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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時不察,傻傻地掉進了他的圈套——我的東西明明都已經帶走了的說。
他不語,漆黑的星眸流轉著淡淡的柔情。微笑著伸出修長的手掌,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枝白玉蝴蝶簪,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懶
狂暈,這不是我昨天戴的那枝?怪不得早上遍尋不獲,原來是他拿走了。
我敢發誓!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天哪!還嫌不夠亂啊?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跑來湊什麼熱鬧……?!
從學校回昭王府的路明明只有十分鐘,走在君懷彥的身邊,卻覺得它好像有幾十里那麼遠。
我心中郁著一團無名火,不知道該向誰發洩?只能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前衝,巴不得蒹葭院快快到,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了。
寫了那麼多性格各異的男主,按說對於男人應該也不陌生了。再古怪的都大概能摸到一點線索。偏偏這君懷彥,卻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勾起我的無名火,卻又讓我無法發作。
他好像除了好心提供給了我一個臨時住所,再好心幫我抄了稿子,最後好心替我送去髮釵……什麼壞事也沒做。我不但不能罵他,反而應該感謝……
「這條路跟你有仇?」君懷彥忽然漫不經心地開了口——看得出來,他想引我說話,卻用了一個最笨的法子,講了一個最不好笑的笑話。蟲
「有話就說。」我翻了個白眼,不耐地搶白他一句。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平日都是我扮小丑,極力引他開口,曾幾何時,居然君大帥哥也要學我的委曲求全了?
「……」君懷彥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臉上的神情略略有些狼狽——奇怪,什麼事情居然讓他如此為難?
「再不說我可回去了啊?」立在十字路口,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去書房談。」他抬眸掃視了一眼周圍或路過,或忙碌,都豎著耳朵偷聽我們談話的僕役,低低吐出一句。
呵!還挺神秘的。好,去就去,我倒要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姨娘問你有沒有喜訊。」君懷彥沉默地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沒頭沒腦地迸出一句。
「喜訊,我的書院不是開張了?」莫名地望著他,想了想補上一句:「她問報社?那你告訴她,後天逸林報的創刊號正式發行。」
太后真是消息靈通啊,我想辦報紙一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她居然瞭若指掌。
「咳,不是這個意思。」君懷彥輕咳一聲,有些啼笑皆非地睨著我。俊逸的面容微微閃過一絲窘迫的暈紅。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順嘴反問一句才後知後覺地猛然醒悟,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瞪著君懷彥,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吧?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追問喜訊,這老人家是不是心急得有些可怕了?
「呃……姨娘也沒有別的意思,可能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才會過問一聲。」君懷彥微微有些不自在,苦笑著衝我點了點頭,加快了語速:「所以,要委屈你到我書房裡小住幾天。」
我說呢,昨天怎麼突然那麼好心?趕情他大少爺之前的架子擺得太高,讓太后這麼旁敲側擊的一逼,正愁沒有台階下。
我裝睡正合了他的心意,等於送了他一架現成的梯子呢!他不過順水推舟,讓事情變得合情合理而已。
他打得倒是如意算盤,好處全讓他給佔了,倒霉的那個怎麼算都是我——場面上他該做的都已做了,到時候生不出孩子來,可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大可名正言順娶妾納小,教雲家無話可說。
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好,要比算計是吧?來啊,誰怕誰?這樣更好,把話攤開了說,即使吃虧也在明處。
「好處是什麼?」偏著頭拽拽地斜睨著他。
「好處?」他一怔,隨即輕舒了一口氣,劍眉輕佻,掛了個嘲諷的微笑,淡淡地道:「你想要什麼好處,不妨說來聽聽?」
呵!口氣倒不小,言下之意,竟大有任君選擇的意思在裡面。既然他愛擺闊,我也不跟他客氣,現成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不慌不忙地理了理頰邊的亂髮,好整以暇地豎起一個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狀似悠閒地跟他獅子大開口:「不多,紋銀五萬兩。」
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人家當個知府都能撈十萬,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天子的二哥,怎麼也不只這個數吧?
要擔一個王妃的虛名,日後還得落個無法生育,慘遭離棄的下場,收這麼點精神損失費,應該不算貴吧?再說,我要是收少了不是看不起他?
「你胃口倒不小。」君懷彥面無表情,冷冷地睇著我。
「好說,人說養兒防老。我既然注定了沒有兒子,那麼撈點銀子傍身也是不錯的。」冷冷地給他頂回去。
他愛幹不幹,本小姐才不管呢!又沒人逼我,我急什麼?
「好,明天到帳房支銀子。」君懷彥靜靜地打量了我一遍,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條件。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容錯辯的輕視:「從今晚開始,你搬到書房來住。」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輕輕搖了搖手指,神態異常輕鬆。
「還想要什麼?」君懷彥黑眸微瞇,目光冰冷地鎖定我,語氣頗為不耐:「別枉想太多,這事並不是非如此處理不可。」
「休書拿來。」我伸出纖纖玉手朝他面前一遞,衝他嫣然一笑,酷酷地道:「咱們這合同夫妻只做半年,半年後你不休妻,我便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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