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曖曖,那光影映照著姜傲芙的笑臉,只顯出一片陰晴不定,看的麗妃心頭狂顫。鴀璨璩曉
水藍聽了姜傲芙的吩咐,走到了麗妃身邊,伸手要去接她手中的茶杯。
麗妃忽然醒過神來,驚顫道:「不,本宮不喝,本宮不喝。」
聽的麗妃的話,姜傲芙柔柔笑了,她把玩著那枚戒指,輕聲道:「怎麼?難道這茶有問題?」
麗妃一把推開了水藍,那茶盞中的茶水也撒在了地上,嗤嗤的聲音冒著淡淡白煙,驚的她面色大變。姜傲芙輕輕瞟了一眼地面,眉頭微微凝氣,寒聲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麗妃神情慌亂,將茶盞重重放在了桌上,搖著頭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宮不懂」
「本宮?」姜傲芙神情微冷,淡淡道:「麗妃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完,她抬眸看著麗妃,那清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這茶你不喝,是因為你知道茶水中有毒,而這毒就藏在這枚戒指裡」
摩挲著那光滑的貓眼石,姜傲芙嘴角微微翹起,弧度卻是十分冷厲。
「你當真,不要命了。」低斥一聲,姜傲芙已然動了真怒。
麗妃雙膝一軟,竟是突然就跪在了地上,急聲解釋道:「皇后娘娘誤會了,臣妾臣妾沒有臣妾當真沒有」
姜傲芙只冷冷道:「有沒有,你比我更清楚。」
說完,她低眸看著跪在她面前瑟瑟發抖的蘭草,沉聲道:「本宮自問,待你不薄。」
蘭草渾身一顫,含淚道:「娘娘饒命啊,是麗妃娘娘,是她收買了奴婢,若是奴婢不為她辦事,家中老小皆是不保啊,娘娘」
姜傲芙擺擺手,冷冷道:「這個時候出賣麗妃的你,讓本宮覺得更加不堪。」
而麗妃也是怒目瞪著蘭草,恨聲道:「好你個蘭草,你竟敢反咬本宮一口,皇后娘娘,您相信臣妾吧,這件事根本和臣妾無關,全是這個蘭草她自己做的禍事。」
「今夜她突然到棲鳳閣想請臣妾庇護,臣妾便知道定是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正想著幫娘娘您料理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卻沒想到娘娘突然來了」麗妃也還算聰明,這簡單的幾句話,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罪責全部推脫到了蘭草的身上。
蘭草立時慌了,她連忙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麗妃娘娘不久之前突然找到了奴婢,說要安排奴婢倒皇后宮中伺候,而後又暗中給了奴婢這枚戒指,讓奴婢將裡面的藥粉每日放在了娘娘的湯藥中」
「放肆,你這個賤婢,竟敢如此污蔑本宮」麗妃面色大變,尖銳的指尖顫抖著指著蘭草,那憤怒的模樣就像是要將蘭草生吞活剝了一樣。
水藍退到了姜傲芙的身邊,與她一同看著這兩人狗咬狗。
姜傲芙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的房門突然開了。
「皇上駕到」
微微沉眸,她起身行禮,而麗妃卻是嚇的癱軟在地,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皇上這個時辰怎麼會來棲鳳閣?是皇后的安排,是皇后的算計?
她微微抬眸朝姜傲芙看去,只見姜傲芙神色平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當即更明白今夜想要保全自身,只怕難上加難了。
好一個皇后,竟然縝密如此!
雲逸扶起姜傲芙,讓她坐下,那清冷的神情帶著濃濃的不悅和霜寒。
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麗妃的身上,麗妃渾身一顫,跪著叩首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雲逸冷冷掃了她一眼,緩緩道:「朕,已經聽的明明白白。」
麗妃面色一白,惶恐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當真是冤枉的!是她是這個賤婢她不知受了誰的指使要來陷害臣妾,臣妾一心敬慕皇后,不敢有半點逾越」
「如此,你便說自己不敢有半點逾越,那到底要做了何等的惡事,才能算是逾越?麗妃,你好大的膽子!」雲逸不耐煩的打斷了麗妃的話,那慍怒的語氣讓麗妃心底發顫。
眼淚順著面頰滑落,她抬眸朝雲逸看去,委屈道:「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好不好?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那樣不堪的事,都是這個蘭草,是她想要陷害臣妾」
雲逸冷冷掃了一眼麗妃,看向蘭草。
蘭草忙低頭道:「皇上,奴婢是受了麗妃娘娘的指使,奴婢受她脅迫,不敢不聽吩咐啊」
雲逸鼻間重重哼了一聲,寒聲道:「劉太醫。」
很快,在屋外守候了許久的劉太醫快步走了進來,行禮之後,緩緩道:「回皇上,微臣今日已經查看過皇后娘娘的湯藥,裡面的確被人做了手腳,雖然只是份量很輕的毒藥,可是長期服用下去,便會讓皇后娘娘氣血不濟,虛耗而亡」
一聽這話,姜傲芙眉頭微微一揚,不經意瞟了一眼麗妃。
她當真如此狠毒!她姜傲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她的容忍卻是讓麗妃這般大膽放肆。
雲逸更是面色陰沉,冷冷看了一眼麗妃。
麗妃還欲爭辯,卻聽的姜傲芙忽然出聲道:「勞煩劉太醫,替本宮看看,這茶水中的藥,可是與本宮湯藥zng的毒藥一般無二?」
說著,她讓水藍將茶杯遞給了劉太醫。
劉太醫聞了聞之後,點頭道:「沒錯,這的確是和賊人放在皇后娘娘湯藥中的毒藥是一樣的,只是這份量重了許多,這一杯喝下,只怕不消一個時辰,便能奪人性命」
姜傲芙微微頷首,將手中的那枚戒指遞給了雲逸道:「皇上,這是蘭草手上的戒指,而這茶水中的毒藥,便是臣妾從這戒指中取出。」
雲逸接過戒指,眉頭緩緩隆起,寒聲道:「蘭草,你這戒指,從何而來?」
蘭草跪伏在地,緊張道:「是麗妃娘娘」
麗妃當即如遭雷噬,連忙叫喊道:「不不不,不是臣妾,臣妾根本不知道這戒指是打哪來的,這些都和臣妾無關啊」
雲逸卻是不願再聽她的辯駁,轉眸看了看姜傲芙蒼白的面色,緩緩呼出一口氣道:「來人,麗妃無視宮規,欺君罔上,手段狠毒,即刻褫奪封號與妃位,押入天牢。」
麗妃驚呆了,她連忙爬到了雲逸的腿邊,拉著他的龍袍哭喊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繞過臣妾吧皇上」
雲逸沒有理會她的哭泣,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了開。
麗妃重重的摔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蘭草!杖斃。」而後雲逸又看向蘭草,狠聲命令。
蘭草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她知道求皇上沒用,便苦苦哀求姜傲芙,可是姜傲芙只是冷冷看著她道:「從你在麗妃與本宮之間選擇了麗妃那一日開始,便已經注定了你今日的結局。」
蘭草一怔,眼淚木然的往下落,知道自己再無生路,整個人似精神垮了一般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就在侍衛要將她們拉出去時,太后突然到了。
「慢著。」太后低喝一聲,急急走進了棲鳳閣,見著地上哭得淒慘的麗妃,禁不住一蹙眉道:「皇帝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要發落了麗妃?」
麗妃一見到太后來了,知道來了救星,連忙跪著爬到了太后身邊,抱著她的腿不住的哭泣:「太后,您可算來了,臣妾好害怕,臣妾怕日後再也不能見到太后您了。()」
姜傲芙看著太后慍怒的神色,不覺疑惑,太后是如何知道這件事,又能趕來的這般及時呢?
水藍悄悄指了指在房門外焦急張望的婉兒,姜傲芙微微頷首,難怪之前去倒了茶之後婉兒便消失無蹤了,原來是去了慈安殿請了太后。
可惜,今日姜傲芙勢在必得,縱然是太后來了也無用。
眸光微寒,她起身,朝著太后請安:「臣妾給母后請安。」
太后看著姜傲芙,語氣和緩了一些道:「皇后身子不適,怎不在自己宮中好好休養,這個時辰在棲鳳閣?」
不待姜傲芙說話,便聽的雲逸道:「母后來的正好,兒臣正好有一件是要稟告母后。」
太后眉頭一擰,低眸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麗妃,吐了口氣道:「不管什麼事,你也不該這樣就發落了麗妃。哀家知道,麗妃是驕縱了些,可是凡事得講證據,依哀家看,這事就是這個小賤婢不安分。」
蘭草一聽,連連搖頭,委屈道:「太后明鑒,此事當真是麗妃娘娘吩咐奴婢的啊」
「放肆,哀家沒問你話,哪輪得到你插嘴,燕芳,給哀家狠狠的掌她的嘴。」太后面色一沉,怒聲呵斥道。閻姑姑聽言,當即上前,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蘭草的面頰上。
蘭草失聲痛哭,卻是不敢躲避,任由燕姑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
姜傲芙看著這一幕,知道這是太后在為了麗妃出氣,她微微斂眸,輕聲道:「姑姑請住手。」
燕姑姑舉著的手僵在半空,看了一眼姜傲芙,又看向太后,太后微微點了點頭,她才收了手。
姜傲芙對著太后道:「母后,這件事蘭草必定有錯,她有罪,自有宮規罰她。您何苦為了她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更何況,她一個小小宮婢,怕是做不了這樣的大事,這背後必定有主使。」
太后面色又是一沉,麗妃更是驚了驚,她拉著太后的裙擺,悲慼道:「太后,您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自進宮以來,一直本分守己,怎敢做出這樣的事,這事定然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陷害臣妾,太后,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太后微微頷首,將麗妃扶起,對著婉兒道:「給你家主子泡一杯安神茶來,看這樣子,嚇壞了。」
光著姜然到。婉兒愣了愣,而後應聲而去。
姜傲芙微微蹙眉,抬眸看了看雲逸,卻見他也正看著自己,眼底帶著一股隱隱的嫌惡。
太后這樣的做法,是在告訴他們,她是護著麗妃的。
「母后,這件事兒臣已經查清,的確是麗妃所為,您如此,是在質疑兒臣的判斷嗎?」雲逸深吸一口氣,看著太后,一字一頓道。
太后也蹙緊了眉,低身道:「皇帝,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可萬萬不能感情用事。」
「兒臣只知道,朕是這燕脂的皇帝,這後宮也是朕的後宮,若處置不當,後宮亂了,前朝也不得安寧,朕更加不得安寧。況且此事涉及皇后,更是不能不嚴查。」
雲逸緩緩的說著,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看著姜傲芙道:「皇后面色不大好看,這幾日,身子可還好?」
姜傲芙微微頷首,輕聲道:「臣妾身子尚可,幸好發現的及時,沒有服下那帶毒的湯藥,這一切還是劉太醫的功勞。」
姜傲芙知道,太后心中所想,可是她如何還能甘心讓麗妃繼續逍遙法外。
太后看了看劉太醫,詢問道:「可查清了,皇后的湯藥中當真有毒?這毒,當真是麗妃所下?」
劉太醫拱手道:「回太后的話,微臣已經查清,的確有人在皇后娘娘的湯藥中下了毒,至於是何人所下,微臣卻是不得而知了。」
太后微微頷首道:「那這藥是從何人身上搜出來的?」
姜傲芙眸光一沉,輕聲道:「是從蘭草的身上搜出的。」
「即是如此,與麗妃有何干係?」太后點頭,反問道。
姜傲芙抬眸和太后對視,那清冷的目光不含一絲雜質,清清楚楚的映著太后此時偏袒的嘴臉。太后被她看的沒來由不舒服,移開了視線。17b。
姜傲芙暗暗攥緊了拳,又道:「蘭草這幾日每每深夜便到這棲鳳閣來,這事臣妾宮中翠菊親眼所見。而且蘭草身份卑微,這貓眼石戒指,還有她珍藏在妝奩中的瑪瑙項鏈都價值不菲,臣妾未曾賞過她這些,她也不曾跟過別的主子,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
說完,她低眸看著蘭草,緩緩道:「你自己交代清楚。」
蘭草連忙堆著太后磕頭道:「太后娘娘,這些東西都是麗妃娘娘賞給奴婢的,也是她讓奴婢在皇后娘娘的湯藥中下毒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話。」
麗妃面色慘白,死死的看著蘭草,恨不得就那麼活活掐死她。
可是如今太后皇上皇后俱在,容不得她放肆。可是正因為太后來了,所以她也不如之前那般絕望了,她知道,太后看在她父親的面上,是無論如何也要護著她的。
想到這裡,她微微呼出一口氣,放鬆了不少。
太后惱怒的看了一眼蘭草,緩緩道:「一個賤婢的話,不足為信。」
雲逸面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他沉聲道:「朕認為蘭草的話,可信,麗妃也有前科在,當初皇后還懷有身孕時,她便已經生計謀害,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太后」麗妃正欲辯解,只聽的雲逸怒聲道:「閉嘴。」
麗妃被嚇了渾身一顫,咬著牙不敢再多話。
雲逸轉身看著太后,緩緩道:「母后,今日被害的是您的兒媳,是兒臣的妻子,更是您一雙孫兒的生母,他們尚在襁褓中,而他們的母后卻被人暗害,您不心疼嗎?」
提到孫兒,太后面色微微一變,眼中也多了一分猶豫。
她深吸一口氣道:「此事也不一定就是麗妃所為,皇帝萬萬要秉公處理。」
「不用母后提醒,兒臣也知道如何稟公。」
太后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總之,把麗妃打入天牢,哀家是不贊成的。如今皇子和公主尚在襁褓,也見不得孽事,從輕發落吧。」
「太后」麗妃驚呆了,太后竟然對皇上妥協了。
她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的等死嗎?
雲逸轉眸看著姜傲芙,姜傲芙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他蹙著眉,沉聲道:「麗妃無德,即刻起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太后微微一怔,而後歎息了一聲道:「罷了,回宮。」
麗妃不死心,忙要去求太后,卻被雲逸一把拉住了手,而後扔給了侍衛。
「拖去冷宮。」
侍衛應聲,將不斷哭喊著的麗妃拖走了。
蘭草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慘白的小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姜傲芙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起身讓水藍扶著往外走,雲逸也只扔下了兩個字:「杖斃。」
這一夜,整個後宮不得安寧。
蘭草的哭喊聲直到後半夜才悄然散去,麗妃也被關進了冰冷的冷宮,一夜之間,宮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到了重華宮,姜傲芙疲累的靠著床頭,水藍小心翼翼的為餵她喝藥,輕聲道:「娘娘累了吧?不過,殲佞已除,日後您盡可安心了。」
姜傲芙嚥下了那苦澀的湯藥,沉聲道:「太后這般護著麗妃,倒是出乎本宮的所料。」
「不過,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太后此舉也不知是幫了麗妃還是害了她。」
聽的姜傲芙的話,水藍輕輕點頭道:「依奴婢看,麗妃不過是咎由自取,蘭草倒是死的冤枉,不過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娘娘您已經仁至義盡了。」
姜傲芙擺了擺手道:「命人將蘭草的屍首送回本家,再給些銀兩,厚葬了吧。」
「娘娘當真心善。」水藍起身,放下了湯碗,輕聲道。
「本宮只當給朗耳和愛芙積福,讓他們平平安安的長大。」姜傲芙疲累的呼出一口氣,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憂慮。1647521
雲逸從宮外走了進來,進屋後,見姜傲芙失神般的躺著,心忍不住一痛。
「睡不著嗎?」他走到床畔坐下,輕輕握著姜傲芙的手,柔聲道。
姜傲芙反手將他的手握住,緩緩道:「我在想,日後朗耳和愛芙是不是也會面對今日我所面對的種種,若是如此,怎能不讓人憂心。」
雲逸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面頰,輕聲道:「朕讓你受委屈了,本該殺了麗妃洩憤,可是」
「無妨,麗妃如今活著必定比死了更痛苦。」姜傲芙微微搖頭,嘴角劃過一抹戲謔的笑。
而此時,慈安殿內,太后面露慍色,燕姑姑上了安神茶,太后只飲了一口便重重放下。
「太后還在為麗妃的事煩心嗎?按說,此事已經明瞭,皇上留她一命已是看在太后您的面子上了。」燕姑姑輕聲安慰。
太后搖頭道:「皇上太過寵愛皇后。他不喜麗妃,哀家知道。可是麗妃的父親,是當朝宰相。他剛剛登基,根基不穩,卻是這般的不知輕重。」
說完,太后搖頭道:「哀家還是小看了皇后,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聰慧的人。」
燕姑姑點頭道:「皇后的確機敏,此事若是尋常妃嬪大多一早便鬧的沸沸揚揚了,而皇后卻能隱忍,找個最關鍵的時候,給麗妃重重一擊。」
「這便是哀家小看她的地方。如今她有一雙兒女在膝下,按理說哀家該高興放心才是,可是,每每看到她那張太過完美的臉,想到她太過聰慧的舉動,哀家卻不由的生出一絲防備之心,哀家總覺得,她不簡單。」
緩緩說完,太后呼出一口氣,看著燕姑姑道:「明日,讓淳妃到哀家宮裡來一趟。如今麗妃算是不中用了,她若再不得寵,這後宮,當真是皇后一人的天下了。」
燕姑姑點頭表示明白。
儲秀宮內,淳妃站在宮外,遙遙看著冷宮的方向,低聲道:「沒想到,麗妃竟然會如此一敗塗地。」
「你說,她會不會供出,是本宮曾經暗中提點了她?」
春桃搖頭道:「娘娘放心,若是麗妃供出了您,只怕您這會也不能安然在宮內待著了,奴婢想麗妃根本就想不到這個點上。」
淳妃微微點頭,輕聲道:「如今麗妃倒了,宮內便只剩本宮與皇后,日後,到底該如何才能立足?本宮須得仔細斟酌。」
更新到,轉折即將到了,親們給點支持吧,求留言,求推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