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蜉蝣!
一個熟悉的名字忽然在夏凌筠腦海裡閃現,不可能!那個龍蜉蝣明明已經死翹了,他被蟲啃的只剩下骨頭架了,怎麼可能又重生了?可這聲音明明就是蜉蝣的聲音,她詫異而警惕的盯著灰雨衣人,沉聲道:「你沒死?」
那人忽然從喉嚨口裡發出一絲陰冷而怪異的笑聲,那笑聲尖利的能刺破人的耳膜,他雙拳緊握冷冷道:「夏凌筠,你還算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你猜錯了,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放屁!別跟老娘賣關子了,死人是不可能站在這裡跟老娘說話的。」夏凌筠厲聲一聲。
「夏丫頭,別跟他囉嗦,敢闖入這裡的人殺無赦。」雲烈禹對著手腕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就來了一群皇家軍將灰色雨衣人包圍了起來。
「哈哈哈……」那人縱天狂笑,只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別做夢了,我能來既然就能走,你們誰也別想抓到我。」
「蜉蝣,想不到你他媽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都死成那樣了還能復活,好!今天老娘就讓你有來無回。」夏凌筠淡淡的聲音響起,指尖凝聚上強大的元素力,可她感知不到蜉蝣身上有任何元素力,也無任何精神力,她一怔,怎麼可能?難道這蜉蝣又吞了什麼特殊晶體,就和上次一樣,搞的她探不到他的精神,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怕他,既然控制不了他,那只能幹掉他完事。
「哈哈,夏凌筠,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的手裡。」蜉蝣森冷的嗓音宛如鬼魅,他手往上一抬,指尖就有一道激光朝著夏凌筠射了過來,夏凌筠凌空一躍,躲過激光,她一雙墨瞳緊盯著蜉蝣,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蜉蝣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變異殭屍,像機器狂人,對!像擁有思想的機器狂人。
「夏丫頭,你讓開!」雲烈禹一個箭步飛到夏凌筠身前擋住了她,手中的槍朝著蜉蝣發射而去,一個個電子蠅嗡嗡嗡朝著蜉蝣飛去,蜉蝣狂笑的張大嘴巴竟然將電子蠅全體吞下。
「殭屍王,我勸你別妄費心機了,我不想跟你作對,只要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就行了。」蜉蝣牙咬的嘎崩響,指節分明握的也是咯咯作響,「我只要這個女人。」
「龍蜉蝣,你要女人作什麼?」雲烈禹對蜉蝣還算比較熟悉,畢竟這蜉蝣是龍氏少年英才,只可惜走錯了路,愛上了雲蒼然,這搞基的只對蒼然有興趣的蜉蝣跑過來爭奪女人做什麼。
「這與你無關。」蜉蝣恨恨的咬牙道。
「不行!夏丫頭是我妻子,怎麼可能與我無關?」雲烈禹能從蜉蝣身上感覺到強大的殺意,可是他卻半點感覺不到他的任何元素力,他能吞下電子蠅說明他腦袋裡根本沒有晶體,而在這個末世腦袋裡沒有晶體的生物是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他沉聲又道,「蜉蝣,你敢動夏丫頭一根毫毛,本王滅了你龍氏一族。」
「哈哈哈……」蜉蝣尖利的笑了一聲,「殭屍王,別以為你會威脅到我,你要滅儘管滅,我早非龍氏一員,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就算龍氏死光了也不關我屁事!」
「雲烈禹,別再跟他廢話,他根本就不是人。」夏凌筠冷喝一聲。
「夏凌筠,你個臭女人,真他媽的賤,你身邊的男人層出不窮,你既然成了殭屍王的女人,那我的然呢?你把我的然丟哪去了,你個水性楊花的淫婦,若不是……」蜉蝣破口大罵,尼瑪!若不是他吩咐他一定要帶活的回去,他現在一定要像切黃瓜一樣,把這個死女人切切切!切成小碎條,然後餵狗。
不過他龍蜉蝣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死女人是沒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他變成了機器狂人又怎麼樣?他還是沒有把握可以打敗她,悲憤啊!為毛這死女人總是如此幸運,這幸運之神他媽的瞎了眼啊,一再的眷顧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龍蜉蝣,想不到你連人都不是了,這本質還是沒變,一樣變態,一樣的毒舌,一樣的男不男女不女!」夏凌筠予以反擊,看來不管這蜉蝣是不是人,性格到一點沒變,還是當初的那個死樣子,還惦記著蒼然,我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夏丫頭,跟這種人多說無益。」雲烈禹藍眸一冷,手一揮,一群皇家軍人直接朝著龍蜉蝣發射了子彈。
砰!砰!砰!是子彈撞擊金屬的聲音,子彈將蜉蝣身上的雨衣擊了無數個洞,然後穿體而出,卻沒有一滴血,龍蜉蝣還好好的站在那裡,他厲聲一叫:「去死!」十指尖發出道道銀光,銀光一掃,頓時就有幾十名軍人被光掃射到,直接就化成了一灘黃顏色濃稠的水,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嘔……真他媽難聞死了。
夏凌筠大驚失色,尼瑪!這龍蜉蝣用的是什麼武器!比他媽硫酸還強,只一分鐘不到就把人全化掉鳥,臥槽!她凝聚體內強大的元素力,整個人飛向空中,強大的元素力匯聚成一股超強的衝擊波,衝擊波越來越紅,散著強烈的紅光,變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朝蜉蝣襲去。
轟!轟!轟!
一陣劇烈的爆炸身傳來,蜉蝣身上的雨衣被徹底震碎,整個人的身上開始燃燒,不過,他依然立在火中站的穩穩的,他雙手驀地一抬,從指尖流下一股液體,火在瞬間就滅掉了。
當夏凌筠看清他的人的時候,她又驚呆鳥,噗……原來這龍蜉蝣真他媽不是人,除了頭還是蜉蝣原來的頭,還有一頭烏黑的長髮,但他身體的每個零部件都變成了帶有金屬質感的機器人,她果然猜的沒錯,龍蜉蝣竟然變成了機器人,難怪她無法控制他,因為他不屬於任何一種生物,他是一種奇怪的半人半機器的怪物,他所有的武器和能量不是來自於元素力,而是來自於現代化高科技的生化武器,到底是誰擁有這樣的能力可讓將死翹的龍蜉蝣人改造成這樣?她很好奇,也很疑惑。
「夏凌筠,你再乖乖跟我走,我立馬熔了你的男人!」龍蜉蝣緩緩的開始走向夏凌筠。
「既然你要來報仇,那就痛快點,你為毛不直接熔了老娘?」夏凌筠深感疑惑,按照蜉蝣的個性肯定早就想殺她了,雖然殺她不是那麼簡單,而且自己也有一定的把握讓蜉蝣傷不了她,她這樣說只是想知道這龍蜉蝣到底打什麼主意。
「讓你這個賤人這樣死太他媽的便宜你了,我要將你變得跟我一樣,半人半機器,看你如何還能勾引男人,勾引我的然。」龍蜉蝣恨恨道。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夏凌筠冷哼一聲,不再客氣,白皙如玉的小手驀地五指張開,然後握成拳,整個人朝著蜉蝣直奔而去,腿往後一蹬,整個人直接飛到蜉蝣頭頂,秀麗無雙的小臉上溢出個地獄修羅般的笑,「去死——」
她忽然倒轉過身子,兩隻手一把扯住蜉蝣的頭髮,蜉蝣正想抬手去襲擊夏凌筠,無奈夏凌筠的動作快的沒譜,他雖然是機器狂人,但也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論靈活性絕對比不上血肉之軀的夏凌筠,只轉眼間,「卡嚓!」一聲,夏凌筠雙手一擰,蜉蝣的頭被硬生生的擰了下來,依舊沒有半滴點血。
「咕嚕……」蜉蝣的頭在地上滾了幾個圈,那眼睛睜的死大,而且還在眨,口一張一合:「哈哈……夏凌筠,別以為你能對付得我。」
蜉蝣的頭忽然從地上飛起,直接找到他的身子,正要將頭按在身子上,雲烈禹一腳飛來,將他的機器身子踹飛到半空。
蜉蝣的頭跟著身子飛啊飛!那長髮飄啊飄!詭異極鳥,噗……連皇家軍人都全體呆x鳥,從來沒見過頭落了地還能活,不僅能活還飛,還會跟著身子飛。
「你個死人妖,休想逃!」夏凌筠絕不能讓蜉蝣的頭再裝到身子上,她可不想讓這樣的人存在於世,絕對是個威脅,莫大的威脅,即使她不怕他,但她還有要保護的人,蜉蝣的武器太過陰毒,簡直比他媽的電子蠅陰毒一百倍,這樣的怪物就不該活著。
「夏丫頭,快回來!」雲烈禹趕緊凌空躍起,追了過去,可惜他現在級別與夏凌筠無法比,其速度自然也相差了一大截,追著追著就落了後,只最後只看到一個小黑點鳥。
夏凌筠緊追蜉蝣的頭不放鬆,忽然前方蜉蝣的開始向前墜落,她緊追上去,終於在頭離身子一公分的時候,她成功的扯住了他的頭髮,讓他無法身體合一。
蜉蝣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麻痺的!你個死女人,弄亂了老子的頭髮了,老子也只剩這頭髮最漂亮了。」
噗……夏凌筠冷笑一聲,這蜉蝣就算變成了機器也是個變態自戀的機器,跟以前一樣令人討厭。
轟!的一聲,蜉蝣的機器重金屬身子轟然倒地,正好砸在一塊大石頭上,金屬身子半點沒碎,石頭倒碎成了粉末。
夏凌筠落了腳,低頭一看,臥槽……強悍,真他媽強悍!這機器身子竟然沒半點破損。
「夏凌筠,你快放開老子,臥草泥馬!我的頭髮,你的手指拉到我頭髮啦!」蜉蝣只有張嘴罵的份。
夏凌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頭髮上竟然還戴著一個粉色小髮夾,這傢伙太他媽侮辱粉色了,到現在竟然還不忘記戴粉,看來研究出蜉蝣機器人的也太不瞭解蜉蝣了,根本不應該用銀色的身子,應該用粉色的,這樣勢必會讓蜉蝣從上粉到下,粉死他媽的!
「再吵!再吵老娘拔光你的頭髮再踩爛你的臭臉!」夏凌筠將蜉蝣的頭拎到眼前,雙眸怒視著他,噗……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鳥,竟然面對一個如此恐怖的頭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你敢?」蜉蝣想朝夏凌筠吐一口吐沫,只可惜他是機器人,吐不出吐沫。
「老娘有什麼不敢的!」夏凌筠手指一用力,揪下了蜉蝣的一大巴頭髮。
「啊——」蜉蝣尖叫一聲,「我的頭髮,我漂亮的頭髮,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哼!老娘先收拾了你。」夏凌筠直接就想將蜉蝣徹底踩爛,麻痺的!這個頭拎在手裡真覺得礙事。
「你先別急著收拾老子,老子只不過是想引你來此,難道你就不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能力可以令死人復活?」蜉蝣磨了磨牙恨恨道。
「是誰?」夏凌筠確實很好奇。
「那你別揪老子頭髮,老子會告訴你路的。」蜉蝣翻了個白眼,那眼裡全是狠毒的光,哼!要不是他讓他引這個賤女人來此,他都懶的跟她講話。
夏凌筠本不欲跟蜉蝣前往,因為她有種不好的感覺,但該來的逃不掉,既然這世上還有比她厲害的人,而且這個人還費盡心機想引她上門,那她就去見一見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雲烈霆?
她一步步慢慢走著,烏雲散盡,天空倒呈現出少有的鴉青色,遠處是座高大連綿的山,有薄雪堆積在山頂,空氣冷冽而清爽,她感覺渾身一陣冰涼,而蜉蝣的頭正在她手中懸掛著搖晃著。
走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有一座兩層的連成片的小古堡,小古堡孤零零的坐落在山腳下,外牆斑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逆光下,整座古堡給人一種陰氣襲人的感覺,她甚至感覺到自己來到了恐怖電影裡的鬼樓,一陣冷風吹過,她的打了個寒噤。
「哼!你個賤人也有怕的時候。」蜉蝣努力將眼往上翻著,試圖見夏凌筠恐懼的樣子。
夏凌筠將他的頭一拎,伸出食指和中指不由分說直接往她眼上一插,「再囉嗦,老娘插瞎人你的眼。」
「做夢!老子的眼是插不瞎的。」蜉蝣得意的哼了一聲。
「那老娘就拔光你頭髮。」夏凌筠又道。
「你個死女人!」蜉蝣悻悻的罵了一句,終於閉了了嘴巴。
等夏凌筠走到門前,才看清楚這是一間完全歐式的古堡,層層疊疊的爬山虎遮掩了大半塊牆壁,她剛一接近門,就有一個男人,一個相當年輕漂亮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長得很修長,眉清目秀,兩眼不大,戴著金絲邊框眼睛,顯得很有神彩,那男人朝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夏凌筠,你終於來了!」
夏凌筠一怔,臉被風吹的有些紅,「你是誰?」她完全想像不到這面前的男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雲烈霆,看上去像個十足的書生。
「外面冷,你先進來吧!」書生男笑意融融的一把將夏凌筠拉進了屋子。
嘎吱!嘎吱!沉重的大鐵門發出兩聲響,轟的一聲完全關閉了,夏凌筠只覺得渾身一冷,汗毛都要豎起來鳥,因為這屋子裡被拉上了厚重的烏黑的窗簾,裡面漆黑一片,要不是她視力驚人,連路都走不了。
跟著男子繞過了一前廳,打開一道白色的圓拱型門,夏凌筠就看到一座大大的弧形絲絨沙發,屋裡依舊是層層厚重窗簾,只不過沙發正對面有壁爐,爐裡還燃著火紅的熊熊火焰,顯得詭異而又寧靜。
「夏凌筠,請坐!」書生男很有禮貌的為她倒了一杯溫熱的咖啡,「來!先暖暖手。」
夏凌筠接過咖啡,抬頭盯著男子又道:「你究竟是誰,別裝神弄鬼的了。」說完,他重重的將蜉蝣的頭扔到了桌子上,「是你派他來的吧!」
書生男不悅的看了一眼蜉蝣:「你的辦事效率越來越慢了,讓你請個人,怎麼這大半天才來。」
蜉蝣眼裡閃過不服的光:「你他媽怎麼不去啊!讓我去,你當這死賤人是好對付的麼?尼瑪!我漂亮的頭髮啊!」
夏凌筠一聽蜉蝣說話的口氣,直覺不對,這個書生男應該不是傳說中的雲烈霆,不然蜉蝣敢這麼跟他說話,看樣子他們關係還挺親密的,因為書生男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對著蜉蝣的頭道:「你現在的脾氣越發大了!」
蜉蝣白了書生男一眼:「要是把你換成我,你試試看,這仇人近在眼前,卻報不了仇,你會不火大?」
書生男伸手摸了摸蜉蝣的頭髮,眼裡竟有寵溺的光:「好了!別再說了,再說萬一讓他知道會不高興的。」
「切!就你怕他。」蜉蝣生氣的癟了癟嘴。
「蜉蝣,如果沒他就沒有你,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由著你性子來了,你回來這麼遲,恐怕他要生氣了。」書生男有些無奈道。
「尼瑪!你們說的他究竟是誰?」夏凌筠坐在軟絲絨的沙發上覺得很不自在,這裡到處都透露著詭異,還有一種莫名的張力和壓力。
「夏凌筠,你先別急,今天你先好好了休息一下,他想見你自然會見的。」書生男臉上溢著淡淡笑意,薄薄的唇微微上揚。
「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既然把我引來了,又不出現,難道還想玩那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遊戲,既然他不來,那對不起!我可沒時間跟你們耗!」夏凌筠不悅的站起身來就想離開。
書生男不急不忙,嘴角還隱著笑意:「夏凌筠,既然來了就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嘛!反正我們不會害你的。」
「屁話」夏凌筠冷哼一聲,「這死人妖恨毒了老娘,他會對老娘安什麼好心,還有你,你到底是誰?光明正大的報上名來。」
書生男在對面緩緩做了下來,夏凌筠從他身上聞到一股類似醫院裡的淡淡藥水味,他手指細長,指尖發白,很明顯是一雙經常浸泡在液體裡的手,她淡淡的打量著他,蜉蝣的頭卻冷笑一聲:「你個賤人果然淫蕩,一見美男就走不動道,移不開眼了,你看毛線看?他是誰關你屁事,反正他不會被你勾引的,他也不可能看上你的,哼!」
「蜉蝣!閉嘴!」書生男厲聲一喝,然後將蜉蝣的頭一拎,走到裡間的一個屋子,最後空著手又出來了,他帶著人抱歉的笑對著夏凌筠道:「夏凌筠,想必你不會介意吧!蜉蝣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夏凌筠輕斥一聲道。
書生男抬手推了推眼鏡框,笑了笑道:「你還真是急性子。」
「我只是不想在無聊的人身上浪費無聊的時間。」夏凌筠道。
「既然夏凌筠你耐不住性子,那你自己去找他也行!不過,在去之前,我不得不告知你一聲,他脾氣不太好。」
夏凌筠冷笑一聲道:「他脾氣不好管我屁事!他在哪?」
書生男伸手往二樓一指,淡淡道。「你延著通道一直往裡走,最後一間屋子就是了。」
夏凌筠蹬蹬蹬就上了樓,比起一樓還有火光的,這二樓簡直暗的看不到邊,放眼望去就是一條黑乎乎的曲裡拐彎的通道。
這裡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夏凌筠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踹在二樓的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腳步子跨的重了一點都很有可能將這地板踹爛了。
這裡也有很多房間,但每個房間都是黑色的密閉大門,白生生的牆壁在黑暗裡顯得尤為突出,夏凌筠感覺自己正走向一坐沒有任何生氣的死亡屋。
她緩緩往前走著,在盡頭處發現有一個門虛掩著,她輕輕的推開了門,往裡一看,臥槽泥馬!一屋子的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