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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在王妃年輕身子素日調養得宜根基穩固這病看似凶險其實只要固本培元再加扶正祛邪之藥若能使她靜心休養以達益氣寧神之功假以時日治癒必非難事!」
錢太醫拭著汗,不敢再拽文,那麼長一句話連氣也不換竟一口氣說了下來。懶
呼,我都替他憋得慌!
得,雖然細節聽得不是太明白,但大致搞清楚,他總算把我從死緩給改成有期了。
「這麼說,只要靜心調養就行了?」君懷彥放緩了語氣,聲音裡夾了絲不易察覺地輕鬆,淡淡地道:「如此,有勞錢太醫費心了。請!」
錢太醫伏案揮毫,轉瞬間洋洋灑灑寫了兩大張方子,交給君懷彥,慌不擇路地走了。
「喜兒,去照錢太醫的方子抓藥,煎好了送來。」
見君懷彥將方子交給喜兒,我慌忙閉上眼睛裝睡。
「小雪。」他立在床邊,灼熱的視線似乎要穿透我的肌膚。
一隻溫熱的手,悄然地撫上了我的臉頰。緩緩地在我臉上遊走,似乎在小心地勾畫著我臉部的輪廓。似一片羽毛,極輕地落在心靈的深處,麻麻的,癢癢的……
「王爺。」無塵低聲輕喚。
「說吧。」君懷彥收回手,壓低了聲音。
「屬下已查過了,雲大人身上中的毒是玉蕊春。這種毒……」冷無塵似乎心有顧忌,說到這裡住口不語。蟲
「是宮中才有的,對嗎?」君懷彥冷然一笑,接著說了下去:「而且,一般都只用做皇上賞給那些犯了錯的后妃們殯天用的,所以才叫玉蕊春。」
「是。」無塵簡短地做答。
而我,震驚得無以復加——毒,來自皇宮?
我才不信!君懷玉與我無冤無仇,他何必殺我?
況且,就算知道我冒名頂替,大可治我一條欺君之罪,然後名正言順地抄家滅族,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折!
「說下去。」君懷彥冷哼一聲,輕輕地替我掖了掖被子,低聲吩咐。
「雲大人已於昨日清醒,身上受的那一掌,應該是天玄掌。不過,據屬下看來,那人的天玄神功只到第三層,尚未修練到家,否則,雲大人命已休矣。」
「這麼說,天玄教的人竟然也插了一槓子了?」君懷彥哂然一笑,冷冷地道:「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你繼續說,不用停。」
「王爺懷疑得不錯,無香身中的迷香經查證,與逍遙王世子上次昏迷了四天時所中的迷香是一樣的。」
倒!這明明是高純度麻醉藥,劑量小,藥力強。
哪裡是什麼烏七八糟的迷香?他不識貨就不要亂講。
冷無塵聲音裡帶了些疑惑:「可是,據無名分析,此藥看似普通,但因其純度極高,提煉的方法竟極為複雜,他一時也無法破解。這幾日他關在藥房裡研究,一直未出房門。」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君懷彥冷著聲音吩咐。
「是。」無塵恭敬地回答,卻不見腳步聲響起,顯然還在遲疑之中,有事要稟,卻不敢。
「還有什麼事?」
「咳,淮南王世子江……」果然,無塵輕咳了一聲,怯怯地道。
「叫他滾!」君懷彥忽然暴發,怒吼一聲。
我冷不防被他這一喝,手一抖,嚇得心臟都差點從胸腔裡跳出來——他神經病啊?
「是!」無塵落荒而逃,「怦」地一聲撞到了門框上,灰溜溜地走了。
君懷彥幽然一歎,一隻大掌默默地握住我的手,黯然地低語:「小雪,對不起。」
我緊張得全身肌肉緊繃,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他發現我醒來偷聽他講話,不知該怎樣對付我?
雖然從他和無塵的對話裡聽來,君懷彥對這件事竟是完全不知情的。可是,他這個人喜怒無常,又不形於色。
就好比一座活火山,看似平靜,內心卻在沸騰。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爆發,又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可是,我等了好久,久到我以為自己要變成化石,他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一直握住我的手。
我耐不住,偷偷睜開一線眼簾,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奇怪!他握住我的手,也不說話,在幹嘛?
我小心翼翼地張開眼睛,微微側頭,順著兩人交握的那雙手,慢慢往上,終於找到了他——他歪在床邊的軟榻上,睡得正香。
昏黃的燈光閃爍著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投射出一個淺淺的陰影,額前散亂的黑髮糾結出淡淡地憂心,細長的眼睫下是掩不住的濃濃的倦意,薄薄的嘴唇微微地抿著,竟是在夢中都帶著薄怒。
我昏迷的這些天,他一直就這麼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著?
我心中一悸,震驚莫名,呆呆地瞧著他的睡容,忽然間便癡了。
難怪他滿身倦意;難怪他狼狽不堪;難怪他容顏憔悴;難怪他脾氣暴戾……換了誰,經過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守候,卻只得到冰冷地指責和淡漠的疏離,都會抓狂吧?
驕傲如他對於加諸於他身上的誤解,竟只是淡然地承受,連一句辯解都不屑為之嗎?這麼倔強的一個人,心上該隱藏著多麼深的痛?
這個自大的,倔強的,冷漠的同時也是狂妄的,驕傲的傢伙,為什麼總是要選擇這麼彆扭而笨拙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感情?
似乎有一根極細的鋼針從我心尖滑過,那絲疼痛恍然從心臟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心,忽然間便酸了,痛了,傷了……
「小雪,你醒了?很痛嗎?哪裡痛?」君懷彥忽然從夢中驚醒,霍然翻身坐起,抓住我的手,一迭連聲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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