洲,卻是故意的將聲音抬高了幾個聲調。
「呵呵,葉子,是我,老王。別慪氣了,菜要涼了,快點出來吃飯吧。」門外傳來了王文洲的笑聲。
「王老,謝謝您想起我,您不用管我,您忙您的去吧,過會我會把碗筷刷好的。」沈慕清並沒有開門,她也絕對不會再吃那個變態吃過的剩菜。
門外,王文洲對著張東投去了詢問的眼神,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示意。
張東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即對著王文洲揮揮手說道:「這妮子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算了,本人好男不和女鬥,老王,你去和她說吧。」
王文洲連忙笑著點點頭,接著敲門道:「葉子,你先開下門,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也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過了大約幾秒鐘的時間,沈慕清終於是一臉不情願的打開了門,開門後偷偷的探出頭看到張東正在陽台像往常一樣發神經,這才對著門口的王文洲笑了笑:「王老,我雖然尊重您,但如果是勸我留下來什麼的就算了,請您不要為難我,我能呆到現在,其實就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
王文洲立即笑道:「哈哈,我確實是想勸你留下來,不過也確實真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唉,王老您說吧,如果能幫忙的話我一定幫您。」沈慕清猶豫了一下,還是無奈的說道。
「來,坐下說。是這樣的,老王我想收你做徒弟,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意向?」王文洲示意沈慕清坐下說話。說實話,眼前這個沈慕清古靈精怪,卻又知書達理,小丫頭長得也招人喜歡,很對他的路子。
「啊?收我做徒弟?」沈慕清立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馬上問道:「王老,您……?」
王文洲呵呵一笑道:「葉子,你見老頭子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了。說實在的,這段時間你給我的印象很不錯,勤學能吃苦,根骨也不錯,再者我也不想我這門絕技失傳了。」
沈慕清只在特部那裡得知這個老者很危險,卻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出手,如今竟然被告知對方要收她做徒弟,怎麼能夠不驚訝。
「那,王老,您……」沈慕清驚訝歸驚訝,還是欲言又止的說道。
「呵呵,你是想問我有什麼本事,何以能夠收徒弟是吧?」王文洲自是微微一笑道。
「嘻嘻,這可是您自己說的!」沈慕清俏皮一笑,好不可愛。王文洲愛憐的摸了摸沈慕清的頭,正色道:「倒也不算什麼大能耐,但在整個華夏來說,也算是一門絕技了吧。丫頭,我也不瞞你,點穴,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