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全是男人,以前他連想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陰陽調合,因為沒女人還陰陽個屁啊!不過他只知陰陽調合卻從不知以血換血之說,所有的資料乃至他爺爺雲宙都沒有告訴他這一說。
他天真的以為只有九宵靈狐能救他,這方法等同於沒方法,於是他開始天真的等死,在死之前他還想著為夏凌筠按排好一切,盡自己最大能力讓她以後的人生活的舒服快樂些。
當然,有福利他還是會享受的,畢竟這是他屍生裡的最後一次鳥,噗……他才剛剛開始便要結束的性福屍生,苦逼哦!
此時的蒼然全是激動,屋內蠟燭散發著淡淡百合香氣,氤氳的淡淡煙霧似有若無的漸漸升騰飄散,罩著半透明的白色紗織窗簾,更恍若置身於仙境之中,落地的玻璃長窗,窗台上擺放著幾盆百合花,透過窗戶可看到華燈初上,夜色妖繞,極目眺去,隱約能看見一條長河映著路燈波光瀲灩。
穿著紅藍相間的服務生頭頂盤著花苞頭,端來一盤子散發著水果香氣的紅酒便識相的離開了,離開之前不忘順手關掉了房門。
這裡是鳳凰城最頂級的會所浪漫之都。
蒼然靜靜的坐在一張紅色沙發上,他有些不安的在等著夏凌筠,其實他好想一進去跟她洗個鴛鴦浴的,無奈筠筠死活不肯,還說她現在妝化的太醜,必須洗乾淨澡卸了妝再看。
噗……他想說,他一點也不會嫌棄她的,他可不管她美啊丑啊的,只要是筠筠就好。
浴室內香霧瀰漫,夏凌筠哼著小曲,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裡,她的皮膚超好,她的眼兒超亮,她的嘴兒超紅,整個人就是一朵開放在清晨裡最嬌艷的紅色彼岸花。
唇,輕輕張著。
胸,微微露著。
水聲嘩嘩,讓人有種抑止不住的衝動想要跳入池中與她狠狠交纏,狠狠吸吮。
「筠筠,洗好了沒?可以出來了。」蒼然站起身,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窗,聲音溫柔的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蒼然,你再等會,我還沒洗乾淨。」夏凌筠抬手撥起片片水花兒,水延著蔥白指尖兒流向手腕再流向手臂,延著手臂緩緩往下流,小腳兒輕輕勾起,飽滿白膩的腳丫子伸出水面,再抬起,又勾起一陣水花,露出修長白嫩的長腿,水珠滴落間,卻是滿身兒妖嬈媚惑。
忽然,她將整個身子埋入水中,淚緩緩流出與整個池水混合在一處,她的心是酸楚的,沒有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無動於衷,最後一晚,這是她與他的最後一晚,雲宙說過,若她死在這個世界,她或許能回到原本屬於她的世界,曾經她是那麼的渴望過回去,現在的她心裡唯有酸楚,還有種無法言語的痛。
又或者,她根本回不去,她的屍體會被埋藏在這裡,埋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筠筠,你怎麼了,怎麼沒聲音了?」蒼然一聽小曲沒鳥,也聽到其他任何聲音,他有些緊張又敲了敲門。
嘩啦!夏凌筠從水裡竄了出來,整個人濕、艷、媚、白、純俏生生的站了起來。
「我沒事,你別催了,姐馬上就好了。」夏凌筠伸手抹了把臉,水珠兒淚滴兒齊齊滴落,她的眼睛微有些紅,唇兒泛著粉色光澤。
定了定神,左手食指尖發出一股力,輕輕往右手腕劃過,殷紅的血延著手腕滴落在水裡,泛起陣陣紅色漣漪,低下身子拿了浴池邊上的一個琥珀色高腳玻璃杯,放到手腕下,血延著玻璃杯靜靜流淌,眼看著就有了大半玻璃杯的血,夏凌筠滿意的看了看杯子,指尖在傷口處輕撫而過,傷口恢復如初,彷彿從來不曾被劃開過。
她知道,若蒼然在此,定然不會看著她割腕,其實她不僅要割自己的腕還要割蒼然,噗……
「筠筠……」蒼然又喚了一聲。
「蒼然,你進來。」夏凌筠輕聲應道。
蒼然心一雞凍,哇嘎嘎……他沒聽錯吧?沒搞的跑的進去又被筠筠大罵一通,筠筠發起火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過他不怕,嘻嘻……他輕輕推開門道:「筠筠,我進來了。」
「嗯。」夏凌筠輕哼一聲,麻痺的!這個死蒼然磨蹭個毛線啊!老娘還等著割他呢?
「吱呀!」一聲,門被完全推開,蒼然眼兒也直了,臉兒也白了,嘴兒也張大了,只見那妙人兒正亭亭玉立在那裡,直叫個人心癢癢火燥燥。
只見她: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肘膊賽凝胭,香肩疑粉捏。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膝腕半圍團,金蓮三寸窄。中間一段情,露出風流穴。引自《西遊記》
「看夠沒?」夏凌筠玉手一勾,勾起一塊藍色浴巾,正要裹住嬌軀,兩眼兒正俏生生的看著蒼然。
「沒,沒看夠……」蒼然雞凍的講話都開始朝著米珈的方向邁進鳥,「別……別穿,這樣最好看……好看……」
「切!你個色狼,死性不改。」夏凌筠白了白眼,將浴巾裹上了身,香肩半露,**半裸,抬起腳,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了蒼然。
「蒼然……」夏凌筠踮著腳尖輕輕將手指一勾,蒼然微傾著身子,胸口處就貼上了夏凌筠的凝脂玉膚。
「筠筠……」蒼然深情的望著她的臉,身子微有些顫抖,指尖輕輕從她閃動的睫毛上劃過,「我想y你,真的好想……」
「好!」夏凌筠無比愉悅的應承一聲,她將唇輕輕在他的脖頸處舔了舔,蒼然倒抽一口氣,好爽有木有?
舔完,夏凌筠抬起迷離的眸子看向蒼然,她突然覺得有些惶恐、無助、絕望……這是她最後一次摸他親他,過了今晚,就一切都結束鳥,她覺得呼吸開始困難,喉嚨裡像堵著什麼東西似的難受,眼裡盈著淚,泫然欲滴。
「筠筠,你怎麼了?你不開心?」蒼然哀傷的看著她,他知道筠筠是在為他的離去而傷心,他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唇熱切的覆上了她的唇,他的身體從來都是冰冷的,此時卻如燒紅的烙鐵般印在她的唇間,「筠筠,我的筠筠,我yao你,一直一直都想要你,想要到天荒地老,無窮無盡。」
夏凌筠如墜入一片汪洋大海,四周全是水,她不停的游啊游,卻始終游不到終點,因為沒有終點,她熱烈的回應著他的吻,恨不能在他的唇裡咬出血來,兩片炙熱的唇不斷吸食吸吮著對方。
她的手延著他的胸膛解開他衣服上的一粒粒鈕扣,褪下再褪下,露出他赤果的胸膛。胸膛的肌膚卻泛著淡淡灰白,手輕輕的在他胸口不停的撩撥著,點點圈圈延著胸口來到他的臂膀,再往下往下,蒼然只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血滴了下來。
「蒼然,都說血濃於水,你我今天就要骨血相融,成一世夫妻可好?」夏凌筠抬頭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然後轉身拿過另一個杯子接了血,接完,她拿起兩個盛著他們鮮血杯子遞了一個給蒼然。
「筠筠,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蒼然接過杯子。
「來!人家新婚之夜要喝交杯酒,咱們就特立獨行來個交杯血吧?這樣才符合姐的重味口。」夏凌筠的胳膊纏上蒼然的胳膊,二人深情一望,緩緩飲盡屬於對方的鮮血,鮮血一入口腔便融入了五臟六腑。
蒼然的血涼涼的,而夏凌筠的血卻是炙熱的。
二者交合融匯,喉間升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飲盡那一杯血,蒼然抱起夏凌筠,夏凌筠雙手攀著他的脖子依偎而倒,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懷抱,一個可以讓她快樂驅逐恐懼的懷抱。
「筠筠,你好讓我心疼。」蒼然喃喃自語,希望他死後,她能找到另外一個溫暖的懷抱,其實他內心是有些糾結的,他希望她找到,最後又不希望她找到,因為他奢望的想求一個獨一無二,可這世間哪有獨一無二,女人倒是獨一無二,男人就動把抓鳥,美如筠筠,哪個男人不想努力爭取得到她。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那是一張極盡奢靡的豪華大床,噗……那個化妝師臨走時非塞給他和筠筠一大堆票子,本來他不想用的,可考慮到最後一次,他想帶著筠筠極樂至死,這地方又不像廢墟森林,可是隨便找個水清草綠的地方,這個城市石頭多的是,偏偏綠色植物少的要死,就連窗台邊的百合花都價值不菲。
反正,過了今晚,他就打算取了自己超自然晶體賣掉,將錢還給鳳馭邪就行鳥,取了晶體他還有點時間去買房子再順便找下鳳凌天,他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輕輕捏了捏她圓圓白白的大腳指,夏凌筠只感覺一陣癢,她伸腿一踢,卻被蒼然緊緊握住,「筠筠,就讓我最後為你按摩一次吧!你知道腳上穴位很多,按摩有助於睡眠,還助於有……」說著,蒼然戲笑一聲道,「還有助於什麼,你懂的!嘿嘿……」
「槽!老娘懂個毛線。」夏凌筠小女兒情態十足的瞪了蒼然一眼,蒼然惡作劇般的用修長的手指尋著她的每個腳指來到她滑如絲緞的腳心輕輕的按壓揉捏。
「哈哈……尼瑪!你要癢死老娘啊?」夏凌筠身子扭動了起來,掙了掙腳丫子,槽!她最怕人戳她腳心鳥,巨癢,這個死蒼然真是哪兒最怕癢搞哪兒。
「筠筠,別動,一會就好了!」蒼然緊緊握住她粉嫩粉嫩的小腳,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又開始按壓起來,邊按還邊用一對桃花眼注視著夏凌筠,那眼神裡瀲著溫柔的光,好看的桃花眼裡暗藏著掩不住的悲傷與心痛。
夏凌筠一愣,本來還打算回以深情對望,噗……蒼然的手加重的力道,搞的她要爆發鳥,「哈哈哈……你個死蒼然,別搞老娘了,癢癢癢……」她支起胳膊,又是用力一掙,噗……浴巾散落開來,她一放一抬,張開了一個四十五度角。
蒼然的手指延著腳指緩緩向上,指腹帶著適中的力道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她帶也沒喊一聲,閉上眼,全身一陣酥麻的戰慄感從腳心傳到大腦。
「嗯……」夏凌筠緩緩的躺平鳥,靜靜的像個乖巧的小綿羊。
「啊——」忽然,她感覺一陣濕濡,河蟹掉,此處省略xxx字。
蠟燭似乎已燃燒殆習,冉冉升起的霧氣中,兩個的在正在火熱的纏綿,仿似要用盡這一生的力氣,將對方燃盡,他們在激情的碰撞著,衝擊著,彼此間重重的呼吸噴在各自的臉上身上。
夏凌筠的汗水早濕了全身,蒼然的身上也染上她滑膩汗液,她在上,他在下,她盡情的馳騁,他盡情的享受。
她的掌心與他的掌心相對,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她微微一發力,體內的血液開始極速流動,她和他的手腕處重新開了兩道口,卻沒有鮮血流出,她用力的將手腕壓緊上去,與他的手腕緊緊相粘。
血開始相互交錯湧動。
「筠筠,你在幹什麼?」蒼然忽然覺得體內有股難以言喻的熱流在湧動,這股熱流融的他全身暖洋洋,這是一種難以描繪的享受,全身如電流擊過,暖陽照過,帶著淡淡的疼痛,卻痛並快樂著,舒爽到每一根腳指頭。
「蒼然,給我,把你全部都給我,我要你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夏凌筠在瘋狂中將自己的鮮血融入蒼然的體內,緩緩的,一陣陣冰涼的血液順著手腕流到自己的身體裡,這股冰涼涼的感覺正如蒼然帶給她的感覺,清冽而又不失溫存,一股股氣流隨著血液的相互交錯漸漸抽離她的身體,在一陣激烈的碰撞感之後,她虛脫了。
「筠筠……」蒼然一聲低吼,起身抱住了倒在床上虛脫的夏凌筠,尼瑪!怎麼回事,剛才筠筠還好好的,這會怎麼氣若游絲了,看著她精緻而蒼白的容顏,臉上還帶著歡愉後的淺淺紅暈。
「蒼然,我冷,你抱抱我。」夏凌筠睜開眼睛,眸上泛起一層薄薄水霧,朦朧迷離。
「筠筠,到底怎麼了?」蒼然摸了摸全身冰涼的筠筠,他緊緊的抱住了她,他竟然有體溫鳥,他的體溫竟然比筠筠高,忽然,他覺得恐懼,一種不好的感覺襲入他的大腦。
「蒼然,抱緊我。」夏凌筠說完又閉上了眼睛,身體卻越來越冷。
「不——」蒼然趕緊用手搓著夏凌筠的身體,他想把她搓的暖和起來,對了,還有酒,酒能暖身,他用被子將夏凌筠蓋好,下了床端了杯酒,然後抱起夏凌筠的頭緩緩的餵了下去,紅酒延著夏凌筠的唇角溢了出來,沒用!她根本沒喝下一滴,蒼然不死心,然後自個吞了酒,輕輕掰開夏凌筠的嘴,嘴對嘴的要想餵進去。
「咕嚕。」夏凌筠的喉頭發出一陣聲音,總算嚥下了一點酒,她微咳了一聲,「蒼然,沒用的,我要回去了,回到屬於我的世界。」
「不——」蒼然緊緊抱著夏凌筠,藍眸裡漾出淡淡水花,淚,他竟然有了鹹鹹的溫熱的淚,滴在了夏凌筠越來越蒼白的臉上,「我不允許你離開,不允許!」
「蒼然,我本就不屬於這裡,你放手吧!」夏凌筠唇邊扯出一個笑,那笑卻淒然無比,卻又美的驚人。
「不會的,不會的……」蒼然心痛的恨不能一死翹算鳥,她的身材徹底冷掉鳥,他的手還抱著她,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他還在等,等著他的筠筠回來,他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於是,他抱著她坐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
噗……屁個奇跡都沒出現,他抱起了她,他要帶她回去,回到她來的最原點,哪怕那裡已經是一片火海,他要與她一起在那裡燃燒乾淨,他想著,他的筠筠肯定喜歡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而不是這個冰冷的石頭城。
他剛抱著她走到房門口,門還沒來得及開,就一道黑氣自她的手腕處緩緩升起,本來隱藏在腕上的黑血玉鐲此刻清晰的戴在了她的手上,黑玉隱著淡淡黑光,那光越來越強烈,耀的蒼然睜不開眼,他趕緊閉上眼,只聽得「啊嗚……」一聲,一個肥嘟嘟的大糯米糰子蹦躂出來鳥。
「啊嗚……」糰子不停的繞著夏凌筠打著轉,主人姐姐,你怎麼鳥,叫完,它朝著蒼然瞪了瞪紫眸,你個傻瓜,還不趕緊把主人姐姐放下來,糰子想看主人姐姐卻夠不著,你長得太高啦。
「糰子,你幹嘛?」蒼然依舊站的直挺挺的,他根本聽不懂糰子嘰嘰咕咕在叫什麼,「你是不是來與筠筠送別的?」
「啊嗚……」糰子又叫了一聲,送你媽個頭啊!還不快把主人姐姐放下來,糰子要看看主人姐姐啦!
「糰子,別鬧,我要帶筠筠回森林。」蒼然抬步就要走。
「啊嗚……」糰子氣死鳥,它奮力朝著蒼然一撲,也不知從哪兒爆發出來勁道,竟然穩穩的落在了夏凌筠的胸膛,「啊嗚……」主人姐姐,你醒一醒哈,糰子來看你鳥,還有藍火兒,它馬上也要來啦,糰子叫喚著不停的在夏凌筠的臉上嘴上舔著,小嘴巴舔的吧唧吧唧的,還咂摸著滋滋有味似的。
「咿呀——」隨著一聲鳥叫,藍火兒扇著大翅膀出現鳥,槽!這破地方太小都不夠它飛的,搞的它巨鬱悶,主人,我們來帶你走,那個蒼然他毛線都不懂,哼!
「藍火兒,快把主人姐姐帶走,糰子背不她哦!」糰子回身朝著藍火兒啊嗚叫了兩聲,尼瑪!主人姐姐的隨身空間自動打開鳥,它必須馬上帶主人姐姐去隨身空間,或許一切都還有希望。
「咿呀——」藍火兒張嘴就要從蒼然手上奪過夏凌筠,蒼然一愣,「藍火兒,你——」你字還沒完,槽!藍火兒已經順利的將夏凌筠搶走鳥,一張大鳥嘴穩穩當當的叼住了夏凌筠,噗……誰讓他技不如鳥。
「藍火兒,快走!」糰子又是一聲啊嗚,這一鳥一獸帶著夏凌筠消失在最後一道黑光裡。
蒼然睜大了眼睛,徹底愣在了原地,他的手上空空如也,只殘留著筠筠的淡淡餘香,難道他的筠筠真的回到屬於她自己的世界去鳥,嗷嗷……不要啊——
他徹底頹然鳥,根本沒心思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毛他有溫度有眼淚,為毛筠筠死了,他和她之間除了床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時他都爽顛鳥,根本不知道在這過程有什麼不對,要說不對,就是他在感覺體內有股暖流的時候,難道筠筠與他換了血?想不明白啊?為毛要換血,他從來沒聽說過換血可以救活他啊,如果換血能救得活,他隨便獵殺個人狼,人猿什麼都行?為毛偏偏筠筠要親自上陣,腦袋都破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噗……他也不想想鳥,筠筠都沒了,還想個屁啊!
如果早知道上個床就把個筠筠上沒了,打死他也不會上,就算一輩子沒的上,他也甘願,沒了筠筠,他就真得什麼都沒了,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拖著沉重的步伐,他像個死人般的回到了鳳凰街1號。
「然……你……你終於……於回來……來了。」米珈趕緊迎了上去,本以為經過一夜,蒼然就會縮了一半,這一夜,他等的好心焦,他害怕然是不是死在了外面回不來了,如今一見蒼然回來,他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蒼然,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高還是那麼美,只是蒼然的眼裡有濃重的化不開的憂傷,整個人的精神垮的都快沒了。
「凌筠……筠呢?」米珈見蒼然沒事,趕緊跑到蒼然身後看看,屁影子都沒有。
蒼然不發一言,雙目呆滯,米珈急切的拉住他的手,他的手竟然有了溫度,他幾乎不敢相信,他來不及細問發生了什麼,凌筠沒回來啊,他急死鳥,他一個勁的搖著蒼然道,「筠……凌筠……在哪兒?」
「蒼然,你快說,夏兒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焰等了一晚上,也憂傷了一晚上,用屁股也能猜到夏兒跟蒼然干毛去鳥,他傷情的很,不過心裡總懷著一份希望,就算是一輩子得不到她,靜靜的待在她身邊也好。
「筠筠……」蒼然極痛攻心,忽然狂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就這樣倒了下去,米珈趕緊接住了他,慌慌忙忙的將蒼然抬到了床上。
「咦?蒼然怎麼了,夏姐姐呢?」蒙寶還在屋子裡睡著大覺,忽然聽見屋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他掀起被子就起了床,揉揉惺忪的眼,就看到吐血的蒼然,卻沒看到夏凌筠。
炎捨昨晚精奮了一夜,抱著個娃娃睡到現在還在打呼嚕,噗……從來沒有過的享受啊!
蒼然這一暈,把大家搞的更加慌亂鳥,因為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蒼然那副樣子,肯定是發生了極大的事,還是他媽的讓人糟心的事,難道夏凌筠的身份被人識破,蒼然又頂不住導致筠筠被人搶走鳥,肯定是的,不然,他們再想出別的原因。
焰的心是又急又痛,看著眾人搞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決定去找一下城主,雖然他們彼此不認識,他能留在這裡完全是沾了蒼然的光,但此刻他別無他法,此時去求城主或許還能找到夏兒。
當鳳馭邪從焰的口中聽聞夏凌筠失蹤,蒼然吐血而暈時,他平靜似水的表面閃過一陣痛色,怎麼會?這鳳凰城雖然燈紅酒綠,該有的糜爛一樣不少,但治安還算得上相當安穩,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鬥毆搶人之事,除非夏凌筠暴露了身份,被人搶走了也是有可能的,要知道一個女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意味著什麼。
鳳馭邪二話不說,直接派人去搜遍了整個鳳凰城,唯獨一個地方沒搜到,那就是夜冥擁兵團。
……
天,灰濛濛的,鳳凰城的白天也是如此迷離。
其實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有沒有太陽,鳳凰城都迷離,因為現在的城市的包括鳳凰城都是污染嚴重超標的城市,縱使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的世界大戰帶來的各種污染仍舊消退不掉,當然這也是算人類為他們留下的最後一點歷史文化遺產。
現在已日上三竿,太陽像個沒烙熟的大餅高掛在天空,分外迷離,一座高高的城牆上拉著層層疊疊卻又尖利無比的鐵絲網,高牆內有一塊大大的訓練場,太陽的光輝並沒有輝到這裡,整個訓練場到處都是灰霾,陣陣寒流湧動,場上到處都是博殺的人群,地上早已有十幾個人倒在那裡挺屍鳥,有的人還沒死透,哼哼唧唧的張著嘴呻吟著。
這是個殘酷爭鬥的世界,能力代表一切,在一次次瘋狂搏殺中,你能活著出來才有資格得到讓你晉級的晶體,因為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論隨隨便便跑大街上任意獵殺,所以要想短期間升級,你就可以選擇報名參加夜冥擁兵團,在這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獵殺,因為這裡是法制照不到的死角。
當年,鳳凌天默許了傭兵團的存在,他始終認為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和平,作為變異人的他們也要居安思危,兵團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它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軍隊,每年不斷培養出精銳的人才。
勝者為王敗者寇,沒有誰能永久獨霸那最高的位置。
城牆腳下,一道優雅的身影正靜靜的立在那裡,太陽的淡光照在他銀色的頭髮上,熠熠生輝,他背著光,正與守衛城牆的士兵交談著什麼。
很快,從訓練場的高級台階上就有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樣子,他微彎了一下腰,對著鳳馭邪鞠了一個恭,沉聲道:「屬下參見城主大人,不見大人到訪有何要事?」中年男子表面上畢恭畢敬,話語裡卻透著不一樣傲氣。
鳳馭邪淡淡道:「你們團長何在?」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鳳馭邪,低著嗓子答道:「城主大人,團長大人事務纏身,您有事不防吩咐屬下,屬下定當轉答。」
鳳馭邪冷聲道:「既然團長這麼忙,那我少不得要親自進去見他了。」
「城主大人——」中年男子伸長一擋,沉聲道,「對不起,城主大人,團長大人吩咐過不允許有任何人打擾到他,當然這任何人也包括城主大人您。」
鳳馭邪琥珀色的眸子淡淡一掃,臉色漸漸暗了下去,他緩緩抬手,一道潔白如雪的光環籠罩著他,即使周圍那樣迷離,也迷離不掉那道聖潔的白光,他看也不看中年男子,直接一揮手。
「轟!」的一聲巨響,白光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狠狠的撞到了城牆之上,把城牆都砸了一個大坑。
這一聲巨響,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停止搏殺,齊齊朝著門口處望來,原來是城主大人,他們臉上很是疑惑,這城主大人向來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每年一次的挑戰賽,他們壓根見不到城主大人。
鳳馭邪靜靜的走向訓練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想不到城主大人竟然迫不及待了,挑戰賽在四天之後,您怎麼倒先過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劃過長空,打破這片刻的寂靜。
「我丟了一隻貓兒,這貓兒不聽話跑到訓練場來了,怎麼?聶團長有意見?」鳳馭邪的眸光森冷的幾分,表面上聶團長八級七段殭屍,但據可靠情報他的實力遠遠不至八級七段,他必須探知他的真實實力,以做萬全準備,何況他還想知道夏凌筠有沒有被他們擄來,這地方除了他和傭兵團的人以外,再沒有人能進來。
「不敢!屬下怎敢對城主大人有意見,不過就是一隻貓兒嗎?也值得城主大人親自跑一趟,吩咐我們一聲就行了,別說一隻貓,就是一隻螞蟻我也能給你找到。」聶糰子拳著緊握面上帶著一點忿忿的樣子,槽!再過幾天,這威風八面的鳳凰城城主就是他鳥,到時他還鳥他個屁。
「**什麼**啊?再過幾天還是毛城主?」突然人群裡發出一個不和諧的譏諷聲,接著就是哄哄的議論聲,「咱們這地是隨便就能進來的麼?這城主大人都快當到頭了,還鳥個毛,看他那付單薄的樣子,簡直都不夠咱們糰子一把張拍死的。」
「閉嘴!你們胡說什麼?怎麼敢如此侮辱城主大人?」聶糰子面露得意之色,他偷偷啟動元素力微一探知,心內一陣喜,主上果真沒騙他,這鳳馭邪當真受了重傷,雖然一般人看不出來,可他多牛叉啊!他是一般人麼?槽!堂堂夜冥傭兵兵團長啊!
不過,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要試試他。
「團長大人,不要跟他客氣,早做也是做,晚做也是做,不如現在就做了,反正他鳳馭邪自動送上了門。」一個鬍子拉渣,長著一臉痘子的男人大吼一聲道。
「放屁!比賽有比賽的原則!咱們傭兵團是紀律嚴明的部隊,怎麼可能打破比賽規則。」團長睜著一雙牛眼,回視了一番他的手下們,眉稍微挑了挑,痘子男立馬會意,一個飛身,大掌直接向鳳馭邪蓋來。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一起撲了上來。
鳳馭邪紋絲未定,目光從聶團長身上掃了一眼,眉心淡淡一皺,清潤的嗓音帶著凌厲的意味,「找死——」
他身形極為優雅的凌空而起,銀色髮絲在半空中隨風飛舞,整個人如謫仙般高高在上,濕潤的琥珀色眸子裡卻迸發出地獄修羅般的狠戾。
「轟,轟、轟」群人幾乎不敢相信,鳳馭邪只在空中劃了兩劃,他們的身體就破鳥,一破兩半鳥,一半向東一半向西,「咚」的幾聲,摔了個稀巴爛。
聶團長眸子一暗,心一動,不可能?他明明有中傷,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爆發出來,這幾個人最差的也是七級啊!其中還有兩個已達八級二段,雖然鳳馭邪高達八級七段,但他身了重傷,又怎麼會在受了重任的情況下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他們。
聶團長收起了滿臉傲色,目光落定到鳳馭邪身上,「鳳城主,屬下這就與你過幾招。」說著,他抬起手掌眼裡燃燒著熊熊巨火,這麼幾年來,還無人能成功挑戰鳳馭邪,這次他有必勝的把握,一來是因為他隱藏了自己的實力準備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二來主上交待過他,鳳馭邪受了重傷,在比賽那一天根本不可能啟用能量。
「聶團長既然要比,我當然全力以赴,否則就是輕看了你們傭兵團。」鳳馭邪頓起殺心,這時的他還有對抗的能量,相信此時出手勝利的把握肯定比四天後大些,不過,他來此的主要目的是要試探一下夏凌筠是否在此,他必須速戰速決,引鳳冥出現,他相信,只要夏凌筠被傭兵團所虜,必定會直接交給鳳冥,他不能直接向鳳冥要人,畢竟夏凌筠離奇失蹤不一定與傭兵團有關,何況,夏凌筠的身份暴沒暴露還未得知,他不能衝動行事。
他擁有一種獸寵,這種獸寵小如蜜蜂,別看獸寵奇小無比,卻有一種特殊的探知力,只要它聞過的味道,哪怕你洗個千百遍它也能探知出來,如果鳳冥接觸過夏凌筠,身上必然會沾上夏凌筠的味道,雖然他到現在心裡還是沒底,但試過總比不試強。
聶團長漆黑的雙眸裡閃過獵殺動物的激動情緒,尼瑪!比就比,聶團長將袖子一擄,沉聲道:「不客氣了。」
鳳馭邪全身罩起聖潔的白光,棕色衣服隨著白光跌宕起伏,他身體行雲流水般天空劃下一道道白色利光,加上銀髮飛舞,整個人彷彿即將羽化的神仙,視覺效果絕對一流。
聶團長的身體雖然魁梧無比,但此刻的他幾乎化成一道看不太清的綠色幻影,身上被一層綠了吧唧的霧包圍起來鳥,他手一伸,轟的一下,小腿往前一踢,對著鳳馭邪發出了猛烈的攻擊!
二人氣若游龍,帶著各自強大的元素力,震的整個訓練所轟轟作響,觀戰的人群一個個仰著脖子,瑪麗隔壁的!這脖子仰的快酸死鳥,也看不清頭頂打的這兩人用的是什麼手法,甚至他們用的是何種元素力也搞不清楚。
這兩人快如閃電,只偶爾在眾人面前閃過,還他媽閃的巨快,快到令人的眼睛都跟不上。
激烈的戰鬥持續著,眾人看不清但卻聽得清,時而傳來一陣陣風聲,時而又傳來一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時而又變成大火燃燒的嗶啵聲,草泥馬!搞的他們耳膜都要受傷鳥。
「槽!看來咱們團長大人沒那麼容易獲勝。」其中一個人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腥子,憤憤的看向天空。
「放你媽的臭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團長大人一定會獲……」另一個人不服的厲喝道,正準備將勝字吐出口,麻痺的!他們的團長大人重重的朝著他砸鳥過來。
哇啦啦……好大好綠的一團啊!噗……趕緊躲開,那人身體一讓,卻看見地上早濺起了一地灰塵,聶團長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腦袋瓜子都磕破鳥,牙也栽掉一顆,他握緊了拳頭,tmd!臉丟大鳥,這哪是受了重傷的人能發出來的能量,難道是主上騙他,不可能啊?主上為毛要騙他,他完全想不通。
麻痺!他將口裡的血吐在地上,老子什麼都能丟,唯獨臉不能丟,這樣以後他還如何在傭兵團樹立威信,槽!他就不信鳥,他會打不過鳳馭馭。
「呸!」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搓了搓,剛才他只發了八層力,這下他要發十分力,把那個鳳馭邪打趴下,他怒喝一聲,「他媽的,老子來鳥——」
鳥沒來成,一道黑色身影從他眼前只晃了那麼一晃,噗……他就被打了一個大巴掌,這巴掌打的他雙頰立馬腫起,差點連鼻子都打歪鳥。
「沒用的東西!」一聲陰沉的聲音驀地響起,聶團長徹底萎掉鳥,槽!主上來鳥,他還威個毛啊!
「屬下參見主上。」聶團長縮著脖子,低頭腦袋,一副恭敬模樣。
「滾——」聶團長在聽到主上傳來這一個字的時候,他就滾鳥,越滾越遠,尼瑪!不想丟的臉全丟鳥,噗……
「鳳冥,你終於出現了。」鳳馭邪落到了黑影面前,淡淡道。
「大哥,好久不見。」鳳冥微啟了唇,唇連扯出一抹冷笑,「想不到你這樣急迫,怎麼?你心虛了?」
鳳馭邪淡然道:「你還是那樣,喜歡戴著面具,一個戴著面具活著的人才是真正的心虛。」
「大哥,難道你認為我們還活著,我們不過是一群死了的人。」鳳冥彈了彈夾在指頭上的被燒燬的煙絲,從鳳馭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面,而且這側面還被垂掛一來的一大縷黑色髮絲擋住,讓人感覺好像把他的頭髮撩上去,槽……有礙視線啊。
「死人是不會爭鬥的,你不甘心說明你一直活著。」鳳馭邪手指修長瑩白,輕輕的伸手,伸向鳳冥那銀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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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麼又不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