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在胸中狂燃。
「誰?」他星眸半瞇,拳頭捏得快要滴出水來——究竟是誰?跟天借了但子,竟敢動他的人?
「打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該死的她,這個時候偏偏還要跟他逞強到底!她伸手推開他,卻不慎碰到了傷口,「嘶」地倒抽一口冷氣,痛得齜牙咧嘴。懶
「別動!」他厲聲喝止,蠻橫地抱起她,瞧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痛得揪了起來。他定了定神,伸出手輕輕地在她的腳踝處摸索了片刻,確定沒有傷到骨頭,這才放下一半的心。
他緊繃著臉,強行按捺住心底的憤怒,咬著牙,控制涉臨暴發的情緒,將她的的足浸到銅盆裡,仔細地清洗。
就在半個月前,這纖美雪白的足踝還曾惹得他慾火難耐,而今天,他小心翼翼呵護的珍寶,卻被個地痞弄得面目猙獰!教他怎麼不氣,不嘔,不惱,不痛?!
「別……」她掙扎著拒絕。
「傷口得洗乾淨,仔細落下疤。」這可惡的女人,這個時候了,就不能柔順一點嗎?非得跟他作對才舒服是嗎?他心中暗惱,頭也不抬,冷著嗓子嘲諷:「本來就長得醜,再落下疤,以後拿到休書也嫁不了人。」
誰知道,他這句平常她聽了只會一笑置之的話,今天卻徹底激怒了她。
她氣急敗壞,推開他站立起來,卻因疼痛而跌坐在地上,打翻了銅盆,濺濕了衣衫,狼狽萬分,卻裝得凶悍萬分地痛罵他。蟲
聽著從她嘴裡迸出的一連串的謾罵和怒吼,看著她頰邊滾落的串串珍珠似的淚水,瞧著她抽抽噎噎,明明很痛,卻要裝堅強;
看著她生起氣來,說話又快又急,眼色認真,神情多變;把她心底的傷心,憤怒,羞愧,懊惱……種種情緒完全不加掩飾一一呈現在他的面前。
默默地瞅著情緒失控的她,那顆硬如鐵石的心忽然就軟了。
她滿腹委屈——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向來篤定的他開始手足無措。只能呆呆地站在一邊,任「後悔」排山倒海地將他淹沒……
她哭得驚天動地,不計形象,像個耍賴的大孩子;她雙頰紅腫,雙目青紫,身上染著斑斑血跡,明明就是很狼狽。
他卻覺得眼前的她雖然荒謬,卻好可愛;有一種特別的媚態,似乎在撒嬌,在抱怨;那高高噘起的紅艷艷的唇;那因憤怒而亮晶晶的眸,在他的眼裡看來,似是誘*惑又似是邀請。
於是,在下一秒,他已伸手,抱她入懷,低頭吻住了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懷彥?」她茫然,無助而恍惚地望住他,因他意外的侵擾而停止了哭泣。
他微笑,心底泛起暖意。原來——他的吻可以治她的眼淚!
她在他的懷中顫抖,令他心動又心悸。他低首,輕捧她的臉頰,低聲地傾吐心聲:「小雪,我是擔心你……」
他的吻,小心地落在她的鬢邊,額頭,眉間,試探著吻上她柔軟小巧的耳垂,再吻落她眼底的淚。她異常地溫順,眼色迷惘而朦朧。這引起他更深的憐愛,也給了他勇氣。
所以,他大膽地再次捕獲她飽滿紅潤的唇瓣,舌尖熱烈地愛*撫她的唇齒,與她親密地嬉戲,貪婪得吮吸著她的甜美。
「等一下,」她似乎猛然醒悟,推開他,表情驚訝又迷惘:「為什麼?」
「你哭起來好……可憐。」他心不在焉地低語,眸光緊緊地盯著被他吻得發亮的紅唇,既驕傲又滿足——她的唇比他想像中還要柔軟甜美,像是浸了蜜的毒藥,迷亂了他的心智。
誒,他暈了頭了,居然差一點衝口而出說她好誘人!幸虧臨時改成可憐!如果被她知道,她哭得這麼傷心,又這麼狼狽,他卻滿腦子的綺思麗想,不知會不會被揍得很慘?
她的眼色一凜,瞬間變得冷漠:「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哭得慘兮兮,激起了你男子漢的保護欲*望,才會引發這場誤會……我道歉……」
聽聽,她在胡說些什麼?誤會?親吻她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怎麼可能是誤會?離開?這個時候,就算有人拿刀架著他的脖子,他也不可能離開她吧?
「不是誤會。」他微笑,攬她入懷,將按她的頭按在胸前,讓她聆聽他劇烈的心跳——他的心,此刻完全是因她而跳!
「你還敢笑?」她顯然沒有體會他的用意,拚力掙扎,像個鬥士,奮力捍衛著她的尊嚴,憤怒地低吼:「我才不要你可憐!不要你安慰!我讓你覺得很好笑嗎?你一直都是這麼安慰女孩子的嗎……」
「傻瓜!」他低歎,拂開她散亂的發,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臉,愛憐地親吻她小巧的鼻尖。她的臉立刻熱了,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那紅潮順著她優美的頸部曲線漫延而下……
想像她雪白的肌膚因他而佈滿紅潮,他的心立刻劇烈地跳了起來。他溫柔地俯瞰著他,目光熱情而放肆地愛*撫著她的身體。
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方醒,逼得他幾欲瘋狂。
他火熱的掌如蛇般滑進衣衫,急切地爬上她光潔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曖*昧地揉捏著她的圓潤,引發她一陣陣地嬌喘與顫抖。
他渴望埋進她的深處,用她的柔軟包裹他的炙熱;渴望與她共赴巫山,享受極致的快*感……
該死的無香,該死的宇文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他咬著唇,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接下來,那該死的科考,讓他忙得分身乏術,一連半個月都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