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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發小 文 / 香胡胡

    皇帝聽了雅爾哈齊的話,伸著手指頭氣哼哼點他一下:「你是越大越憊賴,以前小時候還有個正經樣子,現在怎麼看朕怎麼來氣。你打他一頓於你媳婦兒有什麼好處?不過讓人更相信他傳的那些流言罷啦。」

    雅爾哈齊笑道:「要傳就傳唄,要是不打他,侄兒這氣不順。」不打,不打皇帝才該不放心啦。

    「你真打他了?」

    雅爾哈齊笑道:「沒有,侄兒就抓著他膀子捏巴了一下,他身上別的地兒侄兒可一點兒沒動。」

    「朕聽說,他現在膀子都抬不起來了。」

    「真的嗎?可是侄兒都沒太用力呀,他也太不經事兒了,怎麼比娘們兒家家的還嬌嫩?」

    皇帝氣得就想砸他,「你少給朕裝傻,你那力氣,當朕不知道呢。」

    雅爾哈齊看皇帝又拿了個鎮紙在手上,急忙退了兩步,「皇上,您那鎮紙看著可貴重,一會兒可別心疼。」

    皇帝看看手上的鎮紙,點點頭:「砸壞了,朕還真心疼。朕下回在這兒放個粗陋的,砸著順手。」

    雅爾哈齊聽了皇帝的話嘻嘻笑,皇帝的東西,有粗陋的嗎?

    「你真不要朕給你指個人?現在伊拉哩小丫頭懷著胎也不能侍候你不是。」

    雅爾哈齊笑道:「她還有幾個陪嫁丫頭呢,侄兒怎會沒人侍候。您當年可說了,不給侄兒指側的。」

    皇帝一揮手,「不是側室,就是個暖腳的。」

    雅爾哈齊搖頭:「您賞賜的,就是暖腳的,那也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侄兒不缺女人,滿府的丫頭,那還不憑著我高興嘛。」

    皇帝想了想,點點頭,一揮手,「行了,那兩個丫頭朕都給老八了,本還想著分給你一個呢。」

    雅爾哈齊笑道:「八阿哥的夫人可鎮得住,您就是多賜幾個也無妨的。」

    皇帝想了想,「下一界選秀,再給老八挑個能生養的側室……」郭絡羅氏這麼多年也沒動靜。皇帝素來覺得給兒子賞女人是對兒子的恩賜,又看看雅爾哈齊,「你小子不錯,成婚一個月就有了。」

    雅爾哈齊笑道:「要是玉兒能一年生一個,那還差不多。「

    皇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年一個?你小子,滾,滾下去。」

    雅爾哈齊笑嘻嘻打個千滾了下去,皇帝坐在位置上想了又想,搖搖頭:「貪心!」

    李德全笑瞇瞇地站在一邊兒看皇帝心情不錯地開始翻折子,萬歲爺成天操勞國事,有這些子侄輩兒的來陪著說笑說笑,鬆泛鬆泛,就好,就好。

    雅爾哈齊想想沒什麼事兒了,就直接回府了。

    路上遇到幾個宗室,被拉著去喝酒,到了地兒才知道,居然是一處相公堂子。

    清朝尊崇理學,皇帝帶頭自我約束後宮的人數,在外則取消教坊,不許官員嫖/妓,有些地方連唱戲的女旦也給禁了,讓各級領導幹部只好跟自家的妻妾用功,各自帶頭,為康乾盛世的人口激增,作了不少貢獻。

    那時的北京,儘管算是世界數一數二的大都市,但是娼業卻很不發達,北京的京官們,萬般無奈,百無聊賴,居然蹊徑獨闢,琢磨出另外一條道來——逛相公堂子,相公,就是唱戲的男藝人,說這是同性戀,其實不對,那些跟男藝人膩乎的京官們,絕大多數性取向跟常人一樣,那些相貌姣好的男旦,不過是昔日名妓的替代品而已。

    雅爾哈齊坐了一會兒,就起身了,說要回府,一個宗室拉著不讓走,「你這是擔心河東獅吼?」

    雅爾哈齊斜睨著眼笑道:「你們怎麼還學那些沒出息的外地京官兒了?一個個滿府的嬌妾美婢,倒學著那些人不走『正路』。」

    那宗室被堵得一時無話,旁邊一個圓胖的宗室道:「找樂子唄,還分京官兒,宗室不成。」

    雅爾哈齊笑道:「咱可是從白山黑水出來的,當然不一樣,你們說要是皇上知道你們貪新鮮,進了這樣的腌臢地兒,會怎麼處理你們?」

    「別呀,雅爾哈齊,你沒這麼不識好歹吧!」

    「就是,就是,我們這也是有了樂子,找你一起不是,你怎麼不識好人心。」

    「雅爾哈齊,你說說,你是不是在府裡不敢貪嘴,聽說你連侍妾都不敢碰。」

    …………

    幾個宗室嚷成一團,雅爾哈齊瞇著眼笑道:「你們都聽誰說我不敢碰別的女人的?」

    「你要敢,你要敢,你就碰給我們看!」那個圓胖的宗室回身一招手,一會兒便進來一個女子,柳眉杏目櫻桃口,豐胸細腰金蓮弓,長得好模樣。

    那女子徑直走到雅爾哈齊身邊兒坐到了他的懷裡,雅爾哈齊僵了一僵,看看周圍幾個宗室的目光,一抬手,把女子推到了地上,幾個宗室失望地歎氣。

    「雅爾哈齊,你真沒種!」

    「雅爾哈齊,你不是男人,這女人都坐懷裡了,你還不敢動嘴!」

    「雅爾哈齊,你放心,你就是在這兒偷嘴兒了,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

    雅爾哈齊慢條斯理倒杯酒,端起來要喝,卻又挑了挑眉,放下酒杯,「動了這個女人就是有種?」

    「當然。」

    「哪個有種的男人,這送上門兒的都不吃呀!」

    幾個宗室一個一個嘲笑地看著雅爾哈齊,但凡是愛面子有血性的男人,誰個也受不了被人這樣譏嘲。

    雅爾哈齊搖搖酒杯:「你們要是不在這杯裡放藥,我估計還真會動動這女人……」

    幾個宗室呆了一下,都看那圓胖的:「博洛,你他娘的找的什麼劣質玩意兒,他怎麼聞出來了。」

    圓胖的博洛不信邪地起身端過雅爾哈齊身前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嚷道:「這一點味兒也嘗不出來,不信你們試試。」

    另兩個宗室從博洛手裡接過酒杯,各自聞了聞,又喝一口,點頭,「確實沒味兒呀。」

    雅爾哈齊搖頭道:「你們那鼻子長在臉上是個擺設吧?」

    三人不信邪地又聞又嘗,卻覺得什麼味兒也沒有呀。

    博洛嚷道:「這可是我花了大筆銀子買的,可是真正助/情的好東西。」

    雅爾哈齊大笑道:「嘿呦,大筆銀子,看來買得不少,你是不是不用還不行了?」

    博洛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另兩個宗室都轉頭悶笑,博洛十一二歲就開了葷,如今也就二十五六,身子卻已被酒色掏空了,這沒有藥物助性,還真是不行。

    雅爾哈齊揩揩笑出的眼淚,走到博洛身邊兒,往下一掏,博洛一下僵住了,雅爾哈齊掏完了,在他身上擦巴擦巴,「你平日用的量不少吧,這會喝了加料的,居然還沒反應。」

    旁邊兩個宗室已笑趴在桌上了。

    博洛躁得脹紅了臉,顫著手指著雅爾哈齊:「你,你……」

    雅爾哈齊拍拍博洛的肩膀:「兄弟我給你個忠告,你再這樣下去,可沒多少年活頭了!」

    又稍用力一拍,博洛趴在了地上,雅爾哈齊又一把把他拎起來:「你看看你這虛得,平日是不是都是讓女人騎你身上動呀,你那腰,沒力氣了吧。」

    另兩個宗室此時已笑抽了,讓旁邊兩個新上來的給揉胸撫背,好容易止住那笑勁兒,其中一個道:「博洛,你他/娘的不會真的讓娘們兒騎身上吧。」

    博洛紅著臉,坐在一邊兒喝酒,「只要舒坦,誰還管什麼姿式呢,那春/宮/圖你們看的還少?裡面什麼沒有。」

    「可是,讓婦人騎身上,那也太不爺們兒啦。」

    「而且,你還讓人家女人動……」

    兩個宗室又狂笑起來。

    雅爾哈齊讓一邊侍候的人新端上來一壺酒,慢慢倒了一杯瞇著眼慢慢喝,待另兩人笑得差不多了,雅爾哈齊問:「鐵保,你們今兒是有備而來吧?」

    白淨的鐵保笑道:「你小子,聽說你懼內,我們就想著帶你小子尋樂子玩玩兒,壯壯膽兒。別被一個女人把持住了。」

    雅爾哈齊睨他一眼:「爺需要壯膽兒?我看胤祀才需要吧。」

    另一個宗室嘻笑出聲兒:「他的嫡室脾氣確實不小,我們也想找他來著,可想來他是不會來的。」

    雅爾哈齊笑道:「你給他找乾淨的女人,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人家可看不上。」

    博洛不樂意了:「雅爾哈齊,這些女子可都還沒開苞呢。」

    雅爾哈齊不屑地睨他一眼:「前面是沒開,可別的地兒可不一定,她們被調教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呢,你也太不挑了。」

    「就是調/教過的才有味兒呢。」

    雅爾哈齊搖頭:「不乾淨。」

    鐵保笑道:「你小子,也太挑了。」又回頭:「蘇色,我就說嘛,雅爾哈齊怎麼可能懼內,偏你小子說要試試他。」

    二十出頭的蘇色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想著當年的情份,拉撥他一下。」

    雅爾哈齊哼道:「最近有人想嗝應我呢,到處傳我懼內,連你們也被人牽著來了。」

    鐵保與蘇色愣了愣,「怎麼?」

    雅爾哈齊道:「納楚那混蛋收了人一千兩銀子,在眾人面前說我嫡室是妒婦,被我拎在手裡幾下把他的實話捏巴出來了。」

    鐵保看看雅爾哈齊那強健的胳膊,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不由同情納楚那銀子得來不容易。

    蘇色低頭想了想,「沒想到,我們倒成了別人手裡的刀了。」

    雅爾哈齊笑道:「別人找我,我未必跟著去,因為你們與我關係近,人才找上你們呢。」

    蘇色與鐵保聽了,不免有些得意,點頭道:「咱們這關係,鐵不是。」

    雅爾哈齊道:「咱可是發小,你們可得幫兄弟找找,看看是誰要讓兄弟這名聲受損。「

    蘇色與鐵保點頭:「我們也想看看,是誰連我們也使喚上了。」

    因為都喝了加料的酒,鐵保與蘇色各摟了人去了後面的屋子,雅爾哈齊看博洛那兒還喝呢,坐到他身邊兒一拍他的肩,博洛歪了半拉身子。吡著牙直吸氣,「你這手勁兒,也太大了。」

    雅爾哈齊不屑道:「是你只剩下一個空架子啦,爺這還沒用力呢,。」說著回身一拍,一張小几成了碎片兒,博洛見了吡著牙倒吸一口氣,這雅爾哈齊怎麼越來越凶殘了。

    「看見沒,爺這還只用了五分力。方才拍你那一下,壓根兒沒用力。」

    雅爾哈齊發現,這一個多月,自己這力氣又漲了!

    博洛只顧著吡牙吸氣,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博洛,說說,你又是被誰使喚來的?」

    博洛看看地上的碎片兒,決定說實話,「其實我也是聽身邊兒人說了幾句,不過,我倒是知道是誰傳出來這話的。」

    雅爾哈齊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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