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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覺得小雪姐姐老?」惜瑤氣呼呼地瞪著她,極快地反擊回去:「她只是不愛打扮……」
呃……雲書雁雖然比她小半歲。我可比她大了四歲多,是名副其實的姐姐。只是,那聲姐姐從她嘴裡叫出來,我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刺耳呢?懶
自從我清醒之後,惜瑤已嘰嘰喳喳在我耳邊念叨了幾天。而我也終於弄明白曉筠是齊王府的三郡主,她上面兩個哥哥,是側妃所出。一個是兵部侍郎莫曉羽,一個是禮部侍郎莫曉風。
芷靈是於閣老的獨生愛女,掌上明珠。於閣老晚年得女,愛得如珠似寶,養成了她嬌憨可愛的性子。
那次圍場事件之後,回到京城,她們幾個忽然與我親熱了起來。不時結隊而來,雖然有些吵鬧,倒也消卻我不少病中的寂寞和愁悶。
上回曉筠警告了我之後,惜瑤竟比我還上心,對端木夢影嚴防死守,冷嘲熱諷,諸多不滿。
她愛憎分明,立場堅定,像只護著小雞的母雞,努力維護著屬於我的「正當權益」。
令我既感窩心,又有些啼笑皆非——其實,只要當事人君懷彥不表態,其他人再怎麼忙乎,也是白搭。
然而,君懷彥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卻沒有人知道。
「書雁,你好歹也是個王妃,身份尊貴,怎麼來來去去就那幾身衣裳?」端木夢影打量著我,掩唇咯咯笑得像只非洲火雞:「該不是昭王爺連這幾個小錢都捨不得花吧?」蟲
「胡說,小雪姐姐病了,穿著自然要以舒服為主……」
漫不經心地聽著她們的爭執,我的目光卻忍不住偷偷瞄向門外與這睡房僅一牆之隔的書房。
君懷彥與慶王端木閻在裡面已談了快一個小時,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兩人相談甚歡,端木閻豪爽的大笑不時透過門縫傳來,震痛我的耳膜。
擺在他面前的兩個「機會」,他會把握哪一個?
他的笑聲每大一分,我的信心便少一分,心中的那份不確定感便又增一分……
「惜瑤,出去走走?」那兩個男人爽朗的笑聲,攪得我心煩意亂,我再也坐不住,突兀地打斷了她們兩個熱烈的爭執。
「呃?不好吧,書雁姐你的身子還沒大好。」端木夢影早已是一臉的躍躍欲試,嘴裡卻在客套:「仔細吹了風,落下病來,彥哥哥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她倒是自來熟的很,來了兩次之後,自動把對君懷彥的稱呼從昭王直接跳轉到了彥哥哥。而我,非常奇怪地就變成了她的書雁姐。配上她嬌嗲的聲音,聽了讓人惡寒。
我只是奇怪,她平常說話也不是那麼嬌柔萬分,甚至某些時候,還有點犀利。
可是,只要話題一旦涉及到君懷彥,她馬上變得柔情似水,搞得我哭笑不得,只能自歎不如。
君懷彥第一次聽到她那個稱呼,足足愣了有一分鐘之久,才回復了冷靜的表情,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他那個呆怔的表情,足足被我取笑了兩天,最後才在他嚴正的抗議下強忍住不提。
現在偶爾想起,仍然忍不住失笑。
「那你別去好了。」惜瑤白了她一眼。
「書雁姐想回去散散心,我怎麼好意思不陪?」端木夢影嘴裡絮絮地念叨著,抬手撫了撫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髮髻,對著桌上打磨得光可鑒人的銅鏡顧影自憐。
我微微搖了搖頭,早掀被下床,隨手披了一件紫色的狐裘,推開門,從廊後走了出去。
「等等我啊。」端木夢影匆匆追了上來,有些些的不滿:「你們兩個真可惡,居然不等我。」
「咦,不是怕二哥責備,不想來的?」惜瑤抿著唇,大大的眼睛裡盛著奚落。
「我哪有說?」端木夢影撅著唇,身材玲瓏浮凸,在冬天的暖陽下顯得越發的明艷照人。
與她並肩而行,更襯得我面黃肌瘦,形銷骨立,好像風一吹便會倒。
「書雁姐,你可真得好好補一補了。」夢影顯然很滿意她造成的這個效果,大大的明眸裡盛滿了憐憫:「不然,以你這個身子,彥哥哥很難在三十歲以前當上爹爹。」
「笑話,他們才成親多久?我二哥都不急,你急什麼?」惜瑤氣不過,用力推了她一把,怒視著她:「幹嘛咒小雪姐姐?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
「我哪有?我是好心提醒她。」夢影委屈地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瞅著我:「書雁,你說對不對?」
她一急,倒不叫我書雁姐了。
我忍不住莞爾,笑瞇瞇地出言調侃:「不要緊,我生不出來,不是還有你嘛?」
「小雪姐姐!」
「書雁姐!」
這兩個人異口同聲,嬌聲大喝,一個怒,一個喜,差點刺破我的耳膜。
哈,眾怒難犯,我閃。
我笑笑,不經意地走入了花田。
彎腰撫弄那幾盆在陽光下伸展著枝葉的秋海棠,再抬眼瞧著那幾株名貴的茶花,鼻尖聞到的是淡淡的泥土的芬芳,心底忍不住升起一絲淡淡的鄉愁。
不遠處,一間小型的溫室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在抓緊動工,正進入最後的粉刷階段。今晚,這些美麗的小生命就要搬進它們的新家了。
「小雪姐姐,這個就是你說的溫室啊?」惜瑤好奇地跟進了花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顧右盼:「有了它,就可以叫海棠在冬天開花?」
「試試看。」我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黃泥,淡淡地微笑。
老媽是生物遺傳博士,對於這些花花草草的侍弄,我從小耳濡目染,多少還有點基本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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