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村裡漆黑黑一片。這麼晚了,應該也沒人會到魚塘這邊來,陸恆遠索性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全身**地跳進了魚塘裡。
雖是暮春早夏,不過夜晚的池水仍是有些微涼,陸恆遠把自己浸泡在河水裡,頓時一陣舒爽傳遍全身,嘴裡忍不住發出了「絲絲」的聲音。
上次下水,還是被花無名那夥人逼的,陸恆遠想起那次絕境逢生,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在水裡暢快地游了一會兒,陸恆遠便有了想法,心想倒不如潛到水裡,再次把自己逼入絕境,看看能不能再能夠在水下自由的呼吸,像魚兒一樣。
心念及此,陸恆遠深吸了一口氣,一猛子紮了下去,一直潛到水底。過了一分多鐘,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本能的求生**催促他游上水面呼吸換氣。
不過為了把自己逼到絕境,他硬是死死抓住水底的水草,壓抑克制著自己上浮的想法,與本能的**做鬥爭。
又過了將近一分鐘,他的身體已到了極度缺氧的境地,意識開始模糊,四肢也開始變得無力。
咕嚕!
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陸恆遠嗆了一口水,正想往水面游去,恰在此時,頭腦忽然間清醒了過來,意識也恢復如常。那種感覺再一次回來了,他發現自己又能夠在水底自由呼吸了。
「果然必須得把自己逼到絕境才行!」
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陸恆遠微微覺得有些遺憾,要是能夠自如的控制,那該有多好啊。
正在水裡暢快地游著,陸恆遠忽然想起前幾日和李青山鬥酒。那天他喝的實在難受,便想到主動去運用水神珠來化解酒力,結果是如他所願,真的做到了。
靈機一動,陸恆遠心想,沒有規定說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主動運用水神珠,我為什不嘗試一下呢?
心念及此,他便浮上水面,調整了一下呼吸,凝神靜氣地去感受體內的那顆水神珠。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感受到自己的意識與水神珠產生了溝通,催動水神珠慢慢運轉起來。
「是時候了!」
陸恆遠曲頸向前,潛入了水下,體內水神珠運轉,果不其然,能令他在水下如同在陸地上一樣,自由地呼吸。
「成功了!」
陸恆遠心中大喜,水神珠帶給他的意外驚喜實在是層出不窮,越來越多。
游了一會兒,陸恆遠便浮上了水面,再次調整呼吸,嘗試與水神珠產生溝通。
他發現每次和水神珠的溝通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個時間確實比較長,這點令他感到不滿意。如果出現突發狀況,沒有時間讓他調整溝通,那又將如何呢?
「熟能生巧,說不定多試幾次就能熟練了!」
陸恆遠開始計算著時間,一遍一遍地嘗試。也不知試了多少次,才感覺到時間有了明顯的縮短,看來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反覆的練習,熟悉了之後,的確是可以縮短與水神珠溝通的時間的。
「看來以後我得時常練習才行。」陸恆遠心想,以前他總是被動地利用水神珠,而經過幾次突發事件之後,他開始反思,認為如果能夠主動運用,那麼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陸恆遠再次潛入水底,靜坐在河床上,像入定的老僧一樣,進入忘我之境,身無外物,全神貫注地去感受體內水神珠的運轉。
他發現到了水下,水神珠的活躍程度要比在陸地上高很多,所以突發奇想,要是在水下與水神珠進行感應交流,會不會事半功倍呢?
解決了無法在水下自由呼吸的阻礙,陸恆遠可以把全部的精力全都放到與水神珠的感應和交流上。在水下枯坐了有半個鐘頭之久,他的腦海裡突然呈現出一幅畫面,周圍水底的情況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
就如同在他眼前放了一塊大屏幕,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游動的魚兒隨水流擺動的水草,甚至水底流動的泥沙,他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遺憾的是,他目前所能感受得到的範圍十分之小,大概只有周圍三立方左右。
「能不能在擴大點範圍?」陸恆遠嘗試著與水神珠溝通,超支了意念,突然間,像是電腦黑屏了似的,腦中的畫面陡然消失了。他這才明白欲速則不達,不能太過貪心。
浮上水面,陸恆遠爬上了岸,站在岸上迎風一吹,兩三分鐘就把身上的水全都吹乾了。
穿上衣服,陸恆遠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原來自己竟然在水裡待了四個多小時,半夜都過去了。
打亮手電筒,陸恆遠便開始繼續巡夜。
凌晨兩點多鐘,陸恆遠正走到石橋上,就聽背後有腳步聲傳來,扭頭望去,光憑那人走路的姿勢,他就判斷出來的是趙香芹。
「恆遠。」趙香芹快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
陸恆遠明知她這麼晚來所為何事,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嫂子,你咋來了?」
趙香芹從懷裡掏出熱乎乎的餡餅,笑道:「嫂子怕你巡夜餓著,所以給你送餡餅來了。快趁熱吃吧。」
在水裡泡了那麼久,能量消耗極大,晚飯吃的那點東西早已經被消化了,陸恆遠還真是有些餓了,一口氣把趙香芹帶來的餡餅全都吃了。
「瞧你,吃的滿嘴都是油!」趙香芹掏出手帕,替陸恆遠擦了擦嘴角,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氣在陸恆遠的嘴邊瀰漫開來。
「嫂子,白天在村委會我不該那麼對你的,你別往心裡去啊。」陸恆遠帶著歉意說道。
趙香芹笑道:「要是我真往心裡去了,能這麼晚跑來送餡餅給你吃?」
陸恆遠道:「你送餡餅的目的恐怕不那麼簡單吧?你用餡餅把我餵飽,是不是等著我用那東西餵飽你的下面?」
「你真壞!」趙香芹抬起粉拳在陸恆遠胸膛上捶了幾下,嬌聲道:「那你今晚去不去我家?」
陸恆遠為了彌補她,便道:「你先回去,還是老樣子,不用給我留門。」
趙香芹點了點頭,道:「那我走了,你快著些。有些天沒吃大香腸了,嫂子想想都流口水了。」
陸恆遠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推了推她,讓她先回家。趙香芹轉身走了,消失在黑夜裡。
陸恆遠又打著手電筒在魚塘邊上轉了一圈,便掛掉了手電筒,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進了村。如同上次那樣,翻牆進了趙香芹的家。
趙香芹已洗過澡了,從魚塘回來之後又打了盆熱水擦了擦身子,抹了些香水。
陸恆遠一進門,便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笑問道:「什麼味道?那麼好聞!」
趙香芹得意地笑道:「香吧!這是上次去省城買的,一小瓶子,花了我一千多塊呢。」
陸恆遠道:「放眼陸家圪嶗,也就你捨得花這錢!」
趙香芹啐道:「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見我平時噴了嗎?我買性感的內衣和香水,還不都是為了取悅你嗎?不識好人心,你傷透了嫂子的心了!」
陸恆遠哈哈一笑,將她懶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壓了上去,扒了趙香芹的衣服,笑道:「嫂子,就讓我試試你的新床夠不夠結實。」
很快,趙香芹新買的席夢思大床就搖晃了起來,床頭不停地撞擊著牆面,伴隨著那壓抑的呻叫聲。
為了彌補白天對趙香芹的傷害,陸恆遠今夜在床上格外的賣力,弄了趙香芹整整一個多鐘頭,直到趙香芹受不了祈饒了,才鳴炮收兵。
完事之後,趙香芹癱軟在床上,一團白肉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的刺眼。陸恆遠穿起衣服,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道:「嫂子,就快天亮了,我得走了。」
趙香芹掙扎著想要起來送送他,嘗試了好幾次,卻都沒能做起來,道:「恆遠,嫂子渾身的精氣神都被你抽走了,渾身沒一點力氣,不能起來送你了。」
陸恆遠笑道:「這回餵飽了你,應該管幾天了吧?」
「半個月我都不敢再找你了,真是不是自己的媳婦不知道心疼。嫂子都快被你折騰死了。」趙香芹搖著腦袋,被汗水沾濕的秀髮貼在兩鬢上,玉白的面色下透著紅潤,臉上掛滿了滿足之色。
陸恆遠出了門,翻牆出了去。回到魚塘,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往常這個時候,老馬就該起來了。
陸恆遠有些擔心,萬一被老馬發現自己不在,會不會瞎想?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老馬昨晚喝多了酒,所以起得沒那麼早,仍在茅屋裡呼嚕呼嚕睡著呢。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天就亮了。陸恆遠結束了一晚上的巡夜,走回茅屋,發現老馬已經醒了。
老馬敲著腦袋,一臉痛苦之色,道:「哎呀,年紀大了酒還真得少喝,到現在腦袋還疼著呢。」
陸恆遠笑道:「我看你睡得挺好嘛,打了一整夜的呼嚕。」
老馬道:「老闆,你巡了一夜也累了,趕緊睡會兒吧。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吧。我多做點事,興許腦袋就不疼了。」
陸恆遠在床上躺了下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