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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動的理由19 文 / 一溪明月

    「不好!玩過頭了。」無名頓足,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燈光通明,人聲鼎沸,季雲濤一馬當先「光當」一聲,踢開了書房門,衝了進去。

    「小雪,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瞧著臉色蒼白的方萌——她看上去,「是啊,要不,咱們幫他們一把?」無名說起孩子,老眼裡放出了光芒。懶

    「怎麼幫?總得有機會啊。」季雲濤仰天長歎:「這殷平的功夫實在是太弱,跟王爺沒得比嘛!有無香添亂,還抱著個小雪,他都擺不平。嘖嘖,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

    「嘿嘿,」無名說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地微笑:「機會來了!」

    書房裡,君懷彥一掌逼退了無香,黑衣人殷平獰笑著撲上來,一刀直劈而下,眼看方萌就要血濺五步,死於非命。君懷彥身形斗轉,兔起獾落之間,移形換位,已將方萌壓在了身*下,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刀。

    「懷彥!」方萌尖銳而驚惶的叫聲在暗夜裡顯得隔外的淒厲。

    比受傷的懷彥更慘,好像隨時要倒下去了。

    「那一刀,本來是要砍我的……」她滿臉震驚,神思恍惚,緊緊地握住君懷彥的手,機械地喃喃低語。

    「我沒事……」君懷彥苦笑,艱難地抬起手,不捨地想抹去她頰邊的淚痕。

    「他失血過多,無名,快給他瞧瞧。」季雲濤隨手一指,點了他的昏睡穴,彎腰抱起他——反正都已經弄假成真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更有效果吧?蟲

    「唉,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捋著鬍鬚,沉吟了片刻,狠狠心還是往她心中再插一刀——傷都已經傷了,總得讓主公的血流得有點代價吧?

    他燒得稀里糊塗,竟然暈睡了一天一夜。狠心的無名,為了讓這場戲顯得更加真實,竟然不給他用退燒的藥,任憑他靠自己的體質硬撐。

    當他終於從沉睡中醒來時,一眼便瞧見那個纖弱的身子伏在床邊。本來就不豐*盈的身子更形纖瘦,一張俏臉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柔軟的青絲顯得枯黃,似一堆亂草披在肩後,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她睡得極不安穩,一直抽抽噎噎的,那隻小手緊緊地捉住他,怎麼也不肯放鬆。生怕只要一鬆手,他就會被死神帶走。

    望著她深陷的眼窩,他微微歎息——傻丫頭,她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他搖了搖頭,伸指點了她的睡穴,單手把那嬌弱的身子拎到身邊,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

    「胡鬧!誰讓你們這樣做的?」得知自己暈睡了一天一晚,雲濤他們乘機誇大其辭,一直拿他的傷勢大做文章嚇唬她,他心疼萬分,大發雷霆。

    「呃,我們只是想幫你嘛。」雲濤縮了縮肩,尷尬地笑了笑——耶?好像他不領情哦?

    「看小雪嚇成這樣,瘦得風一吹就倒,你們覺得很好玩?」他冷著臉,冰冷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說,還有誰參與了?」

    「我。」無香摸摸鼻子站了出來——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把劍指向小雪,也許就不會有這場鬧劇了?

    「算我一個。」無名嘿嘿地笑了笑,偷偷往前邁上一步——現在想想,他添的油加的醋好像稍稍多了一點。

    「我也瞞著小雪,算不算參與了?」無塵抓抓頭,笑得傻乎乎——其實,看著沉浸在自責和痛苦的深淵裡無法自拔的小雪,他幾次都想透露實情的。可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他一個人怎麼敢跟大伙做對?所以,他同流合污,真的是被逼的。

    「我和青環把小姐抱到王爺身邊,也應該算吧?」喜兒怯怯地躲在雲濤身後,小聲地加了一句:「是傅二哥威脅我的……」被季雲濤一瞪,剩下的話全吞回了肚子。

    「好,很好!原來你們全合起伙來整我?」君懷彥氣極反笑。

    「不是,誰讓你總是不溫不火呢?都小半年了,一個女人都沒搞定。你不急,我們都急了!再拖下去,究竟要等到哪天?」季雲濤不怕死,笑瞇瞇地瞅著他。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他氣得臉發黑。

    「主公,不准管也已經管了,你就說咋處置吧。」無名垂著頭,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想了想,低低地咕噥了一句:「不過,要是多管閒事,真能搞定王妃,替你生出個小王爺來,那怎麼罰無名都值了!」

    「你!」他氣結,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王爺,你該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向小雪坦白吧?」無塵擔憂地看著他:「要是那樣,小雪肯定會大發脾氣,不理我們就慘了!」

    「嘿嘿,我看不理人都是輕的,以她的性格,搞不好會包袱款款,離家出走哦。」季雲濤抱著胸,涼涼地加了一句,威脅加看好戲的成份極重。

    「是啊是啊,很有可能哦。」喜兒急忙附議,點頭如搗蒜——上次小姐發現她假刻圖章的事,就要趕她走,要是這回再被她發現,她又背叛她一次,肯定會不要她了啦!

    「咳,王爺……」

    「滾!」他黑眸半瞇,暴喝一聲——是怎樣?這些人都要造反了不成?竟然敢威脅他?

    望著那沉睡的嬌靨,他無奈地低歎——事到如今,他還能怎麼樣?只能順著他們撒下的彌天大謊往下掰了。

    唉!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想做個坦蕩蕩的君子,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用季雲濤的話來說——這場遇襲事件,使君懷玉順理成章地將帥印交到了蕭乾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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