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男子急忙將自己的箱子塞到了鋁合金箱子的旁邊,隨即不動聲色的在行李架下的空坐上坐了下來,坐的地方恰好是張東旁邊的座位。
正在閉目養神張東感覺旁邊有人坐了下來,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見張東醒了過來,男子急忙笑著詢問道:「請問小兄弟這裡沒人吧,我坐的那個座位是倒行位,有點暈車,看這裡沒人,就想換到這裡來。」
張東也未多想,搖搖頭道:「你坐吧,這裡沒人。」
「小兄弟這是一個人出行嗎?」男子倒是熱情,似是想和張東聊聊天。
「嗯,一個人,回學校有點事。」張東點點頭,實話實說道。
原來是個學生。男子眼神閃爍,又看了看張東的穿著,直接將眼前這小子擁有那箱子錢的可能性排除在外。
男子隨即稍稍放開的自我介紹道:「小兄弟你好,我叫胡金信,去秦城出差,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張東。」張東淡淡答道,這人估計也是個自來熟,火車再有個十幾分鐘就要到秦城車站了,他也沒必要閉目養神了。
張東回答的簡單,胡金信則將其當成了木訥,現在的大學生就知道玩遊戲上網,和人說個話都唯唯諾諾的。
「呵呵,那我就叫你張兄弟吧,」胡金信用餘光瞥了一眼上頭行李架上露出一角的鋁合金箱子,隨即對著張東道:「對了張兄弟,我的行李有點怕壓,也不知道上頭的鋁合金箱子是誰的,我想把它挪開一點。」
張東一愣,這人想幹什麼,立即捕捉到了對方那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憑他修者的警覺,頓時覺得這人有些可疑,索性配合著說道:「哦,那包的主人肚子痛,好像是去上廁所了,都拉了一路了。()」
聽了張東的話,胡金信急忙理解的道:「哦,那我把他的箱子往旁邊移動一下,就不打攪他上廁所了,小兄弟你也不用管我,你要困了就睡一會。」
「哦,好的,你忙吧,我睡一會。」張東急忙再次配合的側過頭閉上了眼睛,同時則是不忘放出了神識,倒要看看這廝打的打的什麼主意。
見張東竟然真的閉上眼睛睡覺了,胡金信不由暗罵這小子還真是傻得可愛,真是天助我也啊,急忙起身開始裝出整理行李的樣子,同時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過來,直接拎起張東的箱子就要離開。
可剛走出沒幾步,就被後面的一個聲音叫住了。
「喂!哥們,你的行李拿錯了!」張東一臉好意的指了指行李架上男子落下的行李箱,『好心』提醒道。
該死的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胡金信不由心裡暗罵,急忙回道:「哦,沒事,你睡吧,我看到你說的那個拉肚子的人了,就在對面的車廂,我幫他把行李箱拿過去,沒你什麼事。」
張東自然可以聽出對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威脅,同時又不由納悶,這麼一個大箱子,這人難道真的知道裡面有錢不成,或者這人是蛇哥的人?
胡金信說著已經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在他看來,自己『警告』之下,這小子應該不會多管閒事。
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張東自然不會任由其將箱子拿走,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始終將這小偷的距離控制在神識的範圍之內。
二十分鐘過後,火車到了秦城車站,胡金信提著箱子快速的下了火車,熟不知箱子的主人張東早已經將其鎖定,並遠遠的吊在了他的後面。()
裝著四百多萬鈔票的鋁合金箱子足有四五十多斤中,緊張加疾走的胡金信出了車站之後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沒有人追來,心裡可謂無比的激動,急忙向著遠處的橋洞之下快速的奔了過去。
橋洞下無人,鑽進了橋洞的胡金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的將箱子放在了地上。
「卡嚓」一聲,箱子打開,幾打失去了束縛的鈔票頓時淌了出來,一時間看得胡金信目瞪口呆。
「臥槽,老子發了,哪個煞筆竟然帶著這麼一大箱子錢坐火車,真是財神爺派來給老子送錢的,趕緊驗驗是不是都是真的。」胡金信何曾見過如此多的鈔票,他除非搶銀行,否則一輩子也不可能見到這麼多的錢。
胡金信拿起一沓鈔票如同吸毒一般的再鼻子上嗅了一番,卻是被身後一句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不用驗了,都是真的。」
做賊心虛的胡金信嚇得急忙回頭查看,看到來人不由一驚:「是你?」
張東冷冷一笑,眼前之人的反應絕不像是蛇哥的人,可還是確定的問道:「你是蛇哥的人?」
胡金信哪管張東口中的蛇哥是誰,這個多管閒事的小子竟然追到了這裡,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快速的扣上箱子冷聲道:「小子,識相的有多遠滾多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說著,竟是從懷裡快速的掏出了一把折刀。
張東撇了撇嘴,已然確定了這人不是蛇哥的人,頓時失去了耐性,也未理會他手上的折刀,逕自的奔著箱子走了過去。
「小子找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刻已經滿腦子是錢的胡金信哪裡會考慮張東何以能一路跟上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已是動了殺人的念頭,當即揮刀向著張東紮了過去。
「噗通!」一聲,張東都懶得躲,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只會嚇唬嚇唬普通人的胡金信又哪裡是身為修士的張東的對手,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腳踢在了肚子之上,隨即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在了身後的橋柱之上。
「噗嗤!」摔了個七葷八素,趴在地上的胡金信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如果不是張東並未使用真元,這一腳恐怕都能將他的內臟踢碎。
張東提起箱子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胡金信的胸口,冷聲問道:「既然你不是蛇哥的人,那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這箱子裡有錢的?」
感受到胸口上傳來的巨大壓力,似乎只要眼前這個恐怖小子稍稍用力,便會將他的胸腔踩踏下去,腹內依舊劇痛翻滾的胡金信哪還不知道遇到了惹不起的人,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小子,竟然如此的狠辣,也顧不得這錢倒地是不是張東的了,急忙求饒道:「大哥饒命,這錢你儘管拿走,我什麼都沒看見……」
張東不禁冷汗,感情這小偷把自己當成同行了,倒也懶得解釋,卻是更好奇這小子何以知道箱子裡有錢的,冷著臉再次問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怎麼知道箱子裡有錢的,你要是再廢話,以後也就不用說話了。」
「我說我說,我有一種特殊的本事,就是對錢的味道極為敏感,如果距離合適,只要一聞就能聞到錢的味道,大哥,那箱子裡有那麼多錢,我在車廂裡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聞到了……」臉色青紫的胡金信嚇得急忙求饒解釋道。
他之所以走上這行,正是因為他這個特殊的本事,遇到個人,只要一聞便知道錢的大致位置,可謂百試不爽,而且鼻子絕對比驗鈔機還靈,如果不是特別舊的錢,只要一聞便知道真假。
靠!還真是什麼人都有,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特異功能。聽到對方的解釋,張東頓時失去了興趣,腳上微微用力之下,胡金信隨即昏了過去。
張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橋洞。
打車直接回到了位於濱海小區的出租房,手上提著這麼多錢,張東又是小白人一個,自然不敢拿著這麼多錢去銀行,省的惹上什麼麻煩,準備把大包小包的放在出租房後在回學校看看。
打開了防盜門,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鑽入了張東的鼻孔裡,張東微微一愣,女人?!再看了一眼明顯被打掃過的客廳,隨即想起了房東大娘,便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還真是疑神疑鬼的,應該是大娘來過打掃過。
來到臥室的張東將箱子和背包放下後,便脫起了衣服。幾天下來他只是象徵性的洗了幾把臉,這會兒只覺得渾身不舒服,正好洗個澡再回學校。
一個人自然不用避諱什麼,脫得赤條條的張東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擰開了洗手間的門,進門後一抬頭,卻是直接懵在了那裡。
「啊……」一聲堪比海豚音的尖叫傳來,隨即一塊不明飛行物劈頭的砸了過來,張東驚覺之下急忙躲過那不明飛行物,快速的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出來後的張東呼呼的喘著粗氣,方纔的香艷畫面隨即浮現在了腦海裡,洗手間裡的座便上竟然坐著個大美女,上身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小吊帶,下麵粉色的小內褲退到了膝蓋,白皙修長的大腿在昏暗的洗手間裡顯得分外扎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走錯房間了,怎麼自己出去了幾個星期回來後,出租屋裡竟然活脫脫的冒出來一個大美女。
不可能走錯房間啊,自己好像是拿鑰匙開門進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