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宮,姜傲芙正坐在窗前,不知何時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鴀璨璩曉
淡淡的龍涎香湧入鼻尖,她微微斂眸,嘴角浮了一抹清淺的微笑,輕聲道:「回來了?」
雲逸將她緊緊擁住,語氣中有無法顯示的激動。
「真的嗎?是真的嗎?我們有孩子了?」雲逸在她耳畔低語,姜傲芙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而後轉過身,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點頭道:「嗯。」
這一刻,雲逸幾乎高興的歡呼起來,那莫大的幸福感讓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當姜傲芙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她的笑容越加濃郁。雖然他並未和自己提及清婉公主的事,但是,孩子的出現無疑給了姜傲芙更多的信心。
有些事,即便不說,她也選擇了相信。
這一日的朝陽宮瀰漫著喜氣,雲逸對姜傲芙的照顧也越加小心翼翼。一切應該是美好的開始。
只是姜傲芙的心中始終壓著一件事,那便是皇后的吩咐。仔細思來想去,她卻是有些下不了手,觀心雖然心機深沉,可是,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更何況,她如今也有了身孕,更能體會觀心的心情。
就在姜傲芙猶豫不決的時候。雲景卻是突然服軟了,他親自去了養心殿負荊請罪,向皇上承認了錯誤。
當皇上聽到他認錯之時,面色好看了許多,認真道:「你終於懂事了,既然知道錯了,便好好去向清婉公主道個歉,你們的婚事,勢在必行。」
雲景點頭,眼中卻是劃過一抹深深的不耐。他親自倒了一杯茶,口中道:「父皇,兒臣不孝,還請父皇元原諒兒臣。」
皇上面色緩和了許多,接過了那杯茶,喝了一口後道:「罷了,此次便原諒你了,下去吧。」
雲景抬眸看了皇上一眼,而後微微一笑,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放下了茶杯,坐在龍椅上,正欲翻看奏折,可是卻突然覺得一股困意襲來,揉了揉眉心,那股困意卻越發濃重,他禁不住晃了晃腦袋,最後卻是支撐不住伏在案上睡著了。
養心殿外,雲景駐足良久,手心裡緊張的全是汗。他悄悄看了看自己還帶著白色粉末的尾指,深吸了一口氣,快步朝著賞鯉閣去。
賞鯉閣內,觀心正等待著他,見他急急回來,便沉聲道:「事情辦好了?」
雲景幾乎緊張到腿軟,他連忙拉著觀心進了內室,關緊了門窗之後,緊張道:「觀心姐姐,不會出事吧?」
觀心見他害怕,便寬慰道:「放心,不會被發現的,藥效也不強,只會讓皇上比較疲憊而已,這樣他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來阻止你我之事。」
雲景想想也是,便點點頭道:「如此便好,那清婉公主怎麼辦?」
觀心嘴角忽而浮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她輕輕撫摸著雲景的面頰,看著他眼底劃過的柔情,淡淡道:「今日我聽了個傳聞。」
「傳聞那公主一直纏著太子,想來,她對太子的興趣可大於你,不如咱們成全了他們?」
雲景一愣,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觀心笑容顯得有些深邃,點頭道:「我需要你的配合」
雲景怔怔的看著觀心,心底湧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可是這股陌生卻是很快被她的柔情也給淹沒,他愛極了觀心,自然不會有半點違逆她。
這夜,雲逸正陪著姜傲芙用膳,他小心翼翼的將魚肉裡的刺一點點剔淨,然後夾到姜傲芙的碗中,口中道:「這魚新鮮,也不腥,你嘗嘗。」
姜傲芙點頭,將那細嫩的魚肉放進口中,還未嚥下,雲逸又夾了一塊放在她的碗中,姜傲芙見狀,不覺笑道:「你也多吃點,別總顧著我。」
雲逸卻是搖頭道:「你如今有了身孕,不止你要吃,腹中孩子也要吃,所以,必須多吃點。」
姜傲芙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有暖暖的笑意,這種寧靜而溫暖的氛圍她很沉醉,心中只希望能一直這麼下去。就在這時候,不速之客到了。
三皇子雲景!152544
他命人送來了許多參茸燕窩,有些拘謹的站在屋內,看著雲逸和姜傲芙。
雲景這些日子和雲逸的關係已經疏離了很多,更是不顧身份的和雲逸幾番大鬧,對姜傲芙也沒有半分敬意。如今他突然造訪,又這般低姿態,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水藍,快,給三皇子沏茶。」姜傲芙招呼了水藍上茶,又讓雲景坐下。
雲逸卻好似沒見到雲景一樣,一直在給姜傲芙剔魚刺,然後溫柔的遞到她的碗中,叮囑道:「認真用膳。」
雲景尷尬的坐在軟椅上,看著他們恩愛的一幕,卡在喉嚨間的話卻是始終說不出來。
姜傲芙掃了一眼雲景,見他似有話要說一般,便看著雲逸小聲道:「畢竟是兄弟,總不能讓他這般尷尬坐著吧?」
雲逸微微揚眉,這才看了雲景一眼,淡淡道:「你來有何事?」
雲景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連忙道:「大哥,皇嫂,我今日來是給你們道歉的。這幾日我鬼迷心竅,一直和你們對著幹,我如今已經知錯了,你們原諒我吧。」
認錯?
姜傲芙一怔,疑惑的看著雲景,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別的東西來,可是卻只看到他如孩子般的窘迫。
雲逸也是怔神片刻,而後才淡淡道:「你並未做錯什麼,不必認錯,若要認錯,還是去給父皇母后認錯吧。這一次,你將他們氣的不輕。」
雲景有些窘迫的點點頭道:「已經去認過錯了,父皇也原諒了我,我心中想著這幾日對大哥很是不敬,所以」
雲逸看了他一眼,又低頭認真剔起魚刺來,口中卻是淡淡道:「不必了。」
雲景連忙道:「大哥,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我是一同長大的親兄弟,還望大哥不要記弟弟的錯,弟弟日後定然改過。」
雲逸動作停了停,轉頭看這雲景道:「大哥並未生你的氣,只是擔心你心思太過單純,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雲景知道他說的是觀心,當即想要反駁,卻是想到了臨行前觀心的叮囑,便忍住了。
他那一刻的遲疑恰巧落在了姜傲芙的眼中,她輕聲道:「太子,雲景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自己能分辨。」
雲景看了看姜傲芙,又道:「皇嫂明理,這些日子對你不敬,雲景知錯了。」
姜傲芙微笑著點點頭道:「如今觀心有孕,你當多陪陪他,時辰不早了,去吧。」
雲景遲疑了一下,看著雲逸,雲逸點頭道:「去吧,我不會與你計較,你說的對,我們是親兄弟。」
聽得這話,雲景眼中劃過一抹喜意,當即行禮退了出去。
待得他離開,姜傲芙卻是突然放下了碗筷,看著雲逸道:「你覺不覺得,雲景有些怪怪的?」
雲逸仔細想了想,也點頭道:「按照雲景的性子,是斷不會這樣來認錯的,這其中必定有隱情。只是,我想不出是什麼。」
姜傲芙沉眸,思量了片刻,疑惑道:「雲景高傲,就算是向你認錯,也是斷不會向我認錯的,他今日,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逸卻是不願再想,給姜傲芙盛了參湯,喂到嘴邊道:「別想了,快用膳。」
那參湯藥味甚濃,姜傲芙蹙了蹙眉。
雲逸笑著哄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味,可是為了孩子,再不喜歡也要喝。」姜傲芙聽了,只得張嘴喝下。
他們卻是不知道,這時候的雲景又是馬不停蹄的去了御鏡宮。
當清婉公主看到雲景帶著諸多禮物來時,不解道:「不知三皇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雲景卻是笑著道:「公主遠道而來,雲景未曾好好接待公主,心中一直過意不去,所以特意給公主送來許多小玩意,公主一定喜歡。」
清婉看了看他身後那幾箱禮物,微微揚眉道:「今日是吹的什麼風,三皇子難道是走錯了路?進錯了門?」
她心中到此刻還對雲景堅決不娶她只要那個卦師,並且兩人已經苟且之事耿耿於懷,她自認面子受損,自然也不會給雲景好臉色看。陽傲浮來傲。
雲景卻是不在意的笑道:「雲景知道公主心中有不快,這樣啊,我明日在祁梧宮設宴,宴請公主再當面向您賠罪,屆時太子也會到場」
清婉原本想婉拒,可是卻聽的太子二字,當即點了頭,道明日必定到場。
送走了雲景,清婉眼中的疑惑一直不解。
流雲上了茶,口中道:「公主,其實奴婢看,這三皇子也挺好的,這般俊美的男子普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自打流雲見到雲景時,便禁不住感慨,世間竟有如此美妙的男子。
雖然他性子執拗了些,對公主也有些不敬,可那身份和相貌卻是無可挑剔,公主若是嫁給他,也算不得辱沒了。
聽聞這話,清婉卻是冷冷一笑道:「這三皇子先是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如今又送來幾個甜棗,難不成便要我感激涕零不成?不過是個皇子,捅破天了也只是個親王,我清婉要的可不止這些。」
流雲看著清婉,疑惑道:「公主難道當真認準了那太子」
清婉笑容忽然變的嫵媚,口中堅定道:「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有滋味,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流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中暗想,公主的意思應該是,越難得到的東西越珍貴吧!只是這比喻實在有些俗!
清婉卻是不在意這些,轉身走進屋內,口中道:「快替我好好準備準備,把從宮中帶來的最好的衣裳最好的首飾都拿出來,明日,我定要好好打扮打扮,我就不信,我入不得太子的眼。」
流雲連忙應聲去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第二天早晨,這一日,姜傲芙害喜害的厲害,雲逸便命人取了酸梅酸棗又命人熬了酸梅湯,一樣樣的伺候著,這才勉強止住了嘔。
姜傲芙無力的靠在床頭,手撫摸著小腹,心中暗道,懷孕竟然是這般痛苦的事。
水藍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後來卻是聽的雲逸問了一句日子,她微微一怔,小聲道:「今日是十五。」
姜傲芙因為害喜有些注意力不集中,也沒注意到雲逸和水藍神色變化。
後來水藍隨著雲逸出了房間,半個時辰後端了一碗紫褐色的湯藥進來,遠遠的聞見那個味,姜傲芙便開始乾嘔。
水藍微微蹙眉,看著姜傲芙道:「小姐,今兒個該吃藥了。」
姜傲芙連連擺手,乾嘔的說不出話來。
水藍忙遞了一顆酸棗給她,她咬了酸味之後,這才勉強止住,口中道:「撤了撤了,我喝不下。」
水藍卻是急忙勸慰道:「小姐,這藥,您每月都要喝的,一次都不能落。」
姜傲芙不解道:「這到底是什麼藥?這幾個月,每到十五你便會端來。」
水藍早料到她會這麼問,當即笑著道:「小姐,您身子弱,這湯藥是補藥,您喝了對您好,對孩子也好,快喝了吧,不然就涼了。」
姜傲芙蹙緊了眉頭,聞著那股淡淡的腥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是拗不過水藍,勉強喝了下去。
為了防止她吐出來,水藍又忙拿了酸梅餵她吃下,然後扶著她躺下。
喝過藥之後不久,姜傲芙便覺得困意襲來,睡了過去。
看了看還殘留著些許湯汁的湯碗,水藍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祁梧宮內,當雲逸接到邀約而去的時候,清婉和雲景已經在場。
桌上擺滿了美食美酒,雲景坐在對面,而他的位置卻是和清婉鄰座。
微微揚眉,雲逸並未說什麼,只繞過清婉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剛坐定,便聽的清婉笑著道:「太子哥哥來晚了,叫清婉和三皇子一陣好等,可要罰酒三杯哦。」
雲景也附和道:「對,大哥來晚了,要罰酒。」
雲逸也不推辭,當即飲了三杯酒。
見他如此海量,清婉嬌笑不已,將身子朝他湊了湊,嬌聲道:「太子哥哥好酒量。」
雲逸微微頷首,看向雲景道:「今日設宴,究竟何事?」
雲景端起酒杯,起身道:「雲景之前對大哥不敬,對清婉公主不敬,所以特地設了這筵席向大哥和公主賠罪,這杯酒,便是我敬你們的。」
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
清婉顯然心情極好,她撫了撫鬢角的步搖,顧盼間有一股自成的風情,若論容貌,的確是個少見的美人。只見她也端起了酒杯,看著雲逸道:「太子哥哥,三皇子都敬咱們了,不回敬一杯怕是不好吧。」
雲逸沒有多說什麼,卻也是倒了一杯酒,遙遙敬了雲景一杯。
清婉見狀,輕聲笑笑,也豪邁的喝了下去,不消片刻面頰便飄起了兩團紅暈,比胭脂嬌艷,很是艷麗動人。
雲景見她這樣,心中知道有門,便又命了歌姬舞姬表演助興,自己則不停的和他們推杯換盞。
雲逸一直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今日姜傲芙身體不適,若非是雲景邀約,他今日定是要守在她身邊才是。而且他今日不宜喝酒。
這幾杯酒喝下,他已經覺得胸口隱隱刺痛,面色也有些發白。
不過雲景和清婉都多喝了基本,有些微醺,也都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當清婉再一次替雲逸斟滿酒,又要與他共飲時,雲逸推開了她的酒杯,口中道:「朝陽宮還有事,我不能奉陪了。」
說罷他就要走,清婉先是一怔,而後大驚,連忙起身要拉住雲逸,卻因為微醺立不穩,整個人歪歪的倒進了雲逸的懷中。
只聽的雲逸悶哼一聲,然後飛快的推開了清婉,而後便見他胸口處滲出了一絲殷紅。
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想要掩飾,卻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
「啊血」清婉的醉意被這抹血色給驚的全然消退,她面色發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雲景也被嚇的不輕,連忙喚人去請太醫。
可是雲逸卻是不領情,只冷聲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他邁步離開了祁梧宮。
清婉愣愣的看著雲逸步履有些蹣跚的離開,咬咬唇,暗惱自己為何沒有去關心太子,讓他就這麼走了,豈不是錯失了大好的機會。
想到此處,她連忙追了出去。
剛跑出沒多遠,她便瞧見了雲逸軟到在青石板路上,紫色的長袍傾瀉在地,帶著一股流光溢彩,朦朧了她的視線。她微怔之後,快步上前,將雲逸扶起,然後招呼人將他抬到了御鏡宮。
太子說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即便他不這麼吩咐,清婉也打算這麼做,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若是太子醒來,發現是她親自在照顧他,一定會非常感動。
想著想著,清婉不覺露出了得意的笑,她親手解開了雲逸的紫袍,當見到他精壯的胸膛和細膩的肌膚時,面頰不覺泛紅。
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傷痕上時,整個人卻是禁不住驚呼一聲,面色煞白。
那是怎樣的傷疤啊,縱橫交錯,舊傷疤上割開了新傷口,猙獰的張著嘴,翻著皮肉,鮮血絲絲的往外冒。
清婉公主自小嬌生慣養,何時見過這麼恐怖的場景,嚇的幾乎忘了呼吸。
當流雲打了清水進來時,也是被雲逸身上的傷口嚇呆了。
清婉忙讓她別發出聲音,自己親手替雲逸清理傷口,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讓流雲詫異了許久。看來公主是真的喜歡上這太子了,她伺候她這麼多年,還未見見過公主對誰這般上心過呢。
清理完傷口,清婉又看著流雲道:「接下來怎麼辦?咱們不是有傷藥嗎?快拿來,全部拿來。」
「全部?」流雲一怔,那全部的傷藥可足足有二十幾種呢。
清婉卻是點頭道:「對,全部。」
當流雲把那些藥全部拿來後,清婉這個看看那個看看,斟酌了許久之後,拿不定主意。她不會醫術,也不知道哪瓶藥才對,當即不管不顧,每一樣藥都倒了些在雲逸的傷口上。
或許是藥太刺激,雲逸的面色越加發白,面容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
清婉手一抖,求助的看著流雲,流雲也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安慰道:「公主別怕,這些都是咱們褚雲最好的傷藥,不會有錯的。」
清婉點點頭,便用細紗布將雲逸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然後自己便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她不是真的擔心的不敢離開片刻,而是想要雲逸一睜開眼便看見自己,這樣她所做的一切才有意義。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午膳時分。14d4。
姜傲芙醒來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
水藍伺候她用膳,她卻是沒有胃口,只輕聲道:「太子呢?」
水藍搖搖頭,只道:「奴婢小穎子說,太子去赴三皇子的宴席了,今日午膳怕是不會回來。」
雲景的筵席?
姜傲芙微微蹙眉,心中的不安越加擴散,她動了動筷子,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只勉強用了一點便讓水藍撤了。
她本想去尋雲逸,卻是迎面撞上了小穎子,他說太子已經不在祁梧宮,三皇子也說太子先行離去,並未見到蹤影。
這下姜傲芙急了,面色隱隱有些發白,她忙讓小穎子去尋找。
她本來也要去,小穎子卻是擔心她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讓她去,讓她在宮內等著。
姜傲芙也確實沒有力氣和精力,只好在朝陽宮等著。
可是她沒料到,直到等到了夜深,雲逸也未曾出現。
他去哪了?
他從來不會這樣的,他不會留她一個人在宮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穎子也沒有回來,姜傲芙的心更不安了,她幾乎坐不住,在屋內徘徊的踱步。
這時候,御鏡宮內,清婉公主趴在床沿睡著了,雲逸卻是忽然睜開了眼。
視線從模糊轉為清晰,他只發覺是個陌生的地方,動了動手,卻是覺得麻木無力,努力的坐起身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當他瞧見屋外的天色時,不覺大驚,慌忙起身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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