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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打手 文 / 夏千河

    「朱兄弟,老祭祀大人無法給你明面上的支持,畢竟我們和北方人有著約定,不過一些暗地裡的支持還是不會少的。」

    呼延二九從空間袋中取出一物遞給楚風。

    「這是祭祀大人的信物,朱兄弟帶著此物到中央山,我們南方的無論是明裡的還是暗地裡的勢力,都會給朱兄弟你支援方便,招募私兵以後的衣食物資,稍後也會供應給朱兄弟。」

    楚風搖搖頭:「這些不夠。」

    呼延二九苦笑一聲:「無論朱兄弟你在中央山打下來多少地盤,都是朱兄弟你個人的,南方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這些都是空話,沒有什麼實際的嗎?」

    呼延二九面色古怪,看著楚風無奈道:「老祭祀大人已經將曉月城中的精銳都給了朱兄弟你了,難道朱兄弟還不滿意?就是是招募私兵,短時間內也絕對招募不到這麼多精銳戰士的。」

    楚風輕輕一笑:「九叔,你手下的這幫人,也許是曉月城的精英,甚至在整個南方也算是精銳,但是一來人數少了點,二來嘛……嘿嘿,戰鬥力也是差了些,如果有黑衫軍那樣的實力,那還差不多。」

    呼延二九瞪了眼睛,苦笑道:「黑衫軍……朱兄弟你還真敢想,那種精銳中的精銳,別說是老祭祀大人,就是大祭司大人也很難調動,我怎麼可能給你搞到。」

    楚風若有所思,搖搖頭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一個人去中央山。不是我看不起兄弟們,只是以他們的實力,去那裡就等於是去送死,還不如我一個人,就算打不過也還能跑。」

    呼延二九無奈歎口氣道:「老祭祀大人早就預料到了你不會滿意,所以他也早有了準備……這倒是有一群實力高強的……人,不過得靠朱兄弟你自己去收服了。」

    ……

    連雲島。()

    這是南方大澤中的一個島嶼,這裡常年雲霧繚繞,瘴氣密佈,還常常有風暴洪水肆虐,氣候非常惡劣。

    在這座島上卻是擁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湯,如果沒有得到允許,就是一隻鳥也飛不進來。

    在島上唯一個碼頭上,忽然來了一隊人。

    為首者年輕英俊,不時掃視著四周,眼中精光一閃即逝,正是楚風。

    而他的身後還跟隨著兩百餘人,腰板挺直,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呼延三六和呼延三八的身影赫然在列,正是當日前往提格雷山脈的曉月城精銳。

    這便是老祭祀大人給楚風的好處之一,藉著沒有完成任務的由頭,硬生生的將著兩百多精銳戰士從曉月城除名,然後再通過招募,就變成了楚風的私兵。

    本來要一下革除兩百名精銳士兵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但是一來依仗那位老祭祀大人的威信和巧妙手段,二來如今臨時掌管曉月城的呼延二七與呼延二九不合,而這批人都是呼延二九的手下,呼延二七還巴不得這麼做呢。所以這麼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沒有掀起什麼波瀾,就辦成了。

    成為楚風的私兵以後,這兩百人自然明白將要去做什麼,原本心中的憤怒,頓時就轉變成興奮。

    對於真正的戰士來說,能夠上戰場與神遺族和北方人交戰,才是他們心中最大的渴求。

    這隊人在島上守兵的帶領下,朝著島嶼內部走去。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所有的南方人都知道這座連雲島,北方人甚至神遺族也都知道這座島嶼。

    由於遺忘之地的人族數量並不多,因此一般有罪行比較輕的罪犯就直接以勞動改造和殺敵人數來抵充罪行。而那些罪大惡極的罪犯則會直接處死,或是單獨關押到重兵把守的監牢——連雲島。

    這裡關押的罪犯的罪名各不相同,從前的身份也各不相同,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很強,非常強,最少都是達到了六級武士的程度。

    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島上一共只關押了不到兩百名囚犯,但是卻有上萬大軍,更是有數名十級武士輪流駐紮的原因。

    這裡是整個南方邪惡強者的集中營。

    那位老祭祀大人給楚風的最後好處,就是准許他徵用這裡的囚犯做為私兵,當然,前提是要楚風能收服他們。

    地勢從海邊開始提升,到了島嶼中央已經高達數百米,而在山頂上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山城。城牆是由一種黑黝黝的石頭築成,堅硬無比,城牆頂上甚至還鑲嵌著密密麻麻的鋒利刀刃,閃爍著奪目的寒光。

    走進山城,入目就是一座用手臂粗細鐵條圍成的內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鳥籠。

    鳥籠被分成一個個的小隔間,中間有一條寬敞的過道,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依次給每個隔間裡的囚犯送飯。

    飯菜非常差勁,只有一小碗黑黑的,不知道用什麼面做的糊糊,上面還搭著兩片偏黃的菜葉,隱隱還有一股酸餿的氣味傳來。

    但是每個分到飯菜的囚犯,都好像看到了山珍海味一般,幾口就囫圇著吞了下去,伸出舌頭將碗舔的乾乾淨淨,然後眼睛冒著綠光看著士兵將這樣豬食般的飯菜分給下一個人。

    即使是囚犯,只要還沒有被處死,那就還有吃飯的權力。只不過自從來到連雲島的那天起,這些囚犯就再也沒有吃飽過。

    雖然身處堅固的牢籠之中,但是這些囚犯仍然被幫著手銬腳鐐,腳裸上還綁著一個碩大的鐵錘。

    每個人的鐵錘大小都不一樣,自然是因為每個人的實力不同,重量也就不同。

    囚犯們望著四周的士兵,都是滿臉的戲謔和不屑,彷彿不是士兵在看守他們,而是他們在看守士兵。有時候還會有人衝著這些士兵咒罵幾句,頓時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但這些士兵們卻一言不發,只是眼神冷漠警惕的掃視著鐵籠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都知道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每個來這裡值守的新兵,都會被千叮萬囑,無論這些囚犯們說什麼,哪怕他們罵你的話讓你無法承受,但是也不要因為和他們鬥氣而貿然進入鐵籠。

    這就是一群野獸。

    在這些鐵籠的最中央,躺著一個人。

    儘管這些囚犯們面對外面的上萬士兵都表現的不屑一顧,毫不畏懼。但是望向最中央的這個躺著的人的時候,眼神之中都會流露出深深的忌憚和畏懼。

    尤其是靠近中央的囚犯們,身子都緊緊的貼在遠離中央的那一面,沒有和那些外圍的囚犯們一起起哄,只是沉默著,神情警惕的望著中央躺著的那個人。

    既然能進入這個監牢,那都是一些無惡不作並且實力強大之人,但是他們仍然顯得極為害怕中間這個人。

    儘管這個人現在在睡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即使只是躺在那裡,那龐大的身軀看起來也像一座小山。

    全身的肌肉一塊塊的稜角分明,一看就知道充滿恐怖的爆發力。頭上光光的反射著淡淡的陽光,臉上有一條斜著的疤痕,從右嘴角一直拉到左眼角,隨著呼吸不斷起伏,顯得猙獰無比。

    這個人臉上表情冷漠,彷彿是一種冷到心裡的冷漠,對生命的冷漠,對天地間萬事萬物的冷漠。

    他的腳上拴著兩條手指粗的腳鐐,泛著銀色的光芒,顯然與其它囚犯的不同。

    而他的兩隻腳的腳裸上,竟然一左一右各綁著一個巨大的鐵錘。黑黝黝的鐵錘上,不時閃過黑亮的光澤,甚至比他那龐大的身體還要粗壯不少。其餘的囚犯腳裸上的鐵錘與之相比,簡直就是螢星比之於皓日。

    這一切都顯示了此人的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

    聽到囚犯們的嬉鬧笑罵聲,這個人眉頭微微一皺,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他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竟然比大部分囚犯站起來還高。

    隨著此人的醒來坐起,所有的囚犯都好像有著約定一般齊齊住嘴。

    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彷彿有什麼恐怖的凶獸即將甦醒,一股恐怖的威勢散發了出來。

    這個人坐起來後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只是低下頭,緊緊的盯著自己腳上的鐐銬,沉默不語。

    半響,他才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聒噪。」

    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扔進了一個石子,升起一圈圈漣漪,然後向著四周緩緩盪開去,等到達岸邊的時候,漣漪已經是擴大了數十倍,透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片刻的沉默後,幾名囚犯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恐懼的神情,顫抖著說道:「霸爺……我,我等打擾了霸爺的清夢,還,還請霸爺恕罪!饒命!」

    說完,這幾個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樣,齊齊跪倒在地,渾身戰慄個不停。

    被叫做霸爺的那個人看著跪倒在地的幾個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無比冷漠。

    他的右手緩緩握起,然後又緩緩的鬆開。

    隨著他的動作,他周圍的囚犯們頓時如臨大敵般,一個個拚命的朝著囚牢的邊緣擠去,有幾人更是豁然站起,擺出一副戒備防禦的姿勢,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了冷汗。

    受到辱罵仍舊沒有反應的士兵們也齊齊動了起來,嘩啦啦的一排弓箭手出現,對準了那鐵牢正中央的霸爺。

    雖然身處在囚牢的最中間,手腳都有著重重鐐銬,但是那個人緊緊只是一個動作,卻是讓所有的囚徒和守軍如臨大敵。

    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顫抖的更加厲害,全身彷彿被雨淋了一般,汗水滾滾而下,漸漸的在地面上匯成一個個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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