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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回來,你……生氣了?」他輕佻眉毛,試探地問我。
「笑話!你堂堂一個王爺,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心中鬱悶,一把無名之火在胸中狂燒。
「我,是真的很忙,你也看到了,皇上秋狩,我得負責全盤安排,還有科考,真的是分身乏術。」君懷彥瞅了我一眼,忽然壓低了聲音訥訥地道:「你說的沒錯,那天……是我不該生氣。」懶
哼!之前聽我否認他相公的身份,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現在想娶他人了,反過來伏低認小,承認那一紙契約?好你個君懷彥,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這算什麼?怕我纏上他,不讓他娶端木大郡主,阻擋他的前程,所以給我打預防針,提醒我別忘了自己早已定下的下堂妻的身份?
我心中一片冰涼——果然不出所料,在他的心裡,我只是暫時的替代品,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那個讓我患得患失,忽憂忽喜,碾轉反側的吻,對他來說,根本什麼也不是。可笑我自詡為言情作家,看慣風月。竟然被那一吻撩亂了心神,攪動了那池春水……
好!剛剛才教了我「人無完人」的道理,現在又讓我領悟了一次「禍不單行」的哲理。老天爺!還有什麼做人的道理,不妨今日一次教完,也省得零刀碎剮地拖著。
「放心,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絕不會中途反悔。」我強抑住心痛,暗淡了眸光,冷然一笑:「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借此賴上你。」蟲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他擰眉,瞳孔微縮,似有怒火在黑眸中隱隱跳躍。
生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好笑,今天真是亂了套了,該生氣的,不該生氣的,通通跑來鬧場。
好,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豁出去了,把事情攤在面前一次說清,大家一拍兩散!
雲書桐也好,君懷彥也罷,通通滾一邊去!鬧心!本姑娘揣著銀子闖江湖去!
「想知道得更清楚?沒問題,你聽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勇敢地直視著他的眼睛,牢牢地鎖住他的視線,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地宣佈:「我不玩了!不管你寫不寫休書,也不管你想娶端木、歪木還是爛木,都跟我沒關係!咱們一拍兩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沒有任何瓜葛了!」
君懷彥側著頭,緊鎖著眉頭,一臉陰沉地聽我辟哩啪啦說完這一長串,竟忽然咧開唇笑了。
這一笑,竟似寒冬過後,乍然而現的第一縷陽光,是那麼的燦爛,炫目。眉梢眼底竟似抹上了炫彩,讓他整個人彷彿在瞬間亮了起來。
「我以為什麼事,原來你吃醋了?」他眉眼含笑,語氣輕鬆。上前一大步,逼到我面前,俯視著我,笑得神清氣爽。
「神經!」我火大,身子後仰,退出他的勢力範圍。
「你是吃醋了。」他呵呵笑,態度很篤定。
「哼!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我懶得跟這只自大的豬爭辯,用力推開他,大踏步地走到床邊拿起我的包裹,頭也不回:「總之,我不玩了!」
「我不介意你偶爾發發小脾氣,可鬧到眾人皆知,是不是就太過了?」君懷彥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攔在我的面前,俊容沉肅,目光冷厲。
哈!好笑!以為他是什麼?聽聽他什麼口氣?以為我是他養的小寵物?發發小脾氣他不介意?好,今天素性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脾氣」?
「閃開!」我將布包甩到肩上,蹭蹭兩步走到桌前,隨手從案頭取了一張宣紙,抽出頭上的金筆,彎下腰,「刷刷刷」奮筆疾書。
「你幹嘛?」
桌上的銅鏡裡清楚的映出我那張柳眉倒豎,雙頰潮紅,臉色慘白更襯得一雙大眼睛異常閃亮的臉。
而他一臉狐疑地站在身後,仗著身高的優勢從我肩膀上瞧過來。剛開始還帶著一抹得意中透著點無奈的笑容。漸漸的,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越來越難看,面沉如水。
終於,他「啪」地一聲,伸掌按在桌上,厲聲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先生,麻煩你搞清楚狀況。」我冷冷地直視著鏡中那張變得鐵青的俊容,神態自若,口齒清晰地冷冷嘲笑:「我不是在鬧,我要休夫!」
「休夫?荒謬!」君懷彥怒極反笑,伸掌抽掉我辛苦寫就的休書,刷刷地三兩下撕了個稀爛。
「不要緊,你撕吧,撕完我再寫。」我腰桿挺得筆直,嘴角掛著嘲弄的淺笑。
「好,你究竟想怎樣?」他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容忍的模樣——看得出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氣。
我卻越瞧越火大——哈!真大方。
「怎麼?以為女人這輩子就該老老實實聽從男人的安排?等待著被嫁或是被休的命運?」我掉轉身,仰起頭,聲音冷漠:「以為吻了我一次,就可以任意掌控我的人生,對我為所欲為了?抱歉,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那個吻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
「好,那個不算。」君懷彥眼角抽搐,額上青筋爆跳,咬牙切齒地盯著我。
「明白就……」我冷笑。
他大掌一伸,倏地環住我的腰,頭一低驀地狠狠地堵住我的雙唇,
他狂猛地吮吻著,像個毛頭小伙子般急切地啃咬著。
「你……」我驚喘,用力推他,他乘機一點也不溫柔地侵入我的嘴唇。彷彿要把我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我所有的感情,要掏空我的靈魂……
這一個吻狂猛而粗野,毫無溫柔可言,夾雜了他的憤怒,無奈,痛楚,激情,鬱悶,焦灼……這種種情緒混合交織在一起,彷彿變成了一劑致命的毒藥,迷惑了我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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