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吳天正面相對,週遭百丈無人。()
更外面,柳纖纖,丁澤,滅周盟眾人以及武擇凱,胡為,方老,第五特使,黑甲隊百人分為兩方陣營對立。
空中高懸一個極致光點,耀眼如烈日,散發無盡威芒。
這是天方武印縮小後的狀態,此狀態下的天方武印雖然攻擊範圍大大縮小,但是攻擊威能卻提升數倍,其下籠罩的眾人,別說是虛靈武者,就算再高一個境界,也能瞬間滅殺。
羅烈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盯著吳天,語氣森冷道:「雖然大統領要求我折斷你四肢,但是折斷之前,凌虐一番想必也說的過去,不過你可千萬別年老體衰撐不住死掉了,那我可就很難交代了。」
吳天眼中有微光閃爍,回道:「我也想試試虐殺的感覺,但可惜的是,今天注定無法做到。」
羅烈神態高傲:「看來你對自己的下場十分清楚,都不用我提示就知道此戰必敗,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向我周家發起挑戰,也許這只是敗犬的最後一次犬吠吧。」
吳天眼中微光驟盛,面上忽然掀起笑意,道:「我想你弄錯了,因為我若要殺你,太過容易,沒有機會虐殺啊。」
羅烈臉上的便表情頓時僵住了,旋即陰冷下來,冷笑一聲,霸體五重威勢爆發,如山洪傾洩,狂猛無比。
磅礡元力在其體外激盪,洶湧如潮,化為一座小山,厚重闊大,向吳天鎮壓而去。
「森羅鎮魔山!」
週遭黑甲隊隊員們看到那厚重山峰,滿臉驚詫。
「第一招就使出絕招森羅鎮魔山,看來羅統領準備一擊功成啊。」
「誰讓他激怒了羅統領,森羅鎮魔山可是凡級極品武技,便是霸體武者對上,也都非死即傷。」
「我曾看羅統領使用這招一招鎮殺同階對手,那慘不忍睹的下場,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
「武大統領要那老賊活著,恐怕羅統領使出這招也不會殺他,但是,碾碎渾身骨骼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那老賊屢屢挑釁我周家,真是活該受此罪啊。」
……
吳天看著當頭鎮來的無匹山峰,嘴角悄然掀起,瞳孔深處的微光驟然盛烈到極致,化成了兩輪血色彎月。
在那神秘的意識空間深處,一枚模糊朦朧的古字逐漸清晰顯化,散發無盡紅光。
它冉冉升起,最後到達與「斬」字同樣的高度上,與「斬」字散發的金光互相照耀映射,將廣袤的意識空間化為金紅兩半。
吳天週身元力激盪,眼裡的彎月透射出紅芒,融入元力,在體外化為三輪血色月刃,鋒銳無邊,驟然劈向壓來的元力高山。
血刃只有尺許長,高山卻寬達幾十丈,就形體來看完全不對稱,極為刺激人眼球,然而就在不少人以為吳天這是螳臂擋車時,血刃驟然射入高山,瞬切而過,從山頂破出。
三道血刃穿過,元力高山依舊向吳天壓去,羅烈滿臉冷笑道:「自不量力!」
然而話音剛落,磅礡元力高山轟然破碎,化為碎芒自吳天身旁沖刷而過,羅烈的臉色陡然凝滯,旋即陰沉下來,難看至極。
吳天猛一揮手,弧狀血刃自高空旋轉而下,呼嘯著朝羅烈斬去。
羅烈冷喝,週身元力洶湧如潮,凝為無數刀劍,急掠向前,如洪流對三道血刃沖刷而去,聲勢驚人。
吳天眼中神芒綻放,血刃瞬間撞入無數刀劍中,寒光閃爍,劍刃相接,爆出無數轟響。
等到響聲落下,血刃與刀劍盡皆消失。
羅烈滿臉得色,蔑然道:「不過如此。」
吳天嘴角悄然掀起,瞳孔深處血芒閃動。
消失的三道血刃忽然自羅烈身後浮現。
觀戰的武擇凱神色頓變,就要出手,柳纖纖眉頭一皺,光束自天方武印爆射而出,落在武擇凱身前,加以警告。
武擇凱神色陰沉,朝羅烈大叫:「蠢貨,小心身後。」
羅烈臉色微微有些困惑。
吳天語氣驟然森寒:
「月之法第一式,妖月!」
隨著話音落下,羅烈身後的三道血刃瞬間凝為一體,化為一道更加犀利狹長的血刃,鋒銳無盡,彷彿可以破開虛空。
血刃成形後瞬間斬過,羅烈回過頭,剛想去看發生了什麼,可是忽然眼前風景一換,他看到了一個寬闊後背,貌似有些熟悉,視線再往上,竟然沒有腦袋。
怎麼會沒有腦袋呢?
帶著疑惑,羅烈的視野墜入到無垠的黑暗中,砰的一聲,腦袋落地,發出寂寥的聲響。
而他的無頭屍身,挺立片刻後,才轟然倒地。
戰鬥止,羅烈亡。
滿場寂靜,鴉雀無聲。
吳天看向神色陰沉至極的武擇凱,面上露出一絲微笑,道:「結局已定,大家都看到了,還希望武大統領能遵守先前的約定,饒過他們,撤銷封殺令。」
看著憤怒到顫抖的武擇凱,吳天淡然道:
「倘若武大統領不願遵守約定,周家的信譽恐怕就要徹底掃地了,到時候再四處宣揚一下,或許整個坊市都沒人敢跟你周家做生意。武大統領以為如何呢?」
武擇凱看了一眼場中被斬首的羅烈屍體,滿臉猙獰道:「我周家自然輸得起,既然和你定了約定,必當加以實踐。
這群垃圾我就暫且放過他們,但是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逃得了!
只要我武擇凱還在人世一天,老賊,遲早你會落在我手上!
屆時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全部都將百倍償還!」
「我們走!」
武擇凱袖袍一揮,和第五特使一道,帶隊離去。
胡為和方老也都面色陰沉的盯了一眼吳天,轉身離開。
在場的滅周盟眾人頓時爆發驚天的歡呼聲。
柳纖纖揮手驅散天方武印,吳天讓丁澤重新發放丹藥。
等到此地一切事情全都結束後,吳天看向發完丹藥累的滿頭大汗的丁澤,笑道:「願不願意為我做件事?」
丁澤想也沒想的點頭。
吳天接著道:「這件事可是有報酬的。」
丁澤坦然道:「沒報酬我也做!」
「哦,這樣啊?看來這丹武雙修之法你要不要都無所謂了?」吳天語氣輕悄,眼中帶著絲戲謔。
丁澤聞言頓時神色一滯,旋即爆發驚人的火熱之色,朝吳天深深鞠躬,語氣虔誠道:
「請大師一定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