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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2、房價 文 / 香胡胡

    172、房價

    「四哥?」

    「四堂伯。」弘普想起身,被十三又抱了回來。

    四阿哥看看十三,又看看弘普,想了想,「沒事兒,你們聽,不是沒哭聲了?」

    如果,他不皺著眉頭,估計同車的一大一小會更加放心……

    四阿哥看看不是個事兒,現在也不能去管人家夫妻的事兒呀,就又讓弘普接著先前的話說怎麼出門,路上走了多久,到了失火的南村多久……弘普就一一都說了,又問:「四堂伯,弘普聽人說過寵妾滅妻,那個男人要賣妻賣女,卻不賣妾,是寵妾滅妻吧?」

    四阿哥看看小小的弘普,這麼小的孩子,自己和他說這個,能記住嗎?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婚姻不只是成親兩個人的事兒,更是兩族之間的事兒,但凡有底蘊的家族,都不會有寵妾滅妻的醜事兒;倒是一些小民百姓或小家族中家裡規矩不好的人家才有這樣的事兒。

    只是,但凡某一個家族裡出了這樣的事兒,以後這家的兒孫再聯姻,別的家勢好的是再不會願意與他家結親的。所以,弘普要記住,以後你娶妻後,一定要敬重嫡妻,妾,可以寵,可以愛,卻不可以縱,妾,要服侍主母,妾的一切,都不能越過嫡妻去。」

    「可是,四堂伯,那個小民的妾給他生了個兒子,傳承了香火,也不能縱嗎?傳嗣不是大事嗎?」

    「妾從辛,從女。『辛』義為『威權』。『辛』與女,合在一起就是『被威服的女子』,本義便是服從嫡妻的女子。因此,在家裡,是在嫡妻之下、受嫡妻管束的女子。『妾』在先秦和秦漢時是指女奴,《春秋傳》曰『女為人妾,妾不娉也。』。納妾,為的是讓她們為家族生育兒女,那個男人的小妾即使生下了兒子,那兒子也是稱嫡妻為母,與妾無關;生子的妾,同樣是不能縱的……

    你現在還小,以後便慢慢明白了。」

    「四堂伯,那個男人錯了,是嗎?」

    「對,他錯了。」

    「四堂伯,弘普以後肯定不會寵妾滅妻。」

    四阿哥點點頭。

    「四堂伯,阿瑪不會打額娘吧?」

    四阿哥看看弘普,說了這麼久,本以為他不會再想著了,沒想到,現在還惦著呢。

    「你阿瑪,再怎麼著,也不會幹出這麼混賬的事兒來的。」若不然,伊拉哩那一家,誰能放過他,不過,萬一不小心失手傷著了呢?那嬌滴滴的母女倆……

    四阿哥與十三對視一眼,那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他們,卻是不能插手的。()

    弘普想了想阿瑪平日的做派,放心了。看看四堂伯與十三堂叔兩人擔心的表情,張了張嘴,可又想起額娘說了,家裡的事兒,誰問也不能說,所以,弘普決定做個聽額娘話的好孩子,便又閉上了嘴。

    四阿哥見弘普張了張嘴,又閉上,倒覺得弘普這孩子懂事,從十三懷裡把他抱過來。

    「你不是說回府後要跟你額娘學樂器,如今可學了?」

    …………

    車輪滾滾,不久多,到了行宮門口,四阿哥抱著弘普與十三下了車,便見那讓人擔心了一路的兩人聯袂而來。

    四阿哥看玉兒雙手垂在身畔,微低著頭站在一邊,雅爾哈齊抱著睡得小臉微紅的惠容,不時關切地看一眼臉色略顯蒼白的妻子。四阿哥看著他的作態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這會兒倒一幅疼愛妻子的模樣,脾氣上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悠著點兒?

    弘普看著額娘來了,幾步跑到額娘身邊兒,「額娘?」

    玉兒看看雅爾哈齊懷裡的女兒,「普兒,你妹妹睡著了。」所以,兒子,有話回去再說。

    弘普便不出聲了。

    四阿哥看了看睡著的惠容,「你們先回去吧。」

    看那一家四口走遠,十三叫住雅爾哈齊他們先前乘的那輛車,往內一看,十三咋舌,「四哥,你看,一張桌子,被拍成了碎塊兒。」

    四阿哥眉頭又皺了起來。

    「今兒先這樣吧,以後找著機會再說。」

    玉兒的眼睛有些腫,精神看著有些萎靡不振……

    四阿哥與十三阿哥正在往皇帝那兒走,卻見雅爾哈齊身前的侍衛領著太醫急急而行,面面相覷……

    「四哥,玉兒和惠容傷著了?」

    四阿哥的眉因為十三這句話擰得更緊了。

    「一會著人找雅爾哈齊來喝杯茶吧。」

    十三高興地趕緊遣人去通知雅爾哈齊。

    晚上,雅爾哈齊從四阿哥那兒喝茶回來後,玉兒看他神色有些愣怔,問他:「你這是怎麼啦?」

    雅爾哈齊小心翼翼摟著玉兒,鬱悶道:「玉兒,我對你不好嗎?」

    玉兒想了想,「還行,到目前為止,沒罵我,沒打我,沒找別的女人回來氣我。這樣,就夠了。」

    雅爾哈齊有些被打擊到了:「我就這麼差勁兒?」

    玉兒看他臉上居然有了委屈的神色,忍不住樂:「你對我好,對孩子們也好,不錯。」

    雅爾哈齊還是有些不樂意:「才不錯嗎?不是非常好嗎?」

    玉兒有些奇怪,「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了?」

    雅爾哈齊道:「四阿哥與十三阿哥請我去喝茶,問我今兒馬車裡桌子怎麼碎成那樣兒,我也沒當回事兒,就告訴他,沒控制住手勁兒……」

    玉兒點頭,「這有什麼好問的?」

    雅爾哈齊點頭:「是吧,我也覺得沒什麼。後來和他們閒聊了一陣兒就回來了,可回來的路上,我才明白過來,合著,他們倆以為我要打你,結果把桌子拍碎了。還拐變抹角的勸我,讓我對你別太蠻橫粗暴!」

    玉兒聽了忍不住笑:「真的?他們真的這麼勸你?」

    雅爾哈齊看著媳婦兒還笑,不樂意了:「媳婦兒,我會捨得動你一個手指頭?怎麼四阿哥十三阿哥把我看成朝媳婦兒下手的人了?」

    玉兒覺得四阿哥十三阿哥對自己挺不錯,嘻嘻,這還想著替自己出頭呢。

    「唉呀,不用在意啦,誤會嘛,以後自然就消了。」

    可惜,有些誤會就是因為大家說話不清不楚,以至一輩子也沒消除……

    總之,四阿哥與十三不但自己認為玉兒被雅爾哈齊欺負得很慘,還跟他家的皇阿瑪把這事兒也說了,認為雅爾哈齊太過分,讓他家的皇阿瑪也說說雅爾哈齊,畢竟他倆是平輩,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於是,第二天,雅爾哈齊又被皇帝找去問話了。

    「雅爾哈齊,聽說你昨天對著伊拉哩丫頭動手了?」

    雅爾哈齊苦著臉:「皇上,侄兒我真沒動手,我就是當時心裡煩躁了,手勁兒沒控制住,把桌子拍碎了。」

    「煩躁?沒控制住?那就還是動手了!」

    雅爾哈齊覺得竇娥根本不算什麼,他這才是冤到家了……

    「皇上,侄兒我是那樣的人嗎?」

    皇帝看看地上的雅爾哈齊:「看著不太像……」

    雅爾哈齊趕緊點頭:「就是就是,您看,侄兒確實不是。」

    「……不過,伊拉哩小丫頭素來是個直性子的,有什麼說什麼,不是她說了什麼把你惹惱了?」

    雅爾哈齊的肩膀垮了下來,他現在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皇上,要不讓她自己和您說吧?」

    皇帝不屑地睨他一眼:「那小丫頭,心太善;況且,她是你的嫡妻,你便有不是,她也替你掩了。」

    雅爾哈齊無奈地抓抓頭皮,「皇上,她這肚裡都有孩子了,侄兒怎麼會動手?」

    「哦?又有了?」皇帝停下手中的筆:「多久了,胎可穩?這一路車馬勞頓,昨兒你對著人家又吼又叫還動了手,胎兒沒事兒吧?」

    雅爾哈齊已經不再打算解釋了,越解釋,皇帝越認為他心虛……

    「太醫昨兒看了,母子均安。已經有一個半月了。」

    皇帝上下打量喜上眉梢的雅爾哈齊:「你小子,這會兒美了?」

    雅爾哈齊衝著皇帝傻笑。

    皇帝嫌棄地看他一眼:「本以為你這性子已經穩重了,看來,還得磨練,朕琢磨著把你留這兒給南村的那些百姓發賞銀,再磨磨性子。」

    「皇上,那侄兒的媳婦兒和一對兒女呢?」

    「當然是跟著朕接著南巡。」

    啊……

    那哪兒行呀,雅爾哈齊圍著皇帝團團轉。

    「皇上,您看,您侄媳婦兒還懷著胎呢,您就讓我還跟著吧,發銀子隨便派個侍衛也能發的。」

    皇帝看他一眼,「你不跟著,伊拉哩丫頭那胎更穩。」

    雅爾哈齊一看不行:「皇上,侄兒以後一定不跟她動手,您看,就別留侄兒一個人在這兒了,侄兒還是在您身邊兒侍候吧。」

    皇帝哼一聲:「還是動手了吧!你素來性子就有點兒不穩,誰惹著你了提拳就揍,伊拉哩丫頭那一碰就壞的樣子,和那些皮糙肉厚的八旗子弟能一樣嗎?你當初自己費盡了心機討回去的,就對人家好點兒。那丫頭不錯,孝順,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雖說憨實點兒,可人家那還給你生了對龍鳳胎不是?現在這又懷上了!」

    「是,是,皇上您說的對!」

    「朕這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依叔瑫的性子,要是知道你這樣待他妹妹,他會不會天天找你『練武』?」

    雅爾哈齊苦著一張臉:「皇上?」

    皇帝一揮手:「這事兒,朕不幫你。你自己以後對那丫頭好點兒。」

    「是,是,侄兒把她捧在手心裡,您看,侄兒不用留下了吧?」

    皇帝看看涎著臉的雅爾哈齊,哼一聲,「朕把御前的海青幾個侍衛留下,你就還跟著吧。」

    雅爾哈齊趕緊陪著笑臉給皇帝磨墨,「皇上,侄兒那個岳父老丈人是不是要來朝見?」

    皇帝哼一聲:「還早呢!」

    「您看,侄兒那岳父來了,您別把昨天的事兒和他說成不成?」

    皇帝瞟了一臉諂媚的堂侄兒一眼:「朕不說,他不能找別人打聽?」

    雅爾哈齊趕緊道:「別人說的,和您這金口玉言的怎麼能一樣,嘿嘿。」

    皇帝看著不順眼:「滾,辦差去。對了,把弘普一會兒送過來。」

    「是,那侄兒下去了。」

    「快滾!」

    看著雅爾哈齊腳底抹油的樣子,皇帝搖頭:「不省心的東西。」

    南村火災第二日,上諭大學士馬齊:昨夜大風,南村失火。朕遣大臣、侍衛撲滅之。小民遭此,深為可憫。著傳諭巡撫、布政使,察明被災房數、並議作何行賞之處。

    大學士馬齊遵上諭令,是日,令巡撫王國昌等察明。並議每被火房一間、賞銀三兩。奏入。

    上諭曰:專委地方官行賞,小民未必盡沾實惠,著交近御侍衛海青等,監視散給。

    雅爾哈齊跟媳婦兒匯報收拾南村那個無德好色的男人時,說到皇帝處理南村失火這事兒的前後。

    玉兒聽了忍不住讚歎道:「皇上心慈還心細,擔心地方官吏雁過拔毛,還留了御前侍衛監督,這下,賞下的銀子就能一錢不差地都送到那些受災平民的手裡啦。」

    雅爾哈齊道:「那天大臣、侍衛好些人去救火,倒也幫著百姓救出一些物資,這也讓百姓損失少了一些了。」

    玉兒問「燒一間房,賞三兩銀子,這點兒銀子夠修房嗎?」

    雅爾哈齊想了想:「在這樣的村子,夠了!平民的房子,買賣的價格一般三兩銀子上下一間,我記得以前看到外地一個平民康熙二十年八月賣房的契約:賣了房屋七間,價銀十三兩五錢。與這個價比較,這次皇上賞的銀子每間是三兩,修新房是全夠了,比二十年的房錢還多賞了。」

    玉兒想起現代的房價,忍不住汗顏。清朝的百姓,一兩年掙的錢就夠買房了,現代呢?一百年能掙到一套房!

    這個時代別的不說,這房價,太招人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sain888raoraoma並另一位沒留名的親丟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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