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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一章 親子鑒定 文 / 雍樨

    穆以辰掙醒來發現浴缸的水已經涼透了,狼狽地爬出來胡亂擦乾。()從酒會上遇到小樵和邊策那天到現在,他每晚都工作到下半夜,然後喝了酒去泡澡,才能閉一會兒眼。昨晚稍喝多了一點,沒想到在浴缸裡竟睡著了。他吸吸鼻子,果然著涼鼻子堵了。想起以前,他就在自家泳池裡游幾個來回,小樵都會沖好熱茶等他游完了喝,生怕他著涼感冒一樣。其實自己哪有這麼嬌氣了,這三年過得像機器人一般,不也活得皮實。他拉開酒店窗簾看出去,大片全景落地窗外是籠在晨霧濛濛中的鱗次櫛比,就幾天前,他因為這個城市裡有他的小樵,夜裡似乎容易入睡一些,但這幾日他想著他的小樵,在這城市裡和別人甜甜蜜蜜地過日子,這座城在他眼裡,森冷過一丘墳。

    雖然還早得出奇,但酒店的服務實在周道,按鈴叫了早餐,很快就送上來,連同剛印出來最新鮮的報紙。他嚼蠟一般咬著英式手工麵包,喝藥一樣吞著黑咖啡,一邊看最新的財經消息。看完正打算隨手往旁邊一放,眼尾餘光卻掃到幾個字,忙翻開那個文化版。版子末尾很小的篇幅,寫著年輕女畫家安小樵主題作品展圓滿結束的消息。呵呵,她的斤兩他還不知道嗎,就算打通了任督二脈,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有本事自己辦畫展,何況能在這樣的知名媒體上發消息。邊策,是真的待她很好吧,這樣捧她。他丟下報紙,端起冷掉的黑咖啡又灌了幾口。

    在分公司辦公室裡陀螺一樣轉到中午,公事竟然忙無可忙了。他本來就是御下有術的管理者,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並不必用苦行僧一樣的工作方式。只是,這幾年的空虛,讓他成了業界有名連軸轉的工作狂人。他愣愣地在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又想起報紙上的消息終於揣著車鑰匙出門去。

    邊策有意捧小樵的畫作,那則新聞顯然是給了贊助換來的,還登了畫室的地址,意在宣傳。穆以辰把車停在附近,沿那條幽靜的林蔭路走過去。小樵的獨立畫室就在前面不遠處,純英式小樓掩在薔薇叢生的小院裡。穆以辰管不住腿腳一步步走近過去,看到後院門上也掛著門匾。儘管吃驚,但他還是能認出是她的字跡,草書大字的「春深」。他看著那字自嘲地扯扯嘴角,三年,改變的真比自己想像的多太多。當初她連寫幾個簪花小楷都呼筆力不夠,如今能寫出這樣瀟灑酣暢的狂草了。呵,不瀟灑的,只他自己吧。

    「快點兒,不然它就要飛了!」童稚的英倫腔隨著一個小女孩從後門竄出來。兩三歲的華人小女孩,圓滾滾的一身肉裹在棒針線織的小裙子裡。此刻手裡拿著一個捕昆蟲的小網兜,揚著肉肉臉笑得開懷,後面跟著的英國女人大概是保姆,不停用英語咋呼她慢點跑慢點跑汊。

    小女孩跑到一半,放慢了腳步,豎起食指挨到嘴邊,回過身去對身後的人發出噓的聲音,然後踮著腳貓著身子慢慢往穆以辰站立地方向靠近。穆以辰這時才發現,原來攔著他的籬笆裡側的花籐上,停著一直紅果果的大螵蟲。而自己站在籬笆外的灌木叢裡,小女孩挨得近也沒看見。小女孩雙眼睜得圓咕隆咚的,越湊越近過來,穆以辰看著那張可愛小臉,冷了幾年的心窩莫名地泛起一陣甜暖,柔軟的要滴水一般。他想起在大堡礁的海灘上,小樵也是揚起這樣嬌憨可愛的臉蛋,抬著濕漉漉地雙眼說:「你看,這只螺長得好奇怪。」那神態,那表情,甚至眼睛的線條,都像極了眼前這個屁點兒大的小女孩。

    穆以辰陷在回憶裡渾然不知離開,而小女孩卻在即將撒下網兜的前一秒看到了花叢中的他,突然發現一個陌生人無聲無息地杵在這裡,小安年下意識喊了一聲,手上動作也抖了一下。漂亮的大瓢蟲刺啦一聲飛了,她剛被嚇倒的小臉瞬間皺成個小包子。

    「你為什麼站在這裡,你嚇飛了我的瓢蟲!朕」

    鮮少有和這樣小的孩子相處的經歷,穆以辰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哄,只正正經經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安年可是懂禮貌的好寶寶,看一個相貌英俊的叔叔認真向自己道歉,雖然還嘟著嘴,還是抬頭說:「算了,沒關係。」

    穆以辰看到她失望的樣子,心頭竟一陣緊,趕忙說:「別難過別難過,我幫你捉一隻吧。」說完一邊犯難哪兒這麼巧還有瓢蟲,一邊四下裡在花叢中找。

    「這兒!這兒有只蝴蝶,我抓蝴蝶給吧?」生怕又嚇飛了蝴蝶,他激動卻壓低音量地對她說。

    小安年的圓眼睛又亮起來了,猛點頭捂著嘴笑,一邊放清動作把網兜從籬笆縫隙塞出來給他。穆以辰比看財務報表還緊張認真地著網兜挨過去,終於一下子把蝴蝶逮住了。當他滿腹成就感的把蝴蝶遞給她,小安年一邊小心翼翼接過網兜,捏住蝴蝶翅膀抓出來,放進身後保姆手裡的罐子裡。盯著罐子裡的蝴蝶一會兒,才看向穆以辰,這次她對他說起了中文:「叔叔,你是中國人嗎?還是日本人?韓國人?」

    他笑出聲來:「中國人。」

    小胖手拍著自己胸膛:「我也是中國人哦。我叫安年,你呢?」

    「安……年……」穆以辰念著這兩個字,猛地抬頭:「你姓安?」見小安年點頭又急急追問:「安小樵是你什麼人?」

    小安年臉上揚起驕傲的笑:「叔叔,你認識我媽咪?」

    穆以辰生生向後踉蹌一步,見鬼一樣盯著面前這個叫小樵媽咪的孩子。難怪似曾相識……他根本沒有去推測這女孩是小樵收養或抱養的,因為像,太像了……

    「年寶,你又在淘氣什麼?」小樵的話音和腳步聲就這樣從裡面傳出來,不知所措地,從成年以來信奉面對現實主動出擊的穆以辰,在這一刻竟像逃命的卒子,丟盔卸甲潰敗而逃。

    身後隱約還聽到小安年唧唧喳喳的聲音「媽咪,我碰到你朋友了哦,咦,怎麼不見了……」

    穆以辰逃回酒店,翻出一瓶藥倒出來一把,水也不喝吞進去,然後砰的一聲直挺挺趴在床上。

    在兩倍安眠藥的作用下,他終於睡足八小時,摸索著起床來,洗了把冷水臉。鏡子裡的臉蒼白冷峻得嚇人,他死死地盯著看,看和那張小臉有沒有一分相似,前一秒還覺得像極了自己,後一秒又覺得更像邊策,天懸地轉地混亂。但睡過這一覺,躲過了心緒最失控最震撼的應急反應,此刻腦力多少回歸了。他出了浴室打電話給助手,查安小樵這三年來最詳細的情況。

    儘管邊策在英國把小樵保護得滴水不漏,但邊家畢竟是從政的,在海外凡事需顧忌影響,反而不如穆氏這樣的巨賈行事方便。說過於是,穆以辰很快拿到了他要的資料。

    她懷著孕打工上班,;後來挺著大肚子到英國待產;她在年三十生下女兒,取名安年;她產後大出血九死一生……穆以辰埋在這堆資料紙片裡再一次滑出眼淚。安小樵,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在這些時候陪著她的不是自己,是別的男人。他想起她剛懷孕的幸福笑顏,想起那張令他失去理智決絕放手的人流手術切結書,加上安年的年紀,殘破的記憶片段一點一點拼湊出來,安年,是她和誰生的女兒?答案呼之欲出。

    現代科學面前,這一切好像很簡單。他又去了一趟畫室的圍牆外,按奈住沸騰的心緒悄悄把後院玩耍的小安年喊過來說話。很快,小安年的一根頭髮絲,和他穆以辰的一起被密封送到鑒定中心。

    「媽咪,今天我又看到你那個朋友了,真的。」小安年一邊撈著浴池裡的泡泡,一邊對正給自己洗澡的安小樵說。

    小樵怔了一怔:「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

    「嗯。可是,媽咪,他今天問我爸爸是誰,我想說是,但是外婆說,等你穿婚紗了,才是我爸爸。所以,我就沒回答他。」

    小樵倒吸一口冷氣,預感和猜想都指著一個可能,一個她一直不願面對的可能。

    「媽咪!你弄痛我了!」她恍惚之中,搓洗的手勁大了點,換來安年的尖叫。

    幾天後,穆苒苒正和戚嫣在商場裡浴血奮戰,突然接到穆以辰的電話,她親愛的堂兄在電話裡音調扭曲冷凝如寒冬冰渣:「穆苒苒,你也敢瞞著我。」穆苒苒還來不及說什麼,那邊掐斷了通話。穆苒苒一臉衰相望向戚嫣:「嫣,我沒好果子吃了,我哥可能知道年寶的事兒了……」。

    戚嫣哪裡管她死活,只逮著重點問:「那小樵知道了麼?穆以辰打算怎麼做?」

    穆苒苒拍腦門:「他這個殺人的口氣打電話給我,應該就是通知我們知情不報的所有人,他知道了,他要女兒……」

    戚嫣長長歎口氣:「……這件事遲早要面對的,小樵軟弱逃避而已,其實,我有時候哦都在想,我們幫小樵這樣瞞著,是不是害了他們倆。」

    穆苒苒眉眼也掠過黯然:「我哥和邊策,我總覺得邊策更能讓小樵安然。小樵自從遇到我哥以後,隨他悲喜而悲喜,太傷神,只是……」

    「人生在世,能遇到一個讓自己隨他悲喜而悲喜的人,多難。所以,要緊的不是過得安不安然,是究竟,愛不愛。她逃避這些年了,是老天爺覺得,到了該面對的時候了。」

    而此時的穆以辰面前,放著兩張紙片,他已經對著這兩張紙整整一個上午了。一張是邊策托人送來的婚帖,下月婚期,新郎邊策,新娘安小樵。而另一張,是一份親子鑒定結果,標示著穆以辰和安年的父女血緣關係,%。

    銅雀眼看著進入尾聲了喲,接下去木有大虐了,雖然還有點小波折,但是很快會花好月圓了哦。

    小樵逃了那麼久,但好歹都有女兒陪著呀,所以估計好多人心疼穆以辰獨守空房吧。於是樨子體貼地決定,最後補上洶湧澎湃油膩膩肉花花的。同時也是練練手,好讓大家對樨子的功多提意見。因為下一本新文在春節後會開出來,比起銅雀的小嬌羞,新文喲!胡說!樨子木有轉型!樨子本來就不喜歡吃素的!

    新文女主是女痞子穆苒苒,歡脫、肉、耍嘴皮子、節奏快,大家支持喲!

    還有,鑒於樨子的蝸牛速度,加上月子裡不方便寫,所以新文會吸取銅雀的教訓,在這段時間存夠了稿再發上來,保持不斷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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