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大洪流淹沒的張東,隱約中只覺的彷彿被一股足以讓他顫慄的恐怖存在瞬間淹沒,而他的這個小流和那個存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大江和溪流一般,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張東的逐漸的恢復了意識,睜看眼睛,卻驚異的發現他依舊在意識海之中,而此刻的他竟是站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中,他整個人也成了外界的超級縮小版。
「呵呵,小輩,你醒了……」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而又綿長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直嚇了張東一跳。
「啊……你是人是鬼,這裡好像是我的意識裡,你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意識裡的!?」
嚇了一跳的張東立刻發現了身側遙遙站著的一個人,不過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道凝實的影子飄在那裡,張東頓時滿臉的震驚。
「小輩,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是你的意識海。」那道影子背對著張東,淡淡的說道:「鬼?呵呵,倒是一種不錯的稱呼!此刻的我非人非魂,只不過是一道即將消散的神識罷了。而小輩你也不用太過驚訝,我吳筠自是不會害你,且你能得到那破空而來的虛神令,也算是你我的機緣。」
聽著對方的話,張東似是若有所思,只覺得這個自稱是一道神識的說話之人的背影和身形怎麼看起來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想到這裡,張東幾乎是靈光一閃,頓時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入虛世界之前莫名其妙的附身於那個渡劫的老者。沒錯,絕對是他,那身形和背影簡直和眼前之人一模一樣,此刻張東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老者就是那渡劫的絕頂修士!
張東急忙激動的詢問道:「前輩,你不會就是那個渡劫失……,渡劫的前輩吧?」
聽到張東的話,那背影竟是微微一動,隨即轉過身來,當真是劍眉星目,皇者風範。
只見此人略帶驚訝的笑道:「哈哈,你這小輩倒是十分激靈,沒錯,我就是那個渡劫失敗的渡劫巔峰修士吳筠。想我器皇吳筠輝煌一生,並得以在有生之年窺得一絲器道,卻不想被那賊老天劈的只剩下一道僥倖脫逃的神識,當真可悲可歎。」
此刻的張東已經被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怎麼也無法想像,眼前這個自稱器皇吳筠的人,竟然就是那個被他莫名其妙附身的渡劫失敗的絕頂修士!
而更加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器皇吳筠又是怎麼來到自己的意識海之中的,而自己那次又是何以能夠『附身』進入這個吳筠的身體之內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東的疑惑,吳筠只是淡淡一笑道:「小輩,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和迷惘,而既然你能得到我的虛神令,見到了我的這縷神識,便是冥冥之中的緣果,我器皇吳筠便成全於你,屆時你便會知曉一切。」
「前輩……」
張東剛要說話,那吳筠卻是已經毅然決然的化為了一縷金光,不由分說的鑽入了張東的身體之中。
「啊……」隨著金光的進入,張東一時間只覺得縮小版的身體似乎要爆炸一般,隨即無數磅礡厚重的信息如同沸騰的血液一般奔湧開來,張東縮小版身體的隨之消失。
而後他的意識竟是回歸了本體,一陣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烈脹痛從大腦中傳來,張東只覺得大腦中一時間好似被人硬生生的塞入了無數的信息,幾乎都要爆炸了,很快便疼的昏了過去。
……
津天市鴻鵠大廈中心大廳,某個社會名流聚集的慈善晚會上,一人一身體面地阿瑪尼西裝,正搖著一杯葡萄酒,視線若即若離的透過人群遙望著不遠處正在與人談笑風生的津天市常務副市長張玉洪。
如果翻開這人西裝襯衫之內的領口,便會看見這人胸口紋著的一隻士氣高昂的斗額猛虎,沒錯,此人正是徐浩然的夜道老爹——徐紹洪,今天卻是特意剪了個老闆頭,隱去了眉宇間的戾氣,倒是有那麼幾分企業家的味道。
看著與幾位社會名流相談甚歡的張玉洪,徐紹洪隨即對著身側的一名帥氣的三十多歲的男士微微的點了點頭,那男士立即不著痕跡的看了徐紹洪一眼,便心領神會的邁著紳士步向著張玉洪的位置挪了過去。
「哈哈!還真是緣分,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到陸老闆,看來陸老闆你還是個慈善家啊!」端著高腳酒杯的徐紹洪似是遇到了熟人一般迎了過來,高聲的和身前的一名帥氣的男子打著招呼。
「喲!我倒是誰,原來是徐老闆,小弟我可不敢稱什麼慈善家,倒是徐老闆你,我小弟倒是聽說上次徐老闆你可是一下子給災區捐了一百萬的善款啊。」
陸姓男士急忙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同樣高聲的回應道。
一百萬善款!陸姓男子這一說不要緊,附近頓時有幾道目光看了過來,其中便包括距離兩人最近的張玉洪。
為災區捐款一百萬,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捐得起的,就連那些身價千萬且萬眾矚目的明星,最多也只是捐個幾十萬而已,能夠一下子捐一百萬的人有兩種,要麼是錢多的沒處花的暴發戶,要麼便是真正想要回報社會的慈善家。
「回報社會而已,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徐某人做事只稱謂良心二字,陸老闆可休要再提這件事情了。倒是陸老闆你,聽說最近剛中標了一個上億的大工程,可是要日進斗金了。」
徐紹洪說的比唱的好聽,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附近眾人的側目,就連張玉洪都是停下了和身前之人的攀談,望了過來。
「哎,別提了,有句話叫子欲養而親不待,就是賺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家中老人的健康啊!」陸老闆啞然一笑,悵然若失的苦笑道:「不瞞徐老闆,家父不久之前查出患了風濕性心臟病,我父親體質本來就差,這不是雪上加霜嗎,就連美國大醫院的專家我都請來過,可人家一看就直搖頭,說不敢動手術。」
那陸老闆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看著徐紹洪詢問道:「對了,徐老闆,我好像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家有半顆祖傳的丹藥,據說原來是一整顆的丹藥,用掉的那半顆治好了一個得了什麼病的病人來的?」
「啊肺源性心臟病。」徐浩然不著痕跡的輕聲提醒道。
一聽到道肺源性心臟病幾個字,那原本已經將視線脫離兩人的張玉洪竟是為之一驚,肺源性心臟病!?這人竟然有可以醫治肺源性心臟病的藥。他之所以為之一驚,就因為他的父親張康年得的就是這個病,而且病情每況愈下。
「對,就是那什麼心臟病的,徐老闆,要不你把你家的那半顆丹藥賣給我吧,價錢任你開,反正都是心臟病,沒準就能知道呢!」陸老闆一副急切認真的表情,彷彿真的是個孝子一般。
「二位不好意思,冒昧的打攪一下,鄙人津天市常務副市長張玉洪,見過二位。」就在徐紹洪準備說話的時候,張玉洪終於是禁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好奇,主動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話,直接表明了身份抬起手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