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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雲書桐是如此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他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待人真誠,性子平和謙沖,溫潤如玉……幾乎挑不出毛病,怎麼看,都是個完美無缺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殘忍?
不,我不信!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對,說不定是巧合!懶
可是,春紅與許媽,一老一少,都是昔日貼身侍候雲書雁的人,現在前後不過幾天,一一過世。硬將它歸之於巧合,這個理由是多麼的薄弱,我心裡何嘗不明白?
「就算我肯答應,只怕瞞得了一時,卻瞞不過一世。到時拆穿了謊言,大家一塊死。」
我全身冰冷,如浸冰窖,忍不住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穩——老天,我隨口一句話,難道竟取了兩條人命?
「小雪姐姐,你怎麼了?」惜瑤一臉憂急,慌忙過來扶住我的臂,嗔怪地橫了曉筠一眼:「都怪你,一個下人罷了,死了便死了。好好的,你幹嘛提她?
「不是,我以為她知道了。」曉筠咬了咬唇,急忙也過來扶我。
「不要緊,只是有點頭暈。」定了定神,勉強露了個微笑,抿著唇輕輕地道:「許是昨天夜裡風大,受了點寒,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是啊,瞧這天恐怕是要變了。」芷靈抬頭望了望天色:「既然書雁姐不舒服,不如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一走。」我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這種狀況,我哪還有心思去敷衍她們?蟲
雪嶺圍場群峰擁簇,景色清奇秀麗。隱隱有一條碧綠的玉帶,宛如一條巨龍盤旋而下將群山斜切成兩半。
那兩岸的懸崖峭壁,奔騰的飛瀑流泉,蒼翠連綿的山脈,全都掩映在縹渺的雲霧之間。
此時正值金秋十月,滿山的雲霧在陽光的折射下,細如絲,柔如紗,或迷茫成片,或飄渺成煙,忽聚忽散,恰如我此刻的心情,變化萬千。
我惘然若失,辭別了惜瑤等人,沿著林間小道踽踽獨行,心中百味雜陳,驚疑不定。
這幾個月,我忙著適應我的新身份,新生活;忙著建學校,辦報紙;忙著應付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闖進我的世界的形形色色的人;忙著調整與君懷彥,雲書桐,江子楓,張幄,惜瑤……之間的關係……
根本沒有花時間去考慮過因為我取代了雲書雁的身份而活下去,給別人帶來了怎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直以來,適應良好,根本沒有人懷疑過我。於是,就天真的認為,我做得天衣無縫,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好運……
如果不是那次無意中遇到阿桃;如果不是今日曉筠不經意地提起……我是不是永遠都被瞞在鼓裡,就這麼心安理得,糊里糊塗地活下去?
如果……當日我不說那句話,是不是這兩個人就不必死?
啊!對了,不是還有個丁貴?當日知情的人裡,還有一個丁貴!所有的事情,從頭至尾,他都看在眼裡,林家父子的意圖他一清二楚。要滅口的話,他應該是首當其衝的!
我驚跳起來,激動得心臟怦怦直跳——對,去問雲書桐。
我要他向我證明,他是清白的!如果丁貴安然無恙,那麼春紅與許媽的死就純屬巧合,是我多心!
我憋著一股氣,腳下生風,越走越快,最後終於忍不住跑了起來——我的心情是那樣的急迫,恨不能長出一雙翅膀,飛到他的身旁。
君懷彥與端木閻並肩而行向我迎面走來,他們的身旁是笑得燦爛如花,春風滿面的端木夢影。
呵!她好快的手腳!看來端木家想要與昭王聯姻一事,並非空穴來風了。
君懷彥果然好手腕,就算結了婚,依然是金龜婿中的金龜婿!
我暗中冷笑,視而不見,低了頭匆匆地與他們擦身而過。
哼!示威給誰看呢?君懷彥,滾一邊去,愛娶誰娶誰,關我屁事!
「小雪,你去哪裡?來,見見慶王爺。」君懷彥一臉詫異地叫住我。
「書雁啊,最近怎麼不來府裡玩了?」端木赤老奸巨滑,笑瞇瞇地瞅著我,跟我套近乎:「成了親就不認伯父了?要常來走動啊。」
「端木伯伯好。」我腳下不停,極不情願地胡亂向他點了點頭,機械地問了聲好,便打算開溜。
君懷彥眉頭輕蹙,兩步靠上來,一把握住我的手:「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咦,剛才分明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昭王就病了呢?」夢影一臉訝異,輕咦一聲,貌似擔心,實則暗諷:「哎呀,書雁就是身子太弱了,還真是我見猶憐呢。」
我輕輕退開一步,不著痕跡地拂開他的手,連敷衍都懶,直接撇開目光,淡淡地道:「我找大哥有點事,失陪了。」
說完,也不等他表態,直接拋下他們揚長而去。走到岔路,不由得心生躊躕——不知道到底在哪裡可以找到雲書桐?
「跟我來!」君懷彥忽然從身後趕了上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拉住我就走。
「幹什麼?放手!」我滿腔的憤慨,死命掙扎,壓低了聲音怒吼。
想壯大勢力?想權傾朝野?想左擁右抱?對不起,我對三角四角……n角戀愛不感興趣。本姑娘不玩了!
君懷彥不語,竟不顧我的反抗,更無視路旁那些兵丁驚詫好奇的目光,一直把我強行拖到了別院的臨時住所。
「說吧,到底什麼事?」他輕揚劍眉,湊到跟前細細地打量,貌似一臉的關心。
「我能有什麼事?哪比得上你昭王爺國之棟樑,身兼數職?」我冷笑著輕嘲。
ps:今日有封推,加更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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