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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天青的長衫上繡著幾枝墨竹,淡雅中透著些書卷氣息。烏黑的長髮用雪白的絲帶繫住了,高高挽在頭頂。戴上一頂與衣服同色的儒生方巾。
腰間繫了一條深藍的玉帶,墨綠的絲絛挽成如意結,繫了一塊碧瑩瑩的玉,垂掛在腰間。懶
「很美。」江子楓輕抿著唇,直勾勾地瞧了我半天,才低低地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
呃,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我現在扮的是男人,怎麼用美來形容?應該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對好不好?
但他那毫不掩飾的讚歎,直白坦露的目光,卻讓我忍不住暈紅了雙頰。不自在地撇開頭,慌亂地轉了話題:「掌櫃的,多少錢?」
「紋銀五十兩。」
「我來吧。」江子楓倒很有紳士風度,搶著付帳。
「不用了,我自己來……」我可不習慣讓男人買單,所以堅決地搖了搖頭。
可惜伸進懷裡的手,卻半天也掏不出來,笑容僵在了臉上,變得尷尬極了——死了,居然沒帶銀子?
「我付。」他看出我的尷尬,好風度地不揭穿我。抿唇一笑,掠過我身邊時,突然傾身過來低聲耳語:「這銀子花得值。」
「回去還你。」我不敢去瞧他灼灼的視線,低著頭,胡亂地輕嚷,跳起來埋頭往外疾走:「我餓了,去吃點東西。」
「雁兒,沒用的,你躲不掉的。」江子楓幽幽一歎,追上來默默地與我並肩而行。蟲
「我不會放棄的。」隔著餐桌,他好認真地看住我,眼神執拗頑固。
我只有極力垂頭,幾乎抵到桌面上,假裝沒有聽到——在極其詭異的氣氛中,好容易才吃完了來大周國後最食不知味的一餐飯。
他語中那份癡傻與深情,聽了真讓人心酸。
我忍不住恨恨地低咒——傻瓜,雲書雁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感覺不出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她?
完蛋,最近一段時間會天天跟他在一起,若是每次都這麼緊迫盯人,我會不會得胃潰瘍?
這一刻,我忽然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跟他在一起共事,真的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
「走吧。」見我放下碗,他忽然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腕——掌心熱力驚人,彷彿會把人燙傷。
「去哪?」我驚跳起來,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
「不是說去會館?」江子楓唇角微揚,心情似乎突然轉好——奇怪,我明明拒絕他,他為什麼不氣反笑?
莫名其妙!
「去就去,不必拉拉扯扯的。」氣呼呼地衝在前面,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調動情緒的感覺。
可是我眼尖,剛走到廂房門口,已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從容地拾級而上,旁邊依稀伴著一個冰美人——拷,這大周國咋就這麼小呢?
讓他瞧見我女扮男裝,還跟江子楓在一起上酒樓,那大嘴巴肯定又會第一個跑去跟君懷彥告狀。
雖然說我沒有做虧心事,不怕別人說。但是能避免的誤會,還是盡量避免些好一點。古代的女人還真難做啊,人身自由少得可憐。
於是,我一閃身,唰地一下又縮回了雅間。拿起筷子,胡亂地在盤子裡亂戳,眼睛偷偷瞄著門外。
「君懷彥來了?」江子楓先是一怔,繼而恍然。嘴角噙了一抹冷笑,嘲弄地睇著我,語帶悲憤:「和我在一起就那麼見不得人?你就那麼在乎他的感受?」
「噓,別說話。」我壓低了聲音,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輕輕噓他:「不是他。」
咦,那個身著淺紫衣裙,神情冷漠的冰美人,好像就是那天在雅香居門外見過的君懷彥的師妹呢!依稀記得好像叫紫冰的?
她那天的眼神,分明對姓君的有好感,怎麼今天又跟季雲濤那麼親熱?
透過半掩的房門,已瞧著他們並著肩從門前走過,進入了隔壁的雅間。
「二哥,大哥來了信,大秦現在亂了套,說宇文澈要到大涼山來……」可惜,紫冰的話消失在隔壁,不管我怎麼伸長了耳朵也聽不到下文了。
唉,這酒樓不就是讓人來玩樂的嗎?它的隔音沒事做得那麼好幹什麼?害我聽了一半,沒有下文,心裡癢得難受!
大涼山,宇文澈!老天!我興奮得兩頰暈紅,心臟怦怦亂跳——這都是我新書裡設計的地名與人物!
大涼山連綿數百里,地處大周國的西南邊陲,與大秦國的涼州接壤。隔著千里戈壁與草原,與之遙遙相望的是御風國的小涼山。在這兩條山脈之間,活躍著大大小小,十數支馬賊。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大涼山的逆天幫了。
季雲濤既是二哥,那他大哥就是季伯濤了?怪不得我總覺得他的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呢!真是笨死了!他不就是我寫的那對雙胞胎嗎?
當時因為看到姐姐回來,臨時起意,才設計這一角色的。只來得及想哥哥的名字,弟弟還沒寫呢!
君懷彥與他們過從甚密,又當過馬賊……想到這裡,我忽然倒吸一口氣——搞半天,原來君懷彥才是逆天幫幕後的那只黑手?
還有,大秦亂了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老皇帝要噶屁了?三皇子宇文澈為了鞏固他在朝的勢力,才會去找大涼山的馬賊聯手?先穩定邊關的局勢,才好在國內一展拳腳?
那麼,君懷彥接到消息後,會如何答覆宇文澈?他會與之聯手,捲入到一場他國的權力鬥爭之爭中去嗎?
到現在為止,我筆下的人物已慢慢開始出現在了我的現實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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