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止……景容止……」
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他的名字,沐憐心閉著眼睛在景容止的身上貪婪地汲取著他的氣息,她修長白希的雙腿緊緊地纏繞著景容止的腰,有意無意地將他纏在自己的身上。
讓我成為真正屬於你的女人吧,景容止。
沐憐心沉浸在這旖旎的氣氛中,她盼這一天盼得太久,終於可以恣意享受他給的溫柔和疼痛,這讓她不由得歡欣不已和極度的興奮。她幾乎都要忘了形,在景容止細密如雨的親吻中,慢慢地忘記了自己是誰。沐憐心慢慢地朝著景容止伸出了手,扯開他的白裳,露出他起伏著的胸膛。
「王爺……」
沐憐心的雙手就像一條水蛇,嫻熟地撫摸著景容止起伏地越來越劇烈的胸膛,她能感覺到景容止的身體越發燙的嚇人,她知道他現在就像一匹身心俱渴的野獸,他需要她的解救。
果然,景容止將她的遮體衣物隨手一拋,一把攫住她作亂的手,沐憐心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她的心鼓噪地越發厲害,劇烈的跳動幾乎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不由自主地完全向景容止敞開了自己,沐憐心等待著他強勢地佔領自己。
暖情酒很烈,後勁十足,景容止眼前視線模糊,只能約莫看到個人影,全身燥熱極了,一直盤踞在自己腰間的女子的柔軟長腿使他覺得一股熱浪直衝向自己的頭頂。
挺身就是狠狠一記。
「啊呃!」
沐憐心俏臉發白,咬著牙悶哼了一聲,這痛楚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都陡然停跳了一拍。她不可置信地睜眼看著撐在自己頭頂的景容止,他狹長的鳳眸輕輕瞇著,眼瞳裡游弋著被蠟燭和情遇映照的流光溢彩。
「王爺,你——」
沐憐心蒼白著一張俏麗臉龐,驚恐地看著衣裳凌亂的景容止略微吃力地撐著自己的身子,喘著粗氣怒視著自己。剛剛她等到的不是景容止在她身上熾熱的釋放,而是景容止毫不留情地重重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重重地擊在她的小腹上,痛得她全身一個蜷縮,霎時間血色消退,秀麗臉龐就變得蒼白如紙。沐憐心不敢相信,他明明已經難以支撐了,居然還能在關鍵的時刻清醒過來。
景容止冷眼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沐憐心,她衣裳半褪,長腿耷拉在自己的身邊,yu體橫陳,挑戰著他的忍耐力。8兩側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體內似乎竄動著一股不安定的熱浪,時刻擊打著他的自控力,好像只要他稍微一不留神兒,就會被體內的熱浪擊垮。
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沐憐心眼裡含著淚,她不知道哪裡出了錯,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偽裝地很好,景容止方才分明已經將她當作鍾離娉婷了,到底是哪裡不對?
嚇!
剛剛她忘乎所以,似乎叫了一聲「王爺」……難道就是這一聲「王爺」讓他警覺了嗎?
景容止見沐憐心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不悅地揚了揚眉,體內的翻騰更甚,他勉強撐起的手臂軟了一下,沐憐心察覺到了,非但不肯走,反而越發貼到了他的身上。
「王爺,妾身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就讓妾身幫幫你吧。」說著,她就更緊地貼在他身上。
女子的芬芳一靠近,景容止就打了個寒顫,體內的暖情酒就像被催發了一樣,更加劇烈地衝擊著他的理智。景容止合起眼來不看她,又低低道了一聲:「滾!」
他後悔剛剛帶沐憐心進來,原來她帶著宜酒根本就是個事先設好的圈套,那酒中一定有助情一類的東西,而且後勁十分強大。景容止難耐地申銀了一聲,全身就像要焚燒了一樣難過。
「王爺,讓妾身幫你吧,不然慾火焚心是很難捱的。」沐憐心強忍著小腹上的痛楚,大著膽子往景容止身上靠過去。事已至此,她已經被景容止看透了,也就不再懼怕什麼。
「滾!」景容止冷冷地一叱,將迎上來的沐憐心一推,波光粼粼的鳳眸中殺氣蓬勃,「不然的話,本王殺了你!」
但是這話以他已經被熱浪沖擊地都變得瘖啞低沉的嗓音裡說出來,沐憐心卻只覺得迷醉。他也許真的會殺了她,但絕不可能是現在。他現在就是強弩之末,連維持理智都實屬難得,更何況殺了她!16628419
沐憐心笑了一笑,索性將自己身上已是半褪而下的衣裳盡數解了去,露出了她青澀卻處處誘人的身子,她就像一灣水一樣纏綿繞上景容止的身子,不住地誘惑著他。
「沐憐心,你也太小看本王了。」景容止突然朝著沐憐心勾起唇角一笑,沐憐心身形一震,就看到景容止突然出手重重地一拳,不是打在她的身上,而是擂向了他身後的牆壁。
「卡擦」
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的拳頭開始慢慢流下血來,沿著牆壁的紋理蜿蜒而下。痛楚,可以讓人保持清醒。沐憐心震驚地看著景容止,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推開了她,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下了床榻。
他現在急需一潭冰冷刺骨的冷水來澆熄他身上烈烈燃燒的火焰,步履虛浮地往外走。他知道影衛不敢擅入他的臥房,全部都在靜園外面。他得吩咐他們準備冷水,還有……把沐憐心轟走……
忽然,身後緊緊抱上來一具少女溫熱的軀體,景容止全身一個激靈,卻無法將她推開。
「王爺,妾身求求你不要走……」沐憐心淚如雨下,她已經如此狼狽不堪,他為何還不願意碰她。她所求不多,她不求專寵於前,她不求能得到他的體貼與溫柔,她只想得到夫君一夕的疼寵。她是他的側王妃啊……
景容止腦子裡轟隆隆地響成一片,沐憐心死死地抱著他,一絲一毫也不肯鬆手。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心中有一抹慌亂,她給他下的藥太過兇猛,他幾乎都要抵抗不住了。17loj。
沐憐心感知到了景容止的微微發抖,那是藥性越來越強的證明。
「王爺,讓妾身來服侍你吧。」沐憐心咬了咬牙,伸手握住了景容止的熾熱,挑弄了幾下。然後,就感覺到景容止瞬間緊繃起來的身體,以及隨之而來的巨大衝撞力。
沐憐心被景容止一個甩手摁在了身旁的牆壁上,景容止危險的鳳眸緊緊逼視著她。沐憐心看著他赤紅的眼眸,心裡微微泛起了一抹驚恐。容呼我真睛。
「王爺。」
景容止竟然好像沒有聽到似得,一手摀住自己的胸口,低頭「哇」地吐了一灘血出來。
沐憐心悚然一驚,他居然強硬撐著用內力逼出了暖情酒。景容止一口血吐出,身上的燥熱頓時消減了一半兒,揚眸看了一眼滿臉驚容的沐憐心,伸手在她的臉上摑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臥房裡顯得十分凌厲,沐憐心捂著自己的側臉,嘴角有絲絲血跡滲下。
「自甘下賤!」
景容止冷冷道,沐憐心的俏麗臉龐又白了一層,然後慢慢地揚起一個譏誚的笑容:「是啊,我是自甘下賤,我是你幽王的側王妃啊,居然需要用暖情酒來取悅你!」
這真是天底下的一大笑話!
沐憐心怨恨地盯著景容止:「王爺你寧願自傷其身也不願意碰我,難道是替鍾離娉婷守節嗎?」她原本是想做一個溫婉賢淑的側王妃,但是他的無情卻逼得她越來越蒼白無助,終於她無法忍受,徹底地瘋狂了。
景容止聽到「鍾離娉婷」四個字從沐憐心的口中吐出來,不悅地皺緊了長眉。沐憐心看到咯咯一笑:「怎麼?覺得我不配提起她的名字嗎?可惜,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王爺你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也碰不到她了。你只能看著我,看著我的眉眼來懷念她!這不恰恰是你納我入王府的初衷嗎?」
他既然無心於她,何苦為她贖身納她入府,她寧願在風塵裡賣笑,也好過日日夜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將自己當成一件擺設。
景容止看著沐憐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是本王的錯。」
說完,他鬆開了沐憐心,轉身走出臥房,在書桌前停了下來,提筆開始寫著什麼。
他說什麼?他說……是本王的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願意接受鍾離娉婷已死的事實,準備敞開胸懷接納她了嗎?
沐憐心愣了片刻,伸手撈起衣裳穿好,慢慢地跟了出去,就看到景容止俯身在寫著什麼,微微探身一看,赫然是休書二字!
景容止,我當真是不該……不該錯付於你!
沐憐心含淚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陰狠,景容止寫罷休書,一起身覺得微微有些眩暈,剛剛催動內力太過急切,他微微晃了晃頭,沒有發覺腦後向他砸來的巨大花瓶!
「匡!」
景容止腦後中了一記,身子一軟倒了下去,沐憐心雙手一陣陣發抖,把手裡的凶器放到腳邊。看著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景容止,沐憐心笑了。
王爺,妾身說過,今夜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怎麼能讓你輕易逃脫。
費力地扶起地上的景容止,沐憐心將他扶回臥房的床上,看著他昏迷過去的俊美臉龐,沐憐心癡癡又恨恨地盯著他。
所以說,還是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