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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夏至驚魂(一) 文 / 郁小瓷

    是夜,姜素心獨自來到了觀心的房間。鴀璨璩曉

    觀心似乎早已算到了她會來找自己一般,早已經等候了多時。

    看著觀心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姜素心咬了咬唇,走到她的面前跪了下去:「再幫我一次吧,最後一次。」

    端坐在軟椅,觀心嘴角劃開了冷然的弧度,她緩緩道:「你這是在求我?」

    姜素心點頭道:「對,我求你,求你幫我一次。」

    觀心突然笑出了聲,低頭看著姜素心,輕聲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來求我,你不是說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嗎?你不是對我厭惡至極嗎?」

    姜素心咬咬唇,低著頭道:「之前是我錯了,這一次,我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求你幫我。」

    「哦?」微微揚眉,觀心眼底劃過一抹戲謔,淡淡道:「你且說說,讓我幫你什麼?」

    深吸一口氣,姜素心下定了決心,沉聲道:「我要殺了姜傲芙,親手殺了她。」

    一聽這話,觀心微微一愣,而後開懷大笑起來。

    可是,當她看見姜素心的眼神那般認真之後,她緩緩收斂了笑意,冷聲道:「我不喜歡跟我玩花樣的人,你的小心思還瞞不住我。」

    「殺掉姜傲芙?你下得了手嗎?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想殺她,就算給你這個機會,你能動手嗎?」

    聽著觀心的話,姜素心重重點頭道:「這便是我要求你的地方,姜傲芙現在已經不再信任我,我也恨她入骨,除非她死,否則我永遠都沒辦法得到王爺的心。我想殺了她,我想要她死」

    觀心緩緩呼出一口氣,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緩緩道:「此話當真?」

    姜素心堅定道:「若有虛假,天打雷劈。」

    觀心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勾唇笑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

    姜素心也不隱瞞,當即告訴了她自己在窗外偷聽到的談話,觀心也不意外,只笑了笑,好似一直都知道一般。姜素心心頭不免有些忐忑,微微垂眸躲開了觀心的視線。

    觀心淡淡掃了她一眼,而後道:「沒錯,王爺的確要開始行動了。你聽到的都是事實,你來的也很是時候,今晚,王爺便會帶兵出發,五日後,便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今晚?夜來找夜那。

    姜素心的心莫名的顫抖起來,她忙抬頭看著觀心,懇切道:「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觀心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今晚,我們隨同大軍一起出發。」

    而同一時刻,書房內,雲榮軒負手立在窗前,看著幽深的夜色,聽著邊境特有的風聲嗚咽,眼神顯得清冷莫名。

    雲舒立在他的身旁,抬眸看著濃墨般的天幕,沉聲道:「五日的時間,足夠咱們趕到京都。你可真的想好了,這一去,便不能再回頭了。」

    雲榮軒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道:「十年,我默默的準備了十年。我自幼在宮外長大,雖有父皇,卻不得寵愛,只能遙望著金碧輝煌的皇宮,期盼著有朝一日父皇能接我回去。而我的母妃,她卻被人軟禁在冷月庵,落髮為尼,自此孤苦一生。」

    「從我懂事起,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成為這個天下最強大的男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

    「十歲那年,父皇終於記起了我的存在,將我接回宮中。我雖是二皇子,卻根本不得重視。父皇母后的眼中只有雲逸這個太子,就連雲景,也比我得寵。」

    「我知道父皇不喜我過問政事,所以我過這風花雪月恣意瀟灑的日子。可是我心裡的苦悶誰能知道?我從未求過父皇,只有那一次,我懇求他將重病的母妃接回宮中,卻被皇后極力阻撓,父皇到最後還是否決了。我r夜守著母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終於,我做到了。我以為我會很開心,可是當我看到母妃的眼神時,我卻覺得心痛,因為我覺得,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眉宇間的影子。」

    「雲逸真的就那麼好嗎?好到就連母妃都心疼他多過我。不止是母妃,任何一個人,都看重雲逸超過我,就連傲芙也是」

    說道最後,他眼眶微紅,劃過一抹深沉的痛和恨意。

    雲舒靜靜的看著他,靜靜的聽著他的話,心底泛起一絲絲心疼,他伸手放在了他的肩頭,用力道:「還有我,我看重的至始至終,只有你。」

    神情動容,雲榮軒轉頭看著雲舒,拍了拍他的手,點頭道:「所以我也看重你,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上,唯一真心對我的人,只有你了。」

    雲舒微微怔了怔,而後露出了絕美的笑容,他就好似一株在月下綻放的芙蕖,美的那般純淨,讓人的心也不自覺便的安寧了起來。

    雲榮軒心頭暖暖的,嘴角也多了一抹笑容道:「我始終記得幼時見到的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丫頭,用稚嫩的手法彈著琴,脆生生的嗓音唱著歌」

    雲舒鼻頭微酸,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記得,你喚我雲舒。」

    雲榮軒定定的看著雲舒,許久後,深吸了一口氣,衝著他展顏一笑。這一刻,時間就好似凝固了一般,將這個笑容定格在了雲舒的心底。

    你是我的命,我願為你做任何事,哪怕付出我自己!

    這是雲舒心底想說卻不敢說的話,他對雲榮軒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幼時那純潔的友誼,不,應該說他從幼時初見之日開始,便已經對他傾心。他只恨自己是個男兒身,不是女嬌娥,不能做他的妻。

    可是這輩子,哪怕只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他已經覺得滿足了。所以,這一次,明知道他要走的路艱難而危險,甚至是一條死亡之路,他也義無反顧的陪著他。

    短暫的溫馨之後,雲榮軒收斂了笑容,輕聲道:「這一次,我需要你助我。明面上我會帶領精兵回京述職,暗地裡,我需要你帶著兵馬在京都外接應我。必要之時,我傳出口信,你便一舉拿下京都。」

    雲舒點頭道:「你確信這個法子可靠?我只怕,皇上沒那麼容易對付。」17l1。

    雲榮軒頷首,緩聲道:「這一日我已經等候了十年,這一次邊境平亂,給了我最後的動力和籌碼。我與褚雲國已經約定妥當,只要我們內裡接應了,燕脂,便岌岌可危。」

    聽聞這話,雲舒眉頭微微凝了凝,而後又舒展開。只要是他想做的,他便一力幫助便是,不問其他。

    是夜,雲榮軒發了號令,整頓了一隊精兵,浩浩蕩蕩的朝著京都行去。

    姜素心隨著觀心上了一輛馬車跟隨在後,雲榮軒自然知道她們也跟著去了,只是蹙了蹙眉頭,不多過問,驅車快速行進。

    馬車內,觀心顯得很悠哉,她即將足月的身子看起來很笨重,腳也腫的厲害,整個人疲累的靠著軟墊,昏昏欲睡。

    姜素心卻是沒了睡衣,她看著馬車外快速倒退的夜景,不安的蹙起了眉頭。

    長姐,等著我,這一次,我會再讓你失望!我會幫助你,竭盡全力哪怕付出我的生命,只有這樣才能贖罪!

    她在失神的看著窗外,觀心則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輕聲道:「你不必著急,這馬車是王爺特地命人造的,用的是血統最純正的純血馬,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只需三日便可到達京都,你且安靜候著吧。」

    姜素心微微點頭,沉默不語。

    觀心見她如此,只淺淺一笑,也看向窗外道:「不知道咱們的皇后娘娘如今在做什麼呢?是否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了呢?」

    「我怎麼忘了?她可是姜家的先知啊,定然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過這樣也更加有趣了!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要垂死掙扎,這樣的感覺真讓人覺得痛快。」說到最後,觀心露出了陰陰的笑。

    姜素心心頭一緊,咬著唇不說話,腦海中卻是浮現了許多不祥的念頭。

    長姐,你萬要防備才好啊。

    這一夜,京都雷雨交加,就雨勢就好似天破了個窟窿似的,大雨沖刷著屋瓦,嘩嘩嘩的聲音吵的人無法安睡。

    姜傲芙凝眸,躺在床上聽著雲逸均勻的呼吸聲,心底劃過一抹隱隱的憂慮。

    五日後便是夏至,時間不多了。

    她悄悄起身,翻出了那本手札,用簪子在食指指尖刺破了,用血抹在了手札上,只見那句「夏至,危難!」一句之後,終於緩緩浮先了一句話。

    「夏至之夜,烽火四起。鐵石心腸,方能渡劫。」

    這十六個字就像烙印一樣印在了姜傲芙的心頭,她立在窗前,聽著窗外的雨聲,心跳的像是擂鼓一樣。烽火四起?

    難道是雲榮軒打算逼宮了嗎?

    不,應該還有兩年才對,不可能這麼早!

    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傲芙思來想去只覺得心急如焚,連想到姜傲之所說的這次解難事是她一人之難,想來,這渡劫的人也是她了!

    手札上只有這十六個字,再無其他!鐵石心腸,放能渡劫,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蹙緊了眉頭,不安的在屋內踱著步。

    「傲芙。」不知何時,雲逸醒了,他坐起身,看著在屋中走來走去的姜傲芙,疑惑的喚道。

    姜傲芙下意識的將那手札塞入了衣袖中,然後走回了床榻,輕聲道:「我吵醒了你?」

    「怎麼了?睡不著?可是夢魘了?」雲逸拉過她的手,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將她裹的嚴實,柔聲問道。

    昏暗的視線中,姜傲芙可以看到雲逸關切的眼神,那水晶般的眸子寫滿了對她的愛意和心疼,那一刻,姜傲芙的心突然變的好柔軟。她好想將這一切都告訴雲逸,可是卻不忍在他疲累的眉宇間再添愁緒。

    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笑著道:「沒事,雨聲吵人,我有些睡著了。」

    雲逸寵溺一笑,拉著她躺下,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他的懷中,柔聲道:「這樣,就聽不到了。」

    姜傲芙沒有說話,只牢牢的抱著他的腰,不肯鬆開。

    一夜很快過去,當姜傲芙從夢境中醒來時,雲逸已經去了早朝,水藍也回來伺候了。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落入了窗欞間,又是一日晴好的天。

    坐起身,她撩開了幔帳,水藍便走了過來,將幔帳繫住,吩咐翠菊去取洗漱的東西。

    「什麼時辰了?」姜傲芙看了看天色,蹙眉道。

    水藍輕聲道:「快到午時了,皇上臨走時說,娘娘昨夜裡沒睡好,不讓吵您歇息,奴婢便沒叫您。」水藍扶著姜傲芙起身更衣,伺候她洗漱。

    姜傲芙顯得有些疲累,總是時不時的朝外望去。

    「娘娘在看什麼?」水藍替她布菜,見她心不在焉,便疑惑道。

    「皇上早該下朝了,怎麼不來陪本宮用膳?」姜傲芙有些食不知味。

    水藍這時候笑著道:「奴婢忘了告訴您了,是靖王爺從邊境凱旋而歸,回京述職,昨夜裡已經出發,皇上正在安排結迎慶賀之事呢,說是晚膳時候再來陪娘娘您。」

    姜傲芙手中的筷子突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看著水藍,一臉的驚詫。

    翠菊忙上前將筷子撿走,又換了乾淨的來。

    「娘娘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水藍不解的看著她,言語中有濃濃的擔心。

    姜傲芙回過神來,搖搖頭,卻是再沒有用膳的心情,只擺擺手道:「撤了吧,本宮沒胃口。」

    水藍忙讓翠菊撤了飯菜,又給姜傲芙沏了一杯安神茶,關切道:「娘娘,您今日是不是身體不適?臉色不大好看呢。」

    姜傲芙在窗前坐下,輕聲道:「無妨,本宮只是沒睡好,有些累罷了。」

    「對了,靖王爺大概什麼時候到京都?」

    水藍想了想道:「好像是夏至那一日,就是四日後。」

    姜傲芙的手微微抖了抖,而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午後的天空湛藍的如同水洗一般,空氣裡瀰漫著這一股初夏特有的清新味道。

    御花園內,淳妃坐在賞荷亭中,看著那一朵朵從池水中撐起的嫩綠荷葉,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娘娘,初夏時節,御花園內果真風景如畫,您看那些五色梅開的多好看。」春桃在一旁欣喜的看著各色花草,突然指著一叢開的極為燦爛的五色梅喊道。

    淳妃轉頭朝著她指著的地方看去,只見奼紫嫣紅一片,甚是好看。

    她輕聲笑著道:「五色梅倒是艷麗,只是不是富貴之花,比不得芍葯牡丹的奢華,也比不了芙蕖梅花的清麗脫俗,到底是俗了些。」

    春桃聽著不住的點頭道:「娘娘說的是,這五色梅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顏色艷麗好看,往往一朵花能有兩三種顏色,最上品的便是五色皆有,不過,奴婢從前聽人說過,這五色梅有毒,碰不得呢。」16525450

    有毒?

    淳妃搖著頭笑了笑,看著那顏色駁雜卻很是明艷的五色梅,眼中忽然劃過一抹莫名的意味。

    這時候,不遠處,乳母抱著雲朗和愛芙出來曬太陽,兩個小傢伙已經兩月,會看東西了,尤其是雲朗見到花花草草便依依呀呀的叫個不停,分要伸手去摘。

    愛芙比他安靜一些,可是看著這奼紫嫣紅的景象也興奮的笑個不停。

    聽得孩子的笑聲,淳妃回眸看了看,而後眸光微凝,看著春桃道:「這五色梅雖不登大雅之堂,可是本宮越看越喜歡,春桃,卻採些來。」

    春桃不知為何淳妃突然對五色梅起了興趣,不敢違逆,當即去採了些。

    將五色梅採來之後,她手上沾了不少花粉,忙用絲帕一一擦乾淨了。

    淳妃卻是不介意,伸手撫了撫那嬌嫩的花瓣。

    她的動作很細微,春桃也沒有注意到,做完這些後,她將那花放在亭中,看著乳母走近,便起身迎了去,口中笑著道:「這不是皇子和公主嗎?今兒天氣好,也帶出來曬曬太陽了。」

    「奴婢給淳妃娘娘請安。」兩個乳母連忙上前行禮。

    淳妃笑著擺擺手,看了看正睜著圓圓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雲朗,笑著道:「皇子真可愛,才見過一次便認得本宮了。可真是聰明。」

    說完她伸出手道:「來,給本宮抱抱。」

    乳母有些為難,卻見淳妃笑容和煦如春風,心想大概是真的心疼皇子,而且她不過是個奴婢也不敢違逆了主子,便將雲朗遞給了淳妃。

    淳妃抱著雲朗,逗弄著他粉嘟嘟的臉蛋,誇讚道:「皇子長的真可愛,瞧瞧這大眼睛小臉蛋,長大定然是個俊美非凡的男子啊。」

    雲朗好奇的盯著淳妃看,被她的手指弄的癢癢的,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用沒長牙的小嘴咬了咬淳妃的手指頭。

    淳妃寵溺的捏捏雲朗的小鼻子道:「小淘氣」

    又逗弄了雲朗一番,她便將雲朗還給了乳母,又伸手去抱愛芙,還笑著道:「來來,本宮還沒抱過公主呢。」

    將愛芙抱在懷裡,她也伸手去摸了摸愛芙的臉蛋,卻是很快便移開了,只讚歎道:「公主比皇子更加像皇后娘娘呢,以後必然如皇后娘娘一般傾國傾城。」

    最後,她將愛芙還給了乳母,還囑咐道:「今日日頭大,你們早些帶皇子公主回去,可別曬著了。」

    乳母們恭敬的應了聲。

    而後淳妃便領著春桃轉身離去。

    「娘娘,那五色梅還要不要?」春桃看著亭中還放著的五色梅,輕聲問道。

    淳妃滿不在乎的笑笑道:「扔了吧,這樣的花,的確還不夠資格擺在本宮的儲秀宮。」

    春桃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只覺得今日娘娘有些奇怪,卻也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

    這日下午,乳母忽然匆匆跑來見姜傲芙,急急道:「娘娘,不好了,皇子病了,吐個不停,還燒的厲害。」

    姜傲芙手中的茶杯驀地摔在了地上,忙對水藍道:「快,去請太醫。」水藍也著急,連忙便去了,姜傲芙便急匆匆的跟著乳母去了暖閣。

    暖閣內,兩個孩子哭個不停,尤其是雲朗,臉蛋紅紅的,眼睛濕濕的,才一會的功夫,整個人都像瘦了一圈似的,看的姜傲芙心疼不已。

    「怎麼回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姜傲芙從乳母手中接過雲朗小心的哄著。

    乳母忙道:「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日從御花園回來後,皇子便開始啼哭不止,奴婢以為他是餓了,便給他餵奶,可是皇子一喝就吐,然後便開始發燒」

    姜傲芙蹙緊了眉頭,看著哭個不停的雲朗,心疼的直到:「公主呢?可也是一樣?」

    乳母又道:「不不,公主沒有,公主只是睡夢中被皇子的哭聲驚醒,這才哭了起來。」

    聽聞這話,姜傲芙微微放心了些,用自己的額頭抵著雲朗的額頭,只覺得燙的很,當即道:「的確燒的厲害,快,太醫來還要好一會,你去找些冰塊用布包了來,要快。」

    乳母當即領命跑來出去。

    沒一會,乳母便抱著一小包冰塊跑了回來了,解釋道:「娘娘,如今還未到剩下,宮裡的冰不多,奴婢只拿到這麼多。」

    姜傲芙接過那包冰,點頭道:「夠了。」

    然後,她便將那冰放在了雲朗的頭,替他退燒。

    雲朗還在哭,那哭聲就像一陣陣的揪著姜傲芙的心,讓她坐立不安,疼的厲害。

    「乖乖不哭朗兒不哭」姜傲芙哄著雲朗,口中斥道:「太醫怎麼還不來?皇子若出了半點差錯,本宮必定嚴懲不貸。」

    翠菊連忙道:「奴婢這就去請,這就去」

    她剛出門便撞上了水藍和太醫。

    「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太醫行禮還未完成,便聽的姜傲芙道:「免禮,劉太醫,你快來看看,皇子究竟怎麼回事?」

    說著,她將雲朗遞給了劉太醫。

    劉太醫抱著雲朗,細細看了看,又摸摸他的額頭,看了看他的舌苔,蹙眉道:「皇子哭鬧不止,又嘔吐高熱,這應該是吃錯了東西的緣故。」

    「吃錯了東西?」姜傲芙眉頭一凝,面色一變,兩個乳母連忙跪下。

    更新到,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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