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裡做完了列行的檢查回別墅的路上,正在行走的車輛裡突然飄落了一顆晶瑩的雪花,打在玻璃上,粘上便化了,緊接著,兩粒,三粒……
「雪花,看雪花,啊,下雪了。」喬夏羽無比激動的拍手叫起來,小臉興奮得如同小孩般,、她聽不見四周的聲音,唯有那漂亮的雪花映入眼底,讓她心情開心得不得了。
「嗯。」權澈嘴角彎起,見她這麼開心,不由跟著笑了,倏地,他突然想到什麼,笑意一止,眼底多了一抹擔心,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到時候如果她的耳朵還沒有治好,那小乖豈不是會發現?
今天去了醫院尋問,為了能讓喬夏羽得到優先的捐贈,權澈已經動用關係聯繫了全國所有捐贈機構,但是,醫生今天也講了,就目前來說以世界各地的醫學領域涉及來講,耳膜手術還是不全面,因為其中涉及的神經十分豐富,稍有不慎會更增加病勢。
醫生的建議是正在替喬夏羽製作助聽器,看看助聽器能不能發揮效果,這個不樂觀的消息讓權澈的心情一度有些壓抑,不過,他已經聯繫了美國方面,還沒有得到回應。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第一場雪花,整個街道都有欣喜若狂的激動人群,街邊有得小孩追逐在雪花中,而相愛的情侶擁抱慶祝,所有人的臉上都因為場瑞雪綻放笑顏。
他們逛了市裡最大的商場,手挽著手,像對恩愛的夫妻,買菜,挑菜,喬夏羽輕車熟路的拿著一些要用的東西,而且對各種包裝的麵點也很有經驗,有時候她看到什麼,都會告訴他,小乖喜歡吃這個,小乖喜歡吃那個,權澈還真得很用心的記住,因為他對兒子的成長太陌生了,他急需要補回做為父親的那份責任,只是像他一個月也難得逛回商場,讓他記住這些牌子的麵店還真是難為他了。
權澈以往的生活,出入的不是高端會所,就是五星級酒店,或是私人定制的餐廳,很少去人群擁擠的熱鬧地區,他沒這個時間,也不喜歡熱鬧,就算他曾經也有交往過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從不進入廚房,逛得都是名牌,要麼出國去各大旅遊盛地渡假,可喬夏羽不同他以往接觸過的任何女人,在她的身上,散發著女孩應有的細膩熱情,善於挖掘生活的熱愛,這就是她獨特的標緻。
當喬夏羽挽著他逛過商場的每一條走廊時,她能感覺到四周投來羨慕的目光,那些女孩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一些時尚優雅的女人在權澈臉上流留不去的目光,這充分證明了權澈的男性魅力驚人,但是,就算四周出出入入的女孩很多,各種類型的,漂亮的,嫵媚的,可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滿心滿眼只有身邊這個小女人,他關注她的一切,她的眼神舉止,面目表情細微的變化,就連她擰眉的表情都能讓他細看很久。
挽著權澈逛街的感覺就像是拉著兒子逛街一樣的效果,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招搖過市,很拉風。
從商場回來已經是傍晚了,今天權澈讓保姆回家了,這意味著今晚上的晚餐只有他們兩個人搞定。
而某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的時候已經發下話了,今晚上的晚餐由他搞定,這讓喬夏羽感到無比的驚奇,權澈會下廚,那真是頭一次聽說,好像這個男人身上的標籤裡沒有下廚這條吧!貼在他身上的是,多金,富有,高端,英俊,而廚藝好像與這些都不搭界吧!
等進了廚房,開了燈,看見那乾淨得沒有一絲油煙的廚具,喬夏羽就像一隻小狗一樣圍著他轉,連連問道,「今晚吃什麼呢,吃什麼呢?」
看到她精神這麼好,看來還不來餓,權澈心裡有底,但也不忍心讓她久等,就伸手,輕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出去外面等。
喬夏羽拿了一個小本子來,她快速在上面寫下一句話,「「不要!我要看你做!」寫完,她的嘴角翹得高高的,然後嘿嘿笑了兩聲,小模樣透著點古靈精怪的味道兒!
權澈沒攔著,撐著櫃子上,瞄了瞄今天買得食菜,現有的食材,不妨礙他弄點吃的!
他略想了想,拿出了長面,還有大蒜、洋蔥、番茄,以及一聽醬。回身,先去燒了一鍋水。
「要給我做面吃嗎?!」喬夏羽寫道。
男人點點頭,她立刻眉開眼笑的。他這可是要親自下廚了哦,由不得她不歡喜,這幾天的相處,喬夏羽發現自已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而且在他面前也展現了自已最真實的一面,沒有壓力,這也緣於權澈對她很溫柔的原因吧!因為在溫柔人的面前,好像壯大了膽子一般,覺得可以無所顧及。
權澈的手腳竟然還是很熟練的,他這頭鍋裡下了水、鹽、橄欖油,水開了之後又下了面,接著那頭醬料也可以跟著同時準備了。()等到大蒜、洋蔥、肉沫、番茄、還有醬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之後,再將從鍋裡撈出來經過了冷卻的面下下去,微微攪拌,一碗香噴噴的意大利面就出來了!
簡易而快速!喬夏羽看得瞠目結舌,如果不是認識他這麼久了,第一次見面的人肯定以為他是廚房能手吧!這樣如此簡單快速,條理分明的節奏,真得和他雷厲風行的性格相同。
但不知道好不好吃了,必竟美味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喬夏羽以驚歎的眼神看著權澈,衝他伸出了大拇指頭。
看他這手藝嫻熟的樣子,這面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做了。又或許,這個男人還是一個下廚高手呢。瞧他做這一切,行雲如水的樣子,簡直都透著一股藝術感了!
權澈將面從鍋裡給盛放了出來,裝進了兩個碗裡,香噴噴的讓人胃口大開,喬夏羽嚥了嚥口水,叫道,「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說完,同時她漂亮的眼睛裡,又盛滿了濃濃的好奇,他是怎麼懂得做這碗麵的?權澈知道她好奇,彎下腰在本子上寫道,「我以前在美國留學時學的。」
「你也有這樣的經歷?」喬夏羽驚訝的挑眉,以為他這樣的富家子弟,不是衣食無憂,而且還配上奢侈生活嗎?
權澈睨了她一眼,寫道,「不行嗎?」
喬夏羽瞇眸一笑,她一直以為,他就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養尊處優的。而顯然,他不是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又顯然,他的閱歷非常的豐富!
尤與喬夏羽現在聽不見,否則,她一定要纏著他講訴他這段留學生活,一定很豐富多彩,搞不好還能挖出一點他的小秘密。
權澈將面端出外面的餐桌上,喬夏羽拿著叉子跟過去,溫暖的燈光下,正好可以看見窗外幽藍色的景觀燈下,那炫目飄舞的雪花,聞著面的汁味香氣,真有種說不出的暖融融,
喬夏羽立刻乖乖坐好,然後萬分期待地看著他推過來的盤子。實話說,聞到那股誘人的香味,她真的覺得有些飢腸轆轆了,甚至肚子又「咕咕」叫了一下。她偷覷了他一眼,見他沒笑話她,才又放心大膽地在他將意大利面放下之後,湊過小腦袋瓜,深深地聞了一下。
「好香!」
洋蔥、大蒜、肉沫、番茄醬,還有橄欖油的香味,交雜在了一起,簡直太能挑逗人的食慾了!
她立刻孩子氣地舔了舔嘴角,一副很饞很饞的樣子!
這副模樣極大地滿足了權澈的虛榮心和成就感,讓他的眼裡閃過笑意。
喬夏羽用叉子叉了一大口,團了團,往嘴裡送,卻在下一秒燙到了她的小舌頭,她啊呀一聲,像只受傷的小野獸發出了嗚嗚的叫聲,對面的權澈哈哈笑她,同時又關心的走過來查看,弄得她搞不好意思的,真是丟臉極了,本想品償第一口的幸福,現在看來,第一個並不幸福嘛!第二口繼續,她立刻張開嘴,「呼呼」的吹了幾口,接著全部叼了進來。入口的感覺,果然是幸福和美味的,衝擊地她實在是有些暈暈然。
「太好吃了!」
彎著嫵媚的眼瞼,她一邊吃著,一邊含糊地讚美。鼓著腮幫子,近乎是狼吞虎嚥。
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感到一絲滿足。
「太好吃了!」她再度讚美!就算身在死寂之中,可這碗麵卻傳遞了滿滿的溫情。
權澈勾起嘴角,看到她因為興奮而微微發紅的臉龐,那似乎過於幸福而起了淡淡水霧的黑眸,還有那極容易滿足而剎那綻放的絕美笑靨。
他頃刻心動、心軟。
他拿過本子寫下,「喜歡吃,下次還給你做!」
喬夏羽看了一眼,怔住,真得嗎?像他這種人,十指不沾楊春水,更是遠離庖廚的君子,她以後會每天給她做面嗎?
喬夏羽快要感動的掉眼淚了,她點著腦袋,「嗯嗯」了兩聲,而對面的男人微微拄著自己的下巴,一手優雅往口中送面,吃得很斯文,他的嘴角帶有笑意,冷峻的面龐,此刻不可思議地柔和著,透露著淡淡的慵懶,就連眼神,都帶著淡淡的溫柔和溺愛。
吃了一會兒,喬夏羽已經吃了大半,就在這時,一隻大掌伸了過來,摸了一下她的嘴角。
「唔?!」她驚訝的自已去摸了一把。
她嘟著小嘴,很是疑惑。
權澈指了指她的嘴角邊,意味著那上面有東西。
喬夏羽噢了一聲,明白了,衝他笑了一下,繼續吃。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因為這個動作,或是嘴角沾了東西被他看去而感到臉紅羞赫,但此時此刻,以她和他的親密,她已經可以很平常的不把這個當一回事了,反正,先吃完再說。
可就在喬夏羽覺得理所當然時,卻見對面的男人將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轉而含入了自己的嘴裡,吮吸了一下,似要將那醬給舔乾淨!
這種親暱程度,讓喬夏羽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愣愣地看著他。對面的男人衝她笑了一下,笑容邪魅,視線糾纏,尤其幽深的眸子,透露著一種很熟悉的味道,這讓她立刻全身熱了起來,並且心情激盪地竟然被嗆住了!
「咳——」
她即刻摀住了小嘴,將咳嗽給快速壓下,然後胡亂地就將嘴裡尚未來得及細嚼的面給趕緊吞下。吞下之後,她才剛暢快地咳嗽起來。
權澈搖搖頭,那眼神裡有淡淡的責備,吃麵不好好吃麵,亂專注其它幹什麼?可是,這明明就是他的錯嘛!沒事在吃飯的時候露出這眼神是為哪般呢?
難道不是他的男色撩人嗎?以她這種小菜鳥的抵抗力哪裡消受得起?喬夏羽瞪了他一眼,轉個身繼續吃,很快她就吃完了,連帶著湯都不剩。
洗碗這種活喬夏羽攬下了,必竟家務要分擔嘛!總不能顯得她太嬌貴了。
洗完了碗,喬夏羽看見某人還在大廳裡坐著,含情脈脈的看著走出來的她,喬夏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笑意轉深,視線放長,依舊灼熱地看著她,淡淡地調著情。看著她的眼神,不會讓任何人錯認,他眼前走來的這位女孩,就是他的摯愛,他現在,就是深深地迷戀著她。
喬夏羽懶得理他,轉個身拿了一本漫畫坐到他身邊,剛打開就看見漫畫上畫著一個很凌厲帥氣的男主,她悄悄的抬起眼眸,咦,怎麼有點像他哦!還真得有點像呢!想著,喬夏羽更愛看了,因為更有帶入感了。
她正窩了一個姿勢看得認真,突然某人靠了過來,抓起她那蔥白的手指,在燈光下,她手指上的肌膚宛如玉色般,散發出一種瑩潤的光芒來。
他低下頭,啃了一下她的手指尖!
「權澈——」她縮了一下手指,紅著臉,嬌聲喚他的名字,有些不依。這樣魔化一般的男人,她哪裡是對手啊!她覺得,他好像要吃了她,就如啃她的手指尖一樣,將她一點點給啃掉。而男人身上透露出的氣息,就是這麼一個含義。他聞言抬起頭看她的灼熱模樣,都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在燃燒!
他要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已有傷在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