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都是我管教不好,你們千萬別聽這孩子亂說……」看到兩人堵住了廚房的門口,張母嚇得眉頭緊皺,急忙哀求著說道,隨即則是嚴厲的看向了張東,「小東,你眼裡要是還有我這個媽,就趕緊給先生和太太道歉。」
看著母親痛苦的眼神,張東心如刀絞,敢攔他張東的路?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隨便一拳一腳都能將這咄咄逼人的兩人打趴下,可母親這裡……
哎……張東咬了咬牙,索性決定選擇另一種方法,今天你不是想看看我這國寶有多大能耐嗎,老子就他媽讓你見識一下。
「媽,你聽我說,兒子我是不是在說大話,你讓我先打個電話你就知道了。」
張東一邊安慰母親,一邊掏出電話找到周正剛的快速的號碼撥了出去,如果先前他還不好意思找周正剛辦事的話,那麼在治好了陳佳慧的眼睛之後,他則是底氣十足了。
張母剛想在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兒子張東真的掏出了電話,只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暗自歎氣。
而門口的兩位則是更加的不會阻攔,他們倒要看看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小子倒地能打到什麼人的電話,京都環保局局長?呵呵,開什麼國際玩笑。
「哈!張小子,你不打電話給我,老頭子我也正要找你呢,你小子竟然不等老頭子我就治好了小慧的眼睛,害得老頭子我白白跑了一趟不說,還錯過了一場好戲,你說你小子該怎麼補償老頭子我。」
電話一撥過去,很快便被周正剛接了起來,一陣抱怨聲頓時傳了過來。
「周老,我這邊有點小情況,得麻煩你幫個忙。」張東沒和他扯皮,當即說道。
「哦?」那邊的周正剛一愣,張東的語氣顯然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連忙詢問道:「什麼情況,你說?」
「有個官『很大』的人非要在我這裡找優越感,還發話要治治我,您老也知道,我這人現在是有仇必報,不知道您老能不能幫我治回去?」
張東淡淡的對著周正剛說道。
因為陳佳慧的眼睛已經完全好了,日理萬機的周正剛第二天就已經回到了軍區著手軍演的事情,這會兒聽到了張東的話不由一愣,難道又是張康年那老傢伙找上門了……
「你先等等……」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不然張東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周正剛隨即放下了手裡的指揮棒,對電子地圖桌旁的幾位軍官揮了揮手,逕自的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連續講了一個多小時的軍演布劃難免有些口乾,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這才問道:「有什麼人找你麻煩了嗎,說來聽聽,多大的官?」
張東隨即抬頭對著擋在門口的王延民問道:「喂!芝麻,多大的官,報個數?」
芝麻?王延民聽後當即一臉的黑線,剛想發火,可是想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下小子竟然還不知所謂的問他多大的官,簡直是是不知死活,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演的是哪一齣戲。
王延民不屑的瞪了張東一眼,隨即微微得意的說道:「你告訴你那位京都環保局局長,鄙人王延民,賓北縣縣委組織部長。」
張東哪知道組織部長是哪根蔥,如實的報了過去:「賓北縣縣委組織部長。」
「噗嗤~~」電話另一邊的周正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當即噴了出來,還好他用的是軍用防水防爆電話,不然這一下子電話估計直接進水了。
「咳咳~~張小子,你沒和老頭子我開玩笑吧,一個區區縣委的組織部長,芝麻綠豆的官,你也好意思請老頭子我這尊大神出馬?」
張東撇撇嘴同樣有些無奈,他自然知道殺雞焉用牛刀的道理,可關鍵是他現在就認識周正剛這麼個當官的啊。()
而看到張東留露出的無奈表情,佟亞琴卻是忍不住冷嘲熱諷的說道:「嘖嘖~~看看~~看看,演不下去了吧!楊麗,你這兒子不禁喜歡說大話,還是個坑門拐騙的騙子,遲早犯事進監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到母親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尷尬表情,原本只是想治治這家人的張東立即決定必須徹徹底底的治治這家人。
「周老,你也知道,小子我就認識你這尊大神,對方好像已經等不及要被治了,您給安排一下吧,」張東掃了掃廚房裡豪華的裝修,隨即道:「直接通知承德市賓北縣公安局局長過來抓人吧,德承市的局長也行,算了,承德市的有點遠,地址是……」
想到地址,張東於是再次對著王延民開口問道:「綠豆,你家地址多少,具體點?」
芝麻綠豆全用上了……
這次王延民倒是什麼廢話也沒說,十分配合的回答道:「德承市賓北縣賓康小區a棟301室。」
張東微汗,終於知道什麼是作死了,隨即將地址告訴了周正剛,接著說道:「男的罪名是貪污受賄,女的罪名是偷稅漏稅,沒問題吧周老?」
張東還就不信了,家裡裝修的這麼好,而且這個組織部長王延民手上戴的手錶和腰間的皮帶好像都價值不菲的樣子,如果這一家真的奉公守法,那就當他張東這b白裝了。
「十分鐘左右,我給你回電話。」那邊的周正剛倒是乾脆利落,既然張東師出有名,倒也省了他的一些麻煩,直接掛斷了電話安排去了。
「怎麼?讓縣公安局局長來抓我王延民了?」
見到張東掛了電話,王延民不由好笑的問道,心情也由剛開始的氣憤,變成了現在的好笑,縣公安局局長侯澤軍是和他一起『嫖過娼』的鐵隊友,這小子竟然傻了吧唧的說讓公安局局長來抓他,真是傻得可愛。
張東也不打算和他廢話,算了一下周正剛那邊和隨後出警的大致時間,點點頭道:「對,王部長你不用著急,二十分鐘後縣公安局局長就帶人來抓你了。媽,累了吧,還有二十分鐘,咱們坐著等吧。」
張東說著拉著母親就要坐下,而張母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張東,小聲勸說道:「小東,咱們哪認識什麼局長啊,聽媽的話,咱先不道歉,先跟媽回家,你最近壓力大,媽陪你說說話。」
「……」被老媽這麼一說,張東直接成了神經病了。
張東手臂微微一代,不著痕跡的將母親拉的坐在了椅子上,安慰的說道:「媽,兒子明白你的意思,給我十分鐘,十分鐘後就有結果了。」
「哎呦,剛才還二十分鐘,這會兒就變成十分鐘了!我佟亞琴昨天晚上還和一會兒就要過來抓我們的那位公安局長夫人打了八圈的麻將,呵呵,楊麗,感情你這位國寶兒子的一個電話,比我們處了幾年的感情還要深啊。」
佟亞琴依舊冷嘲熱諷的嘲笑道,她也和丈夫王延民一樣,由原來的氣憤,變成了現在的鄙夷好笑,反正沒什麼事,也正是想找找優越感,倒要看看這小子最後怎麼收場的。
如果這小子只是逗他們玩,她不介意告訴一直戲稱她為佟美女的侯澤軍侯哥哥,說這小子打著他公安局局長的名號威脅她和她丈夫。
鈴鈴鈴~~~,不到六分鐘的時間,張東的電話便急促的響了起來,張東一看正是周正剛的號碼,隨即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母親的耳邊,示意她聽電話裡說的話。
「喂,張小子,放心吧,已經命令下去了,最多十分鐘,那個什麼賓北縣的公安局局長就帶人過去了。」
張母聽得一愣,電話裡傳出的顯然是一個老者的聲音,而且並不像是在演戲開玩笑,張母隨即詢問似得看向了張東,難道這是真的,可怎麼可能,兒子小東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大官?
張東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分出一絲真元進入母親的體內,幫她疏通了一下頭部的經絡,張母瞬間覺得亂蓬蓬的大腦似乎不那麼難受了……
房間裡的幾人卻不知道,僅僅因為張東的一個電話,整個縣政府都亂了套。
副省長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正在開會的縣委書記那裡,直接傳達了周正剛嚇得死命令:「我是副省長肖學章,現接到舉報你們縣的縣委組織部長貪污受賄,其夫人偷稅漏稅,立刻通知你們縣的公安局局長親自帶隊抓人,這事你要是做不好,等著被調查吧。」
接到電話的李正林正在開會,不由嚇了一跳,縣委組織部長?王延民?這人真是作死,竟然他媽惹禍惹到了肖副省長那裡起了!
確定了是副省長的電話之後,李正林急忙答應下來,也不管大眼瞪小眼看著他的縣長和幾位副縣長,隨後撥通了縣公安局局長侯澤軍的電話。
……賓北縣公安局。
「您好李書記……什麼?帶隊去抓縣委組織部長?貪污受賄?偷稅漏稅,縣委組織部長是誰?」突然接到電話的侯澤軍當即一懵,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
「縣委組織部長是誰都不知道!?我最後告訴你一遍——是王延民!你這個公安局長怎麼當的,侯澤軍我告訴你,就在剛才,肖副省長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責令你侯局長親自去抓人,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侯澤軍我警告你,這事你要是辦不好,我們倆個吃不了兜著走!」事態緊急,李正林直接吼了出來。
……
「噹噹噹」縣委組織部部長王延民的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誰啊?」佟亞琴一愣問道,下意識的看了看表,差一分鐘到二十分鐘。
「查水表的……」門外傳來一聲冷哼。
「添亂,攆走!」等的微微有些心煩氣躁的王延民煩躁的吼道,尼瑪查水表的你囂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