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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需以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往面前那張俊顏上奉上一頓老拳——他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你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憐,而是……好醜。」君懷彥微笑著伸手將我拉入他的懷抱,緊緊的擁住了我。
從他胸膛傳來的隱隱震動,和他喉間發出的低啞的聲音,讓我怒不可遏——我尷尬,憤怒得要命,這傢伙居然還敢笑?!懶
我猛然掙脫他的懷抱,怒視著他:「我醜我的,礙你什麼事了?笑!還敢笑!很好笑嗎……」
君懷彥一雙如子夜般的黑眸此刻亮若繁星,緊緊逼視著我,一張俊顏顯得容光煥發,他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笑,渾身散發著令人心魂俱醉、攝魂奪魄的光輝。
我心頭鹿撞怦怦狂跳,幾欲窒息,耳根紅得發燙,竟然不敢直視,訥訥地低下了頭。
「不是誤會。」他瞅著我的發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低低吐出四個字。
「不是誤會?那是什麼?安慰?你一向都是這麼安慰女孩子的嗎?或者,更惡劣一點,是戲弄?我讓你覺得很好笑?還是你覺得我很隨便,所以……」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反唇相譏,用力武裝自己。
「傻瓜。」他驀地低頭,捕獲了我的雙唇,深深吻住了我,我未完的話,全都被他吞吃入腹。
「唔,唔,放,放手……」我拚命捶打他的後背,他卻不動如山,手臂似鐵鉗一般緊緊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裡。蟲
他輾轉溫柔的細吻,奇異地平撫了我胸中的憤怒,漸漸地帶給我安詳,舒適和甜蜜,使我忘記了抵抗,忍不住馴服地蜷縮在他的懷中,隨著他溫柔地撫觸而顫粟……
「稟王爺,有緊急公文!」門外忽然響起一個清冷中微顯急促的男音——是冷無香,他一慣冷靜自持,現在如此焦灼,想來事態一定很緊急了。
君懷彥恍如未聞,微微輕喘,依舊眷戀地與我纏吻。
「王爺!」冷無香略略提高了聲音催促。
「懷彥……」我大窘,慌忙推他。
「哼……好吧,你先休息。」君懷彥輕哼,微微有些氣悶,不情願地放開我。走到門邊,忽然回過頭來加了一句:「聽話,恩?」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目送他頎長的身影離開我的視線,沒入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一絲濃得化不開的甜蜜忽然湧了上來,久久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在喜兒和青玉的侍候下,我艱難地洗去了一身的泥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裳,再處理了傷口,抹上藥膏。頓覺通體舒暢,被他弄得昏亂的頭腦也漸漸恢復了冷靜。
四週一片冥寂,我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毫無睡意。雙頰火一樣的燒著,怔怔地伸手撫唇,彷彿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奇怪,大學時也談過一場純純的小戀愛——因為畢業分配到不同的城市,最後無疾而終。
一個吻而已,居然也可以讓我昏了頭?
他的唇彷彿有魔力,害得我頭昏昏的,心麻麻的。眼前晃動的都是他的影像,淺笑,冷厲,嘲弄;腦中縈繞的居然也全是他的聲音,冷冷的,懶懶的,酷酷的……
身體突然熱了起來,幾乎又產生了那種被他吻到要窒息的感覺。我急忙搖頭,晃掉所有的綺思暇想。
方萌啊方萌,有點出息好嗎?別像個懷春的二八少女似的,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吻就亂了心神,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人家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見得就是喜歡你了?說不定就是覺得你好玩,與眾不同,在這一瞬間被迷惑了,衝動了……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的情與欲往往都是分開的,對待感情其實比女人要嚴苛得多,也挑剔得多,同時也理智得多。
他甚至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都毫不留情地指責「你好醜!」而不肯委婉地說一句「你好可愛」,連一句虛假的「我喜歡你」都吝嗇得不肯施捨——我還能期待什麼?
「我只是擔心你……」
對,或許他對我有那麼一點感情——畢竟人是群居動物,他君懷彥再冷淡也是個人,與我相處久了,朋友的情份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我的個性向來隨和,自問不是那種挑剔扭捏,很難侍候的大小姐脾氣,應該是屬於那種極易相處的類型。所以,我的異性緣向來不錯,藍顏知己一堆。
好吧,今天的事我也有錯——不該歇斯底里。可能換了誰,在那種情況下,都只有一種選擇吧?
憶及當時的模樣,我忽然掩著唇吃吃地笑了起來——那時滿身血污,臉頰紅腫,傷痕纍纍,又哭又鬧,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還真不是普通的狼狽啊!
真佩服他有那個勇氣,對著這麼一個既邋遢又醜陋,情緒面臨崩潰的女人,居然也吻得下去?甚至還有點假戲真做,依依不捨的感覺?
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君懷彥到底有多久沒有女人了?
他不會是長期禁、欲,所以才飢不擇食吧?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搖了搖頭,我拚命拍打自己的腦袋——再想下去,真的會發瘋!
好了,事情過去了,管它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都只當是南柯一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回到原點!至於今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感情畢竟不是水籠頭,可以說開就開,說關就關。我患得患失,忽憂忽喜,輾轉反側了大半夜,這才終於敵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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